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在场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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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在场的证明
想证明弥勒佛座钟在案发之前就不会报时，乌庭鸣认为这比让狗吃草还难，破晓审判根本不可能证明。
“两位审判，大家都累了，要不这样，先暂且歇息一会儿，午后再继续如何？”
殿长扭了扭腰，虽是询问，但破晓与乌庭鸣不敢不给面子。
两人都点头同意。
乌庭鸣率先扬长而去，临走前，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破晓一眼。
破晓依旧是一言不发地走出大殿，走到门口时，背后有一个人跟了上来。
“……”跟在后面的是千芊，现在她可以在大殿的一定范围内走动。
两人随地坐在靠角落的台阶上，不顾周围人奇怪的目光。
“你自己说的，会相信我的喔。”破晓嬉笑着化解千芊的紧张。
远处一只雪白的小家伙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当然啦，看得出你很努力，真的谢谢。”千芊放松心情。
“那家伙不大好对付，我要是输了，你会怪我吗？”破晓不确定地问。
乌庭鸣的确不好对付。
远处的小家伙翻了个身，是一只可爱的狮子狗。
“我会怪我自己的啦，没能帮上一点忙，而且杀害姐姐的凶手也没能找到。”千芊托着腮，丧气地眼神乱飘。
“你毕竟不是审判，怪你自己干嘛，下午就等着看我怎么把那家伙虐成西瓜脸吧，哈哈。”破晓打着气。
为自己，也为千芊。
狮子狗滴溜溜地跑到两人中间躺下。
“对了，你真的有把握应付乌庭鸣的钻牛角尖吗？”千芊摸摸狮子狗的肚子。
“哈……当然。”破晓左手成拳重重击在右掌上。
……
下午的人潮似乎比早上又多了几分，棱角分明的审判大殿像一只雪白的怪兽匍匐着，而大门就是怪兽张着的巨口，破晓看着越来越多人往门里塞，不禁摇头。
旁观者看得是热闹，审判却是不停地冒汗，紧张得难以想象，因为审判要对自己要保护的人负责，一旦审判失败，心中的歉疚感会让审判好长一段时间寝食难安，但
破晓相信从身边嚣张走过去的乌庭鸣是不知道歉疚为何物的，对方完全活在自己的“正义”中。
“准备好失败的眼泪了吗？破晓审判。”乌庭鸣用一根手指撩了一下盖住眼角的长发，大笑着走进审判大殿里。
破晓完全无视对方的挑衅，淡定自若地跟了进入。
大钟“咚”地一声敲响。
“两位审判准备就绪，现在请接着早上未完的精彩话题，我相信大家都很感兴趣破晓审判会如何应付乌审判砸出的问题的。”殿长演说似地道。
乌庭鸣接过话头，道：“我只想知道，破晓审判是否能证明座钟里的报时装置是在案件发生前就已经被拆下来，不然的话，证人是完全有可能在案发当时听到座钟响起的声音的，解释吧，破晓审判。”
破晓早已准备好了应付的手段，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从审判光轮里取出来的……依旧是那本写着姐妹俩对话的记录本。
破晓翻了一页，放大水晶映出上面的内容：
“……”
“现在我的时间不多，妹妹你明晚9时左右去取那个座钟，帮我保管它，好吗？”
“嗯，在哪里。”
“慧武学府。”
字迹到此为止，不过已经足够了。
“大家看出来了吗，这段对话笔记是承接上一段笔记的，上一段笔记中死者给出了座钟里的报时装置已经被取走的信息，而现在这段笔记指出了时间，时间就在案发之前，乌审判，现在你还满意吗？”破晓道，目光偶尔在人群里打转。
他发现殿内的观众并非仅仅是“观众”。
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一对年轻男女。
“由此可见，满口瞎编证词的凤零小姐，本身就很可疑，还有，大家且看这个。”
破晓启动审判光轮，光芒扭曲。
待光芒停滞下来，躺在破晓手里的是一个黑色小球。
“啊！”凤零发出一声惊叫，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破晓手里躺着的，正是从凤零房间里找到的窃听球，破晓打算用他来做审判最后的武器。
乌庭鸣越吃惊，反而越是不为所动。
“我手里的东西叫做窃听球，顾名思义，它的主要作用就是窃听情报所用，而这个东西，我是从凤零小姐的房间里发现的，凤零小姐之所以知道弥勒佛玉雕是个座钟，原因就在于这个窃听球上。”破晓看到年轻男子的手不安份地钻进他怀里女子的胸部，而一双眼睛却是全神地注视审判的一切，似乎听的很是入迷。
一心两用的高人。
破晓继续说着：“凤零小姐用窃听球听到了弥勒佛玉雕的情报，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就反应出来它是个座钟，可惜呢，正是因为凤零小姐对它太过熟悉才露出了破绽，这一切，是你干的吧，凤零小姐？你为什么要窃听。”
说到最后，破晓重重一拳砸在审判桌上，质问道。
男子的手被吓地失去了原本的温柔，捏得女子一声痛叫，怪叫连连。
“太不像话了，对方审判仅凭片面的细节就想恐吓证人认罪吗。”乌庭鸣试图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慌乱。
“像不像话你看证人的脸就知道了。”破晓冷笑。
凤零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的妩媚不翼而飞，换来的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孔。
“死小子，叽叽喳喳叫什么，直接判那个小女孩死罪不就好了，矛头指着我做什么。”凤零怒视着怪笑的破晓。
终于被激怒了，现在所有人都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证人，请冷静。”殿长制止了卫兵拿人的动作，重重敲击着桌面。
凤零发觉自己的失态，忽然清醒过来，两只手捂着脸颊，可怜兮兮地乱撒娇：“都欺负人家，呜呜呜，还不如直接把人家抓起来好了。”
这前后反差之大，令所有人膛目结舍，说不出话来。
男子的手在女子大腿处游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乌庭鸣“呵呵”笑着，道：“破晓审判说的故事的确很精彩，但是很遗憾，故事就是故事，永远也成不了事实，事发当晚，凤零小姐是不可能出现在凶杀现场杀人的，慧武学府的旅社管理员就可以证明。凤零小姐有不在场的证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