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错花轿嫁对情郎 上门总裁:竹马前任太粘人 亿万婚约请签字 舞过千年 岁月古道 凤倾天下,绝色皇妃太腹黑 九龙夺嫡 王妃不好追 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 九重天下
第一章
夜色再度降临上海,不因为人类的喜怒哀乐而改变自身的规律。
夜之神用温柔的黑色羽翼,将高楼大厦和小桥流水都抱拥其中。
霓虹灯纷纷亮起,就如落在人间的颗颗星辰。
杜叔一个人站在黄金大厦一百二十四层的阳台上看着夜色下的上海。
外滩的游船发出低沉的汽笛声。
“上海真的很漂亮,它是地球上最漂亮的宝石。
璀璨夺目,但是在光彩后是无数人的血泪。
有人说,在上海每一盏霓虹灯下,都有一个悲哀的失败者的灵魂在哭泣。”
看着杜叔是对着夜色中的星辰说,但是他说完后,背后的阴影居然活动了起来。
许文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也是他们选择的,有成功者就有失败者。
为了欲望,人总是要付出的。
没有付出,任何人也没有获得。”
“你这小鬼说话很有哲理性呢,说起来,道上混的兄弟们,很少有去想人生这种无聊的词汇。”
许文港摇头道:“他们也在想,每个人都会想的。
只是,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未来是成功者而已,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这种信念会令他们向着目标前进。
直到成功或者失败。”
“三十年前,改革刚刚开始,我从农村老家一个人来到上海。
发誓不混出一个样子绝对不会返回家乡。”
许文港道:“杜叔,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现在回到故乡,别人一定会很羡慕你。
很多年轻人会把你当做目标的。”
“也许吧,可是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农村来的瘪三而已。
在几乎饿死的情况下,我和同乡的一位大哥,决定抢劫。
我们抢劫的目标,放在一个看起来很豪华房子。
结果,在那里我碰到了四爷。”
“你们抢劫了四爷的家?”“是的,我现在还记得我在他家里的冰箱里翻食物的时候,四爷在笑我。
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我觉得,这个上海小鬼看不起我,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你揍了四爷?”“嗯,那时的四爷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鬼。
可是我们没有跑掉,警察来了。
同乡被警察开枪打死,我躲在一个废弃的下水道里面。
在黑暗中,又冷又饿,我几乎以为我会死在那里面。
可是这时候,四爷出现在我面前。
他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给我带来了食物和干净的衣服。
四爷说,我有一对火焰一样的眼睛,有这样眼睛的人,为了抢劫而被警察抓废掉一生太浪费了。”
“你就那之后就跟了四爷?”“是呀,四爷说,我们的相遇是偶然,但是我们的合作就是必然。
他因为混黑道,被胡家赶出家门。
我和胡爷就由零开始,在上海一点点的打天下。
到现在,上海三分之一已经是龙翔堂的地盘了。
可是,龙翔堂的主人,却躺在医院的病**,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了关系。
小鬼,这样是不对的,这个上海,是胡四爷的东西。
任何人,都不能从胡四爷那里夺走。”
“这就是你让我来见你的理由?为什么不在船上说明?”“因为不安全。”
杜叔转过头来认真的说道:“我不敢说,那十几个家伙会不会出卖你。”
“杜叔,看来你是相信我了。
是因为我知道上帝代理人吗?”“不错,这个组织,不是你可能知道的。
对了,阿港,你是怎么进龙翔堂的?还有家人吗?”许文港没想到杜叔会问这个,由于了一下是否说出自己的过去。
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不知道生我的人是什么人,我是妈妈在垃圾堆捡回来的。
可能因为我出生时是天生弱智吧。”
“你是天生弱智?”杜叔上下打量着许文港,怎么看也看不出弱智的痕迹。
“你看起来是比较蠢,可是还不算弱智吧?”“五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
几乎死掉,当我病好了的时候,我也就恢复了智力。
妈妈是山西形意拳姬家的传人,我五岁开始跟妈妈学拳。
七八岁的时候,就是二十岁的大人也打不过我了。
我那时整天和别人打架,妈妈为此流了不少眼泪。”
“坏小孩,不过我以前也是。”
“在我十三岁那年,妈妈出车祸死了。
我当时因为打架被关进了局子,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别人说,妈妈最后的心愿就是让我多读些书。
不要整天打架。
半年后,父亲娶了一个新妻子。”
杜叔皱眉道:“恶毒的后娘吗?真是老套的故事。”
许文港摇头说道:“阿姨虽然很讨厌我,但是和恶毒挂不上。
父亲的收入不高,为了办母亲的丧事,更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阿姨本身没有工作,靠父亲一个人的薪水养活三个人,实在是很辛苦。
在阿姨生了孩子后,钱的问题就更加突出。”
“养孩子的花费是很恐怖。”
“阿姨每天都在哭,父亲不停的唉声叹气。”
许文港回忆着那时候的情况,真是很痛苦。
“我是捡回来的,妈妈从来没有隐瞒。
那时候,我决定离开家,至少没有了我,家里的生活会好过一些。”
杜叔点头道:“嗯,是男子汉的做法。
你就来到了上海?”“我跳上货车,身无分文的来到上海。
结果混大城市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连续五六天一滴米也没有吃到。
杜叔,你知道那种饥饿的感觉吗?就像肚子里有一万只老鼠在啃噬你的肠胃,那种感觉真的很可怕。”
杜叔苦笑道:“我知道,我也有过那样的日子。”
我终于忍不住,有一天晚上饿昏在街头。
济哥把我拣了回去,给我吃了一顿饱饭。
那时候济哥刚刚从牢里出来,也是刚到上海不久,还没有加入龙翔堂。
我吃饱后,济哥问我,道德还是生存,我选择那一样?他说他是人们口里说得天生坏蛋,以后的日子也会是作奸犯科的过日子。
如果我愿意做个坏蛋活下去,就跟着他。
如果我想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就立刻离开上海。
他说,上海是繁华的,但是也是冰冷的。
像我这样的小鬼,不犯罪是无法在上海生存的。
我的选择是作为坏人,活下去。
那时,我觉得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
做个坏人活下去,和做个好人饿死之间,我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