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第一次的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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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第一次的重叠
1884年6月11日上午。
“呵呵，武当派……”维利尔斯先生冷笑道，“该不会是武当山上隐居的道士都开始觊觎亚瑟王的圣剑了吧。”
“这倒没有。”秦风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武当派的人不会对那种无聊的武器动心的。我们只不过是想到这艘船上确认一些事情。”
“确认一些事情？”我问道，“确认我们会不会在这个地方遇到海妖？”
“不是。”秦风绝说道，“是确认这艘船上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
“和你一样的人？”维利尔斯先生冷冷的将秦风绝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第一，我们这里没有道士。第二，如果你只不过是想要找所谓的和你一样的人，那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就不单单是光绪皇帝的意思，而更多的是你自己的意愿喽？”
“可以这么说吧”。秦风绝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果然很不一样。你和那些人是不同的。不过西洋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洁身自好，不要玩火自焚。因为我从你身体里面感觉到了经我非常忌惮的东西。你身体里面寄宿的某种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该不会在上船之前就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了吧。事实上即便是在西方世界也没有人能够熟知我身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其实在你刚刚接近我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你身体里面的跟我相似的东西。这种东西尽管不像我身体中的那么暴戾，但是也让你不太好受吧。”
“还行，有些时候我能跟他说说话，那跟我感觉就是在安抚一个脾气暴躁的朋友。有时候把他哄舒服了，他就能让我舒服几天。”
“朋友……秦风绝，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对我而言，是没有朋友这一说的。在我的眼里，尽管这种东西里面有种沉重的生命感，但是我觉得他终归是奴隶，是一种杀人的工具。别跟我说你除了用他杀人你还干过别的。”
秦风绝开始沉默不语了。而我只能说他们说的话我是一句都没听懂。但是我倒是意识到一点，就是他们身体当中存在着跟我相似的类似于物质元素的东西。但是肯定有本质上的不同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和自己身体里面的元素对话。我用征求意见的眼光看向丽萨，但是她只是一脸木然的看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海妖。
（很久之后我跟她提起这件事情，她还跟我抱怨过“你这家伙当时死盯着我看干什么？”我无奈的说我当时只不过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不是一直感觉很敏锐吗？我觉得你应该能从那些人的身体中感觉到某些东西的存在。丽萨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当时的想法跟我一样，但是她尽然从那两个人的身体里面感觉不到任何清晰的东西。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是一团黑色，一个人的身体是一团火红。我说那么不就是火元素和另外一种不知名的物质元素喽。丽萨摇摇头，不是的，我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感觉就像是看一个鸡蛋壳，内部空荡荡的。）
天空中的海妖的尖叫声突然间尖锐了起来。那些破碎的声音不再优美，像是被掐死的人临终前的挣扎哭喊一般。我感到耳朵在隐隐作痛，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我似乎看到那些声波在实体化，并且像是高塔一般在一层一层的重叠着。我突然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海妖攻击的开始了，于是就尝试着凝结畔陀也曼斯。但是身体里的物质元素就像是被绳子束缚住了一样，根本施展不出来。
力量维度压制！我心中冷冰冰的浮现出这样一个恐怖的结论。
“呵呵……秦风绝啊秦风绝……你到这艘船上来找同类，结果找到了一大群怪物！”维利尔斯先生冷笑着。而秦风绝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不悦，只不过是冷眼看了他几眼，说：“讽刺的废话就趁现在说吧，你看，那边的小兄弟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刚想嘴硬否认，但是秦风绝一个眼神就将我刚到嘴边的逞强话给噎了回去。我只能说：“这些
海妖……到底是几维度的？”
“小兄弟，你的那个结界是几维度的？”秦风绝不再看我，语气开始变得轻描淡写。
“五维度的。”
“哦，那就是比西洋炼金术还要高出一个维度啊。不过这样也是毫无意义的。”秦风绝说，“就算你是十维度的也没有用。你想知道那些海妖是几维度的？天上有几只海妖，他们就是几维度的。”
“不是吧……力量维度还能这么叠加在一起？”我惊讶，丽萨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秦风绝只是笑着摇摇头，而维利尔斯先生则是一脸叹息：“这么疯狂的事情，你们要想真正理解，恐怕太难了吧。”
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尖戾划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就连秦风绝也被震得全身一颤。这种声音就像是战争进攻前发出的号角一般，而且是直接在大脑里响起，刺激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一部分。大家下意识的抬起头，发现发出这一声尖叫的应该就是半人半鸟的小鸪，而此时她低下脸看着甲板上的众人，那种空茫茫的表情像是怜悯，又像是一种普渡众生时的慈悲。
“这可不是海妖的表！情啊……”秦风绝微微一笑，“这姑娘有救。”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之前只在小鸪念经的时候见过她的脸上出现那种表情。秦风绝说：“只需要我，西洋先生，和这个小兄弟三个人就足够了。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们集结我们三人的力量将海妖的元素从那个女孩子的身体里面逼出来就行了。”
“说说挺简单的……”维利尔斯先生冷冷的说，“最后一击可是至关重要的。必须由力量维度最为稳固的人来发动。谁？”
