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老将难护短 苦心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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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老将难护短 苦心计落空
无数的疑问和焦虑,刹那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惶恐。
修鱼寿脚下走了个来回,忽而调转方向,冲向里间,一把掀起门帘,“把他嘴堵上!”
话音未落,莫天昀突然挣了起来,随着一声长长的嘶喊,箭头被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司徒云握着箭,松了一口气,“将军,您刚说什么?”
修鱼寿未及开口,噩耗既至。
“夏侯酌将军到!”
北宫洵刻意提高了嗓门的一声通报,顷刻把大家伙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全失了反应。
“酌将军!您别......”
修鱼寿慌忙放下门帘,转过身,就见夏侯酌已近至眼前。他心里一个咯噔,连招呼都忘了。
夏侯酌瞪了修鱼寿一眼,抬手掀起门帘,就见几名傻愣愣的精骑将士,齐刷刷地挡在了他前面。
“哟,站得挺整齐的!不是欢迎我的吧?”
将士们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堆了笑,不约而同地点着头,却因为太过紧张,嘴里没哆嗦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见他们笑得比哭还难看,夏侯酌再也绷不住,喉结一耸直笑出了声,“就你们知道护短!”
他们的笑一下僵在了脸上,一个接一个地张大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地望向了修鱼寿。
修鱼寿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的心,忽地掉了回去,直激得他猛地咳了一下。
“酌兄,你早就知道了?”
夏侯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却不减分毫。
“就你这些愣头兵,好端端的人都能给整残喽!还不让他们闪开,让我看看那孩子伤得如何!”
修鱼寿没留意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单是转向门外,疑惑道,“你没带侍医官么?”
夏侯酌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你不知道侍医官归太医院管啊,还得寸进尺了!禁卫军比不得精骑队,我事先虽打过招呼,也只敢让他们在外面守着,哪儿还敢带什么侍医官!”
夏侯酌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伤药,转身推开诸将,径直走到莫天昀面前,开始着手为他处理伤口。
修鱼寿狐疑地看着夏侯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本以为,莫天昀是奉了夏侯酌的将令,入宫行刺。可若非遵王默许,夏侯酌岂敢瞒天过海,越级指挥精骑将士,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若不是夏侯酌授意,莫天昀又是奉了谁的命令,千里迢迢赶来天尧城,执行如此危险的刺杀任务?
眼见夏侯酌手头的包扎已渐收尾,修鱼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困惑,一步蹿到了他身边,“酌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夏侯酌擦了下手,对莫天昀点了点头,“不愧是精骑队的将,好样的!”
莫天昀看懂了他眼底的示意,转向修鱼寿,有些气喘道,“将军,回到骞人,您自会明白。现在,请恕我等无可奉告。”
看着莫天昀苍白虚弱的脸色,修鱼寿纵使被满腹疑惑堵得心里发慌,也不忍再追问下去。对夏侯酌,他更是无计可施,只得闷闷地送客出营房。
“看来刺客已经逃脱了,我这禁卫军是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夏侯酌出门时的一句场面话,逼得修鱼寿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圆了这出戏。
“刺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跳到精骑队的头上。酌兄这一趟,确是白走了。”
夏侯酌笑笑,“也不算白走,顺便替晋王看看他那犟儿子,疼成那样都不退役,你让他老人家怎么放得下心!”
修鱼寿猛然反应过来,方才里间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外面肯定都听到了。
见修鱼寿没应声,夏侯酌索性继续演了下去,“司徒云的腿疾,你得想想法子,实在不行,就强行退了吧!老这么熬着,他自己难受,你也不好跟晋王交代!”
修鱼寿不由想起司徒云来营房时的脸色,夏侯酌说的虽是戏词儿,却是所有弟兄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过一阵子,我找个机会跟他说。晋王那里,就有劳酌兄了。”
见他接圆了话,夏侯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今日南衍国君便要启程回国,你赶紧拾掇一下,领精骑队出仪仗送行。”
“是。”
送走夏侯酌,修鱼寿转身回了营房,一抬头,便见司徒云两眼通红地瞪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修鱼寿想起夏侯酌的话,张了几下嘴,未想话一出口,意思全变了。
“天昀伤得不轻,你先送他回骞人吧。”
司徒云脸上明显怔了下,继而泛起了笑意,“是!”
“司徒云!”
修鱼寿真想把话一次性说全了,可一看到那双眼睛,他就张不开嘴。
司徒云知道他在想什么,眼底不由泛起了水光,“将军,您上次劝我退役,我退了铁骑营,把领带令牌还给了您。这是第二次,您可以把我的管带令牌也收回去,让我做个小兵,但是,别再有下次。因为下次,司徒云退无可退了。”
司徒云说完,转身进了里间。修鱼寿一个人在外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得一拳砸到了墙上。
早朝的令钟,如推潮涌浪,响彻天尧城的每一个角落。天尧皇城文武百官,应声入朝。
南衍国君南荣念淳的遇刺,使得夏侯酌成了朝堂上的众矢之的,连带禁卫军各级将领一并受到了严惩。
遵王夏侯嘉当庭撤销了禁卫军的护送任务,改由精骑队负责,并责令所经各地官员协助,直至南衍使君安全出境。
夏侯芊站在殿外,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一切,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她为修鱼寿精心布下的局,本是天衣无缝,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撞断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郡主别急,左司黯应该就快到了。”
已经乔装入宫做了内侍监的周知途,服帖在夏侯芊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好话。只是,这好话于夏侯芊而言,却似火上浇油,若不是她人在皇宫,当下就会赏这奴才一记耳光。
左司黯领护卫军押送囚犯,比往日的脚程要慢上许多,最快也得等到今日入夜方能到达。夏侯芊是算好了这个时间,正好避开南衍国使。现在,却连带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也一起避开了,还彻底毁掉了她一个足矣逆天转命的生死局。
她强压下满腹怒火,咬牙道,“你马上想个法子,务必在承王出宫前,让他听到些风声。”
周知途裂了嘴,陪着笑,“是,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