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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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百口莫辩
“我不想听。”夜川放下冒热气的咖啡杯。
这样的房间，不待也罢。
夜川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张萌，声音清冷如风：“我再说一遍，把门打开。”
张萌摇着头，轻咬下唇，然后一把抱住了夜川，像要把自己嵌入到他的身体里：“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给你写过情书，那是我第一次给一个男生写情书。我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放开。”夜川的声音森冷清绝，吓得张萌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呢？我听说你中弹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好痛。我听见你冲进火海里时，那么担心你会被烧死。我甚至想，要是……要是你没有那么幸运，没能从火海中逃出来……”张萌的拥抱更加用力，她的恐惧通过颤抖传递给了夜川。
夜川面无表情，他在想怎么样能够不伤害这个女人而把她拉开。
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他没有资格去践踏别人的爱。
但是张萌颈间和耳后的香水味，却向羽毛一样拨弄着夜川的心。
夜川发现自己对香水味**又挑剔，**只要一丝丝的香水味隔着两三米他都能闻到，挑剔到几乎没有几款香水能让他满意。
不知是不是凑巧，张萌的这款香水真的很合夜川的喜好。除非他不呼吸，否则根本逃不出这种香味的**。
夜川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有猎物主动送上门时，他也会犹豫。于是他伸出手，决定推开张萌，彻底断了她的念向。
“要是你没有那么幸运……”张萌接着说：“我甚至想过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就算你被烧伤的地方不是脚底、不是后背，而是其他地方，我不会弃你而去。”
夜川的手顿住，本想强势地推开她的年念头有些松动。
她只是一个单纯喜欢自己的小女孩而已，夜川在心底叹气，但是声音依旧冰冷：“谢谢。但是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我结婚了，我爱我的妻子。”
结婚的这个谎言，夜川决定持续到底。
“我不在乎。”张萌说话时带着哭腔，她也不愿意做第三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夜川皱眉，发现这个女孩无可救药了，就毫不犹豫地掰着她的胳膊。
“不要让我哭。”张萌一面死死地抱着夜川，一面说：“要是招来其他人，你说不清的！”
夜川很快意识到张萌说的对，如果她的哭喊招来别人，谁都会以为是他图谋不轨，他百口莫辩。
“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张萌沉醉地闭着眼睛，闻着夜川的气味，那是一种狂热地迷恋。
这是张萌的心中从未有过的悸动，原来一见钟情的爱恋让她这样无法自拔。
夜川冷漠地掰开张萌的胳膊，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夜川会冷漠地拒绝，但是心中却终究是狠不下心去伤害她的。
张萌哭喊着：“不要，不要离开我……”她的手臂攀上夜川的胳膊，眼神也变得疯狂，“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我
只是想把自己献给你。只是这样就好。”
她的手开始急促地解自己的扣子，一颗扣子崩落了，张萌的脸上流着泪，那张小巧的脸已经布满泪痕。
“我不用你负责。”张萌的声音有些哽咽，“只要，只要一次就好。我不用你为我考虑。”
夜川凝眉，却根本不看张萌。他的声音清冷如风，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划在张萌的心上。
“我不是为你考虑，我是为我爱的人考虑。我不想她误会。”
夜川说完，毫不留情地拧开房间的门锁，毅然决然地离开。
张萌看着夜川决绝的身影，惊呆着说不出话。
夜川拒绝她，竟然不是为她考虑！
张萌第一次奉上自己最看重的骄傲和贞洁，却遭受了夜川最无情的拒绝。
原来，他根本不关心她的想法。
张萌悲痛地趴在地上，嘤嘤哭泣。
一种深深的耻辱和绝望爬上她的心头，痛不欲生。
……
