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7章-混蛋

第17章-混蛋


今生只为你 天生一对 总裁好凶勐:前妻躺下,别闹 总裁很深爱 我的极品美女们 重生之时尚达人 苍天霸刀 与鬼同行 人鱼传说 日耀全面战争

第17章:混蛋

第17章 混蛋,给我滚出来!

因为当初的蓝轩寒并没有爱上烙夏,白安沅勾搭她,有什么利用价值?

“樱静……你……你说什么?”

烙夏声音带着颤音,她不相信白安沅,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

“哼,说什么?你这个当老婆的怎么能那么信任白安沅?我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出入餐厅,举动亲密无比,还送那个女人回家……”

樱静在那边为烙夏打抱不平。

烙夏吞吞口水,心跳加快……

她摸出了口袋里的那张名片。

“那别墅……在哪个区?”

“静安区第三号别墅!烙夏,你还不快滚出来!他们说不定……”

樱静在那边气得颤抖。

烙夏眼圈一红,有些急,心不可压抑地痛起来,有如千万刀刃刺割着她的心。

“他们在水池边调情,现在是午休时间,你的白安沅从公司里出来……笨烙夏,快给我滚过来1

樱静火爆地挂了电话。

烙夏喘着气,额头冒出冰冷的汗。

她摸出刘楚的名片,她的住宅,就在静安小区!

冷汗不由得迅速渗了出来。

和蓝轩寒闹翻了的那些天,她的心情同样很差。

可是,却没有现在的绝望,惊恐,以及悲伤。

她不爱蓝轩寒,她爱白安沅。

正因为如此,她可以干脆地离开受伤她的蓝轩寒。

那些刚刚萌芽的喜欢也夭折了。

现在呢?她还能逃避吗?不……

如果一直这样拖下去,痛苦的,只有她自己。

烙夏手慌脚乱地收拾一下,拎着小包包出门了。

坐上司机的车,她的唇还不住地颤抖。

司机有些奇怪,回头看了她一下,“太太,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必了,去……静安小区。”

烙夏强忍住颤抖,小声地说,长长的睫毛有如临死挣扎的蝶羽。

她的手不安地放在一起搅动着。

司机虽然感觉奇怪,但是白太太那么少出家门,或者是对上次的车祸有阴影呢?

车子火速地奔驰向静安小区。

那里是高级别墅,没几百上千万,根本是买不到的别墅。

有钱人的天下,穷人仰望的地方。

车子稳稳地停在静安小区的时候。

烙夏手足发冷,她有些吃力地下了车,在司机和保镖那关切的目光中,走向小区门口。

樱静从一侧冲了出来,拉住烙夏往里面冲。

小区保镖拦住烙夏,烙夏出示刘楚的名片,那保镖明显认出了烙夏,一意放行。

“你怎么才来,那对狗男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1

樱静小脸通红,仿佛偷情的是她老公,而不是烙夏的老公。

烙夏无力地跟着樱静进去。

到了那别墅后门,透过那铁门,就可以看到一个漂亮的大大的游泳池。

水光濯濯。

太阳伞下,一个男人戴着墨镜,只穿一条短裤坐在长椅上。

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那张脸,真是白安沅的。

烙夏脑子一片空白。

双目空洞,愣愣地看着那男人。

男人的怀中,躺着一个小女人。

女人只穿三点式,突现出了那漂亮的身材,美丽的曲线。

连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的身材,不是刘楚,又是谁。

刘楚双手绕在男人的脖子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男人温柔一笑。

刘楚说得欢快极了,伸长脖子,在男人的唇上吻了吻。

男人来了**,摘下了墨镜。

那一刻,烙夏的脑子嗡的一下,再次炸开,成了一片空白。

心,被什么轰轰辗过,辗得支离破碎。

男人摘下墨镜之后的脸孔,不正是白安沅吗?

温柔的微笑,眉间的温情。

他俯身吻住刘楚。

烙夏张大嘴巴,几乎窒息。

连哭泣,连痛骂,连悲伤,都忘记了。

看着那男人压着刘楚**热吻,樱静气得直跺脚,一脚踢在铁门上。

“混蛋白安沅,给我滚出来!滚出来1

只是太远,那男人仿佛没听到樱静的话,或者说懒得理樱静,他抱起了刘楚,朝房里走去了。

刘楚哈哈大笑,**荡得意。

烙夏脸色煞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又怎么可能……相信白安沅是那样的男人?

不……他不是这样的!

烙夏颤抖地摸出手机。

拨通了白安沅的电话。

“喂,烙夏吗?”

那边的声音,温柔,淡定。

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身边也没有刘楚的笑声了。

可是烙夏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你……在哪里?”

她低声问,那边怔了一怔,“在公司呀,怎么了?”

公司?

呵呵,他以为只有樱静看见他和刘楚在一起,是吗?

“烙夏,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相信我,好不好?”

那边白安沅有些急,烙夏心里被搅碎般的疼痛起来。

相信他?相信他!!

男人,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为什么在出轨的时候,你还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说这一句话?

你还真以为是古代,可以光明正大地搞女人,来个三妻四妾吗?

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甘愿当你的金丝鸟吗?

白安沅,你太看低我了!

烙夏缓缓地挂了电话,蹲了下来,捂着脸。

她没有力气去骂他。

力气全被刚刚的那一幕抽光了。

刘楚……没有骗她,怪不得她那么自信,那么张扬。

“烙夏,别这样……那臭男人这样,我们冲进去把他干掉1

樱静激动地嚷嚷着。

她弯下腰,吃力地将烙夏扶起来。

烙夏满脸泪痕。

太阳热辣辣的,晒得人的脸都要掉了一层皮似的。

烙夏只记得,自己的心如同坠入搅拌机,疼痛在心里全身都弥漫开来。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是阳光吗?为何那么刺眼?

她的身,心,都仿佛散了,任樱静拖着,扶着,好不容易上了车。

司机见此状,有些头大,白安沅叮嘱他要好好看着烙夏。

“太太,你没事吧?”

见烙夏双目显得更空洞,唇面煞白,有些担心。

樱静瞪了他一眼,“开回白家1

烙夏双手捂面,世界仿佛在离她远去。

一切一切的幸福假象,正在消失。

司机将烙夏送回家之后,打电话告诉了白安沅烙夏的不正常情况。

烙夏其实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樱静不敢离开,让张妈煮了一杯咖啡让烙夏提神。

“烙夏,你坚强点,烙夏1

看到烙夏完全失去了灵魂似的,不哭也不闹,樱静心慌。

其实前天她就看到白安沅和刘楚在一起了。

只是不敢告诉烙夏,但是再一次遇见,就忍不住胸中的火,告知烙夏。

烙夏只是坐在那里,不管樱静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

她的世界,仿佛停止了。

樱静暴怒了。

“烙夏,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一个男人而已……一个爱上的男人,离开他三年五载的,不也一样能忘记么?那种混蛋男人还要什么?”

