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探寻
厉少的新娘 黑道王后:女人你别太嚣张 低调股神 儒道佛尊 飞龙引 网游之星空巨舰 pk {猎人}狼与羊 总裁后宫三千人 功夫神
第五十七章 探寻
第五十七章 探寻
思虑良久,封璃又去了封玦的书房。
他抬头见到封璃到来,也没有丝毫讶异,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上茶。
封璃却挥手表示不必:“大哥,我来是有要事相商。”
“怎么?”封玦挑眉。
“你可查出,北越来的人,究竟由谁领头?”封璃问。
封玦的神色间,也见忧虑:“不曾,此人神出鬼没,我的人有两次好不容易发现了线索,但最后还是跟丢了。”
“若是我们不除掉这个人,宝珠日后,只怕会有大危险。”封璃叹气。
封玦最听不得人提宝珠,眼神立刻变得暗沉。
“不行便洒下诱饵。”封璃眸光一闪。
“哦?”封玦抬起眸,探究地看他。
封璃的眼中,也同样有探究:“余启……应该也是知情者之一吧?”
对于那个秘密的某些细节,他并不清楚,但他相信,封濯一定全部告诉了封玦。
而之所以会提到余启,是因为那日夜骐曾说,日后将余启的命留给他,有此猜测,可能是知情者之一。
封玦这一次,没有否认,只因担心苏浅:“怎么做?”
“放出风声,说余启手中,有关于宝珠身世的证据。”封璃的眸底有一丝厉色滑过:“这个人,原本就是两面三刀,即便死了,也不足惜。”
“呵,你还真是记仇。”封玦轻嗤一声,知道他仍对当初余启私下找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封璃勾了勾嘴角,眼中含着些别样的深意:“大哥到现在才知道我记仇么?别人对我做过的事,点点滴滴,我都记得很清楚。”
“封璃……”封玦最终,欲言又止,只摇了摇头:“好,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很快,消息便顺着看不见的暗线,无声无息地蔓延开。
然而余启自己,却并不知情。
这天夜里,当他在书房中写完第二天早朝的奏折,正打算起身回房时,后背忽然感到有一阵细微的风刮过,正想回头去看,脖颈忽然被人用利刃抵住,一个阴寒的声音响起:“不要动。”
余启大惊,强迫自己镇定,但声音里,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谁,所为何来?”
“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耍花样,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随着那个声音,锋利的刀刃在慢慢转动,余启只觉得心中发冷,无奈答应:“好。”
“你们的女王,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我不知道。”余启回答,立刻感到,那利刃多陷入肌肤一分,慌忙补充:“当初封濯登基之时,陛下的凤佩曾经突然出现,如此推测,可能……还在人世……”
背后的人,似乎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手上的劲道轻了些,余启总算松了口气,可随后而来的第二个问题,却让他窒息:
“女王的母亲,名字中,是否有个‘蕊’字?”
余启忽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一双眼睛,瞪圆发直,久久再发不出声音。
“说。”背后之人厉声喝问。
余启闭上了眼睛,低低吐出一个字:“是。”
“她的尸体是不是到了北越?”那人又问。
“怎么可能?”余启惊愕:“自然是在帝陵之中,陪伴先帝。”
背后传来一阵阴沉诡异的笑声:“看来你知道的,并不算完全。”
余启还在愣神之中,那个人却又发问:“女王的身世,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无甚……无甚……特别……”余启的身体,开始发抖,无论怎样,也控制不住。
那人的眼中,精光顿射,有即将得到最关键答案的兴奋。
可就在这时,却忽然有两个黑影,从天而降。
“谁?”那人立刻将刀刃又推进两分,余启的脖颈上,立刻鲜血直涌:“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而那后来的两人,却一言不发,飞身直往他扑过来,丝毫不顾惜余启的性命。
余启也由最初的惊喜,再度陷入绝望。
那人见势不妙,只得舍下余启去迎敌,松开的一刹那,本想灭口,却又思及以后,怕还有用处,终究放弃。
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刚刚退避到后方的时候,原本攻击他的两人之中,有一人突然出手,一掌自余启头顶拍下,顿时,七窍流血,一命归西。
