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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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交锋
进入了移动炮台的内部，姜凛月看了看周围的工作界面，感觉就像是在操纵着一个横冲直撞的碉堡。
“你给这个东西起什么名字？”姜凛月问道，“我觉得应该不单单是‘移动炮台’这么无聊的名字吧。”
“是，我给这个东西起的名字叫做‘韦塞克斯’。”
“传说之中的堡垒之城啊，不错啊。”姜凛月点点头，“不过，应该怎么操纵呢？”
“操纵？”哈拉尔指了指后面的一个车座。那个东西看上去就像是健身房里的静置脚踏车。他跨了上去，用力蹬了一下。霎那间三个人都听到身侧的一阵刺耳的巨响，旁边的一个巨型转轮开始运作，之后整个韦塞克斯一震，开始迅速向前移动。
“戴克里先，你去做观察员，我来开炮。”弗里德里希用审视蛋糕的眼神看着这一排又一排的迫击炮，就差扑上去舔了。
“别看了，等着我也给你做一个。”哈拉尔嘟囔了一句，“戴克里先，你看好了。对面军队离你大概有多远？”
“五分钟左右就跟他们撞上了。”姜凛月说，“他们看到我们冲过来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甚至队形都有些开始乱了。”
“那些人都是什么表情？”
“被雷劈的表情。”姜凛月说道，“不过对面的指挥官像是很镇定的。穿着深蓝色军装，还有一个嬉皮笑脸的仿佛在无视我们。看装束怎么那么像是德国编制啊。”
哈拉尔和弗里德里希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弗里德里希叹了口气：“那些人……可能是俾斯麦的新编制。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一定是我们德国人的军队。”
“自家闹别扭自己清理门户。你可欠我的人情了哦。”姜凛月说。弗里德里希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这让姜凛月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道歉。
“不需要道歉的，戴克里先。”弗里德里希说道，“本来我就应该
跟那个家伙做个了断的。俾斯麦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扶持过很多贵族，不管那个贵族做什么，只要能够贯彻霸王一般的理想就可以。威廉二世正好和了他的口味，他们两个人能够合作是很正常的。我也从来没有怨念过俾斯麦为什么不能跟我更好的合作，我只是有些时候看不惯威廉二世的作法。比如他将腓特烈二世的威廉家族改制为‘霍亨索伦’家族。这些都是让我感到很不爽的。”
“不爽？这句话恐怕不能由你来说。”姜凛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各位……他们有动作了。他们大概三分之二的部队回撤，留下了先锋来阻挡我们。”
“你确定那是先锋么？”弗里德里希冷笑，“真不符合威廉二世的行为准则。”
“看不清，不能确定……”
“继续看！”
“看……看清楚了……”姜凛月突然惊呼，“那……那根本不是先锋！那全都是老弱病残！那全是伤病！他们竟然想用伤病来堆成矮墙阻挡我们！快！快刹车！我们不能这样轧过去！那些人很多都还活着！没有死！快刹车！”
“哈拉尔，不必刹车了。”弗里德里希说道，“我早就料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我们的堡垒。这样才符合他们的行事准则。如果我们真的减速或者停下的话，那可就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戴克里先，你知道在战场之上，明知对手的计策还要自投罗网是多么的可笑吗？”
“我知道！”姜凛月身体发颤，“战争……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你们两个不用吵了。”哈拉尔说道，“韦塞克斯并没有安装刹车装备，本来我们设计它的意图，就是想让战场上的尸骨作为机体的缓冲，而无所谓刹车装备。看来现在还真的应允了这项设计最初的想法，但是……现实总是给人那么残酷的感觉。”
“没有任何补救的方法了吗？”姜凛月无力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在战场之上杀戮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敌人。越是强敌，我在
杀死他们的时候越觉得心安理得，也许这就是我在战场之上的极大的弱点。这笔账……我要记载威廉二世的头上！”
“弗里德里希，我想现在可以开火了。”哈拉尔说道，“直接攻击，不要管那些被压碎的伤兵。他们……是被他们自己的领导者抛弃的人，我们没有那个闲工夫怜悯他们！现在，踩在他们的尸体之上，为他们复仇！”
“理应如此，我们心中的愤怒，要让威廉二世一点一点来还！”弗里德里希怒吼，“我要彻底撕裂他们！”
“有点玄。”姜凛月说，“对方人数太多，这台韦塞克斯上安装的武器主要是炸碉堡用的。用炸碉堡的武器来攻击人群效果并不好。如果他们在一瞬间分散开，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是在浪费弹药。而且……你过来看看地面。”他招呼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凑了过去。
“这应该是……血族特有的‘血蚀’吧。”
所谓血蚀，指的是蓝色血液遇到岩石沙砾之类的物体会对其进行腐蚀。这种现象通常只发生在血族被重伤之后。
“这些人的身体里具有血族的血统。但是他们不太可能是血族混血，因为不可能有这么多，血族的生育能力是很低的。”弗里德里希说道，“应该是威廉二世的用外科手术方式将人类改造成不休狂徒的实验遗留下来的半成品。”
“半成品？”
“对，他们把本来就打算丢弃掉的废品送上了战场。管不得那么不珍惜。”弗里德里希说道，“血蚀对于金属也是非常**的。如果真的用迫击炮强攻的话……”
“没有机会的。”哈拉尔说，“单单他们的血液就能够将金属完全腐蚀掉。在韦塞克斯的外壳上没有防止腐蚀的涂层。”
“不对……其实是有一个战术的。各位。”姜凛月说道，“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配合我。”
“说。”
“直冲中阵。只保留一颗子弹，不惜一切代价攻击威廉二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