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聂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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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聂无常
这头除了马超，没人愿意去领。
王莽等人，逞逞嘴皮子或许很强，但是真干，像这种惊天动地大逆不道之事，他们心有怯怯，怂了。说到底，还是少了魄力，少了担当。杀过人，没杀过人，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带来的心态，那是天差地远。
马超手底下有亡魂不少，所以，这种事虽浩，也算是小事。
正因为如此，这头只得马超来领，他来领，别人就不能说三道四，不能不去配合。众人也是深明大义，尽量做到口不乱言，行动一致。这一遭的下来也确实累人，但也确实荡人心魄，让人胸间一开，直呼畅快！
事到了末了，和马超一样，众人都是长舒一口气。
下了屋顶，该是打道回府，殊料，有喝声突然传来。众人一颤，向声音传来方向看去，马超心中一叹，这真正的麻烦终于是来了。只见在矮山脚下，一众人飞速赶来，有男有女，有十数人之多，领头的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他们的服饰大致与杂役弟子相同，却有些差异。
细心观察便会发现，在他们左右肩头上各有一个图案，是天平！喻意，一肩担负左右平衡，一肩担负法度平衡。当这些人出现时，新弟子只是好奇，没有多少反应，老弟子可就炸开了锅，有了**。
显然，他们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且是他们期许和渴望的。
赵暮挣扎着站起，竟痛声悲呼，大喊其怨。
那同遭的十一人也挣扎着站气，呼天抢地，尽显凄凉及怨情。
众人愕然，这些人的举动，可真是让人恶心的紧。听到老弟子的议论声，他们终于是明白了，来人竟然是执法堂的人。执法堂，顾名思义，是天启门的暴力机关，维护宗门秩序，惩戒一切敢犯门规的恶徒。
一有了解，不少人对马超等人起了担忧。
当然，当中也有幸灾乐祸者，墨仁便是其中之一。
“马兄，这该如何是好？”
王莽等人围拢了过来，面有担忧，心中不安。
“静观其变。”马超道。
在这十人中，马超是最镇定的一个，似有所料，似已有了应对之策，或是似乎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任何惩罚，他都甘愿接受。生死几度轮回，更绝望更惊骇的事已经经历过，这种小阵仗，还不足以摇动他的心灵。
眼见马超镇定如斯，众人也镇定了下来。
“唉，麻烦麻烦……”
韩正清叹了口气，只觉得头大，这些老弟子的做法过分之极
，不可理喻，而这些新弟子，特别是马超，这小子，实为的胆大包天，也是不可理喻。现在冲突升级，惊动了杂役弟子执法堂，该如何收场？
以他的判断，只有一个结果，马超等人必被擒拿而下。
韩正清一闪身，挡住了来人的去路，“聂师弟，匆匆而来，所谓何事？”
“师兄明知故问。”聂无常道。
“哈哈哈，明面上的事我知道，这背后的事，或许我也知道。”韩正清笑了，心中却有不喜。聂无常此人，他几乎从未打过交道，但传闻听的却是不少，高傲，冷酷，天赋在杂役弟子中也是顶尖的存在。论其手段，更是难有人能及，仅仅入门一年多时间，就夺得了不小的权势，树立了不小的威望。
若非三年一度外门考核，他早已是外门弟子了。
天启门，杂役弟子与外门弟子的划分，不以修为为标准，而是以三年一度的考核为准，考核过，即使只有元境一层的修为也可成为外门弟子，考核不过，就算你拥有元境六七层的修为，也是枉然。
聂无常便是一例，身为杂役弟子，其修为却高过许多的外门弟子。
在今年的外门考核中，夺魁的有三大热门人选，聂无常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与另两位不同，聂无常更工于心计，不仅提高自身的实力，也不忘聚集更多的外在之力。出现在这里的老弟子，不用调查便知，多半与他有关。
虽为杂役弟子，实力却是非凡，未来的成就更是可期，所以，对于韩正清，这个虽为外门弟子，却比较平凡的一员，没什么好脸色看。韩正清思索了一下，劝戒道：“师弟匆匆而来，这事应当是有所了解，免得再次升级，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
“哈哈哈，韩师兄说笑了，在下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宗门，何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说？难道师兄在唆使我徇私枉法？公然如此，可是对执法堂的挑战，对宗门法度的挑战，大罪也！”聂无常狂放而笑，话语尖刻，步步威逼，“劝师兄一句，好人莫当，免得惹得一身骚。”
“你……”韩正清愕然。
聂无常冷哼了一声，从韩正清的身侧跨步而过，向着赵暮等人走去，在千多人的注目下，端的是睥睨无双。到了赵暮跟前，喝问道：“说，是谁胆大包天至此，敢在宗门内行凶？”
“是他们！”赵暮遥指马超等人，愤恨的哭诉道：“我等只是依循往年的做法，小小的给新弟子们上一堂遵纪守法的课，谁承想，他们竟产生了误会，设计毒害我们……韩执法，你看一看，我们十二人差一点命都没了！把我们打成重伤还不算，竟然用竹杆挑着我们……羞辱啊！何以让我们在宗门内立
足？”
“猖狂！”
聂无常听完，怒喝一声，“你等先回去疗伤，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定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赵暮等人依命，在一些人的搀扶下向山下走去，无话，却有阴鸷的笑容在讥讽着马超等人。看到几人走远，聂无常大袖一挥，“拿下！”
十数位执法堂的弟子领命，蜂涌向前。
“慢着！”马超大喝一声。
众人被喝的身形一滞，有些踌躇不前。
马超道：“我等不服！”
“哼，证据确凿，有何不服？”聂无常道。
“什么证据？就因为赵暮等人的伤，就因为他的片面之语？”马超质问，“执法堂是宗门的执法机关，公正严明是最基本的，总不会偏听偏信，不给我们申辩的机会吧？”
“巧舌如簧，拿下！”聂无常再喝。
“慢着！”马超也再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向聂无常扔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若韩执法如此包庇赵暮等人，而强行治我们的罪，怕是对你不利。看一看，上面都写些什么？该领的罪我们会领，但这因和果，一定得讲个清楚，判个明白。”
马超回头大喊，“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马兄说的极是！”
“此间事我们都清楚，想黑的说成白的，门都没有！”
“马兄，你是我们的英雄，冲锋在前，而我们是你的后盾，即使豁出去这百八十斤的肉也支持你。诸位，该是我们发光发热的时候了，团结起来，保护马英雄，向宗门讨个说法。”
马超一声喝，万千响应，顿时群情激愤，气势滔天，向聂无常等人压了过来。特别是陈沫，尽显鼓动之能事。一时之间，那些执法堂的弟子竟吓的往后连退。聂无常打开布帛，向上瞅了一眼，顿时眼中厉芒一闪，元力涌出，把布帛震成了飞灰。
“聂老大，这布帛总共有十份，韩正清毁了一份，你毁了一份，那小子身上应当还有八份。”一人凑到了聂无常的跟前，小声的汇报，“这布帛不能留，有证据，赵暮等人百口莫辩，无证据，只要使些手段，一切皆可在掌握之中。”
“蠢货！”
聂无常低骂，望了眼漫山遍野的群情激愤的新弟子，觉得一阵的棘手，而更棘手的是那剩余的八份契约书。聂无常目光如炬，凌厉之芒大盛，喝道：“小子无耻，竟敢伪造证据，陷害良善弟子，有罪，该罚！”
说话间，聂无常脚下一顿，施出无上身法，向马超冲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