另外的那人也和他一样,在那个瞬间怔住,但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攻向他。
以二对一,而且双方身手相当,不多时,先来的那人便抵挡不住,找准机会想要逃走。
但其余两人又怎肯让他如愿,相互对视一眼,一人击向他面门,一人击向他后背。
他难以兼顾,最终背上挨了一掌,原本跃起的身形,重重跌到地上。
对方两人即刻来擒,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扬手洒出一把银粉,浓郁的硫磺味让左边的人惊呼“不好”,迅速退后。
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的桌椅炸裂飞起,屋内起了浓烟。
宅子里顿时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乱作一团。
而浓烟还未散尽,房中的三人均已不见踪影……
屋顶上,有二人正在四处查找。
“他的腿脚倒真快。”是封璃的声音。
接话的人,是封玦,声音冷然:“他已受了重伤,即便逃得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封璃低笑,带着讥诮:“那是自然,大哥的掌力必定致命,比如方才那余大人。”
封玦甚至都未看他一眼,只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便迅速隐身而去。
封璃却依然站在远处,在寒冷的夜风中,望着封玦远去的方向,幽深地笑。
要杀尽所有的知情者,怕被我找到证人么?大哥,你其实,也并不磊落。
不过你放心,最好的证人,我还留着。
当封璃也最终离开,许久,从屋檐间狭小的空隙中,滚出一团黑影,慢慢伸展开,正是方才借浓烟遁走的那个人。
他的脸色,已经发乌,嘴角残留着初干的血迹。
封玦的那一掌,的确重创了他,而若不是他有缩骨功,躲进这夹缝,刚刚绝对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脚步虚浮地向远处逃去,他知道,自己的大骊之行,只能暂时就此终止……
第二天,当余启被杀的消息传来,朝廷上下,再度陷入恐慌之中。
又开始有人提起幽冥卫,然而如今,已再没有人,敢当场质问封家兄弟,害怕下一个遭受厄运的,会是自己。
而封璃和封玦这次,也是出奇地默契,对各色猜疑恐慌的目光,视若无睹。
但封璃谨记当**骐嘱托过的事,致信于他,说迫于无奈,杀了余启,问夜骐需不需要去余家找寻他要的东西。
可夜骐即便想再去查看一次,现在也脱得开身。
魑魅做他替身的事,已经暴露,所以这一招,再不能常用。何况目前朝中之人,如此针对苏浅,他怎能放心离开?
还不如想办法,先拿到手边这一份。
将那密信碾碎成粉,他起身出殿,悠悠然走向太上皇所在的冷宫。
还没到门口,便又听见里面凄凄惨惨的唱腔,还是那两句:“良辰美景谁人伴,孤月对影空余欢……”
怕是再没学会其他,只得总用这两句应付罢。夜骐冷笑。
这一次,他没站在外面窥听,而直接从大门进去。
宫女们见了他,都慌忙下跪,喊着万岁万万岁。
那唱戏的人,却似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地甩着水袖。
夜骐慢慢走到他身边,也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他又唱了一会儿,忽然一扭身,一顿足,娇嗔地往夜骐脸上一瞟:“你为何这般看着奴家?”
夜骐皮笑肉不笑:“父皇这一声奴家,可真是别有韵味。”
“谁是你父皇?”他竟噘着嘴,似足女儿家的媚 态:“你莫要胡说,也不许看奴家。奴家的容颜,只许郎君看……”
“那你的郎君是谁?”夜骐凉凉地斜睨着他。
他将双手捧于胸前,眼睛望着高处,满面羞色:“奴家的郎君,好比天上皎月,乃世间最好的男儿。”
“你疯的,倒真是厉害。”夜骐嗤笑一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皮抬了抬,问旁边的宫女:“今日的百蚁丸,可伺候太上皇用过了。”
乍一听到百蚁丸三个字,原本在陶醉中的那个人,立刻脸色发白。
若他真是女子,可谓是珠泪滚滚。用洁白的丝帕,拭着自己的眼角,扑到夜骐身边,摇晃他的胳膊,语气里又是哀求又是撒娇:“别再给奴家吃那劳什子百蚁丸好么?吃了好难受呢。”
“那怎么行?”夜骐望着他,眨了眨眼:“那可是我为父皇专门炼制的大补之药,父皇怎可辜负儿的一番心意。”
“我说了我不是你父皇。”他又跺脚,哭得更凶:“你认错人了,我不要吃百蚁丸,就不要。”
夜骐以手撑着额,似乎颇为无奈:“父皇,你怎么会疯成这样?”