樱静大吼,吓得端来咖啡的张妈妈有些愣。

“他是你老公,可是还和女人搞到一起,光明正大地到她别墅那里去混!烙夏……你要坚强点,我们女人没有男人,也可以活下去啊1

樱静剧烈地摇着烙夏的肩膀。

烙夏抬起颤抖的睫毛。

绽出一个苍然的笑,她伸出瘦瘦的手,握住樱静的手。

“放心……我会走出来的,我会的……”

烙夏气若游丝,连声音也如蚊子细校

樱静心痛地抹掉了她脸上的泪。

“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张妈,这事你就不要问了,来,烙夏,先喝点咖啡,如果你想睡觉,那么就喝水……”

樱静在一边侍候着烙夏,张妈有些郁闷,前一段时间烙夏的事被闹大了。

她一直不敢出门,如今一出门,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烙夏只喝了一杯水,便上床去休息。

尽管樱静陪她。

尽管有优雅浪漫的钢琴曲在房间里低低盘旋。

可是她的心是空的,眼睛里也是空的,什么也看不到。

樱静守在她身边,直到白安沅回来。

白安沅接到司机的电话,一小时后才回来。

看到白安沅,樱静火爆地推他出去。

“烙夏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反常?”

到了走廊,白安沅压低声音,不忍惊动烙夏。

他墨瞳波光澄澈,美好的容颜俊逸如神祗,樱静怎么看,他也不像刚刚那一幕的出轨**荡男人。

如此风颜玉骨,里面要装着一颗怎么肮脏黑暗的心呢?

樱静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白安沅。

“姓白的,你自己心知肚明,别浪费烙夏和我的时间了,乖乖等着离婚吧1

白安沅脸色蓦然一变,“谁说我要和烙夏离婚?”

樱静惊愕地扬眉,脸上讽刺的笑意更大了。

“白安沅,你不是吧?还在装傻吗?刚刚和女人鬼混回来,就想着和烙夏恩恩爱爱,来蒙骗世人?”

“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烙夏到底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

白安沅脸色发白,声音也变得冷下来。

樱静撇撇嘴,“我们亲眼看你和一个女人亲亲热热,我还吼你呢,当时你呀……怎么就像大爷,现在装什么装呢?”

这男人,都这样了,居然还想为自己辩解吗?

白安沅惊愕地看着樱静,眉皱成一团,仿佛不明白樱静说什么。

“樱静,你是烙夏的好友,你如果为她好,就不要胡说八道,破坏我们的婚姻。”

白安沅冷声说,正想走向房去,樱静又笑了起来。

带着莫名其妙的愤怒。

“我破坏你的婚姻?白安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肮脏,欺骗了烙夏,还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过也怪不得你,是男人都这样的。”

樱静的声音,令得白安沅的脸愤怒地红了起来。

“我真听不懂……”

“听不懂?我明白地告诉你,你外面有女人的事烙夏知道了。刚刚我和她亲眼看到你抱着一个女人亲热得不像样……你不要告诉我,那是你的应酬1

樱静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白安沅的那张俊脸,冷冷地笑了起来。

好无耻的男人。

居然还说她破坏他们的婚姻?

白安沅表情哭笑不得,“樱静,你到底在说什么?刚刚午休的时候我和同事一起吃饭,吃完饭后还和他们开会……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我公司内部的人……”

樱静叹息一声。

“你看着办吧,瞧我以前白看好你了,烙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和你拼上老命的1

樱静说完,再也不愿意和白安沅浪费口水,掉头就走。

白安沅看着樱静的背影,刚刚樱静的怒气,轻蔑,不是假的。

他眼中充满了迷惑。

或者他不知道,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烙夏这里发生了什么。

白安沅迷惑地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

这些天,他太忙,忽视了烙夏。

见烙夏静静地平躺在**。

双目紧闭,樱唇紧抿,脸色苍白无比,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白安沅坐到床边,温柔地握住了烙夏的手。

哪料,烙夏像触电一样,蓦然地缩回自己的手,睁开眼睛。

“怎么了?烙夏,听说你出去了,是不是受惊了?我帮你冲一杯定神茶……”

他说完,站起来优雅地走到外面,冲了一杯茶进房。

“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让江医生来看看?”

白安沅见烙夏睁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优雅地放下了茶,想扶她起来。

“白安沅……不要再装了……我看到了。”

烙夏艰难地移动目光,看着白安沅那张俊逸无比的脸。

多看一眼,心里就尖锐地痛多一下。

这一个男人,她是多么深爱。

爱得盲目地信任他。

爱得差点失去自我。

爱得……令自己窒息,直到他出轨,她痛得生不如死。

白安沅眼中透着更深的迷惑,他惊讶地坐近烙夏。

手紧紧地握住她纤手,任她怎么挣扎,也脱不掉。

“烙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烙夏怆然一笑。

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这,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白安沅看着烙夏唇边怆然凄婉的笑意,脸色微白,眼中抹过一缕惊慌。

“你和刘楚在一起……白安沅,不要再骗我了,我们离婚吧,我……不是典型的弱女人,至少……我忍受不了我的男人在外面到处留情。”

烙夏的声音,脆弱得如风都可以化开。

却重重地轰到了白安沅的心上,他惊愕地看着烙夏,呼吸急促。

“烙夏,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会和刘楚在一起?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我知道这段时间太忙了,冷落了你,可是你……”

“别再分辩……我累了,我亲眼看到你和刘楚在一起。”

烙夏眼睛酸酸的,无力地笑看着她爱的男人。

他否认。

他对刘楚,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呢?对她烙夏,又是什么样的爱呢?

怎么可以这样呢?

白安沅眼中的不置信和震惊,更深更浓。

他双双握住烙夏的手,心痛了起来。

“烙夏,你怎么这样说我?我一天都在公司,我怎么可能和刘楚在一起?”

他眼中的疼痛,在深深的墨瞳中,那么明显。

烙夏怔了怔,失神地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演技很好。

“我亲眼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白安沅,不要再拖住我,不要再骗我,好不好?我……我欠你的恩情,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烙夏眼睛瞪得大大的,努力不眨眼,不让眼中溢出的泪,滴下来。

白安沅惊慌地看着烙夏,悲伤和绝望,一并现于她美丽的瞳孔中。

尽管他们结婚了,可是那么久以来,看到烙夏都是一张温柔的脸。

就算遇到了蓝轩寒,被他骚扰,或者说遇到了上次的事。

她也没有那么悲伤绝望过。

“烙夏,我真的没有!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秘密,问问宇都,他们都在!他们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和刘楚在一起呢?”白安沅急急分辩,可是烙夏却闭上眼睛。

那么疲倦,那么失望。

他心痛地看着她的泪,一点点地流淌了下来。

烙夏紧紧地抿着唇,不想说话。

他是不会承认的。

她不明白,白安沅和刘楚一起那么温情,那么快乐,为什么还要留她在身边?

