第一百九十五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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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冤家路窄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冤家路窄
叶鼎和司徒雨惜走进了那片近乎无边无际的花海,距离那个美丽的少女却还非常的遥远,幽幽的歌声从她的檀口中飘出,还是那首哀婉幽怨的歌。
“是谁来到了我的花田,是谁拨动了我的琴弦。
是谁闯入了我的幻梦,是谁羞红了我的娇颜。
是谁偷走了我的芳心,是谁禁锢了我的灵魂。
是谁得到了我的传承,是谁埋葬了我的尸身。
是谁为我唱起这首歌,是谁为我画下这张脸。
是谁为我默默的哭泣,是谁为我郁郁的寡欢。
是谁为我戴上这花冠,是谁为我解下这珠链。
是谁为我跪拜在庙前,是谁为我守候千万年。”
这后面的四句歌词,之前是没有的,叶鼎觉得这首歌藏了很多的东西,譬如一些过往,一些故事。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当叶鼎用美丽少女一样的曲调,更加深沉哀伤的声音唱完了这首仓央嘉措的《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泪流满面。
“夫君,你怎么哭了?”司徒雨惜含着泪花颤声问道,泪花在朦胧的美眸中颤抖了几下,陡然跌落,跌落在一株红色花朵上面,看着好似花儿流的泪。
叶鼎笑了,脸上还带着一些泪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叶鼎突然间想到了他和月狐雪的那些过往,两个人走到一起,虽然并没有经受多少磨难,但是却也殊不容易,她差点没有丢了性命,而他。
现在想想那些往事,不免令人唏嘘。
其实,令叶鼎唏嘘的又岂止是和月狐雪的过往呢,和萧玉凝的过往,和叶公主碧玉颜的过往又何尝不是。
叶鼎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寄居在司徒雨惜身体里的柳月儿,却也没有安然无恙,给这个酷似月狐雪的勾魂姹女弄没了,都不知道究竟此刻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你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花海中的美丽少女已经停下了歌声,她也是满面泪花,神情凄切,有种能够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碎的力量。
少女的声音和她的歌一样动听,也是一样的令人心碎,她,或许就是一个让世人心碎的存在。
“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
“是你做的吗?”
“不是。”
“那是谁?”
“一个扛着情圣名字的出家人,一个被世人传诵,也被世人唾弃过的痴人。”
“他叫什么名字?”
“仓央嘉措!”
“什么意思?”
“梵音海。”
“梵音海?”
叶鼎用力的点了点头,便用他那低沉沧桑的声音唱出了一段梵音大悲咒,那超脱出尘的声音,让司徒雨惜和美丽少女一样的惊奇,一样的为之陶醉!
“仓央嘉措,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少女赤足盈盈走到了叶鼎的面前,淡淡幽香令人心醉,也是一样的令人心碎。
幽香又怎么会让人心碎呢?闻之深悸,哀恸如绞,这便是心碎的感觉。
叶鼎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哑声说:“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又怎么会长久留存呢,那个年轻的痴心人早已经化作了尘埃,留在世间的,也只剩下了一些诗歌。”
“这么说,他还有别的歌?”少女小手握住了叶鼎的胳膊,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给她把握的感觉,就像是给一座冰雕把握,寒意直达灵魂。
“还有,但是。”叶鼎迟疑不语,望着美丽少女。
少女用力的握着他的胳膊,尖利的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肉里,寒意更甚:“但是什么?”
“但是,我需要条件,才能把他其他的歌告诉你!”
叶鼎看都没看自己已经给抠到了骨头的胳膊,胳膊没有出血,已经冻成了冰,感觉正在像潮水一般退却。
“什么条件?”
少女皱着眉头,收回了自己的小手,那手雪白晶莹到剔透的程度,不染一丝尘埃,更别说叶鼎的血迹。
叶鼎看了一下自己布满冰碴的胳膊,手指微微动了两下,用气息迅速的将冻住的地方融化,那道伤口很深,他有种感觉,这个伤口怕是短时间内不会愈合了,好在也没有流血,包扎都省下了。
“你那里有我要找的人,把她们放了,我就把那个人所有的诗歌都给你。”叶鼎从皮囊里拿了一颗果子出来,嚼碎涂在手臂上,司徒雨惜撕下衣襟给他包扎好。
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我那里更是没有什么人,我什么都没有。少女有些哀伤的说完,又说,我想你是弄错了一点,我不是什么勾魂姹女,我只是一个喜欢唱歌孤单伶仃的可怜人罢了。
叶鼎淡淡一笑说,那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想要白白得到那些诗歌,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少女的眉头皱的很紧,眼中的哀伤更胜,心碎的感觉更加的浓郁,让司徒雨惜都有些窒息,眉头也皱的很紧,甚至偷偷的拉叶鼎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这样对待人家小女孩儿。
其实,司徒雨惜自己也是个小女孩儿,粉衣少女看起来并不比她幼小,可是她就是觉得少女很小很让人心疼,这就是心碎的力量。
不知道谁说过,美貌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力量,当美到惨绝人寰没有天理的时候,便有了颠倒众生覆地翻天的力量。
粉衣少女,无疑就是拥有这种强大力量的妖孽!
