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百九十八章 白谨言2

第四百九十八章 白谨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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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白谨言2

第四百九十八章 白谨言2

“接受什么?”他淡笑,却未从她颈间抬起头,那笑,在映尘的耳中,竟有那么几许自嘲意味。

映尘不言。

“接受你正式进入我的生活,接受,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你做那些我一直想对你做,却只有冷焰对你做过的事情?”他声音很轻,甚至有几分寂寥。

“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毫无预警下的一个吻,你挣扎了三秒,才放弃反抗,人体感官将信息传达给大脑,速度快的惊人,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你用了三秒时间,想起我对你做的事情是你不允许,可是我又是白谨言,所以你不能反抗,我吻过你好多次,你……”

映尘吸吸鼻子,“小白……”

他撑起身子,离开她。

她坐起身,捧起他的脸,深深的落下一吻,勾。挑、吸。吮,情人间的亲密全数落在这个吻里。

他将她扣在怀里,他失笑,“好了,我们回去!”这样,他就觉得足够了,至少,他知道,她是那么努力的想要爱上他!

她伏在他的怀里,静静的落泪,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呢!

小白对她已经足够好了,好的,没人更好了!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无法忘记冷焰呢?

如今她的心里,冷焰与小白一样的重要!

“尘,我们回去,我们回宁远!”

“什么?”扬着泪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揩掉她的泪,“我说,我们回宁远,好不好?”

“不好!”

他再次皱眉,“嘿,你说,你这个傻瓜,不回宁远,你真不打算毕业了?在英国修完国际法,你也是没法毕业的,至少回宁远了,你可以把课业结束,考出律师资格证,不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回去了,他要来找你,你乖乖的跟他回去,懂吗?我所做的,从来都不需要你去还,你很小的时候,我在去你你的路上,我知道了我自己的病,那个时候,我就对我自己很坦白,今天呢,我也对你很坦白,能让我好好的爱你,我就够了,不用你偿还,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给你的好,不用去偿还,就像是你无怨无悔的爱着冷焰一样,你一定要还我,把欠我的情感债还给我,我觉得,你荼毒了我对你的爱情,也让我觉得我白谨言好猥琐,就好像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一样,看着你思念他,我难过,看到你一个人带着小奕累的在夜里偷偷掉泪,我伤心,我不是圣人,做的事情,也不是多么伟大的事情,我只是爱着一个女人而已,只是爱着她的方式不一样而已,懂吗?”

映尘挽上他的颈,“懂,我懂!”

“真的懂!”

“你可以一直爱我,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你的,是不是?”

他捏着她的鼻子,“笨蛋,你一直陪着的人,不是我,是冷焰,你爱他,他也爱你,他爱你的方式跟我不一样,注定了我们的结局是不一样的!”

他叹了口气,抓住她的心放在心口处,“尘,哪怕我有一天,我的这个病,有的治了,你依然可以回到冷焰的身边,这里,是满满的你,这里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一切!”

“呜呜……

“看看,又哭了!”他叹息,擦掉她的泪。

映尘粗鲁的擦掉泪,“我是心里感动吗!”

“你呀,就是欠考虑呀,这冷焰牺牲的也太彻底了点,自己老婆有了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比我更凄惨一点?”

映尘没说话。

“反正都是因为我!”

“哼,知道就好!”

“如果,他再也不来找我了,他有了幸福的生活,我怎么办呢?”

“那我呢,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你,努力的活下去,怎么样呢?”

映尘吸吸鼻子,用力抱着他,“你才是天字号大傻瓜!”

“我只对你一个人傻!”

回到宁远,事情比想象中的快。

收拾了很多东西,给她重新办了入学手续,孩子,他一直带着,偶尔去公司也会抱着那小鬼。

大半年过去了,以冷焰的消息,他以为冷焰会来找她们母子,他没再来!

映尘更是努力,每天把自己忙的焦头烂额,想尽快完成学业,不断的应付着一次又一次的考试。

近来,公司太多的事情都交给大哥处理,他就帮她带着孩子。

好不容易,今天映尘不去上课,他去了一趟医院。

还不及进屋,就听闻屋里头传来的壮烈哭声。

“小奕怎么哭成这样?”

他没忘记,今天是小鬼一周岁的生日。

秋映尘看着他耸耸肩。“他自己活该,都叫他不要了自己上沙发,非得逞能,活该掉下来摔到,额头摔出一个包!”

“多厚的地毯呀!”将西装脱下来,顺便把蛋糕递给一旁福伯,忙上前查看!

“是他自己调皮,摔在旁边的柜子上,还把那么名贵的花瓶给摔坏,幸亏没掉掉到瓷片上,要是掉下,哎呦,那可就了不起了,那张你一直都夸的万人『迷』小脸可就花了!”

“你……你口气可以不必那么风凉吧?”哪有自己儿子跌倒受伤,母亲在一旁拍手叫好的?

正努力在哭倒长城的小鬼,听闻最心爱那个人的声音,歪歪倒倒爬下下沙发,迈着正学步中的蹩脚短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摇晃不稳地冲来。

知子莫若母,映尘闲闲挑眉。“又要告状了。”活似她一天到晚凌虐他,将她欺负得多惨似的。

白谨言弯低身子,张开手臂等待小泪人儿投奔而来。

小小身子偎倒过去,抽抽答答、乞怜地发出声音——

“把、拔……”

咬字清晰,不容错认,喊愣了两尊化为石像的男女。

“叔、叔,是叔叔!来,小奕奕说一遍,叔!叔!”白谨言蹲在沙发前,对着沙发椅上的小娃娃谆谆教诲,不厌其烦地一再重复。

极度固执的九个月大帅小伙,坚持己见又喊:“把拔。”

秋映尘只是盯着儿子,以前“哒哒哒”的叫个不停,哦,原来是在喊爸爸,算他终于字正圆腔的喊了一回爸爸,倒也是不白养他!

