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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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账簿
“空竹,你先给我报告自我们提高对非合作商行供货价后商行的贸易情况!”许义道。
“是,自我们提高供货价后,京城四大家进货大幅减少,但是因为价格上涨原因,基本与以前贸易额持平
。但是因为供货协议的存在,我们成为许多小商家的指定收购商。收来的布匹丝绸在阳关集市场铺开的很好,利润大幅提高!”
“很好,三行,你那边怎么样?黄省三还有那些追随他的商家是什么情况?”许义转向肖三行道。
“黄省三的情况比较复杂,他在长安城商行中的声誉向来极好。加之为人低调,所以虽然经商二十多年,却没有什么漏洞。这次和他一起的小商家情况更有点古怪。”
“古怪?”许义一惊。
“黄省三的发展轨迹一直很稳定。他几乎不主动和别人竞争。每次出现灾荒水难,很多灾民流连失所。黄省三便在他商行建立了整整两条街的铺面。供逃难的人吃住。这部分人有的灾祸后无家可归,便在黄省三手下做事。不过黄省三并不将他们买为家奴,而是给他们工具材料,让他们自食其力。
一年一年,这些商户越积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他们做大后一直都死死团结在黄省三的周围,从来都唯黄省三是从。
本来我们提高供货价对黄省三没什么影响,他和我们的贸易往来并不大。不知为何。这次他竟然破例主动出手,他一出手,他手下的那些商家就都一起来了!”肖三行的话让许义恍然大悟,怪不得刀疤的收买计策不能奏效。
“这么看来,黄省三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许义沉吟道。
肖三行也道
“我还曾经找他谈过成为我们合作商。合作商本身又不是隶属关系,只是平等相交。他当时却很激动说我们是有意搅乱长安市场,严词拒绝!”
“根据唐律,你们两个觉得黄省三这次胜算如何?”许义忽抬头道。
段空竹和肖三行均是一愣,对视一眼。段空竹方道
“唐律本没有这方面的规定,看起来我们似乎处在优势,不过考虑到对手是黄省三,我觉得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我个人觉得他的胜算甚至还要大一些!”
肖三行点头道
“我支持段哥的意见,黄省三二十多年都蛰伏不动,这次破例出手一定非同小可,并且我想,在大少爷和宰相大人因为上次盐铁事件争论不休之时,黄省三站出来,背后肯定有阴谋
!”
许义赞赏的看看他们。段空竹和肖三行都没有让他失望。他们都很理智的判断了形势,而不是一味盲目乐观。他道
“很好,我这次过来,除了了解信息之外,就是要给你们讲。黄省三这次比盐铁事件还要危险,这几天,你们一定要谨小慎微,不能给他任何一丝机会。既然他主动招惹我们,我想,以黄省三的耐性,手中一定有了必胜的筹码。我们必须要严阵以待!你们清楚没有?”
肖三行和段空竹均正色道:“许先生放心!”
“你们下去吧!”许义对二人吩咐道,段空竹答应一声便要退下去,肖三行却还是立在许义面前。
“三行,还有什么事?”
“许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在整理账务的时候,发现于帮的账目存在巨大的问题。很多款项名不副实,尤其是这一项崇州布的进货单。按照账目上的数据,我们购买的崇州布几乎可以满足整个长安市场。但是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崇州布的生意。并且我查阅了往来数据,发现地点也不对,虽然是在崇州购买的布匹。但是它们买了过后,不是留在长安,而全部运往了阳关集。我怀疑其中有鬼!”肖三行道。
许义倒是一惊。崇州布这个东西,性价比极低。它是由益州土人制造,工艺颇为落后,布匹颜色单调黯淡,几乎没有任何款式。而且布料粗糙,穿在里面都会打磨皮肤,唯一的有点就是坚实耐用,在长安,崇州布向来都不是以布料销售,而是作为酒铺、商行的门帘用。而且崇州离长安天长地远,还要翻越秦岭。有这个功夫,他完全可以派人去东都洛阳购买精美的洛阳布贩卖了!
“这个事情是由谁在负责?”许义道。
“崇州布的事情我们根本就不清楚,在许先生对于帮进行改革以前,他们几乎是与于帮商行独立。只是每年抽取大量的利润作为货款而已。在今年以前,他们从来没有给我们上交过任何账目证明。就是这份,还是被你逼的急了交上来的!”肖三行不忿道,说着他给许义递上一本账簿
。
许义翻开一看,没给气的半死。上面根本没有日期、落款。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货款来回记录。
肖三行继续道
“还有,给于帮总行的股红、毛利中,大笔大笔的款项也出处不明。只是简单的写到上交。这一款几乎占去了于帮利润的四层。但是我和于帮总行进行比对发现,总行实际收到的不到一层,另外三层完全不知去向。我们于帮去年的毛利大概是三十四万两,三层接近十万两。加上前面那些莫名奇妙的贸易,我们每年的账目起码有十五万两说不清楚!我已经和段空竹问过了。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说这是历来的规矩。”
“空竹,是怎么回事?”许义转头向段空竹道。
“许先生,这些款项从来都有,并不是实际支出,只是在做账的时候做成了货款和毛利。实际上支配根本没有经我的手,我不清楚!”段空竹应道。
“更诡异的是,我详细的调阅了于家近年来的账目簿,发现除却今年外,以往的款项记录竟然全部被人窜改了,除却红利外,那些莫名其妙的贸易全被分摊到其它交易上。这是我整理勘误后的账簿,里面将那些被改过的地方一一记录出来。请许先生查看!”肖三行一面说着,一面又拿出一本簿子。
许义接过去,翻开。里面写的很清楚:天宝元年,记录晋中棉纱货款三千两,实际支付一千五百两。天宝元年,记录洛阳布一万一千二百两,实际支出九千八百两。一行一行下去,每当数额累到一个程度,肖三行就用红笔写上。以上款项,共计一万八千两。为崇州布支出等等。
在每一年的最后,肖三行又记上,天宝三年,错误账目五万三千四百八十两。
“许先生,这些都是我详细比对后的结果,不会有错。我是在将库房的发货单全全收齐,然后慢慢加出来,再和原本账目比对。发现错误后,记下来,最后又和购买我们货物的商家货单比对。一致无误才登上去。所以,银两数目可能会有遗漏,但不会有多的,也就是说,整个账目在数量上只有可能更大!”肖三行在旁边给许义解释道。
许义赞赏的看了肖三行一眼。他果然是个人才。既能在外面谈生意,又能细致对待账目。天知道库房里面的发货单有多少,肖三行居然能够沉下心来将它们一一滤清。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