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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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的手
第6卷 中卷——成人篇介绍 隔窗的手
欧阳依梦连着多天都梦见尤寒,都是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这点她还是很奇怪,因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时间想尤寒,从姥爷那听到那三个市药商的事,她心里明白尤寒好好的活着只是在到处找自己,他是大人了,时间长了找不到自己就释然了。
随着肩头伤口的结痂脱落,欧阳依梦竟然有了少许的惊喜!她的饭食里药停了;她不进药蹋房可以自由的来去了。
她经常在餐厅看到四个坛主坐一起吃饭,帮主被禁他们也不用干话了吗?后来问了紫缘才知道他们都被禁足一年!无聊时帮做一些制药散活,而且紫缘竟然也没法见到帮主,禁罪堂就是与外隔绝!她又来到了姥爷身前求姥爷让她去食堂工作,这次姥爷答应了。
欧阳依梦在橱房的工作是洗菜。
五十多岁高挑清瘦的橱房官事陈嫂把欧阳依梦带到洗菜房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每天从早洗到晚菜一洗就是一个星期,开始是蹲着洗,后来是站着洗,最近这两天欧阳依梦洗出了经验,把菜分成三类:大片菜站着、易洗的蹲着、难洗削皮的就坐着;这样下来也不用像开始那两天累的腰酸背痛了!
这天下午,当天的菜都洗完欧阳依梦看着表下午五点,坐在凳子上双手支着自己的腰,头来回晃悠的写着“米”字。陈嫂的话在身后响起:“我知道你来橱房的目的,你的菜洗的很干净,从明天开始多交给你一项任务——送饭!”
“送饭?”欧阳依梦内心狂喜(不会是给帮主送饭吧!),表面尽量平静,本来想问问给谁,看着陈嫂面无表情把话咽了回去;她怕问多了陈嫂会收回成命。
第二天中午——
陈嫂把欧阳依梦带到一条山路前说:“你自己去吧!这是腰牌,回来主动交给我。”
没有叉道,七弯八拐、九转十环,竟然看见了太阳!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欧阳依梦这时确来不及欣喜;没有注意从哪出来一个人挡住她,她亮出牌子时对方让开。
远看像块大石,近看是水泥墙头长满了青苔——这是一间镶嵌山腰的屋子,欧阳依梦并没有看见门,只看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紧闭的窗,她发觉脚下一软,原来是座木板拼接的软桥,她也没在意,只是看着小屋慢慢走了过去。
“梦,是你!”木窗往外推开,直径一公分的钢筋窗棱间露出杨铁惊喜的脸。
拼命忍住眼泪的欧阳依梦松了口气(一直没有人肯定的告诉她是给谁送饭)连忙走过去把饭放在窗台:“帮主——”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装饭菜的圆盒刚好能通过窗棱,欧阳依梦明白为什么和别的餐具都不一样了!
杨铁把饭菜分开拿进去随手放在一个石桌上,过来紧紧的抓住欧阳依梦的双手,想拉的再近点时厚墙中间的窗棱挡住:“梦,我想你,我知道你伤好了在外面很也苦,我知道你为我跪晕!梦,别再傻了!好好保护自己!”杨铁语无伦次,手不停的摸索着手中有点发肿的手,唇吻上手背时眼睛里尽是痛惜;唇因为激动变的烫手。
欧阳依梦在笑,眼泪却很不争气的往下落:“帮主,你瘦了,我很好,一直很好!”
叫她怎么能不哭,眼前的人是没有理由不爱;心里的人是不爱已经不行了!
杨铁伸出一只手摸着这张日思夜念的脸:“别哭,我知道你洗了一星期的菜了,手会受不了的,洗菜房的人是经常换班的!跟姥爷说去药房吧!不要来看我了,我很快就出去了!然后再也不分开了。”
“我没事,我能洗,帮主把你换洗的脏衣服给我吧!我明天再给你送来。”
“不用,你没看见我都凉那了!我们不要因为小事再惹姥爷生气了!”
欧阳依梦顺看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左边十米远的一个山洞处往外淌着水不说,洞口一根粗野葛藤上竟然凉着杨铁的休闲服:“你能出来!”惊喜之余又问:“你怎么爬上去凉的?”因为那山洞四周陡峭无路。
杨铁笑了:“不用出来也不用爬,我住的就是山洞,后门就通往那的!”
欧阳依梦这才打量到,这不足二十平米的石屋内,青石床、青石桌、青石凳,竟然还有青石头做的书架,不!直接就是石壁上凿出的书架,架上的书却是满的!少许的欣慰问道:“你从哪进去的?”
“凉衣服的那个洞口!想不到吧!”看着欧阳依梦一脸的惊愕杨铁竟然很开心的样子,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你刚才过来的桥吊起来放到洞口也刚好!这样把人关在这怎么都逃不掉!”
欧阳依梦这才回过头看来时的桥,发觉桥下就是深谷刚才过来一心想走快点竟没注意;这才明白这么个不到五米的小桥为什么两边还织网!回头像突醒一样:“帮主,饭菜凉了,快吃吧!”
在桥那边看桥人一再催促下欧阳依梦提着饭盒心惊胆战的过桥后才想起看看时间,竟然过了两小时!赶紧加快步子,走下山道进入平路时就跑了起来,要不然五点之前洗不完菜了。
交回腰牌的欧阳依梦回到洗菜房,动作麻利的开始洗菜,“要比平时更快点”嘴里还喃喃的念到。心情却是突然好多了,因为杨铁虽然清苦处境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坏!
这么多天闭上眼就找一夜的尤寒,睁开眼就担心杨铁,少许的欣慰就能让她心情轻松点。
忙碌的欧阳依梦突然身体僵住,体肉一阵翻江倒海竟然有反胃的感觉;可能是中午回来晚了没吃午饭的缘故!脑子里响起一句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这话是石云说的,想起石云一下课就往外冲的身影嘴角笑意惭深。
反胃再次袭来时,欧阳依梦不得不放下菜吐了起来,什么也没有吃吐出的只是苦水;她抚着胸口再次平静时想起了一件事,心慌就加速;慢慢的恐慌笼罩了她的整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