早知道,这么摔能摔出一个爸爸来,她倒是天天把他往地上摔。

说不定还能摔出一个妈妈来!

不行,要试试的,这孩子生命里顽强的很,怀着他的时候,条件那么“艰难刻苦”!都能生出这样一个俊娃来。

一定要试试!

白谨言一眼就看穿她在打什么主意。“想都不要想,秋映尘!”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不服气,她还就是不信了,他会读心术了不成,还能每次她想什么,特别是对孩子要做些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

不信,不信!打死都不信!

“有胆你给我摔摔看,还伸手,你了不起了?”谁不知道她在不爽儿子到现在还不会叫妈妈,又要使坏心眼了。

每天晚上都抱着要去周公那报到的儿子,一个劲地汗,儿子,儿子,我求求你,喊一声妈,我的小帅哥,我的小祖宗,那些可笑的把戏都用上了,孩子要不就是用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她,要不就是冲着她喊,“觉觉,觉觉!”

半分面儿不给!

这当妈的不急才怪!

可是,再急哪有这种一天到晚戏耍儿子的妈妈,难怪儿子成天找他哭诉,会叫也不想叫!

他头简直快痛死了,完全不想理会她的恶搞,一心一意纠正小小娃儿。“不可以,要喊叔叔,听懂了吗?奕奕,是——叔、叔!”

“把、拔——”脑袋装石膏,转不过来。

“叔、叔!”他很坚持。

“把、拔!”死『性』不改,撒娇地伸手要抱。

“冷之奕,你好恶心的,这么大了还要撒娇,丢人!”秋映尘不屑的看他一眼。

白谨言瞪她一眼,秋映尘识相的低头,“你回来了,我可以荣退了!”

拍拍屁。股上楼!

“奕奕,以后要喊叔叔”见她上楼,继续纠正!

“把、拔!”扁嘴,泫然欲泣。

“……”无言以对。

“把拔——”

再叹气,“乖来,乖来,你要知道的,你亲爹不是我,再告诉你,你那亲爹可小气了,要是知道他儿子你第一声爸爸喊的是我,要不,他就来打我一顿,要不,他就不要你了,要喊叔叔的,坚决,不能喊爸爸的,明白?”

“把、拔——”

白谨言直接想吐血,“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豆腐吗?”

“你脑子里撞的菜是豆腐呢,你跟一一周岁的小玩意讲道理,说他爹小气,的然后怎么样,怎么样,白谨言,你有没有搞错,他要能懂,我秋映尘喊你爹,改不过来就叫着呗……”会怕她心理不舒服?

才不会咧!

他对孩子怎么样,怎么样的尽心尽力,晚上陪着睡,感冒了整宿的不睡觉!

这爹当的绝对无愧!

“儿子,这是爸爸,来喊一声妈妈听听!”

小嘴一扁,哇的一声!

“嘿,你这个死小鬼,哭什么哭!”

白谨言看着这对母子,伸手揽过他,“走咯,吃蛋糕喽,你最爱的水果蛋糕!小奕弈一岁喽,好乖乖哦!”抱着小东西去餐厅。

小孩子埋头在蛋糕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白谨言蹙眉,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他没有任何的动静,宁远海城,如此近的距离,依照冷焰的实力,他不会不动用关系找她的。

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的动作,足以说明了,冷焰他根本就没派人在找!

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没那么无聊!”一句解释,白谨言放下电话。

映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样子,便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那么希望我们离开你吗?”她走近他,轻问。

“瞎想什么?”拿纸巾擦拭孩子的唇角,他淡淡的回应。

“白谨言,你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更了解,可是,我对你也是一样的,你想什么,我也是知道的,你在想,他为什么不来,对不对?”声音不觉提高了,在餐桌前吃蛋糕的小家伙,一愣,“妈、妈坏!”

映尘吸吸鼻子,“你有种,你真有种,叫一声妈够不容易的,竟然说我坏,你才坏呢,真是白养你了!不准再吃了,知道今天给你准备好了几个蛋糕,先吃一个当开胃呀,饭还吃不吃呀?”

一把拎起孩子,上楼去。

冷之奕哇的一声大哭,白谨言一愣,跟着上楼,“尘,你别闹了,你吓着孩子了!”

“吓着,怎么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映尘抱着孩子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孩子哇哇哭个不停,泪落在孩子的脸上,小奕反倒是愣愣看着母亲,哭也不哭了。

“小奕,你说,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呢?”

她明白,小白为什么带她回来。

依照冷焰的势力,他是不可能找不到他们的,没找到,是他没找,或者是不想找了。

今天,小白去了医院,是病情有什么恶化吗?

“妈妈……不……哭……”小小的手温柔抹掉她的泪,她失笑,拥着他。

她知道,他聪明,七八月大的时候,就自己叽叽咕咕的说不听,哎咿呀的什么也说,现在也是。

“宝贝儿子,乖乖了,妈妈,妈妈生爸爸气,也生叔叔气,妈妈不哭!”

小娃像是听懂似的,点点头。

吃饭时间,福伯来喊吃饭,抱着孩子下楼,直到吃完晚饭,映尘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等孩子睡着了,她才敲响他书房的门。

她想,有些事情,关于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她想,她应该有一个明确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