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明妓多温存 慧心解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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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明妓多温存 慧心解疑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修鱼寿吸出的毒血已积了一滩,南荣念淳依然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脸色较之方才却是舒缓了不少。
“别用嘴吸!”
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让修鱼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狐疑地回过头,有些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影。
“明兮儿?!”
精致妖媚的雅妓,似是摇身一变,成了民间粗糙的半老徐娘。陋俗破旧的布衣,刻意乔装的妆容,让他险些认不出她来。
修鱼寿扶了扶跪得已经发麻的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怎么......”
话刚出口,他猛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带着明兮儿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跟明兮儿一道回来的将士见势,急忙迎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架住了他。
修鱼寿定了定神,努力看向明兮儿,这个时候见到她,让他很是意外,更多的却是心安。这种心安,就像是被困在迷阵中无处遁形的猎物,看到了冲破重围前来营救他的同伴,向他伸出手时的微笑。
明兮儿放了药丸在口中,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心跳也随之一点一点得加快。
她虽未能及时阻止血鲵子进入别院,却得到了一个让她等了许久的机会,一个让她无须再掩饰的理由。
“别动。”
她张了张嘴,终于握着他的双肩,踮起脚跟吻了上去。
他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她抚住了面颊。她深深地看着他,眸子里渐渐溢出泪光,所谓的得偿所愿,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的唇,永远不会为她而醉。
已被嚼碎的药丸,终在她渐显冷却的吻中送了过去。她放下脚跟,却舍不得移开双眸。
“含着,别咽。”
他的毒很轻,几片碎丸便可化解,她再没有理由,去占有那不属于她的东西了。
看着他点了头,她凄然一笑,终是转了身,望向一旁的南衍国君,“我这里有瓶药丸,每日服上一粒,可暂时压制毒性。三日之内,送她回到南衍,只要过了境,就没事了。现在,先把她抬进去吧。”
见他张了嘴,她忙抬手止了他的话,“含着药别说话,事儿给弟兄们做就是了,让我看看那大夫给你开的方子。”
修鱼寿这才想起那周姓大夫临走时的话,应是早已料到今夜之事,刻意给出了暗示。
明兮儿接过修鱼寿递来的方子,一字一字地看去,眼底渐渐泛起了笑意,“老先生到底没忘出身,这方子真是用心良苦,就是有些麻烦。”
看到他眼中的困惑,她无奈地笑了笑,“兮儿待会儿送些简便的药来,王爷记着服用便是。这件事自会有人彻查,王爷就别耗费心力在这里了,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启程吧。”
她说着,顿了顿,终是道出了他的心结,“连晋不会有事,只是苦了他本部的将士,还望王爷节哀顺变,莫为此事伤了身子。”
四周突然静得吓人,明兮儿晃眼瞟见几名将士的手,正紧紧地攥着剑柄,微微发抖。她忽而明白,他们先前并没有完全相信那些传言,是她的话,残忍地验证了已无法挽回的事实。
“对不起。”
明兮儿低了头,悄声道,“兮儿这就告辞,还望诸位将军在外人面前,莫要提起兮儿。”
修鱼寿听见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得不揣着满腹狐疑,目送明兮儿匆匆身影消失在大门处。
“承王,大夫还没来么?”
眼见郊尹涵领着铁雁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申章锦忙迎了上去,将明兮儿说的法子告诉了她。
郊尹涵接过药瓶,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不会是方才那周姓大夫吧?”
申章锦摇了摇头,“弟兄们都觉着那周姓大夫有问题,已命人前往查探,这大夫是另请的。”
郊尹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修鱼寿,道,“你有没有让大夫检查下那药方,说不定也有问题!”
修鱼寿看着郊尹涵愈来愈模糊的脸,惶惑地摸了下后脖颈,总觉着那里像是被人扎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承王?”
郊尹涵的嘴一张一合,修鱼寿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到脑后的酥麻感渐渐传遍了全身。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是明兮儿最擅用的催眠之法。
眼前的光亮渐渐暗去,很快,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茶楼僻静的后院里,漏出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一众人影随着灯光一闪,很快隐进了院中。
“姑娘回来了?”
里间的书生见着他们,忙起身相迎,却瞟见了明兮儿有些难看的脸色。
“姑娘怎么了?”
明兮儿缓了缓心绪,在嘴角挂上了些许笑意,“只是有些乏了,先生在医馆那边可有发现?”
书生不由钦佩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确有凶徒想杀人灭口。”
明兮儿瞧见他眼底不自然的神色,不禁笑道,“没抓着人吧。”
书生顿了顿,有些尴尬道,“那人吃了我们的流镖,本是逃不了的,可精骑队的人来得太快,兄弟们没法儿追。是在下办事不利,还请姑娘责罚。”
明兮儿摇了摇头,柔声道,“精骑队的反应自然不会慢,没让他们发现你们就好。”
书生不置可否,“那附近有巡防军,一听到动静就追过去了。那凶徒身手不弱,而且这外面的巡防军,根本不知道别院里发生的事儿,只怕是追不到什么了。不过姑娘放心,巡防军中有我们的弟兄,现已把此事报给了衙门,他们很快就会封锁城门全力缉凶。”
明兮儿双眸一动,恍然笑了,“这凶徒早晚是要认主的,这位主眼下会在天尧城住上一段日子。他若是逃出了濮安郡,那就把人留给小夜好了。”
书生一怔,“莫非姑娘已经猜出凶徒的身份了?”
明兮儿单是笑着转了话题,“周老先生安顿好了么?”
书生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儿,忙低了头道,“照姑娘的吩咐,已转到了密室,待避过了这一阵,就送去九觞城。”
明兮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先生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要救那位大夫?”
书生头低得几乎要贴到胸前,“方才是在下唐突,这些不该问的自当烂在肚子里,还望姑娘莫怪。”
明兮儿不由轻笑出声,单手虚抬了一下,道,“周老先生在濮安的盛名,并非一日之功,我亦早有耳闻,尤其是在当地驻军中,军士们有口皆碑。正因如此,我之前对他毫无戒备,更无法确信老先生会与歹人为伍。”
书生皱了皱眉,照她这么说,那周姓大夫确是城府极深之人,断不该施以援手才是。
明兮儿瞧见他的神色,无奈地笑了,“先生对军营中人可算熟悉?”
书生点了头,道,“这里的弟兄多是九觞城驻军旧部,自是熟悉......”
他猛然收了话头,看向明兮儿的同时,恍然大悟。
军营是相对单纯之地,地方军大多是粗人,嘴巴坏性子急,直来直去的不招人待见,再加上无权无势,更没有人会巴结他们。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只有一种人,可在他们身上找到某种寄托的性情中人。
“和军士们打交道,最忌讳的是拐弯抹角,心机不纯。这些地方军能视周老先生为亲人,足以说明老先生的为人。”
书生忽而瞪圆了双眼,“他是受人胁迫的!”
明兮儿摇了摇头,“我先前赶到别院外,正巧撞见老先生,他那时是打算服毒自尽的。你想想,老先生孤家寡人一个,凶徒能用什么胁迫他?”
书生细想了一下,道,“若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抓着了把柄,那便是自愿的。”
“老先生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不停地求我放他回医馆。如此,先生可是明白了?”
书生恍然间笑了起来,“什么都不肯说,却什么都说了。他是察觉出了我们的身份,在担心那凶徒。”
明兮儿挑起了秀眉,“我们何不去看看那位周老先生?”
“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