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老赌棍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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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老赌棍的心声
闻言,陈卫东嘴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怒光,心底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邦哥的准岳父,一定要冷静下来区别对待。
这个时候,原本在角落上一直抹眼泪的魏大娘突然停止了啜泣,抹了一把眼泪扯着魏二皮的衣角哽咽着道:“丫头他爹,你别这样,卫东和疤子是特意从黔中市赶过来帮咱们救丫头和姑爷的,你好好和人家说话,把上次的事情……”
魏大娘的后半截话还没说出口,这边的魏二皮突然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般,双眼腥红狞笑不已,一把推开了魏大娘,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腾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低沉而沙哑的咆哮着吼道:“谁要他们帮忙了?谁要他们多管闲事了,给我滚,给老子滚得远远的,我魏二皮自己的女儿姑爷,我魏二皮自己去救他们,用不着旁人假慈悲,更不需要谁指手画脚,滚,都给老子滚,马上滚。”
“老头子,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啊,你……”魏大娘被魏二皮这一推,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紧跟着有倔强的爬了起来,啜泣声越来越大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大娘,你没事吧?疤子,你还愣着干嘛啊,快过来扶魏大娘坐到**去。”
当陈卫东看到魏二皮这幅德性之后,顿时也怒了,一个马步向前面和魏二皮面对面站定,一把抓起他的衣袖,冷冷道:“魏大叔,因为邦哥的关系我尊称你一声大叔,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倚老卖老,你要是在这个样子,可别怪我们这些当小辈的不懂礼数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话间,疤子已经扶起了魏大娘往炕上走出,临了还不忘对着陈卫东道:“东哥,刚我和你说你还不行,现在相信了吧,这老家伙就欠收拾,狠狠的捶他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
“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打啊,使劲打,往脑门儿上打最好,打死我最好。”魏二皮丝毫不怵陈卫东的拳头,反而闭上眼睛将脑袋凑了过去。
这一刻,陈卫东也彻底的被激怒了,一双铁拳高高举起骨节捏得咔嚓作响,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狠狠一拳捶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却发现了魏二皮的眼角流淌出了一滴眼泪。
“打死我,打死我最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死了也就不用在承受这种痛苦的煎熬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这一刻,魏二皮竟然大声的呜咽起来,鼻涕眼泪沾了一脸,哭诉着道:“魏语丫头和安邦小子是我的亲闺女儿和姑爷,现在他们生死未卜你们以为我这个当爹的心头好受吗?你们以为我这个当爹的愿意这样吗?这段日子里,我每天都活在无穷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之中,我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惊醒,晚上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女儿和姑爷受苦的场景,我心里难受啊,我苦啊,可又有谁能够理解我?”
“对,我魏二皮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每天游手好闲只知道赌钱,输光了家里的一切不说,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最终亲手将闺女和姑爷推向了魔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可是你们又有谁知道我为什么去赌钱?又有谁知道我为什么会
跑去赤塔那边赌钱?”
“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谁都不知道。你们只知道埋怨我,只知道打我,知道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可又有谁愿意静下心来仔细了解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做?说啊,你们都说啊,怎么都变成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继续说啊,说啊?”
“我魏二皮家穷,寒酸,可是我愿意这样嘛?我魏二皮也是有脸有皮的一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啊,不是一条狗也不是一头畜生,我是人,还是一个父亲。别家嫁闺女都有豪华的嫁妆,有房有车有场面有派头。可我魏二皮呢,我魏二皮嫁女有什么?”
“呵呵,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像样的金银首饰我都不能给我闺女姑爷置办。不对,我还有几床被子,还有几张鞋垫,可你们知不知道置办这些的钱都是我偷偷卖血攒下来的?是我猫着腰蹲在老林子里面和熊瞎子搏命攒下来的?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没有谁知道。”
“我只不过是想要给女儿一些像样的嫁妆,让她能像别家姑娘那样风风光光的嫁人,仅此而已。你们说我的要求高不高,高吗?”魏二皮继续放声大哭着,自言自语道:“我去赌钱,我只不过想给女儿赢点嫁妆钱,我有错吗我?”
“对,我没心没肺没人性,女儿姑爷被抓了我还有心思去赌钱,可我为什么去赌?我不也是为了能早日凑钱把他们赎回来吗?哼,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一来就只知道打我骂我,知道指责我埋怨我,可有谁你们能真真切切的听听我的心里话?啊,说啊,你们俩都说话啊?”
