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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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情窦初开
那一年,是春知第一次撞上方正洲,或者说,是方正洲那辆红黑相间的公路赛第一次撞到了春知。
那天,是春知姑娘十四岁生日,这也导致了春知姑娘在之后每一年的生日那天,都会想起曾经撞了她又伤了她的那个人。心头的伤口也因此导致一直都无法愈合,稍稍有点愈合的迹象,就会因为生日的到来再一次活生生地被撕开。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而她却依旧忘不了那个夏天,忘不了那场痛彻心扉。
六岁上一年级的春知姑娘在十四岁那年迎来了人生第一个转折点——中考。
不去想中考究竟是否顺利与否,也不去想中考之后的成绩能进入哪一所学校。凭着春家的本事,整个苏州所有的高中由着春知姑娘闭着眼睛来选的。
因为上高中没有压力,这也导致了春知姑娘在所有中考毕业之后都忙着提前上高中补习班的人群中脱颖而出,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
就在她成功地把自己从牛奶晒成巧克力之后,她忽然痛定思痛,下了一个很伟大的决定。
她要把自己晒得更黑。
她不是抽风,也算不上是心血**。她只是偶然地看到一个选秀节目出来的女歌手拥有着黑到极致却还不如非洲人那般黑的肌肤之后,忽然觉得那种泛着光泽的黑色肌肤竟然是那样的美。
于是,春知姑娘开始了人为变黑行动,主要表现为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她全部时间都是在外面逛,逛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但不管是逛还是休息,首要保证的前提是——沐浴在阳光下。
林子大知道在这件事的时候曾经问过春知姑娘:“你当时就不怕晒中暑吗?”
春知姑娘理所当然一脸正气地回答:“我备着不少的盐汽水,一直补充着水分,而且会定时进行冷水浴,科学的配方。”
在实践的过程中,春知姑娘犯了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是在某个下午不小心地把晒街地点选在了某个机动车道上。
而就在那天,春知姑娘还刚巧碰见了中学时候的同桌。她还记得清楚,她的同桌站在人行道上,她站在机动车道上,隔着车流大声地互相问候着。
同桌惊讶她的肌肤颜色,春知惊讶同桌的减肥效果。
曾经二百一十六斤的同桌只不过上了一个月的提前高中冲刺补习班,竟然掉到了一百六十斤的分量。对于一个身高达到一米九的男生来说,这已经算是偏瘦了。
在春知姑娘惊讶的表情中,她看到了她同桌惊恐的眼神。当她还来不及为她巧克力肌肤感到骄傲的时候,一辆黑红色公路赛摩托车骄傲地出现,毫不犹豫地把她撞飞了。
整个世界在她的眼中无情地旋转了起来,尖锐的刹车声音和碰撞声音几乎穿透了她的耳膜。她似乎还听到了自己摔倒地面发出的声音,只觉得苏州的柏油马路在夏日的照射下竟然是那么的滚当,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当她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恢复的是痛觉,浑身上下好似没有不疼的地方,但最疼的好像还是胳膊,以及头,下半身却好像没了知觉。
缓缓地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两条被包裹得好像木乃伊一样的双腿高高地吊在半空,周围是和双腿一样的白色,白的很干净,白的很没有人情味。
这个地方她就算再不熟悉也反应过来一定是医院。首先她感谢上苍她还活着,接着她感谢自己神经够坚强,没有一下子穿越到一个未知的王朝。
屋子里有如白昼,窗子上投进夜幕的黑。春知姑娘有些费力地扭转着头部,肯定了自己确实是在医院的同时,惊讶地发现屋子里多出一个陌生男孩。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注意力集中在他手中的手机上。不知道他在打游戏或者是在发短信,也可能是在陌陌或者微信上泡着陌生的小姑娘。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眉头却紧紧地拧在一起。
他很干净,就像病房里一样干净。黑色圆领半袖T恤下面是一条白色水洗长裤,裤子上带着干涸的血渍,应该不是他的。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长长的刘海挡住他的额头,由于视线低垂,可以看到他有着长长的睫毛。
春知姑娘只来得及看到他的鼻子,就见对方已经把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对上她的目光的时候,紧锁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了。
“你醒了。”
他问了一句废话。
春知姑娘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开始的,但她却知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日积月累,也可以是惊鸿一瞥之后。
十四岁的春知姑娘情窦就这么轰地一下就开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个陌生男孩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这么喜欢上了那个有着干净味道的人。
过了大概半分钟,春知姑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把她情窦轰开的干净男生就应该是导致自己住进医院的肇事者。