利用吗?利用她来打击蓝轩寒?

不……她不敢相信白安沅是这样的一个人。

软软的唇印在她的脸上,白安沅轻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

“烙夏,你一定是看错了,听错了……傻瓜,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了?”

白安沅强忍着心痛,努力低声温柔地说。

臆想症?

烙夏唇边的讽刺笑意更大了。

“我得了臆想症,但是我的眼,和樱静的眼睛,不会得到臆想症……安沅,求求你……出去,好吗?”

烙夏声音低沉,脆弱如陈年纸张。

“烙夏!我没有和刘楚在一起,相信我!你别这样,好不好……烙夏,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刘楚回来后我碰都没碰过她1

白安沅的声音又气又急,烙夏微微地睁开眼睛。

看到的,是一张涨红了的脸。

那双心痛又有些忧伤的眼睛,那精致的五官,哪一样,不是烙夏熟悉的。

风缠绵而进。

她侧过面,不去看他。

外面天沉了下来,像要下雨的样子。

白安沅再次去吻去了她的泪水。

烙夏想起白安沅抱起刘楚的画面,心里刺痛。

他的吻,移到了她的唇上。

烙夏不由得悲从中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白安沅。

白安沅没有任何防备,跌坐到地上。

他怔了怔,心急如焚。

爬上床,烙夏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疯狂地推打着他。

“你滚!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看到你!我……你去找刘楚,找她……我不用你怜悯,我伤了一次,不怕再伤一次……白安沅!你给我滚1

烙夏愤怒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白安沅,怒气滚滚而来,随着她的眼泪,那么多,那么狂烈。

白安沅任她推打,那拳头落在胸上,隐隐作痛。

小女人学了一段时间的跆拳道,拳头小有力气了。

烙夏发疯,打,推,咬,抓……

白安沅那张俊逸如玉的脸上,有两道她指甲留下的血痕。

白安沅任她折腾,双目充满了焦急和温柔。

没有一点厌恶和愤怒。

“烙夏,你闹够了没有?我都说了……”

“白安沅,我们离……”

婚字未说出口,白安沅的唇,已凶猛地堵上了她的唇。

他一反刚刚的温柔,凶猛地攻击她。

烙夏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轰轰烈烈的吻过后,白安沅微喘着气,盯着她那双溢满泪的眼睛。

“不许跟我提那两个字!烙夏,我不知道……蓝轩寒用什么手段,让你这样对我绝望……但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和刘楚再在一起1

白安沅紧紧抓住她企图挣扎的手。

“就算你要离婚,我也不会同意的……烙夏,我不会放你走……你是我的1

白安沅眼中的霸气,眼中的温柔,让烙夏不忍再看。

她紧紧地抿着被白安沅吻得艳红的唇。

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不放她走,不离婚。

“是吗?男人都这样……左拥右抱还不嫌多……白安沅,求你放开我……放我走1

“不1

白安沅的声音终于带着怒气。

烙夏胸中的悲伤,化为了滚滚的愤怒。

“不……白安沅?你和刘楚刚刚上完床,就想着留我下来,维护你的名誉……利用我来打击蓝轩寒?你……太可耻了1

烙夏愤怒地吼起来,嗓音沙哑。

白安沅眼中的柔情和悲伤也化为了愤怒。

“烙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这些天来……白家也出了点事,有很多事情很复杂,我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

“滚1

烙夏不想再听他说什么,圆瞪的眸子泪水像不断涌出的泉。

白安沅的脸又红又白,看着她的泪,心又软了下来。

“烙夏……你凭什么说我和她上完了床就回来?”

“你凭什么说我和她在一起?”

“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樱静也看到了1

烙夏瞪大眼睛,嗓音沙哑无比。

她想逃离。

可是现在的白安沅,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表情……好可怕!

“我没有!烙夏……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

白安沅眼中全是悲伤,失望。

他表现得很无辜。

烙夏冷笑,侧过脸去。

白安沅真的愤怒了,狠狠地扳过她的脸,就吻下去。

“好……你居然说我和她刚刚上完床……那么我现在……看你还感觉到我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吗!?”

“你这疯子1

烙夏哭着大喊,手在他身上打抓。

身子紧紧地压住她。

夫妻的日子过了那么久,他未曾有过那么粗鲁。

两个人,也是第一次真正地吵架。

烙夏愤怒,白安沅也愤怒,她委屈极了。

他明明就和刘楚偷情回来,却又说她冤枉她。

还如此粗鲁地对待她,简直没将她当人看待!

两年多前,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剧的一个。

如今,她还是最悲剧的那一个。

刚刚烙夏还哭骂着,可是越来越没有力气。

烙夏全身一颤,虽然对白安沅绝望至极,可是身体……并不听她的话。

烙夏慢慢地软了下来。

她全身蓦然地被镀上了一层粉色。

委屈和愤怒,仍然占据她的心。

低低地喘息,啜泣。

白安沅温柔地吻去了她的泪水。

烙夏含泪,流下的泪又被他吻去了。

“烙夏……烙夏……”

白安沅的深情呼唤,已没有了怒气。

只有无尽的温柔,**。

也有着无尽的紧张,焦急,担忧。

仿佛担心下一秒就失去了她。

“烙夏,不要……不要离开我……”

低低缠绵的呢喃,让烙夏根本无从招架。

汗水顺着他粉色的脸庞温柔淌下来。

烙夏不知道多久,累得腰都要断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时间,竟然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怎么可能有精力来对付她?

烙夏再次紧紧地闭上眼睛。

烙夏这一生中,经历了最长的缠绵。

她累得睡了过去……

白安沅喘着气,看着小女人。

笑了,可是笑得有些悲伤。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着那具年轻的身体。

他迷恋的,爱的女人,如此怀疑他……

“烙夏……我知道之前没爱上你,也有利用你的嫌疑……我对你的心,却是真的……我没有和她在一起……”

他低低呢喃着,俊逸的脸上因欢好而潮红。

房间里散发着暧昧的气息,他紧紧地抱着她,心痛又无助。

转眼之间,来到了黄昏。

烙夏醒来,发现自己已干净地躺在**。

白安沅的背影,在窗前仿佛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窗外,雨无边无际地下着。

闪电一道道划破了那阴沉的天空,仿佛入了夜,那么黑暗。

烙夏想起刚刚的缠绵,脸上不由得发烫。

然而,想起他和刘楚,心底一片灰冷。

全身酸痛,被火烙过一样……

烙夏静静地躺在那里,听着一声声雷鸣,又不由得悲从中来。

和白安沅走到现在,除了昨天,她都能忍过来。

快乐幸福的时光,原来真的不多。

真的不久……人生,是不是就是一场梦境呢?

