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百零二章 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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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二百零二章 六年
“你定能悟出五行中的青木,且先休息。”风自如一眼看穿毛无邪的心思,柔声说道,握住了毛无邪的右手。
毛无邪听风自如说得斩钉截铁,只有暗自苦笑,如今“兽王神功”已到了练无可练的地步,大成与否,只能看机缘,老天已对兽王不薄,哪里还敢奢望更多?但这话,这时是不能说与风自如听的。也罢,既然吉凶难测,担忧也是无用,且先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古鲸之王生死未卜,群鲸无措,对毛无邪这个死敌的惧意多了几分,搜索时未免多了畏缩之意。适才恶战,林中的“应龙花”被圣树以青木之气强行催逼怒放,香味如今仍未散去,大群古鲸不知不觉已没了几分气力,却不自知。如今只剩最后一头古鲸首领,见士气不振,唯有身先士卒,当前开路,不住低声沉吼,督促群鲸紧紧跟随。
面前树丛忽然晃动不止,古鲸首领停下脚步,严阵以待。只听呼啦一声,一只丈余高的巨鸟忽然从树丛中跃出,大嘴一张一合,已将古鲸首领的头颅衔住,接着鸟头急速摇动,古鲸首领七八百斤的身躯,如醉酒般左右踉跄,任由它利爪猛刨地面,依然站立不住。焚林鸟扯得几下无果,凶性大发,两爪搭上古鲸首领肩膀,用尽全身蛮力,狠狠一扯,将古鲸首领的脑袋硬生生拔了下来,鲜血溅出数丈开外。
群鲸悚然,只见吸纳了阴火真气的焚林鸟又高了两尺,与古鲸所见过的恐怖鸟依然相去不远,却更为粗壮,眼神锐利,如刀似剑,头上的角冠却变作了透明,能清晰看到血脉流动不止,鸟头上红、蓝、黄三色相间,斑斓参差,犹如山精野怪一般,古鲸虽凶悍,看了亦心寒不已。愣神间,焚林鸟一跃而至,足未沾地,脖颈已闪电般伸缩三次,三头古鲸当即倒地身亡,脑袋竟如鸡蛋壳一般,被巨喙一啄便是一个大洞。
古鲸毕竟是上古异兽,待发觉仅有一只焚林鸟,立时定下心来,呼兄唤弟,招朋聚友,几度包抄,将毛毛围得水泄不通,前排古鲸纷纷张牙舞爪,猛扑而上,欲为首领报仇雪恨。
焚林鸟全无退意,来者不拒,或巨喙猛啄,或厉腿狠踢,中者非死即伤,古鲸哀号惨叫,连绵不绝。巨鸟虽凶悍无比,却不似毛无邪进退有法,破绽难免,不时有古鲸趁虚而入,由身后扑上鸟背,对着后颈狂咬,或自身侧欺近,一口咬住焚林鸟小得可怜的翅膀,拼命撕扯。然而焚林鸟却如同天神护体,毫毛不伤,脖颈如钢,双翼胜铁,挣扎扭动之下,将一颗颗古鲸的利齿硬生生崩断。
然而古鲸实在太多,又因首领惨死引发敌忾同仇之念,纷纷前仆后继,死战不退,数十古鲸一拥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咬住几根针状羽毛,也死不松口,顿时犹如肉被,将焚林鸟重重包裹,剩余古鲸兀自不住扑上,将鲸被不断加厚,意欲咬这怪鸟不死,憋也活活憋死它。
却听一声极为低沉的怒吼,挂在焚林鸟身上的古鲸均觉大脑如受重锤猛击,纷纷晕厥过去。但这次晕厥为时极短,短短三弹指工夫,群鲸又不约而同醒来,却一个个实心狂乱,双眼血红,看见
身边的同类,张嘴便咬,犹如深仇大恨,全没了平日里的真情厚谊。如此一来,群鲸涣散,无法齐心协力,焚林鸟轻易挣脱禁制,一嘴一个,将数十头古鲸尽数啄死。
“好家伙,音波已如此炉火纯青?难怪你放心让毛毛独自击杀众多古鲸。你如何得知?当真是圣树说的?为何我听不见?”毛无邪听声辨形,对战况了若指掌,得知焚林鸟已能将音波活学活用,放下了心。
“别动,你耳朵里好脏。”风自如却不答,用小指的指甲伸进兽王耳朵眼里,轻轻刮着毛无邪的耳垢。
自己在地底恶战古鲸之王时,风自如经历了什么奇遇,竟似变了一个人?这疑问在毛无邪心中一闪而过,却懒得去深究。这个神仙洞府之中,匪夷所思的事实在太多,若一件件去寻根究底,累也累死了。毛无邪今日如同又一次历经生死轮回,只觉心神疲惫不堪,只想这么懒洋洋半躺着一动不动,好好歇息。若身边还是以前的风自如,毛无邪无论如何都不敢这般松懈,如今,却能放心大胆闭目养神,享受着佳人挖耳朵的舒适。不远处杀气滔天,大群古鲸惨叫哀嚎,毛无邪与风自如充耳不闻,似乎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
焚林鸟借助了“应龙花”的奇异花香,足足恶斗了一个半时辰,将千余古鲸尽数击杀,积尸成山,血流成河。毛无邪携风自如走出密林时,只见焚林鸟已寻净水洗去身上血迹,精神健旺,不露疲态。
“毛毛又长高了,阴火真气当真奥妙无穷,可惜,却与我合不来。”毛无邪拍了拍比自己还高的焚林鸟,笑道。上次将全身阴火真气送与焚林鸟时,这焚林鸟也是短短数日间长大了不少,如今这模样也不稀奇。