“我没疯!”他忽然大怒,叉腰指着周围的宫女:“谁说我疯了?谁说的,你,你,还是你?”
那些宫女都吓得纷纷往后退,他却不依不饶,揪住其中一个的衣裳乱扯:“看你胡说,你这个小蹄子。”
甚至连骂人,都是十足的女人口吻。
“够了,别闹了。”夜骐喝止:“将百蚁丸拿来,朕亲自喂父皇吃。”
立刻有宫女,小跑着去取来了药, 太上皇看着那个木盒,如同看见了吐着信子的毒蛇,面无人色地后退,拼命摆手:“不要,我不要吃。”
夜骐却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那药丸,一步步逼近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父皇听话,很甜呢,我知道父皇怕苦,所以当初炼制的时候,特意多加了些甘草……”
“不。”太上皇哭得涕泪横流,眼看自己已经被逼至墙角,再无路可退,竟干脆上前,抱住了夜骐:“我求你……求求你好吗……我不要吃这个……”
夜骐站着不动,眼神中幽光流转。
此刻他的手,正覆在自己后背的命穴之上,只需发功按下去,便可以置自己于死地。
可是只停了一瞬,他便又松开了,开始捶打夜骐的肩膀,又哭又喊:“你为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你太坏了……不懂怜香惜玉……
夜骐怔了怔,忽而一笑:“看来,你是真的疯了,居然连这么好的杀我的机会,都放弃。也罢,就奖赏你,今日不必吃百蚁丸。”
“真的不用吃了?”他一脸欣喜,又去摇夜骐的手:“你真好。”
夜骐摇了摇头,推开他,长叹一声,往宫外走去,似在自言自语:“居然这样就疯了,朕还没玩够呢……”
不久,背后又传来那唱曲声,细听之下,同样的词,却像是少了几分哀怨,多了几分怡然……
到了次日,夜骐派人来接太上皇去春暖殿,说怜悯他神志不清,还是回原来的住处,好尽快恢复。
太上皇却似乎根本记不起何处是春暖殿,颇为抗拒,半哄半劝之下才好不容易答应搬走。
一行人刚出冷宫大门,便看见李玉,微笑着等在路边。
“微臣参见太上皇。”他下跪行礼,语调依旧谦恭。
太上皇却视若无睹,扶着宫女的手,一摇一摆地走在前面。
李玉不以为意,依旧跟在他身后。
走到半路,他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瞪着李玉:“你老跟着奴家作甚?”
李玉温和地笑,眼中有些许同情:“微臣不过是来探望太上皇。”
他冷哼一声:“我认识你么?以前怎不见你来看过我?”
李玉似有些为难,只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到了春暖殿,蛮横地堵在门口,把双臂一摊:“我还是想不起你是谁,你不许进去。”
“好,臣不进去。”李玉便站定不动,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直到所有人都进了殿门,才转身离开……
回了这里,膳食也好了许多,甚至还有酒喝。
喝了酒,他便疯得更厉害,就连深夜路过的人,也能听见殿里的吟唱和痴笑声。
人们都暗地里议论夜骐竟将亲生父亲活活逼疯,以前还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兄长,毫无人伦之情。
夜骐似乎也对这些言词有所耳闻,行为收敛了许多,百蚁丸也暂且停了,并传太医,去给他医治疯病。
外人进殿,自然得有人监督,而夜骐派的这个人,便是李玉。
但他每次站在旁边,只是时尔叹息,或是深深地看着太上皇,并不多说一句话。
某日太医先走,他随后出门之前,低声吩咐门口的宫女:“好好照顾太上皇。”语毕便迅速离开。
屋中央正在玩闹的太上皇,手中甩着的帕子,似乎有瞬间的停滞……
就在第二天,他忽然反常地不停在口中念:“束心阁,束心阁……”
宫女们面面相觑,随后使人去向夜骐禀报。
“哦?”夜骐闻讯挑眉:“看来父皇的癔病,似乎好些了。”
他随即吩咐:“若是太上皇要去束心阁,便让他去,叫李大人作陪。”
可那天的太上皇,在念过那几声之后,又倒头大睡,醒来时又仿佛将这个名字,忘得一干二净,再未提起。
但李玉那一夜,却一直守在春暖殿门外,不曾离开,透过窗格,便可以看见黑暗中,他沉默伫立的身影。
太上皇的病情,就这样时好时坏,而与此同时,有关封妃的事,又再度被提起。
这一次,那些人做得更绝,竟直接呈上了各色待选秀女的画像,让夜骐挑选。
夜骐当面微笑着尽数收下,却在人群散尽之后一挥手,将那些册子拂落桌底,纸页间描画的女子面容,模糊而僵硬。
然而,他们当真是有备无患。
当夜骐晚上回到寝宫,竟发现苏浅正在翻看,相同的画册。
“浅浅。”他一把夺了那册子扔至一旁,将她拉进怀中,语气中有压不住的内疚和愤懑:“对不起,他们实在太过分,怎可将这些东西给你看?”