“醒了?”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烙夏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安沅已来到床边。

他坐了下来,温柔地握起她的手。

烙夏一抽,没抽出来。

白安沅脸色还潮红着,眼中深情不已。

“我知道刚刚累坏你了……你睡着吧,等会我让张妈送饭菜到这里来。”

白安沅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烙夏静静地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那紧挺的轮廓,不想再说什么。

“不管你看到什么……烙夏,你记住,是刘楚,或者蓝轩寒……设的局,别将我想成那样的男人,好吗?”

白安沅俯身,轻轻地将她凌乱贴在脸上的发丝理好。

烙夏眼中的那些复杂的光芒,华丽黯然下去。

“沅……我们离……”

白安沅的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唇。

他眼中,掠过一缕伤痛,“烙夏……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

相信?

烙夏悲凄地笑了起来,笑自己傻,笑他的坚持。

她亲眼看到白安沅抱起刘楚,看他们之间的动作,能没有肉体关系吗?

“烙夏……”

白安沅那低低的呼唤声,“我爱你……真的爱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好不好?”

白安沅捂住她的樱唇,哀求地说。

烙夏闭上眼睛,知道现在和白安沅怎么说也说不清。

浪费时间和力气。

还不如先保持沉默,等他不在家,自己再离开吧。

门被敲响了,是宝宝。

“妈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可以吃饭了1

宝宝欢快地冲进来,怯怯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闪电。

他飞到床边,抱住烙夏的手。

烙夏全身一震。

如果……离婚了,宝宝怎么办?

呵……反正宝宝是白家的人,就让白安沅带着吧!

否则,她看到宝宝,又会不由得想起那些悲伤的过去。

“宝宝乖,妈妈累了……想睡一会……”

烙夏鼻子一酸,眼圈红了,这一家三口,曾是那么快乐,如今一下子被摧毁了。

幸福,真的不长久。

宝宝看了看脸色不好的白安沅,又看了看烙夏那红肿的眼睛。

“妈妈……你哭了?”

烙夏摇头,微笑,悲伤地摸了摸宝宝的脸。

“是不是爸爸又欺负你了?”

宝宝笑着暧昧地说,笑着扯扯白安沅的衣角。

白安沅无奈一笑,摸摸下巴,“宝宝,妈妈不舒服,你先到下面吃饭,我陪妈妈一起吃……”

“不……我也要陪妈妈1

宝宝自告奋勇,笑得小脸像一朵小太阳花。

烙夏怔怔地看着宝宝,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宝宝……会怎么样呢?

一想,心烦意乱。

可是,她又怎么样去接受,白安沅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刘楚的别墅呢?

刘楚一个小女人,不可能买得起那么大的别墅,一定是有人买别墅送给她。

不管如何,她亲眼看到了,死心了……

不管白安沅怎么挽留,她不能留下来,否则……以后受的伤更深,更难以解决这一件事。

默默地吃着饭,烙夏的房间里摆着一个小台子,一家三口,在诡异的气氛中,吃着晚饭。

外面的雷,渐渐地平息下来。

风吹了进来,带着那么一股凉气。

烙夏草草吃了饭,去了钢琴房,摸着钢琴键,悲伤之中,突然有一种旋律在心间缓缓响起。

她飞快地按下了一边的录音机,将刚刚所想到的旋律,化为了一首自然的悲伤的曲子。

手指飞舞,宛如林中跳舞的精灵。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安沅牵着宝宝,默默地站在门口。

他看着烙夏那侧面,她的脸绷得紧紧的,很认真。

但是那悲伤的旋律,却让白安沅有些害怕。

无法听下去,白安沅让宝宝去看电视,他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云墨风。

“墨风,给我查查,烙夏今天去了哪里,见到什么。”

云墨风慵懒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过来,“怎么了,臭小子,你老婆出轨了?”

“不是……她突然反常,我也说不清,她说我和刘楚在一起,但我真的没有。”

白安沅的声音微颤。

云墨风有些奇怪,白安沅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带着一种害怕呢。

“你司机不是告诉你吗?”

“嗯,静安小区,但司机没有进去,保镖也被拦在外面,所以无法知道发生什么事。”

“那好,你等等……不过吧,安沅,你的人还是你带回来吧,否则每次都通过我呢……再说,那些人领的工资,可是你的钱呢1

云墨风吃吃一笑。

白安沅脸色有些平淡,“不……不能打草惊蛇。你帮我查到了就告诉我吧。”

他挂了电话,钢琴房里的旋律,还在高低飘逸出来。

白安沅走向了烙夏,静静地来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烙夏全身一震,没有停止。

两人默默度过一个晚上,烙夏将新曲子的旋律抄了出来。

她只有全心全意投入作曲之中,才可以暂时将痛苦遗忘。

可是一躺到**,全身的酸楚在告诉她,今天所发生的事。

樱静发了几条短信,问她的情况。

烙夏只回了她三个字:我很好。

白安沅静静地抱着她,静静地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那张紧绷的脸。

烙夏告诉自己,只给自己一晚。

一晚之后,她就离开。

连宝宝……也不告诉他。

或者说她有些残忍,宝宝知道她离开,一定会崩溃的。

可是她能怎么着?难道为了一个白家的孩子,她得将自己一生都赔在这里?

呵……白安沅没有告诉她,宝宝是谁的孩子呢,告诉她又怎么样,同是白家的人,为什么要隐瞒她?

就算是刘楚和他的儿子,或者是他和其他女人的儿子,那么多年来,烙夏都接受了……

脑子乱乱的,白安沅的手开始乱动。

烙夏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

白安沅全身一震,不由得有些悲伤,“烙夏……”

烙夏没有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朦胧的脸。

“我……今晚不动你……知道你中午累够了。”白安沅温柔地说,背上被烙夏抓出的伤,还隐隐伤痛。

只是,他的心,弥漫出无尽的担忧。

第二天。

白安沅没有去上班。

烙夏还是不怎么理他,只是默默地吃饭。

第三天,第四天……

白安沅仿佛要紧紧看住烙夏,一步不离她身边。

烙夏有些苦恼,怎么逃出他的手心?

而那个跆拳道师傅还来,烙夏也一如以往地过着日子。

第七天晚上,烙夏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主动迎合了白安沅的求欢……

一夜缠绵,白安沅觉得烙夏又正常了,于是叮嘱好保镖看好烙夏,他则去上班接见客户去。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吃饭。

烙夏没有吃饭,将收拾好的小行李袋拎了下来。

张妈见状,有些震惊。

“太太……”

“张妈,你不必多说,现在趁着他们吃饭的时候,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看好宝宝!张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1

烙夏看着张妈那红了的眼圈,装作潇洒自在地说。

然后,拎着小行李袋,急急地奔向了白家的别墅。

只是到了别墅门口,两个保镖突然从一侧冒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风很大,艳阳高照。

海浪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你们让开吧,我有事去出差。”

其中一个保镖却微微一笑,“对不起,白太太,白先生说你现在不用去公司,更不用去上班,没有他允许,他不许你踏出房子半步1

烙夏怔了怔,心里百般疼痛。

白安沅,你又是何苦呢?