“他。”秦风绝指了指我。我们三个沉默了一秒钟，随后我和维利尔斯先生一同说“你有病吧……”维利尔斯先生说：“这小子根本就完全不知道元素架空是什么好不好……你让他来……”
“维利尔斯先生。”秦风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胸口，“元素架空的基础是什么，是内心。”随后他从腰间拔出长剑，指向天空，说：“我和维利尔斯先生先去牵制住那个姑娘，你现在这里待命。”维利尔斯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跟在他的身后。一瞬间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像是钢铁锁链一般冷硬。一瞬间他们两人周身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似乎有一丝丝冷冰冰的气在冻结着四周的一切。
“固体……”丽萨满脸惊讶，“这些人将他们周身的元素都显形成了固体，任意的拼装……”她的话音刚落，面对而站的两个人同时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他们抬起手举向空中，仿佛是将手中无形的锁链状物体抛向了空中。毫无疑问那种锁链状的物体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在两人出手霎那，小鸪在天空中很明显的沉了了一下。似乎是两只鸟爪被束缚住了。维利尔斯先生相较之秦风绝貌似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能勉强牵制住小鸪的行动。
“什么情况？”我不禁问。
“轮到你了。”秦风绝说，“现在该轮到你出场了。”
“我？”我傻眼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秦风绝沉思了一会儿，说：“跟着我说得去做。竭尽全力将精神集中在双手上，想象着你身体中的四种元素全都变成了可塑的固体。然后等待着这些固体从手掌心喷射出来。在它们喷射出来的一瞬间，利用自己的意念将其凝结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个人建议你用刀或者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照做了。实际上它所说的凝结过程和畔陀也曼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那种将经审理完全聚集到一个点上的效果是比较难的。因为就算是我能将那些物质想象成一串一串的固体，也无法操控着他们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托勒密家族的姑娘，过去帮帮那个小子。”维利尔斯先生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丽萨也同样不耐烦的甩了一下头发，走到我的背后，一只手覆在我的背上：“我
会把感应系统的力量暂时植入这小子的身体里，你们做事情的时候小心些，因为这小子的感官会在一瞬间**上百倍，别做什么刺激人的事情。”
“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秦风绝说着，和维利尔斯先生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小鸪尖叫了一声，全身剧烈的颤抖着。秦风绝低声怒喝：“你，快！”
我按照他说的样子慢慢在手中凝聚着五种元素，我脑中想象着剑的样子，慢慢的将其凝结了出来。我猛的睁开眼，右手做出一个拔剑的手势抵在左手上。缓缓地将那把剑抽了出来。我感觉左手手心有一种抽血一般的感觉，似乎自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被抽了出来。丽萨在我后背上施加的力量突然间松了下去，我右手微微用力，顿时一股冷硬的触感紧紧贴在了我手掌的肌肤上。那是一柄细长的古剑，制式有些像骑士剑但是剑刃部分更加的勤快，更适合攒刺。在剑柄部分修饰着纷繁复杂的花纹。
“我们会将她的高度拉低，你跳起来，用你手中的剑，刺她的腹部。放心，她的腹部现在是海妖，你的刺杀不会要她命的。”
我点点头，看着秦风绝和维利尔斯二人将小鸪渐渐拉低，而小鸪身侧的海妖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发动主动的攻击。丽萨不知何时从外套里掏出一把雕花手枪，利用感应系统的敏锐但凡靠近直接射杀。但是她下手毕竟还是有顾虑的，因为那些海妖似乎和小鸪之间有某种联系，每射杀一只海妖她就会剧烈颤抖一次。
“快！”秦风绝高喊。我纵身一跃，同时高举长剑。那柄剑在接近小鸪时明显是受到了阻碍，但是剑锋锐利，那层阻碍被刺破了。伴随着破碎声，剑锋直接刺入了小鸪海妖状的腹部。小鸪一声长啸，全身顿时委顿了下来。刹那间，海妖的歌声突然间全都停止了。海妖的身体纷纷硬化，变成了石头一样的淡青色结块，掉落到掉落到甲板上摔成碎片。我感觉双臂发麻，双手就像是负重很长时间一样剧烈的抖动着。而秦风绝和维利尔斯先生也累得坐倒在了甲板上。看来他们所说的元素构架运作起来并不轻松。小鸪躺在甲板上，通体**，已经变回了人形。丽萨很快走过去，脱下外套将她包了起来。抱回房间去了。
“你小子，不错。”秦风绝突然说，“可塑之才，第一次凝结威力就这么大。”
“呵呵……你小子心挺大的。”维利尔斯先生突然爬到我身边，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拳，然后倒在地上。秦风绝解释说：“这种元素构架是由心而生的。你刚才凝结出来的那把剑的形状尽管不成熟，但是是完全由心而生的。那把剑的造型纵横东西贯穿古今，可见你内心之大。”
“我并不觉得我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我说，“从小到大，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想着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从小？姜凛月，你是在哪里出生的？”
“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我挠了挠后脑说，“自大有记忆开始我就是和我姐姐相依为命的。”
“你亲姐姐？”
“不是，认的。”
“哦……”秦风绝没再说什么。维利尔斯先生反倒是笑了笑：“小子，搞不好你就是这个小道士要找的人。”
“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只是要找和我相似的人。”秦风绝说，“你啊，的确是。不过还是太不成熟了。等你变得真正成熟起来的时候，我们应该会再见面的。到那个时候，恐怕就是我们改变世界的时刻了。”
“改变世界？”我突然间变得淡定了，“秦道长，这么伟大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做吧。我就是想在我的酒吧里面当个侍者，然后和我姐姐安安稳稳过日子。不过……我们过了海妖这一关，下面该怎么办？”
“下面？”维利尔斯先生说，“就算船上死的没剩几个了我们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先去看看甲板上还有多少没断气的人，保持着战斗力的还剩多少。然后我们去阿瓦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