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二百二十三章 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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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二百二十三章 杀心
看看天色将明,毛无邪登上左近最高的山头,跃上树顶,迎着晨曦,四下张望,过见南边数里之外大片炊烟袅袅,不仅有人迹,而且数量不少。
当下更不多想,往南疾奔而去,走出里许,树木已有砍伐痕迹,再过得片刻,已远远望见数百亩田园,披红挂绿。地面沟渠纵横,稻香扑鼻,硕果压枝,鸡鸣狗吠、歌唱吆喝不绝于耳,竟是好大一片村舍。
毛无邪反而怔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曾几何时,他便是在这人世中出生长大,但大难临头,亡命深山,更深入不见天日的地底,整整七年,几时听过人间喧嚣?这时重入人间,恍若隔世,毛无邪竟如深山中的野兽一般,胆怯不已。原本满腔怨毒之意,欲待在城固县疯狂杀戮,这时杀气也如同堵在心中,一时发泄不出来。
这山村四面环山,一条小河穿流而过,将之一分为二。小河北边是数十家茅舍,南岸却只有一座好大的庄院,墙高院深,只看见灰蓬蓬一片砖瓦,隐约传来鼓乐之声。贫富之别,一目了然,虽是山高皇帝远的偏僻地方,却依旧脱不了尘俗之气。
毛无邪奔行了一夜,觉得口渴难耐,定了定神,强行压下莫名其妙的不安,径直向北岸人家走去。走得愈近,少女的气味便越浓,毛无邪便越发口干舌燥。他已三度成亲,三次丧妻,自问绝非对少女有非分之想,只是想亲眼看一看这个能洞悉自己内心的少女生得什么模样。但走近其中一家小院时,毛无邪已凭金铁之气得知少女不在家,未免失望。
“杜老儿,你少废话!一个外地乡巴佬儿,老爷能看上你的女儿,是你天大的面子!今天花轿已抬了过来,洞房也找收拾好了,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老老实实把女儿交出来,看在你是老爷老丈人的份儿上,本管家也不难为你!”
院中最大那间茅舍里传出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酒楼茶肆里说书先生嘴里强抢民女的恶霸台词。毛无邪听在耳中,觉得哭笑不得,心想野外山村,也有这等逼婚的事,看来不管什么地方的人类,都是一般嘴脸。
茅舍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正对一老者指手画脚,唾沫飞溅。老者背负双手,面带冷笑,却懒得多说话。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动手。一乘花轿放在小院正中,红漆刺眼,俗气非常。
“这整个村子,都是老爷的地盘,老爷的话便是命令,你敢不服,先打断了狗腿!”
管家模样的汉子指着老汉的鼻梁,正自恩威并施,冷不防门枢重重一响,被大力推开,一个极为高大魁伟的巨汉弯腰走了进来。这巨汉高近九尺,蓬头垢面,上身精赤,筋骨似铁,肌肉犹如盘龙,胸上臂上尽是黑毛,目光如电,叫人不寒而栗。
四个抬轿
子的家丁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山野之人,到底见识有限,毛无邪这等巨汉他们生平第一次看见,均想难怪杜老儿只是冷笑,原来有恃无恐,只是他哪里请来的这么一个保镖?
毛无邪并不理会屋中众人,他只想见那少女一面,那老者身上有少女的气味,不管是她祖父还是父亲,也与毛无邪全不相干。既然少女无缘见面,兽王也懒得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人间琐事,且吃饱喝足,再行赶路去城固县杀人屠城。眼光自左往右一扫而过,瞥见墙角一个大水缸,当即一言不发,上前舀了满满一大瓢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灌下一瓢,又舀一瓢,这次喝得慢得多了。