既然和刘楚在一起,就不要奢望她留下来,她毕竟不是可以默默忍受老公出轨的那种女人。

“你们这是擅自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滚开1烙夏暴躁了起来。

可是两个保镖说什么也不让烙夏走。

像两只苍蝇,赶也赶不走。

烙夏狂躁了起来,“再不滚开,我就报警1

两个保镖对望一眼,有些心怯。

幸好在这里,没有记者得知烙夏的住址,毕竟蓝轩寒在电视上光明正大地对她表白,可掀起不少风浪。

正当她成功地逼退了两名保镖,当然,那两名保镖可以不拦她,但是可以跟在她后面。

一火红色跑步飞快地刹车,停了下来。

是白安沅的跑步。

烙夏心咯的一下,拎着小皮箱,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这些天来,她表面平静。

可是,每一次想起那些画面,心都痛得一次次血淋淋的。

只有爱过的人才懂,那种疼痛,是让人多么的痛不欲生。

白安沅冲到烙夏的身边,两名保镖立在一边,才舒了一口气。

要是就这样让太太走掉,他们的饭碗啊就保不住了。

“烙夏,你这是干什么?”

白安沅双目落入了焦急和轻微的愤怒,低声地问她。

他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透了。

那晚,云墨风一个小时后回电,告诉了白安沅,有人说那别墅,是刘楚的。

刘楚当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至于那个男人,还没有查出底细。

一连几天,云墨风那边都没有消息。

好奇怪,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云墨风,可是查了那么多天,他还是查不到那个人的底细。

并且,更奇怪的是,刘楚和那个男人,突然不再住别墅了。

凭空消失了似的。

现在烙夏居然闹着要走?

“干什么?安沅,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说其他废话了,你找律师或者我找律师,都……”

“烙夏!你到底怎么了?”白安沅痛苦地拉住她的手,墨瞳波光泛滥,眼圈就在这个时候红了。

她从来没有和他闹过别扭。

一家三家,或者两小口子,不管经历什么风雨,都能很快地和好,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可是现在……

幸福,仿佛就要被摧毁了。

蓝轩寒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白安沅又气又怒,强硬地拉住烙夏,不让她离开。

烙夏摇头,“安沅,你和刘楚在一起,感觉你们就是天生……”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了?我知道那天你去了静安小区,到底你看到了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

白安沅那瞳中终是燃烧起熊熊怒火。

烙夏吞了口水,眼底的悲哀更深。

他死也不认,是吧?他知道自己去过静安小区,那就应该知道自己看到了他和刘楚!

“我说过了,你和刘楚在一起,我和樱静一起看到了……白安沅,请你放手。”

烙夏也怒了起来,眼睛红了,俏丽的小脸紧绷,阴霾布满一脸。

“不!我说过不会放你走的1

白安沅一步也不退让,冷冷地说。

“烙夏,你可以等等吗?我知道……蓝轩寒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我明明就在公司,怎么会和刘楚在一起?”

白安沅压抑住怒火,恳求地说。

烙夏摇头,眼中已开始泪光泛滥。

“我只知道……在你身边,多一天……伤害就多一天,白安沅,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但我以后会慢慢还……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已还你了。”

烙夏忍住眼泪,脸色慢慢地苍白起来。

她真的不想离开,可是白安沅和刘楚,又让她情何以堪?

“笨女人,你真要走吗?”

白安沅看到一部黑色车子停在她的身边,车门打开,竟然是蓝轩寒!

蓝轩寒黑着脸,大步上前。

烙夏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白安沅脸上的怒气更是深重,一步挡在烙夏前面。

“你来干什么?”

“我来带她走。”蓝轩寒淡淡地看着白安沅,口气笃定无比。

烙夏拎着不重的行李,却气喘吁吁。

和白安沅一吵,她的心跳又轰动起来,血压也高升了。

“你凭什么?她是我老婆,休想碰她1白安沅紧握着拳,身上的杀气,四现。

他并不是一直都温和的。

在惹着他的时候,和蓝轩寒有得一拼。

蓝轩寒冰冷一笑,“白安沅,你一边和刘楚缠绵不堪,一边又将一个无辜的女人留在身边,锁死她的幸福……啧啧,你真无耻1

“我没和刘楚在一起1

“没和?那为什么烙夏要走?”

蓝轩寒冷漠地笑,眼中有着一抹胜利的光芒,他侧目,看着身后紧紧咬唇的烙夏。

烙夏颤抖地拎着行李。

现在蓝轩寒冒了出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跟他走?

这里打不到的士,好象是唯一的选择了,毕竟她逃不掉白安沅的禁锢。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报警。

可以告白安沅非法禁锢她的人身自由。

这样她就可以不借助蓝轩寒的力量离开,可是这样……

她实在不想。

“蓝轩寒,你的手段,真阴险,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对烙夏做了什么1

白安沅愤怒地吼起来,一拳就朝蓝轩寒抡去。

随后一辆车子又急急赶来,烙夏一看,那是樱静和思甜打的车。

不管三七二十一,烙夏咬了咬牙,就朝那车子冲去。

“烙夏1

和蓝轩寒扭打成一团的白安沅突然全身失去了力量,站在那里唤着她的名字。

蓝轩寒冷冷地收手。

白安沅的保镖也被蓝轩寒的人制止住,根本拦不到烙夏。

烙夏坐上了车子,车子在白安沅那悲痛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白安沅喘着气,扶着车子,眼睛红红的,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无法言说的悲痛涌上来。

她……居然就这样走了!

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蓝轩寒得意一笑,扬扬手,和保镖一起离开了。

他的目的,达到了。

白安沅孤单地站在那里,围观的人也渐渐地散去了。

白安沅颤抖地摸出手机,无力地朝别墅里走去。

他不追,烙夏这样,追回来,也只会报警离开。

他太了解烙夏的性格了。

“墨风……”

云墨风在那边听到白安沅颤抖而无力的声音,一阵沉默。

等白安沅回到大厅,坐到沙发上。

云墨风的声音才淡淡传来。

“安沅,你说那个中午,和刘楚在一起的男人……”

“是谁?”

“有人见到了,证实了,其实是你自己,对吧?”