心里一道雷劈下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的侠女,一心为父报仇,
却在百转千回之后蓦然发现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就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杀父仇人。
那种纠结的心情,让春知姑娘生不如死,她觉得自己不如死去,或者就没那么痛苦了。
幸好,对方和她没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幸好,自己还活着。否则,凭着五叔的脾气,很有可能眼前这个男生即将看不到未来的太阳。
这个害她身受重伤的男生就是方正洲。关于这场车祸,身为肇事者的方正洲并没有逃脱属于他的责任。尽管,需要负主要责任的是莫名其妙站在机动车道上的春知姑娘。
春知进行了长达半分钟的回忆,努力地想要回忆起来在她飞跃腾空七百二十度旋转落地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当她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十分干脆地不去想了,而是示意对方把手机给她。
她的双腿骨折了,头部也有擦伤和撞击之后留下的后遗症。但奇怪的是胳膊完好无损,身上也完好无损。摔得有点诡异,但明显技术含量很高。
用着完好无损的双手接过电话,悄悄地通知了春天小姑姑。在对方大惊小怪的尖叫声中,她一再嘱咐对方千万不要把她受伤住院的消息告诉父母以及五叔知道。
春知姑娘是由春天小姑姑抚养长大的,对于她的动向家里人一向不太关心,确切的生活他们即使想要关心也没时间。
趁着春天小姑姑没赶到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春知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还没来得及询问,一杯温度适宜的水送到了她的面前。
“先喝点水吧,补充一下你缺失的水分。医生说你差不多这个时间会醒,我刚刚已经定了粥和小菜,估计等会儿就能送到。你现在暂时还只能吃流食,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
这是春知姑娘有生以来吃过最简陋的生日餐。但她却觉得很香甜。
尽管她双手都是好的,但方正洲还是一勺一勺地喂着她,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那一瞬间,春知姑娘忽然有种错觉。她就好像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产妇,对方在精心地伺候着月子。
这个想法狠狠怪异,很快就被春知姑娘抛到了脑后,因为春天小姑姑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了。
相对于春知的平静,春天小姑姑明显显得太不平静了。她甚至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错把方正洲当成见义勇为的活雷锋之后先是千恩万谢恨不得以身相许。当知道活雷锋其实是肇事者之后,又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
春知姑娘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方正洲说两句话。毕竟他虽然撞了她,但却是因为她站在马路中间导致的。而且他在撞了她且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下并没有逃掉,而是把她送到了医院。
好吧,如果她那个减肥成功的前同桌肯站出来的话,且算一个目击者。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良心的。就算他当时跑掉了,凭着她前同桌的承受能力以及反应能力,估计也没办法记下他的模样或者他的车牌号码。
从她醒来并没有看到她前同桌这一点来看,那个胆小如鼠只知道读死书的前同桌明显没有站出来的勇气。
听了她的话,春天小姑姑一脸的难以置信,浑身抖三抖,冲上前来摸着她脑后的大包。
“这是真给撞傻了呀,没见过胳膊肘往外拐拐的这么严重的。”
她忽然杏眼狠瞪,对方正洲说:“不管怎么样,不管谁对谁错,毕竟是你撞了我的侄女。那么你必须要照顾她一直到出院为止。没什么事情我们都好说,有任何三场两短的话……”
她冷哼了两声,像极了黑道大姐大。
方正洲连忙说:“那是肯定的。撞了人我不会不负责。她身上的伤并不算重,只是两条腿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我会一直照顾她到拆了石膏完全恢复以前的样子的,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而且我会承担她所有住院的费用。”
“不需要,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
春知姑娘抢着开口。
这下春天小姑姑彻底肯定春知姑娘被撞傻了。
春家是有钱不假,春家也不缺那点住院费用的补偿。但是春知这种表现有一种对方把她卖了,还屁颠屁颠地帮对方数钱。数完之后还悲愤地喊上两声:“这里面有假钞!”的感觉。
春天小姑姑忙着回去帮她圆谎,先行一步离开了,临走时候长叹一声:“你这生日过的啊,太不顺心了。”
屋子里瞬间趋于安静,春知觉得嘴唇有点干,下意识地舔了舔。
方正洲立刻拿出一个洗好的黄桃送到她的嘴边。春知姑娘也不客气,一口下去,瞬间觉得甜到了心尖上。
“你今天生日?”他问。
春知姑娘点了点头。
方正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春知姑娘,再望着春天小姑姑离去的房门方向,再问:“那是你姑姑?亲姑?”
春知姑娘再点头。
方正洲又问:“你姑姑成年了吗
?”