苏浅沉沉地叹了口气,将他推离一些:“夜骐,有些事,未必抗拒得过,何况你现在,正是收服人心之际,封妃不仅仅是对他们,对你也同样是个机会。”
“浅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懂事?”夜骐握紧她的肩膀:“别的女人进宫,分享的是你的夫君,你明不明白?”
“明白。”苏浅苦笑,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我说过,只要他们不分享你的心,我就能忍受。”
她自然是难过的,可是,她同样心疼,夜骐的为难。
他的天下,得来并不容易,若是因她而动荡,她何以能安?
何况这世间,即便是普通男子,也可能三妻四妾,遑论是帝王?
他的心能独为她停留,已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
将所有的泪,忍进心底,她微笑着握紧他的手:“夜骐,真的,我不委屈。”
夜骐望着她,沉默半晌,猛地将她抱起,压到**,疯狂地亲吻抚摸:“我一定要……让你尽快为我生个孩子……堵他们的嘴……”
苏浅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帐顶的鸾凤,不让自己流泪。
她不忍心告诉他,最近请的那个神医,也放弃了,临走时告诉她,或许,她会终身难孕……
此刻大骊的地宫,亦在进行一场绝望的欢爱。
凤歌今夜,没有服用媚 药,却异常乖巧乖顺。
“呵,多日没来,想我了?”封璃调笑,眼神中却带着怀疑和探究。
凤歌却只是微笑着,去吻他的唇。
她已经许久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这样主动过,封璃一愣,随即狠狠地回吻。
无论她的目的如何,至少这一刻,能有些虚幻的温柔,也好。
欢愉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当封璃倒在她身边,这么久第一次,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说吧,看在你今天这么听话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凤歌沉默了片刻,垂下睫毛,轻声问:“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封璃明知故问,心中竖起警觉。
“你说我……是个……野……种……”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屈辱在心中翻滚。
可是她,真的想问。这些天,他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她想起他还曾几次说过,这个王位,根本不该是她的。
封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妄语,几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弦外之音。
而幼时发现的,某些奇怪的线索,也被他的话,重新勾起。
让人想探知,背后究竟是不是真有隐秘。
虽然她也害怕,真相太残酷,但自己既然落到这个地步,反正已经再无什么好失去,至少求个明白也好。
封璃沉吟半晌,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是。”凤歌点头。
封璃的指尖原本在绕着她的发丝,忽然用力一扯,眼神中顿时涌起刻骨的恨意:“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恶毒** 贱的女人。”
“我不信。”凤歌大叫,想要推开他,头发却被他攥在手里,拽得生疼。
“不信?”封璃的笑声,阴森残酷:‘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信。”
凤歌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呐呐地问:“封璃,你为何……这么恨我的母亲?”
“你也看出来我恨她了么?”封璃脸上的肌肉,似乎在一颤一颤地**,分外狰狞:“我真想,将死了的她,再杀上千百遍。”
凤歌打了个寒噤,依旧执拗地追问:“究竟为什么……”
封璃却霍然起身穿衣,背对着她,也仍让她感觉到,此刻他的情绪,正在激烈起伏:“不要再问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泄恨。”
凤歌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关门的声音,那样重,似乎狠狠拍打在她心上。
而封璃出了她的屋子,本想离开,脚步顿了顿,却又转了方向,走到另一间厢房外,看着里面那个依旧被铁链吊在半空中的人。
手指一收,便多了一把银针,隔着窗棂挥出,瞬间穿透纱帘,直刺入那人身上的重穴。
凄惨的呻 吟声,瞬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