云墨风的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白安沅当场怔住了。

“不可能!我明明就在公司里和同事一起吃饭!然后开会1

白安沅额头青筋突现,云墨风是他的好朋友,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他不可能骗自己的。

“可是……我们的人明明找到了目击证人,说那天和刘楚在池边的,就是你。”

云墨风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

白安沅心头一片惊乱。

他死死地揪住了沙发,烙夏走了,这个空荡荡的家,没有一点温暖。

“不过,你既然说不是你,那么,我们会继续查下去的。”

云墨风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真的不是我……怪不得烙夏不相信我,或者……一定有什么玄机1

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

“好吧,你别多想了,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是清白的,她总会回到你身边的。”

云墨风在那边破例地安慰白安沅。

这家伙,以前就会取笑白安沅痴情。

或者说他现在理解到了白安沅的心情了。

白安沅挂了电话,脑子乱成一团,不停地拨着烙夏的号码。

当然,她那边,是关机的。

拨樱静和思甜的电话,也是关机。

他快抓狂了,只能让自己的人,暗中盯着烙夏。

可是一小时后,他的人来了电话,说跟丢了。

烙夏和樱静在一起,被蓝轩寒接走了。

结果,蓝轩寒将白安沅的人甩掉。

“烙夏……”白安沅的心被什么搅痛起来,痛得无法呼吸,他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双目空洞。

爱情,是很折磨人的事。

特别是有一个疯狂的对手,蓝轩寒。

白安沅喝了一杯水,然后又出去了。

此刻的烙夏,在自己租来的房子里。

本来,蓝轩寒突然拦下了她的车,强硬地要她出来,唯一的条件,就是帮她摆脱白安沅的人的跟踪。

烙夏没有选择,上了车之后,蓝轩寒本来想将烙夏带回别墅里。

烙夏死活也不同意,毕竟她和他,不再是夫妻关系。

于是蓝轩寒只能帮她找房子,是一间比较隐蔽的小房子。

这里,又恰恰是耿傲楚的小区,于是方便照顾烙夏。

“先喝杯水吧。”思甜走过来,递一杯水给她。

思甜不久也要结婚了。

烙夏红着眼睛,点点头。

樱静警惕地看着对面的蓝轩寒,“喂,你这个前夫,别想着占烙夏的便宜,否则,哼……”

蓝轩寒冷傲地扬眉,“我和她的事,不到你们管。”

“不到?哼,你要是再像以前,我就在就将你的心给挖出来1樱静冷笑一声,在这几个女子中,她是最火辣的一个。

其实,樱静还有另一个身份。

别人不为所知的身份。

思甜拍拍烙夏的肩膀,神色悲悯,“烙夏,既然他这样,你容忍不了,过段日子就离婚吧……”

离婚……

烙夏心一颤,痛了起来。

不可压抑地皱皱眉,眼睛又红了。

蓝轩寒看得有些火,“怎么,不舍得吗?当初我……”

他一下子顿住了,哪有脸面提当初?

樱静那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剜了他一眼。

“烙夏,再拖下去,只怕……”思甜也犹豫着。

她比较温和害羞,但是在这一方面,也很理智。

“我……会有分寸的。”烙夏淡淡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地悲伤。

她眼底的泪光,让蓝轩寒心一痛,又不可压抑地愤怒起来。

“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不安好心……没想到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还是不相信我的话1蓝轩寒冷冷一哼,不悦地看着烙夏那溢着泪光的眸子。

烙夏抱住头,樱静开始将蓝轩寒赶出去。

蓝轩寒死活不肯走,不过看在烙夏也需要安慰,是死党的安慰。

于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樱静坐到烙夏身边,劝了很久,烙夏肯吃东西,思甜也做了一些糖水,让烙夏开心一点。

一个人,在心情不好或者悲伤的时候,可以吃点甜的东西。

烙夏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做傻事,可是樱静还是留了下来。

在这里住了几天,樱静见烙夏也很正常,没有寻死的偏向,才放心离开。

另一方面,宝宝回家之后,不见了烙夏,而白安沅则骗他,烙夏出差去了。

“乖,宝宝,妈妈走得太急了,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一说。”

白安沅摸着宝宝的脑袋,温柔地说。

指尖,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

没来由的心酸,烙夏的走,要是被宝宝知道之后,怎么办?

宝宝撇嘴,脸上不悦,“爸爸,你骗我。”

白安沅一怔,侧过脸轻声地说,“我没骗你,妈妈真的是出差了。”

“可是你的眼睛……怎么那么肿?爸爸……你也会哭吗?”

宝宝略带幼嫩的声音,令得白安沅心一痛。

“不……没哭……”

他不好意思地侧脸,宝宝却非要绕到他前面,去看他的眼睛。

白安沅哭笑不得。

宝宝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白安沅的脸,他的眼睛。

白安沅可称是一名美男子,可是他的眼睛很红,很肿,像核桃呢。

宝宝心一顿,没来由的心惊。

“爸爸!你真的哭了1

宝宝撇着嘴,伸出小手轻轻地摸摸白安沅那俊逸的脸。

“爸爸……你怎么哭了?妈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宝宝更惊了,他从来没看过爸爸哭呢。

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白安沅尴尬一笑,“不……妈妈没事,半个月她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爸爸只是不舍得妈妈出差……”

宝宝怔了怔,扑哧一笑,“爸爸好羞,居然哭了,爸爸好羞1

白安沅将宝宝紧紧地拥入怀中。

眼圈又红了,一个小家,曾经那么温馨,现在却剩下他和宝宝。

“爸爸……”宝宝感觉到白安沅的异常,小声地叫了一声。

白安沅连忙隐忍好悲伤的神色,笑着放开了宝宝。

宝宝看着白安沅那张脸,那红红的眼圈,皱皱眉。

脑子突然有尖锐的疼痛飞逝而过。

宝宝连忙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白安沅连忙拉住他,“宝宝,你怎么了?”

“头……有些痛。”

宝宝脸色略苍白,仿佛想起什么。

“宝宝……别想,别想,爸爸带你去吃饭,别想……然后爸爸带你去兜风。”

白安沅声音温柔无比,宝宝点点头,也不去想了。

吃了饭,白安沅果然拉着他到车库里开车出去,兜风去了。

白安沅其实是想找烙夏。

只是在这个大城市兜了一圈,自然也寻不到乔烙夏。

云墨风和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音。

在宝宝前面,白安沅又不敢露出什么紧张的表情,生怕宝宝怀疑。

宝宝坐在车上,兜风回到家,他已睡着了。

白安沅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二楼的**。

开了柔和的浅蓝色的灯,宝宝那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那么柔和。

白安沅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宝宝,心绪复杂无比。

宝宝的身份,是一个难以言说的秘密。

他对烙夏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真起来。

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就像一场梦境一样,被轻袅的烟雾包围,风雨一来,却烟消云散。

可是,这一件事,却迟迟解决不了。

白安沅紧紧地抿着唇,握着手机,心痛如绞。

他轻轻地躺下来,和宝宝睡在一起。

俊逸的脸紧绷。

眉亦皱成一团,他要睡觉,要好好睡回体力,明天再去找烙夏……

第二天。

耿傲楚看着眼前那个瘦得可怕的小女人,不由得叹息。

“听说你在这里,所以我过来看看……奇怪的是蓝轩寒托我来的。”

耿傲楚有些奇怪地笑,坐了下来,烙夏坐在那里,指指桌上的文件。

那是她写好的曲子,不过一反她以往温馨的风格。

耿傲楚看了一眼那文件。

“你呀,当休息一下吧,不过我真看不出,白安沅会是那样的男人?”