春知姑娘一口桃子噎住,眼珠都要突出来了。她拼命地咳嗽,抓过床头水杯大口大口地喝水,总算是把噎在喉间那口黄桃顺了下去。
“她都二十七了。”
“看着可真不像。”方正洲认真地回答,又问:“那你呢?”
“我十四。”
春知姑娘不知道方正洲为什么这么喜欢纠结别人的年纪,似乎这种被人知道了年纪而自己却不知道对方年纪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吃亏,她赶紧问:“那你呢,你多大?”
他看上去不算大,但气质却很成熟。春知姑娘猜测不出他有多大,只好直接询问。反正他都问过她的,她也问问他的,不算失礼。
“我十七。”他淡淡地回答。
春知姑娘快速地换算了一下年龄差距,笑了笑:“男大三,抱金砖。”
方正洲愣了愣,纠正着:“是女大三抱金砖。”
春知随意地摆了摆手:“随便吧。”
反正都是大三岁,年龄差距在她的心里尚可接受。尽管也有不少人说差三岁相当于差了一个辈分,整个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是不同的。不过春知姑娘却觉得这个年纪和自己很相配。
愉快总是短暂的,尤其是在麻药劲过去之后,双腿传来剧烈疼痛的时候,春知姑娘才发觉之前的欢乐短暂到不如一个屁的时间长。
略带红润的脸色瞬间变白,她歇斯底里地叫着:“疼,疼死我了。哎呀——”
方正洲有些慌了,一边按下床头上方的呼叫铃,一边紧紧地把她抱住,嘴里不停地宽慰着她:“不疼,不疼,忍一下就好了。医生马上来了,很快就没事了。”
春知姑娘只记得自己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狠狠地掐着他的背,两只手用尽全力的拧啊拧啊拧,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她听到了他的闷哼,明显隐忍着痛苦。陷入疼痛中的春知姑娘没考虑那么多,只知道死死地抱住他,在他的耳边一声声地扯开嗓子喊着,完全不知道她的叫声有多么尖锐,有多么的刺激他的耳膜。
等到医生赶来的时候,春知姑娘已经疼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不是她和他搂得太紧的缘故,好像她身上的热量传递给了他,他也浑身都是汗。
医生习以为常,打了一阵镇定剂。不但有止痛的效果,也有镇定的功能。
然后,春知姑娘脸上泪痕未干就睡了过去。
之后的每一天,春知姑娘都能看到方正洲。她觉得在那段时间里她是最快乐的,尽管她连移动都不能。
春天小姑姑高价请了个私人护理,照顾春知姑娘。除了擦身子和伺候她解决生理问题之外,其余的事情都被方正洲代替了。
春知姑娘觉得那个私人护理的钱太好赚了。
而令她向往的高一生活就这么在病房里被她虚度了,反正她不在乎,春家更不在乎。春天小姑姑对春家借口是把她送到国外去玩了,玩半年回来休息半年,明年再跟着上高中。毕竟她提早上的学,和她同龄的此刻还奋斗在初二和初三的课程中,家里人对这个没有任何的意见,全权交给春天小姑姑来安排。
春知姑娘乐其所见,这样一来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方正洲待在一起了。而随着接触时间越来越长,春知姑娘也越发越佩服起方正洲来。
似乎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不可能。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神童,提前上学又提前结束中考,并且成绩还不错。就算是不花钱,凭着她的中考成绩进入市级高中也是没问题的。
而在遇见方正洲之后,她才发现她竟然是那么的无能。他才十七岁,却已经读完了大三,步入了大四实习期。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不用奋斗在课堂,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挥霍。
他知道她所有的兴趣爱好,她也知道了他的喜好和特长。而最最主要的是,她对他的感情投入得似乎有点太多,完全出淤泥而无法自拔。
那段时间,他们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听歌,一起睡觉。
嗯,睡觉是分开的。她睡床,他也睡床,只不过是她旁边那张陪护床。
为了能让私人护理这枚大灯泡尽可能地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每天晚上吃饭完全拒绝粥类和汤类,从晚饭之前开始就不喝水,保证自己不会因为过多摄入水分而半夜起床去卫生间。
这样的日子在经过一个星期之后,私人护理终于被春知姑娘以晚上不需要,可以回家休息,工资照开的借口给撵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方正洲睡在了她的隔壁。
尽管是一床之隔,十四岁的春知姑娘却有一种他们住在一起了的感觉。那种感觉既兴奋又紧张,隐隐又带着和几分期待。
虽然不指望能够立刻和方正洲发生什么,也不指望凭着她现在两条石膏腿的模样能够吸引方正洲,但春知姑娘却知道。在十四岁的夏天,她喜欢上了比她大三岁的方正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