屋内众人被这不速之客惊得目瞪口呆,后来见这厮左一瓢水右一瓢水喝个没完,更是不知所措。那管家初时吓得魂不附体,但见毛无邪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自顾牛饮不休,胆子渐渐大了,暗想老爷吩咐过,这杜老儿若当真不识抬举,几棍打死,埋在后院便是,杜美人是非抬回家不可的,绳捆索绑也无妨。但这杜老儿不知哪里找了个巨汉过来,若明刀明枪打将起来,合五人之力不知道斗不斗得过,看来不施展一点小手段,未免愧对老爷抬举。眼珠一转,忽然看见门后一块顶门的大石头,约莫三十来斤,当下有了计较,趁杜老儿也注视着那巨汉,两脚缓缓挪到门后,弯腰抱起石头,忽然高举过顶,狠狠往毛无邪后脑勺砸去。
众人齐声惊呼,连那四个家丁,都没料到管家竟如此大胆狠毒。毛无邪却似聋了一般,连头都不回,眼见大石头猛砸而至,转眼便要脑浆迸裂,一个家丁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头骨碎裂与大石落地之声却始终未曾响起。那闭上眼的家丁心下奇怪,睁开眼来,却只见毛无邪依旧悠然喝着水,似乎什么事也未曾发生,那块大石已脱离管家的双手,贴着他后脑勺,却未落地,皆因毛无邪另一只手掌不知何时出现在脑后,稳稳接住了大石。
偷袭不成,而三十多斤的大石竟被一手握住,似乎轻如鸿毛,管家大惊失色,连退几步,欲夺门而逃,却见毛无邪一动不动,心下稍安。忽听一阵奇异的碎裂之声,却是毛无邪巨掌五指缓缓合拢,那大石如被铁箍挤压,碎成了石子儿,散落了一地。
这巨汉惹不得!管家不再犹豫,正要转身发足奔逃,毛无邪又张开手掌,掌心还剩最后一颗常人拳头大的碎石,只见他随手一弹,碎石激射而出,正中管家面门。管家的脑袋,便如同鸡蛋壳做的一般,被砸个稀烂,脑浆鲜血溅得半边茅屋到处都是。
那适才闭上眼睛的家丁反应最快,一看毛无邪被大石砸而不死,便知糟糕,也不理管家死活,当先逃出门去,也不管门口的花轿,发足狂奔。然而才跑得几步,便觉左边肩头剧痛无比,奔跑起来也跌跌撞撞
极不稳当,他不敢停下脚步,稍微扭头,更吓得魂飞天外,当场晕倒。原来他的一条左臂不知何时被齐肩扯去,鲜血正喷涌而出。
这家丁只是晕去,未曾立即便死,待鲜血流尽,晕迷中永远不醒,怎么也得要片刻之后,已算五人中最为幸运。那未来得及逃命的三人,全被毛无邪如同摘瓜一般,一手一个,将脑袋从脖子上轻轻摘下,随手扔到了角落里。兽王原本强行压下杀心,不愿让少女看见自己杀人如麻的模样,无奈那管家卑鄙阴险却自作聪明,竟然敢捋兽王虎须,自寻死路不说,更将毛无邪一腔凶性引发,这山村中人,恐怕要大祸临头。
毛无邪杀人岂止易若砍瓜切菜,直如孩童撕纸,转眼之间,五条大汉尸横就地,个个死无全尸。老者目睹兽王凶残,脸色纸也似的苍白,嘴唇颤抖不止,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身负上乘武功,却装模作样,隐居在这世外山村?”毛无邪淡淡对老者说了一句,扬长而去。老者一身武功,自然也瞒不过兽王洞悉万状的金铁之气。
望着兽王魁伟高大的背影,老者半晌无语,两手握紧拳头又松开,松开又复握紧,颤抖不止,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足足过了一柱香时分,他才狠狠跺了跺脚,喃喃说道:“罢了,罢了!师恩深重,心儿,爹对你不住,日后你师祖的另一个遗命,要靠你了。”
说罢,回里屋拿出一张白纸,一支毛笔,也不需磨墨,蘸着地上的鲜血,匆匆写下几行字,将血书置于屋内醒目之处,抛去秃笔,深深吸了一口气,出门狂奔而去。
毛无邪出得院门,只觉得饥肠辘辘,远远听见小河对岸的高墙内鼓乐喧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疾行过去,几个起落,跃过小河,到得墙边,运起“兽王神功”,随手一拳,将厚实的青砖围墙击塌了一大片,大模大样进了那等待纳妾成亲的本地财主大院里。
鼓乐欢笑声戛然而止,财主老爷的狐朋狗友个个目瞪口呆,纷纷停了对主人的阿谀奉承,望着这面目狰狞的巨汉发愣。一众吹鼓手连素来熟极而流的乐曲都忘了个干净,拿着喇叭唢呐不知如何是好。
毛无邪见前院摆了数十张大圆桌,却都未曾摆上酒菜,颇觉失望,左闻闻,右嗅嗅,径直往右前边走去,视眼前众人如无物。挡路的宾客见来者不善,也不待吩咐,连忙让道。也亏得这些个家伙比那管家聪明得多,深谙欺软怕硬,见机识趣之道,暂时保住了性命。一张五十多斤重的八仙桌虽有腿,却不能自行闪开,被毛无邪抬起一脚,踢得如断线风筝飞起老高。
“你……你是何人?竟……竟敢……来人,给我将他……轰出去!”身穿新郎服饰的土财主见好好的喜宴片刻间被搅得不成模样,气急败坏,遥指毛无邪,色厉内荏地喝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