“为什么总是要伤害我呢,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懂得疼惜我呢?为什么,为什么啊。”
少女用无比悲怆哀凄的声音质问叶鼎和司徒雨惜,泪水如同泉水般从她特别大特别清澈的美眸中滑落,滑过绝美的脸蛋儿,顺着尖俏得让人心疼的下颌跌落在高耸的前胸上,沾湿了大片的胸口,急促的呼吸,让她有种慑人的魅惑之感。
叶鼎没有留意少女胸口的风景,他从少女冒出血色光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为危险的意味。
他当即带着司徒雨惜飞退,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十丈远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一团血光从少女的口中喷薄而出,在空中爆炸飞散,迅速的弥漫方圆超过十里的广大范围。
叶鼎和司徒雨惜来不及逃出血雾的势力范围,就被血雾团团围住,腥气中透着淡淡的幽香,血雾的味道也令人心碎,同时,还令人受伤!
叶鼎和司徒雨惜身上的衣服被血雾飞速的腐蚀,烧灼的痛楚遍及全身,叶鼎赶紧逼出气罩来护住周身,同时又从还没有被腐蚀坏的皮囊里拿出了那个巫山老祖的戒指戴在手指上,身周顿时又出现了一片粉红雾气,抵挡住了血雾的侵袭。
叶鼎又拿出了那把精致的小刀,还有一把精致的小弓,这些都是他从巫山老祖那里赢来的东西。
粉衣少女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悄无声息的躺倒在了血雾的中心,身上到处都在流血,她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叶鼎和司徒雨惜对视了一眼,先弄好了彼此的伤势,然后又从自己的戒指或者手镯里拿出衣服穿好,一起往那个还在流血的少女走去。
血雾已经散去,花海中血红一片,映着雪白的花朵,十分刺眼!
少女静静的躺在血泊中,周身都被鲜血浸泡,动人的曲线已经完全呈现,令叶鼎和司徒雨惜有些小小惊奇的是,除却泡在血中的部分,少女的冰肌雪肤都一尘不染,莹白剔透,如同最极品的冰玉。
“夫君,一个人的身上有多少血液?”
“大概能有个几斤吧,怎么?”
司徒雨惜指了指少女,说道:“夫君你说,她出了多少血?”她看着这么多的血,都有种眩晕的感觉,心里头很不舒服,就算是她没有晕血的毛病,也是看不得这么鲜血淋漓的壮观场面。
叶鼎看着这张和月狐雪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庞,就算知道她不是她,还是心中疼痛,不忍看她现在这副凄惨的样子,尤其是,她紧皱的眉头和带着泪珠的俏脸,都让他心痛不已。
“如果她是个正常人的话,累死了也出不了这么多的血,除非她的身体通向血海。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她的身体怎么会不停的流血呢?”
叶鼎看着少女,紧皱眉头在她身上鼓捣了几下,却根本没有起到止血的作用,反倒是让血流的更加汹涌起来。
“夫君,你别急,她肯定不是寻常人了,就算是流再多的血也肯定没事儿,而且,她也不是夫君你的人啊。”司徒雨惜轻声劝慰叶鼎,看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头难过。
司徒雨惜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也会为了父亲之外的一个男人担忧,而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男人,眼前的这个小男人。
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和他的手十指交缠,希望可以给他温暖,还能帮助他想到办法,解决困难。
司徒雨惜并没有让叶鼎想到什么办法,但的确是宽慰了他焦灼的心,他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轻捏了一下她的小手,回头又去看那血泊中的美丽少女。
突然,叶鼎伸出手指往血中一钳,将一条细若游丝的血色小虫从血中提起来,那小虫陡然变粗,身上布满了血色晶莹的鳞片,尖锥般的头颅上,还生着一双小角,一双血红的眼睛放射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淡漠寒光,猛然间张开嘴,一股森然血气从它的嘴中喷出,司徒雨惜差点被熏晕,摇晃了一下,扶住叶鼎才勉强站稳。
叶鼎一拳就掏进了小虫变大虫的怪物嘴里,拳头竖起来一拽,将怪物的舌头拉出来缠住它的嘴,狠狠的打了几个结,用力的甩了几甩,那怪物便不动了,但是从它转动的眼睛和喘息的肚皮可以看出来,这东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