风自如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巴。两人一鸟原路赶回七兄弟的庄园,巨灯已熄,焚林鸟自去找角冠龙玩耍,毛无邪并不急着去见毛伶,与钟剑圣打了个招呼后,胡乱找了一间石屋,也不知道是七兄弟中谁的住处,且先鹊巢鸠占,与风自如好好缠绵了一夜。钟剑圣看见了焚林鸟体型又生异变,知道此行收获不小,孩儿的毒功有望解除,满心欢喜,当晚睡得极为酣畅。
第二日一早,毛无邪让风自如喝下钟九五的鲜血后,带同她穿过通道,来到狼窟。李行尸与毛伶领着白熊,在距出口不远处的一个石洞中栖身,与六兄弟互不理睬。毛无邪见钟天子、钟至尊、钟玉皇与钟万岁四人果然守信,以斧凿缓缓凿开洞口乱石,再行搬走,也略微放了一小半心。只是武功最高的老大钟真命不见人影,也不知是照顾内力全失的钟紫薇,还是闭门苦练。
钟万岁远远看见风自如,停下手里的活儿,死死盯着曾经视为牲畜的女娃儿,两眼露出凶光。风自如毫不示弱,还以眼色。钟万岁思来想去,终究忌惮毛无邪的厉害,转身狠狠吐了口唾沫,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尽力往山壁上砸去,以作宣泄。不料眼前一花,风自如身法如鬼魅一般,半途将石头接住,弯腰慢慢放在地上,自顾走开,不再看钟老七一眼。钟万岁也是一流高手,见了这等迅捷无伦,无声
无息的“有影无踪”身法,倒吸一口冷气,心知风自如如今并不好惹,只得将满腔怒火强行压下。
钟玉皇见了毛无邪,点了点头算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看不出真假,城府依旧。其余钟家兄弟便如没有毛无邪这个人一般,只顾埋头干活,看似傲慢,实则怕多看了兽王一眼,惹恼了这个煞星。
毛无邪在狼窟歇息了两日,留心查看六兄弟动静,却看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每日钟玉皇亲自将一日三餐的鲜肉柴薪送到石洞门口,不亢不卑,礼数周到。然后四兄弟开山凿石,老老实实干一个时辰的活儿,各运走一两百斤石块。其余时候,六兄弟均是闭门苦练武功,不来冒犯。毛无邪心下盘算,按这四人每日般走六百斤碎石,这堵住洞口的数十乃至上吧百万斤巨石,要清空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没有个三年五载休想完成,看来一时三刻间,真出不得这个神仙洞府。
既然七兄弟暂无二心,毛无邪看在钟剑圣面上,也不留难。他既是半人半兽,索性昼伏夜出,七兄弟晚上安眠时,毛无邪便静静潜入神仙洞府深处,找寻古鲸,逐一击杀。钟家兄弟开通出口时,他教授毛伶与风自如武功,六兄弟练功时他则呼呼大睡。神仙洞府方圆百里,以他的绝顶轻功,四个时辰足以来回一趟,全不误事。钟天子等人见毛无邪整日里呆在狼窟,也不敢胆边生毛,来自寻死路。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六年过去,六兄弟看起来全无异状,毛无邪心下也松懈了,暗想自己何必如此提防六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眼看出口就要打通,自己带同风自如、毛伶与李行尸离开这神仙洞府,在秦岭中隐居,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六年来,毛无邪夜夜在洞府密林中搜寻杀戮,古鲸越来越少,后来往往数日难觅踪迹。有时带上焚林鸟毛毛同去猎杀,焚林鸟模仿古鲸叫声真假难辨,在毛无邪内力相助下,虽不能如古鲸般千里传音,将十余里外的古鲸召唤而来却也是小事一桩。这两个月,却任凭焚林鸟叫破喉咙,也没有古鲸回应。古鲸毕竟还未变成鲸鱼,海中终究不能久呆,只要回到岸上,便被兽王无情击杀。
因焚林鸟毛毛吸纳了大量阴火真气,解毒异能倍增,角冠龙体内的“易毒”先是逐渐消散,由五彩斑斓逐渐变为灰白色。一龙一鸟在旁,钟九五的“易毒”毒功先是不再加深,而后逐渐减退,六年下来,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由“毒人”变回常人。
因钟至尊的毒药药性早解,毛伶这六年长得与寻常孩童一般无二,如今看起来已是十七岁少年。这孩儿自幼修习上乘内功,身子壮健,百病不生,毛无邪自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李行尸六年来未见衰老,身子骨似乎更加强健,不减当年。但钟剑圣却是额头皱纹日渐显现,体力功力慢慢不比从前。他为报答李行尸仗义相助,将多年从不离身的长生药物尽数送与他服食,如今阳寿将尽,回想自己一生奇遇,也觉没有白活这一百多年。只是七兄弟中有六个至今对忤逆所为毫无悔意,虽恶行未成,钟老爷子也未免有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