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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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痛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思雨梦盯着丑石左腕上的那道,因每ri割破取血而永远抚不平的疤痕,仿佛有条绳子勒紧了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青鸟停了半刻平静了。
“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吗!啊!看看这个!”
说着手一扬,在身后的玉石壁上投下一个光幕。光幕微微颤抖,映出丑石和青鸟的样子,随即传出他们的对话。
“……你不要告诉她,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她也不必知道……这都是我自愿的……”
丑石的声音很沙哑。
“她吸了你的血,你还要把命给她,我真没想到一块九渊的石头能做出这种事!”
丑石轻叹了一声。
“当年我只是一时好奇,那样的虫子,她身上怎么能有……我没想到她能来九渊……可我做这些并不后悔……与她在一起的一百年,是我丑石做人以来最快乐的一百年……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活着……我真的不后悔……”
他看了看青鸟,近似哀求地道。
“别告诉她,看在我们多年的朋友份上。她知道了会痛苦的,何况我这个样子也不配让她记着……”
“那以后呢?你剩的这点道行又能抵住几次月魔发作呢?!”
“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其实你也不必死,你手上不是有一对……”
“什么?你知道那个秘密?青鸟,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把它种在她的身上,若不然,我死也不放过你!”
青鸟眨巴着眼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丑石的眼神锐利地投向她。
“你发誓,发最毒的誓!”
许久,青鸟叹了口气。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算了,你想死就死好了。我发誓,万劫不复。好了吧?丑石,你这又何必呢?”
……
接着是沉默,再接着——
思雨梦看到丑石熟练地割开了自己的左手腕,一脉透明的红流出,注进了一个奇怪的——
不对!思雨梦睁大眼瞧去,那,那竟然是白惨的骨箫!是的,是一支白惨的骨箫。
她跌坐在那,丑石克制着自己的痛苦,整个身体扭曲到了极点,思雨梦仿佛听到丑石血流空后身体抽离的声音,声声细锐,割着自己的心……
“不要——”
思雨梦想闭上眼睛,想从这逃出去,可身体像是定在了那,眼睛也像是定在了那,不容得她不看!
青鸟看在眼里,满足地露出一丝冷笑。
等玉石壁上的影象退去了,思雨梦通身都是汗,嘴唇哆嗦着。
“他,他真的死了吗……”
青鸟过来蹲下,很满意地看着她。
“他死不死就看你的了。”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物放进她怀里。
“这是他留给你的,里面有他的yin阳二气。至于能抵制住你几次月魔发作,我就不知道了。”
思雨梦低头看去,青鸟放进她怀里的那物正是那支骨箫,木木地道。
“他,他真的死了吗……”
青鸟手摊开,递到她的唇边。
“这是两条一雌一雄的蛊虫,听说它们不离不弃,你和丑石分别服了,可是丑石的心脉不断。”
她停了停又道。
“我作法暂时封住了他的身体,保住了他的人形,不过也只能挺到八十天。”
她话锋一转。
“听说鸽林的凤凰蛋,有续灵力的灵xing,你想救他,八十天后每隔十ri给他胸口上放个凤凰蛋,丑石不但不会死,还能像以前那样。”
她见思雨梦不声不响。
“话我也说明白了,反正他是为救你死的,救不救他是你自己的事了。”
青鸟小心地看着手心上两条一黑一白的小虫,放在玉石案上,转身往外走,见思雨梦仍没动静,突然折身回来对她吼道。
“思雨梦,他为了你不惜去死,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知道!”
思雨梦神情有些狰狞,望向丑石,不停地反复道。
“我知道,我知道……”
青鸟愣了愣,拍拍她的肩。
“知道就好。”
指指那两条虫子。
“你是不是怕服了它会痛苦?丑石都为你死了,那点痛苦你都受不了吗?快服了那条黑的,不然的话,丑石的心脉一断……”
思雨梦没等她说完,便把那条黑虫驱进口里吞了。而那条白虫被青鸟打入了丑石的胸口。她长出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语气也变了。
“思雨梦,你可千万别想着把月魔珠打进别的什么狼的体内……”
她伏到思雨梦的耳边,冷笑道。
“没了月魔珠,那几条虫子可会咬死你!”
思雨梦听到这里,眼前忽然闪现出黑白二虫的样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青鸟笑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不告诉你!”
她暗里冷笑,思雨梦,我让你生不如死!
想着怔怔地发起呆来,小狐狸,她不让你过得快乐,我也不会让她舒服!
青鸟想到自己发的誓言,目光泪盈盈的,小狐狸,为了你,我再多的万劫不复又算得了什么呢!唉!反正我也知道不该知道的事……
……
思雨梦不知道怎样离开寒玉洞回到不死山的,也不知道在山冈上坐了多久,喝了多少狼酒。她心里一会空荡荡,一会又乱七八糟堵的厉害。她想放声好好哭一场,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火焰在她身边趴着,灵动的眼睛满是担忧之sè。思雨梦的一只袖子绕在他的脖子上,对着苍茫的夜sè一坛坛地喝着!
北部的狼酒最为醇烈,然而她喝下去非但没有醉,不愿想,害怕想起的一幕幕都无比清晰地浮上眼底。
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不死山下,雪狈、水蓝、水其不声不响地站在那,眉心紧锁。过了好久,水蓝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道。
“狈先生,快想想办法,王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都七天了……”
水其叹了一口气道。
“王要是……唉,狼族可怎么办,昨ri又有三条狼病死了,我怕,怕……”
她还是没说出口。
这几ri,一些活蹦乱跳的狼忽然倒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体壮的还能挺六七个时辰,体弱的两个时辰都挺不到。
雪狈心下明了,对狼来说,最大的天敌除了人类就是瘟疫。随着夏天的到来,正是瘟疫蔓延的时候……雪狈想起,曾经有一支上万条狼的大狼群,不到半个月就死的干干净净……他的心越来越沉重。
“王,会好的。”
雪狈默默地望着山冈上的思雨梦,叹息了一声。
“可是……”
水蓝吞吐道。
“狼酒所剩不多了……没了狼酒,王再要喝怎么办……”
雪狈刚想说,耳边传出哧哧的声音,闪眼一瞧,地面上浮现出一道细微的隆起的土线,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快速地行着。
他脸sè微微一变,目光明暗不定,沉声道。
“先不要告诉王狼病死的事,我去去就来!”
他双臂张开,像只展翅的大鸟,顺着土线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