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干草铺床 舜子思娘(求收藏、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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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干草铺床 舜子思娘(求收藏、求打赏)
刚回答完就见后娘抱着草走到外间,离里间最远的屋角处,用脚把趴在那里的花狗踢起来,把草放下,很快又返回炕上去了。
壬女回到炕上把有弦用力推向炕里面,自己占住里间炕上的靠近门的一边。这样有弦想要到外屋去,必须经过她。
有弦一开始不明白她这是干嘛,心想或许是她主动表示亲近吧,毕竟不是头婚,用不着害羞,非要男的主动不可。
他在考虑怎么安排舜子睡觉,见壬女到外面去,还以为她去解手,可当她回房后又听见像是什么东西哗啦哗啦响,接着就又上了炕。
他几次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想着眼睛好的人总嫌瞎汉问这问那的。
有弦到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在看见的时候为什么见瞎子宁可摸着走也不愿问身边的人的缘故。
舜子仍然倚着墙站在那里不动,看到后娘放下的干草,心里正纳闷:“后来的娘家里可能没养过狗,让狗睡在草上,拉上屎不好打扫。姥娘临走时说了要讨大人喜欢,我要提醒她”。
想到这里,舜子于是鼓起勇气说:“娘,放这些草,狗睡在上面拉上屎不好打扫。”舜子想起姥娘的话,学着讨大人喜欢。
“不是给狗铺的,是给你睡的。”壬女直接了当地说。声音虽然不大,但对舜子来说像是炸雷一样,舜子一下子愣住了。
有弦一时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做,立即提出反对的意见说:“那怎么能行,他那么小的孩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壬女踹了一脚,不巧正好踹在肋窝上,他吭哧一声憋住了,半天没缓上气来。
“有什么娇气的,天又不冷,哪里不能睡,想睡殿堂,你怎么不盖?再说了,你也没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话冷冷的,像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后面一句的声音非常小,小的只有有弦和壬女听得见。
有弦终于明白了壬女的用意,便也没再阻拦。
舜子看到这一幕,身子僵了一般,好像突然从一个阳光明媚的大地上一下子跌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他觉得世界一
下子变了样。亲人到哪里去了?自己多么孤单啊!他想喊娘,但娘已经不在了。
他想喊爹,爹又被后娘管住了,连问自己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他想喊姥娘,姥娘却远在他乡,他想跑出去,外面又那么黑,黑夜里跑出去,会被狼吃的,这是以前娘在时告诉他的。
舜子只能抱着草挪到墙角去。他知道自己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直想大哭一场。可是想起姥娘说的一定不能在后娘面前哭,要哭就到你娘的坟上哭,他就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太疲劳了,非常想睡觉;他又太孤单了,又害怕睡着,就这样他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不知站了多久。
屋外的天空中月亮也快不放光了,天黢黑黢黑的,朦胧的月光照出舜子家的轮廓。
舜子家东面是潍水主道,南面是稀稀落落的诸冯其他住家,西面和北面则都是荒野。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听见里屋的炕上有翻滚的声音,像是在扭打,又好像不是。可那声音分明是在用力,还像是喘着粗气,舜子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孤单很难过。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似乎听到屋外的远方有狼嚎叫的声音,心里一阵害怕,以前他娘不等天黑就不让他出门了,因为他家附近常有狼出没,他极力活动着僵硬的四肢,试着挪动身体轻轻摸到大门口,门仍然虚掩着,他摸着黑从里面插上门栓,心里顿时感到安全多了。
想起以前娘的怀抱多温暖啊,可是现在……强烈的恐惧感包裹了他。他忽然想起花狗来,对。他还有花狗,他一整个下午都被冷落了,花狗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花狗一定不会嫌弃自己的。
这样一想舜子心中的孤独感似乎少一些了,他摸过去,触到了花狗的尾巴,触到了身边的干草,他后娘给他铺上的干草。
他了坐下来,抱着花狗呆了一小会儿,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便躺在了草堆上,伸手摸着花狗的身子,把它拉到自己身边抱得紧紧的,花狗的毛软软的,很舒服,他感到不那么孤单了。
他正想睡,可这时,他分明
听到了什么声音。
原来是有弦趁着壬女睡着,悄悄的摸索着从里间屋出来,抖抖索索的摸着了舜子的胳膊,他的手。舜子立即觉出那是爹的手。他听见爹小说说话,他的声音是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舜子,你睡着了?”那声音小的只有他才能听得见。
“我没有,爹,我怕……”舜子似睡似醒地说。
就在这时,舜子感到自己的脸上有像水珠一样的东西滴在上面。那不是水,因为那分明是热的。
“孩子,你受委屈了……爹无能啊!”有弦哽咽地说。
舜子欠起身,一下子投在爹的怀里:“爹,别哭,你别哭,我在这睡也挺好的,一点也不冷,你看,我还有花狗做伴呢!”
“好孩子……好孩子……”有弦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滴落在舜子的脸上,身上。舜子在父亲的怀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当舜子夜半醒着翻身时,触到了身下的席子,是那张从里间屋里替换下来的旧席子。他明白了,是他爹在他睡着时替他铺在身下的。他爹没有真的抛弃他。
第二天一早,羊的咩咩声和猪的拱栏声弄醒了有弦家的人。第一个对此声有反应的是壬女。她一骨碌爬起来说:“坏了,昨夜忘了喂猪和羊了。”
“那咋办?”有弦也想起壬女陪嫁带的一头猪两只羊来,昨晚都连忙活加折腾竟把喂猪喂羊的事给忘了。
也难怪,自打有弦失明后再没有养过猪和羊,已经很久没有这个习惯了,再说他也看不见,光听说带来猪和羊,到底圈在哪了都不知道。
“咋办?人吃饭,牲畜是活物,也得吃食,快薅点草喂!快叫舜子起来,去薅草!”壬女说。
舜子迷迷糊糊地被壬女叫醒,他还在用手揉着眼睛,壬女便找到了一个筐,往门口一甩,说:“别磨蹭了,快去薅草。”
有弦实在忍不住说:“他四五岁的孩子,认得什么草是牲畜能吃?”
“他不知道你知道也行!总不能把牲畜饿死!”壬女有意用话把他噎回去。
有弦气得被闷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