一时间,陈卫东和疤子都傻眼了,两人就这么目瞪口呆的望着半坐在地上的魏二皮不知所措。特别是疤子,心底更是腾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责之感。
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以前是错怪魏二皮了。
疤子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叫矫情,直接双腿齐刷刷的跪倒在魏二皮的面前,用力的磕了三个头,姿态放得很低,态度也挺诚恳的:“魏大叔,我疤子错怪您老人家了。现在,我疤子就跪在你面前,要打要杀全凭您老一句话,我疤子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是狗娘养的。”
见状,连同陈卫东在内的三人俱是一愣,谁都没有料到疤子竟然会闹出这一幕,心头翻江倒海挺不是滋味的。
反倒是魏大娘率先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从炕上爬下来蹲到疤子的面前,伸手想要去搀扶他,颤颤巍巍道:“疤子娃儿,你这是闹哪样啊?快起来,快给大娘起来啊。”
怎奈何,疤子并未领情,避开了魏大娘伸过来的手,将诚恳致歉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魏二皮的身上,也不说话,就这看着他。
魏大娘急了,忙道:“丫头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快让疤子娃儿起来,你也起来,地上凉,别把孩子冻坏了。”
这个时候,陈卫东也蹲下身子,眼中闪烁着愧疚之色,道:“魏大叔,对不起,刚才是我做得不对,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您老人家多多包涵我们这些当小辈。另外,我这次和疤子来的
目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邦哥和嫂子救出来,您这要是有什么困难和隐情您就给我们直说,大家都不是外人。现在情势越来越严重,咱们这边多耽搁一分钟,邦哥和嫂子在那边就多一分危险。”
还好,在听到陈卫东这番话之后,魏二皮原本冷漠陌生的脸上总算是浮现起一丝触动,伸手轻轻扶了疤子一把,道:“孩儿你起来吧,事情怪不得你,要怪就怪我这个老不死的鬼迷心窍钻钱眼里面去了,起来吧,都起来吧。”
说着,这边的陈卫东搭了一把手,将几人都从地上扶了起来,魏二皮和魏大娘坐在炕上,疤子端来了热茶递给二老赔礼道歉。
“魏大叔,您老给我们好好说说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也好让我们针对性的想办法。”陈卫东问道。
魏二皮看了眼陈卫东,又轻轻砸了一口热茶,缓缓开口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接下来,在魏二皮的讲述中,陈卫东和疤子这才重新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捋了一遍,竟与事先疤子传回来的消息大相庭径。
原本,邦哥和魏语的亲事在三个月前敲定,也就是罗安邦刚刚从黔中市返回漠河后,在家里人的介绍下和魏语相亲,两人一见钟情就把这门亲事敲定下来。
紧跟着,在一个月前筹备婚礼的过程中,原本就家境贫寒且嗜赌成性魏二皮,为了能给女儿置办一套像样的嫁妆,能像村里别家人一样风风光光的嫁女,不惜去卖了几次血,甚至还不顾生命危险去老林子里面猎熊。
然而,靠这些途径得来的钱对于高昂的嫁妆代价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就无法满足魏二皮心中那想要替女婿女儿置办婚礼嫁妆的标准线。
万般无奈之下,魏二皮竟然铤而走险想要再去赌场里面拼一拼搏一搏,指不定就能给女儿拼搏一个风光大气的婚礼场面出来。
怎奈何事与愿违,前去赌场拼搏的魏二皮非但没有替女儿女婿赢出一个风光的婚礼场面,反倒是把事先预备的嫁妆钱一并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的赌债。
那一夜,心如死灰的魏二皮借酒消愁说酒话之际,却被居心叵测的另一赌棍吴老千得知了他女婿罗安邦曾经是中国陆军特种兵这一事实。
恰巧,吴老千的儿子吴敌正是在赤塔光头党手下赌场做事的马仔,无意之中从老爹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便多了一个心眼,将罗安邦身份反馈到了光头党顶层。
紧跟着,一个针对罗安邦的阴谋就此拉开帷幕。
那帮人先是利用吴老千引诱已经赌输得失去理智,迫不及待想要翻本的魏二皮前往赤塔赌钱,然后设局让他输掉整整两百万,并且威逼利诱他签下了一份狗屁合同,说什么偿还不上债务就让光头党的人以一切手段收归他的任何东西抵账。
于是乎,偿还不上债务的魏二皮被人拎着回到家中,然后领头的光头党爪牙,理所当然的把魏语当成了抵账的债务带回了赤塔。
临走前,还放话告诉魏二皮说,要是一个礼拜之内凑不齐两百万的赌债的话,就把魏语卖到窑子里面去当妓女赎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