耿傲楚小心翼翼地说。

烙夏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还有,蓝轩寒……变了好多了,居然托我来安慰你,看住你,是怕你轻生呢。”

耿傲楚轻笑一声,看着烙夏那紧绷的脸。

“啧啧……你这个女人,不就一个男人吗?用得着绷着脸么?不如这样吧,我给一个机会你……我和蓝轩寒,你看能爱上谁?”

耿傲楚开玩笑地说,伸手取过一只苹果,飞快地削开来。

烙夏微微地张开眼睛,黑眼圈很重,眼里也尽是血丝。

她几晚,都没睡好。

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白安沅那悲伤的脸孔。

他若然真的喜欢刘楚,那么她离开,他何必痛苦悲伤?

并且……几天了,宝宝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耿傲楚挑眉一笑,将苹果分成了四瓣,“吃点吧,再说了,你有亲眼看到白安沅和刘楚上床吗?”

烙夏怔了怔,摇头。

“那就是了,有时候,眼看到的不一定真实呢1耿傲楚玩味地笑了起来。

烙夏干笑一声,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上床……但白安沅那个动作,没有那种关系的话,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这几天白安沅在发疯地找你,报警也报了……我想你要是一出去,一定会被抓起来的,哈哈哈……”

耿傲楚笑得好干脆。

烙夏闷闷地伸手,拿了一小瓣苹果,耿傲楚却突然抓住她的手。

烙夏一惊,耿傲楚却调皮地眨眼,“回答我,你现在还会接受蓝轩寒吗?”

烙夏一直没有哼声,这一次,不得不开口。

“不会……我对他,没有爱。”

乔烙夏淡淡地说,纤白的手指轻轻一扯,将耿傲楚的手扯开去。

她淡定地将苹果放入口中。

耿傲楚有些惊讶地看着淡定的烙夏,眼中印着那张清秀的小脸。

“哈哈哈……蓝大少,你又输了1耿傲楚得意地笑了起来。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蓝轩寒黑着脸走了进来,烙夏怔了怔,原来这家伙,一直都在外面?

蓝轩寒黑着脸走了过来,坐在一边。

耿傲楚得意地扬眉,“瞧吧,蓝大少,你别浪费时间了。”

烙夏吃掉了那块苹果,斜睨了蓝轩寒一眼,默默地走回房去。

蓝轩寒和耿傲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瞧,你一来,又将她吓跑了1

耿傲楚有些不满,蓝轩寒冷哼一声,“难道你也想……”

耿傲楚懒懒地将烙夏的文件拿了起来,“我没想什么,倒是你,司马迢之心路人皆知。来一个电视告白,啧啧,全天下都知道蓝大少的心上人就是烙夏了嘛1

蓝轩寒抿抿唇,冷傲一笑,“那是自然,她始终是我的女人。”

“喂,你不介意她跟过白安沅?”

“耿傲楚,你闭嘴1

蓝轩寒狂跳起来,就要揍耿傲楚的样子。

耿傲楚低笑着后退几步,扬扬手中的东西,“我走喽,你就好好讨好烙夏吧……不过不要惹怒她了,现在的烙夏哟,可是一头小狮子呢1

耿傲楚轻笑着离开。

蓝轩寒坐在那里,心狂跳起来,有如一个陷入初恋中的少年,脸上渐渐地烧了起来。

他紧张,不安,不知道要对烙夏说些什么是好。

犹豫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蓝轩寒狠狠地捶了自己一下,终于站起来走向烙夏的房间。

这里是一层小套间。

两个房间,一个小厅,干净明简。

租金也不贵,烙夏虽然如今已大红大紫,但毕竟她不是爱花钱的人。

也不爱张扬,何况每个月还要给一笔钱乔妈妈作生活费。

蓝轩寒走在那光洁的走廊上,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

蓝轩寒阴冷的瞳微微一缓,表情温柔了一些。

再敲敲,还是没动静。

蓝轩寒有些急,这简洁明净的屋子里,却让他有些惊慌。

因为太静了。

那笨女人,难道做傻事了?

“烙夏,开开门1

蓝轩寒提高声音,连续敲了几下,安静得让他心惊,于是用力一踢,就将门踢开了。

那可怜的小锁头,铛的一声寿终正寑。

蓝轩寒往里一看,只见烙夏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片细密的雨。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

蓝轩寒踢开了脚下的锁,大步地走了进去。

烙夏静静地站在那里,蓝轩寒看得愤怒,一把将她扳过身子来。

“笨女人,值得为一个破男人伤心吗?当年我又不见你这样为我?”

他冷冷地说,盯着烙夏那红肿的眼睛。

烙夏冷冷地扭过头去。

蓝轩寒一把将她推倒在**,烙夏吃了一惊。

抬眸,却见蓝轩寒那愤怒的瞳,没有一点要侵犯她的意思。

烙夏松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她不想理蓝轩寒,也不想理耿傲楚。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我早就说过了,那男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偏偏不听1

蓝轩寒冷哼一声,见烙夏脸色又是煞白,不忍再说什么。

上前,强硬地将她抱祝

烙夏有些恼,“放开我1

蓝轩寒却没有理会她,“笨女人,回到我身边吧……我……以后不会负你的。”

呃……烙夏抿抿唇,这个男人能在采访的时候表白,证明他下了很大的决心。

可是……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反击白安沅,而来向她表白?

见烙夏没有一点表态,蓝轩寒又有些气恼。

他堂堂蓝大少啊,从来没有那么煽情地在镜头前表白。

也从来没有这样追过女人,真是的……

“蓝轩寒,谢谢你……上次去找我,救我……”

烙夏终于开口了,她微微一用力,就将蓝轩寒推开。

“但是我现在想静一静,你……放心吧,再大的打击我都受到过,还不值得我寻死……”

烙夏淡定地说,眼睛虽然很红肿,可是表情已淡定了。

蓝轩寒怔了怔,心跳若狂。

死女人!刚刚那句表白,她完全当耳边风,一听就过,没放在心上啊!

“烙夏……听我说……”蓝轩寒嗓音低沉,温柔无比,瞳孔中万层柔情似水。

烙夏一惊,连忙摇头,“不……我什么也不想听,蓝轩寒,麻烦你出去,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蓝轩寒忍住气,为了爱,他往日的嚣张气焰都沉没了下去。

“死女人,你敢轻生试试!你要是死了,你的父母,哼哼……”

蓝轩寒冷哼两声,退了出去。

烙夏怔怔地坐在**。

蓝轩寒……他果然变了很多,难道她和他结婚的时候,那家伙还未成年?

