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七回 巧出绝谷烧皇宫 生死相护陷沙牢

第七回 巧出绝谷烧皇宫 生死相护陷沙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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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巧出绝谷烧皇宫 生死相护陷沙牢

夕阳西下近黄昏,平地起了风,迎着将士们的脸刮来,大家眯起眼。

修鱼寿忽然闻到一股烟味,心里一惊,当下令全部人马除去伪装,匍匐后撤。

军令刚下,无数道火光破空袭来。火势趁风,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树林就成了一片火海。很多将士被裹进火堆,痛苦挣扎。

“上马!进山!”

人一露面,箭雨来袭。数十人中箭落马,其余人飞奔出树林跃马进山。

山路崎岖,不易行兵。进至深处,将士们大多体力不支,软倒在地。

修鱼寿没料到连晋会在距离鳏城这么远的地方设伏,如此,这莽山也绝非善地。他既然能想到那树林,也会想到他们遇袭后会逃进莽山,在此久留必会全军覆没。

修鱼寿拿着地图看了下,出山路就两条,一条下了山就是大漠,另一条直通西贡都城珺莱,路上定会遭遇西贡军队,连晋也会在沿途设伏。

进了大漠生死难料,去珺莱的路无疑自投罗网,修鱼寿陷入两难。

一将士盯着他手中的行军图,指住一处标记,“将军,这是什么字?”

修鱼寿瞟了一眼,“惘。”

他忽而一个激灵,天惘谷!

天惘谷,横断莽山的峡谷。峡谷的对面有条下山的路,进可至西贡都城珺莱,退可沿大漠边缘撤回骞人。从未有人能穿过天惘谷,连晋也一定不会在此设伏。

“出发,天惘谷!”

“将军,天惘谷是绝路!”

“别人走是绝路,咱们走,未必。”

天惘谷崖,崖壁陡峭,谷底湍急的河流,呼啸如万马奔腾。

站在崖边,将士们面面相觑,不尽唏嘘。从这边到对面,至少有五丈远,直接骑马跳过去不可能。攀爬下去,手脚又没着力点,就算人能下去,马怎么办?

“还记得我们练过空中连踏么?”

“将军,这……”

修鱼寿敛目直视对面的开阔地,翻身上马的同时牵过另一匹马,扬鞭一策,战马腾空而起,跳向对岸,跃至正中,未及触崖就要下坠。众将屏气一阵惋惜,猛见另一匹战马既至,踏上要下坠的马背再次跃起,稳稳落在了对岸。被当成踏板的战马直线坠入崖底,被水流卷走。

众将瞠目结舌,就见修鱼寿拉过缰绳在对面冲他们下令,“两人一马,照做!”

水声如鼓,如将士们沉痛的心。战马随身多年,此时弃马,情如断臂。

“两人一马!上!”

众将领命,一半战马空置。

这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被空置的战马,如被同时下了起跃令,一齐奔向了悬崖。容不得他们再犹豫,两人一马跟着起跳,跃至中间,踏上空置的马背,腾空上崖。

看着成批的战马坠入悬崖,将士们心如刀割。畜生懂人心,没等主人下令,舍生取义。

“想为它们报仇么?”

“想!”

众将齐声,掠过湍急的水流。

“出发!珺莱城!”

“是!”

下了山,铁骑营两百多人马沿着大漠,一路奔袭两昼夜,于第三天夜晚,到达珺莱城外西北三百里方向的沼泽地。

西贡的大将军帐里,沙盘上的黑旗已然不知所向。

“大将军,马蹄印到天惘谷就消失了,他们不会跳崖了吧?”

“金,金到底是什么?”

“大将军?”

“不好,珺莱城有危险!皇宫,金是皇宫!”

铁骑营在沼泽地休整完毕,经过一番查探后,全体出动。他们要给西贡王,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号。

西贡珺莱城的外城防卫以骑兵为主,流动巡防,内城步兵,十步一哨。而内城的皇宫,比起北尧的小了许多,也给他们的行动提供了方便。

“没了马的去干掉那些骑兵,开城门!”

“是。”

一百来号人,一个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守卫的骑兵,轻手轻脚地送他们去了鬼门关。

换上了西贡骑兵服的铁骑营将士,开门迎弟兄,“看你们的了!”

修鱼寿勾起嘴角,从现在开始,就看谁的速度快了。

“都把火箭筒准备好。”

“是。”

又是一百来号人,策马疾驰,冲进内城,直捣皇宫。

不到一个时辰,震惊整个西贡的事情发生了。

西贡皇宫突发大火,皇帝居所也遭不测。

西贡的大将军营里,一片死寂。沙盘前阴鸷的笑容,转为了阴郁。

“天惘谷啊天惘谷,你绝的是我连晋!”

西贡王通令全军,全力捉拿逃走的铁骑营。连晋早已亲自出马,在铁骑营撤退的路上,沿途设伏。

西贡对夜袭皇宫的铁骑重视程度,盖过了对黎关的攻夺,全军退守,近两个月闭城不战。

修鱼寿不得不佩服连晋的反应速度,居然提前猜中了铁骑营的攻击目标,在他们的归途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两百骑避开主道,绕道夏宸、上瑀,从昌王管辖的探幽郡西北守城堰城进关。一路五十来骑,随他引开连晋伏兵,沿大漠行军。

日已西落,残阳如血红透大漠。

一个多月的围追堵截,跟着修鱼寿的五十多号人已所剩无几。

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连晋,而是大漠边缘的荒芜。断水断粮又断药,伤病无医。

“将军,他们是不是已经到堰城了?”

“嗯,他们已经安全了。”

“那就好……”

话音未落,人已跌下马背,渐渐停止了呼吸。

修鱼寿看了看肩头破甲而入的箭头,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他知道,已经没有人还有力气,去掩埋尸体了。

忽而一阵喊杀声,由远及近。将士们相视一笑,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悲怆。连晋来了,他们能死个痛快,比现在这样熬着强太多了。可他们不能让修鱼寿,落到西贡人手里。他们点燃西贡皇宫时有多痛快,西贡人就有多恨他们,鬼知道会怎么对他们的总将。

“走,他们要的人,是我。”

这样的话,修鱼寿一路上说过无数次,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这种不离不弃,比起沙场上的生死相护,更让他难以忍受。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伤口感染溃烂,生命一点点枯竭,就像明明可以延续的烛火,在他眼前一点点熄灭。

“走!”

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大喝出声。

未想,一记响鞭袭上他**战马,冷稚不受控制地带着他,向前飞奔。

“将军,活下去!”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倒在西贡军的包围圈里,修鱼寿干涸的眼眶,已疼得流不出一滴泪。

九觞城的影子,若隐若现。他听到纷杂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

“修鱼寿,投降吧!”

他握了握迎王御赐的短刀,或许他还有力气,不让自己落到西贡人手里。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冷雉一声悲鸣,跟着就是无法逆转的下陷。

沙牢?!

原来真得到了九觞城,修鱼寿笑笑,闭上了双眼。

连晋带人追了过来,想救,却已无力回天。

“是沙牢,可惜了。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