水吧外的走廊上，几个小女生已经换下工作服，准备下班。
“萌萌呢，你们看见她了么？”几个人的家离得比较近，一般都是一起回家的。
“好像刚才去了水吧。我们去找她吧。”
“好呀。”
刘芸看见夜川从水吧里走出来，和他打招呼：“夜助理，该下班了。再见。”
“嗯。再见。”夜川的脸沉静如水，他淡淡地回复，然后向着二楼走。
刘芸忽然问道：“夜助理，萌萌在水吧么？”
夜川上楼的动作微顿，然后说：“应该在吧。”
刘芸和其他小伙伴走到水吧时，忽然惊叫了一声。
“啊！”
只见张萌闭眼倒在地上，额角渗出血渍，胸前的衣服被扯开了，还有一颗扣子掉在地上。
刘芸上前探了张萌的呼吸，“还活着，快打120。”
一个女生叫了救护车，刘芸则跑到二楼，通知穿着大衣正准备离开的莫小茜和约翰，“莫医生，萌萌出事了！”
……
急救室外，诊所的小伙伴都在焦急地等待。
莫小茜、夜川和约翰也站着，气氛焦灼而诡异。
“刘芸，怎么回事？”最先报告张萌出事的人就是刘芸，所以莫小茜最先问她。
刘芸显得很悲痛：“具体我也说不清。刚才下班时，我们发现萌萌不见了，就去水吧找她。结果就发现她倒在地上，额头上都是血。吧台边也有血，我估计萌萌的头撞在吧台上了。她衣衫不整，脸上有泪，就像……就像被人非礼一样。”
莫小茜的脸色沉下，诊所里的男人不多，之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
约翰问：“有没有看见还有谁进过水吧？”
刘芸的视线缓缓瞥到夜川身上，然后又移回来。想到夜川是莫小茜的爱人，刘芸并不敢多说。
“是谁？”莫小茜看出刘芸的言不由衷。
“是……”刘芸咽了咽唾沫，“我看见最后一个从水吧里走出的人就是夜助理。”
莫小茜惊讶地看着夜川，
“怎么回事？”
约翰向夜川投去戏谑的神情，俨然一副夜川和他都是同道中人、骗取小女生过夜的表情。
夜川抬眸看向莫小茜，别人误会他都不要紧。他只在意莫小茜眼中的自己，是不是一个垂涎张萌美色的人。
所幸地是，莫小茜的表情里只有惊讶和疑惑，没有其他的成分。
虽然她曾经把夜川定义为大灰狼，但莫小茜的潜意识里，是不相信夜川会做这种强占的事情的。他虽然邪魅，虽然蛊惑，但都仅限于对莫小茜。莫小茜也曾自负地断定，像张萌这种寻常女人，是入不了夜川的法眼的。
既然看不上，自然没有垂涎可谈。
夜川淡然地凝视着莫小茜，沉默不语。
起**川也怀疑过，张萌是不是故意用撞墙的手段，想要逼迫他为了负责而和她在一起；但是在夜川看到了张萌的伤势和撞击的位置时，放弃了这种猜测。
张萌故意撞在吧台最尖利的转角上，这是一心求死的表现。
夜川相信张萌真的是迷恋自己，甚至和自己的羞耻之心抗衡着，想要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他。然而他的拒绝和冷漠不仅伤害了张萌的爱情，更撕碎了她的自尊，于是这个女人选择了最决绝地方式，来表达自己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她只是单纯地爱一个人，而已。
面对这样的局面，夜川决定缄默。
他的解释只会让张萌更加难堪，这个女人若是活了，将被人耻笑，若是死了，更是被人戳脊梁骨。
莫小茜第一次见到夜川沉默，她微微皱眉。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夜川：他企图染指张萌，张萌奋力反抗，宁死不从，最后撞在了吧台上。
苏菲悲痛地说：“报警吧。萌萌不能枉死！”
“她还没死。”莫小茜打断苏菲，“等萌萌醒来，尊重她的想法吧。”
约翰挑眉，莫小茜明显偏袒夜川。
“莫医生，这事很明显和夜助理有关，他是最后从水吧里走出来的人，我们都看见了！可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苏菲说话时，瞪着夜川，已经完全认定他就是害了张萌的凶手！
“就是！如果诊所里真的有这样道貌岸然的男人存在，我们的安全完全得不到保障啊！”
“莫医生，你可得为萌萌、为我们这些姐妹做主啊！”
这些小护士起初迷恋夜川，是因为觉得他冷酷又疏离，眼底藏着看不懂的光芒。可是现在发生了张萌的事情，大家都认定夜川是那种随便的男人，都觉得有些倒胃口！
若是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坏人的人做了这种事情，冲击力肯定没有一个男神变色魔来得大！
大家一个个义愤填膺，那架势想要把急救室的房顶给掀了。
面对如此多的指责和咒骂，夜川默不作声。他的脸上有淡淡地悲凉，不管如何，张萌总算是因他而自寻短见。如果他能猜到张萌会这样偏激，早一点对她实施催眠，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了？
“莫医生，萌萌平时都叫你姐姐，你必须要为她做主！你说，我们该什么办？”苏菲气势汹汹地看着莫小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