到了现在,心智才渐渐地成熟起来?

烙夏苦涩一笑,可惜的是,她再也不想去爱。

蓝轩寒虽然爱上她,但是烙夏非常清楚,这种情场浪子,只会在刚刚爱的时候对她好。

不爱了,日子久了,只怕……像以前一样了呢!

心烦,烙夏不想想什么,一头栽倒在**,允许自己再坠落两天。

以后,她得好好生活了。

宝宝很郁闷,一连七天都看不到烙夏。

这天晚上,他缠住白安沅,“爸爸,为什么我打不通妈妈的电话?”

白安沅脸色一沉,隐住眼中的忧伤,“没……妈妈太忙,加上那个城市信号不好,所以接收不到电话。”

宝宝眨眨眼,放开了白安沅,一屁股坐在黑色沙发上,伸手去扯坐垫上的蕾丝。

偌大的房子,没有了烙夏,空荡又冷寂得可怕。

白安沅抿抿唇,他的风颜玉骨显然还一如以前,只不过多了一种失落的美。

“宝宝,妈妈很快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呢?”

宝宝不甘心地问。

“还有七天。”

宝宝眨眼,算了算,七天呀,好象很短,又好像很长呢。

白安沅吃了几口饭,这几天为了烙夏的事心烦意乱,根本就吃得不多。

而云墨风那边,已有了烙夏的消息。明天一早,他会去见她的。

烙夏终于显得正常了。

在樱静和思甜的陪同下,回到殿王公司。

新出来的曲子,虽然风格完全不同,但公司却很看好,正在火热秘密录制中。

烙夏坐在办公室里,方萧文则将这一个月来的商家申请合作文件交给烙夏。

烙夏却摆摆手,“不看了,我不做任何广告,方先生,以后就不用帮我接吧……我不需要太多钱,并且广告也不是我强项。”

烙夏脸色有几分疲倦,她理想中的生活,不是赚更多的钱,而是要过得轻松。

“那样也好,毕竟你是钢琴家,而不是纯粹的演员歌手。”

方萧文淡然一笑,将那些文件取回来。

头一次看到不爱挣钱的艺人呢!

蓝轩寒黑着脸走进来。

他手中捧着烙夏的咖啡杯,烙夏怔了怔,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拿走她的杯子?

方萧文暧昧地看了一眼烙夏,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蓝轩寒心仪的女人是烙夏。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方萧文声音和悦,烙夏点点头,看着蓝轩寒将咖啡送到她前面。

现在这是什么呢?蓝轩寒……堂堂蓝少,她曾经冷血残忍的前夫,在讨好她?

放下咖啡,蓝轩寒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烙夏。

烙夏被看得很不自然。

在公司里,其实她也没什么可做的,只是修改一下自己的曲子,然后下午开个会,就可以结束一天的工作。

“今晚一起吃饭吧。”

蓝轩寒开口了,斜睨着烙夏,口气有些僵。

烙夏抿抿唇,樱唇微启,笑意淡然。

现在的她,真的很淡定。

蓝轩寒心跳若狂。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然地看着蓝轩寒。

这小女人,短短两年多的时间,竟然变得如此淡定,强悍。

那种气质,是从前的她,不曾具体过的。

或者经历了太多的事,她慢慢地蜕变得更迷人吧?

蓝轩寒不由得低下头,居然不敢再看她的目光。

“蓝轩寒,你近来……变了很多。”

烙夏由衷地说,一切都在变,当年的白安沅在变,她也在变。

但是,她情愿蓝轩寒还是以前那冷血残忍的蓝轩寒,白安沅,仍然是以前那温柔白安沅。

“但是……抱歉,蓝轩寒,我不再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以事业为重了,并且……和你也没有可能。”

烙夏吞吞口水,有些内疚地说。

他上次拼命地在林子里救她。

她是感激,感动,但并不会因为这些因素而重新接受蓝轩寒。

蓝轩寒脸色一沉,“你还在想着他?”

烙夏垂下睫毛,“没有。”

没有?蓝轩寒冷笑起来,看她眼中的忧伤,怎么会没有。

心微微一揪,有些痛。

被女人拒绝,就只有烙夏这笨女人做得出来。

不过不急,他总算了解女人,有些女人是急不来的。

白安沅不也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慢慢地走进她的心里了吗?

“今天我又看到他了,和刘楚在一起。”

蓝轩寒慢悠悠地说,烙夏睫毛微微一颤,手抖了一下,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原来,她还是没有放下……

烙夏没有哼声,有些心烦地扭过脸,新闻也看不下去,曲子也修改不了。

十天了,她就没好过一天。

蓝轩寒这破男人,居然又在她前面提白安沅。

蓝轩寒站了起来,身子微微一倾,双手撑在桌子上,烙夏微微抬眸。

二人目光相遇,那清晰的轮廓,和烙夏靠得那么近。

“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不会放弃的。小女人,这两年我很想你呢……”

蓝轩寒冷傲一笑,邪恶的笑容令烙夏一震。

然而,她还是淡定。

“蓝轩寒,你在干什么?”门外响起了樱静的声音,她和思甜特意请假来陪烙夏。

刚刚只是去看她们喜欢的明星,没想到走开一会,蓝轩寒就来这里骚扰烙夏。

蓝轩寒站好,回头看着那两个女人。

“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们是问1

蓝轩寒霸气依然,冷冷地走出了烙夏的办公室。

思甜和樱静对望了一眼,哭笑不得。

“怎么样,烙夏大小姐,你这个前夫真强悍。”

樱静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烙夏抿抿唇,唇边绽出一缕无奈苦涩的笑。

“烙夏,不要乱想了,我们女人也不能一直容忍男人出轨……而你这个前夫,我看也是不接受为好。”思甜笑笑,有些羞涩。

樱静赞同地点头。

“蓝轩寒以前那样对你,你心里始终有阴影吧?再说了……花花公子本性难改,他在你前面装可怜装深情,说不定一转身就和谁谁勾搭上了。”

樱静冷笑一声,看来她对蓝轩寒的印象太差了。

烙夏点头,揉了揉太阳穴,“这的确,你们放心吧,我自然有分寸。再说了……我看起来有那么脆弱吧?行了吧你们,回去吧,我没事的。”

思甜和樱静对望一眼,脸色欣慰。

看起来,现在的烙夏的确比以前强很多了。

两个小女人还是啰嗦一番,这才离开烙夏的办公室。

终于安静了下来。

烙夏关上门,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呢?刚刚不是很好吗?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

烙夏心里酸楚,很想很想打个电视给宝宝。

和白安沅翻了脸,可是和宝宝,还是有感情的。

她拿起手机,开机,一开,连绵不断的短信将她的手机都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