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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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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一滴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才翻出墙头,忽然背後有气劲,无声厉啸!

瑄分尘猛然挥剑,横挡一击,震的飞退地上。那片乌黑寒铁棋盘一闪而逝,旋回原地。

“瑄隐者去哪?”

谈弈秋出现在墙头,薄冰容色。

瑄分尘用力摇了摇头,保持清醒,道:“我有事出门,告辞两天。”他知道谈弈秋不待见他,出现的也突兀,怕没什麽好事。

谈弈秋衣衫飞扬,冷笑道:“走不得了!”

五颗黑棋子啸然飞出,五颗再五颗,五颗又五颗,转眼变成一百二十五颗,在他身周飞旋碰撞,划出冷酷乌光。墙後巷里四面八方也忽然冒出十八位乌衣人,全部背负棋盘,手握棋子,他一出手就是黑白十八阵的开头!

这是棋部掌主压箱底的东西,只要出手,从没落空,谈弈秋是真想杀他!

他早就视瑄分尘为眼中钉肉中刺,碍於姬任好,也碍於瑄分尘武功高绝,没有下手,今天他们恩断情绝,瑄分尘又大病在身,简直是绝好的机会。

瑄分尘倒没想到会这样,惊的清醒,又听道:“私收信笺,以通敌论处,阁主有令,格杀勿论!”

他的心裂开,忽然溅出了血。

道:“笑话……”

谈弈秋截断他的话,冷霜一般道:“你只要想想……谁告诉我,你有病在身!”

瑄分尘心乱如麻,瞬间竟有一丝绝望,不论姬任好会不会颁这命令,所有想法全压下,要事在先,道:“告辞!”

和光旋起,快如飓风,叮叮叮叮将棋子全数打开,逼开面前乌衣人,不恋战立即走。他现在的状况,十八阵一旦结集,要打败谈弈秋不易,但逃跑还是来的及。转头间忽见角落里,微有金光。

很眼熟……是萧史头上的金蛇箍!

瑄分尘心神大震,谈弈秋和萧史如果一致杀他,就注定死地!

这一秒失神,寒铁棋盘竖旋劈在胸前,一道血箭抛出!

白影飞逝,借力疾退,速度至少快了五倍,连换几个身法,转眼消失在巷子。谈弈秋再追时,哪还追的上。而那抹金光从头到尾不曾现身,无声的消失了。

千历年八月十三日,雪山隐者瑄分尘为救好友,似带病体,对抗生死门,卒。

金色衣袂拂动,上面银莲盛开,摇摆不定。上官谈笑!当踢开门,道:“我看今年的武林大事记,要这样写了。”

他团团转:“找死乌鸦来不及!除了他,哪里还有好大夫?”

生死门包围无莲谷,要擒谷主上官谈笑,瑄分尘收到他飞鸟传书,三天马不停蹄赶到,先战三大护法,後战梅袖手,从天上被打到地下。高烧昏倒,内伤沈重,一剑从小腹捅後背,肋骨断三根,肩,臀,腿挫青,大夫一个个走的比来的快。

在客栈里走了两圈,来到床前,瑄分尘面色灰暗,出气多进气少了。上官谈笑颓丧道:“干脆替你买棺材!”

忽然脚步声,隐隐上楼。

他想也不想,道:“滚……”

人影出现在门口,那个滚,也就停留在一个O的口型。

来人所过之地,花也自惭形秽的谢去。他所踏之处,都会变成皇宫。

这个忽然而来的美人向他一点头,一个长须老人被鹅黄衫子少女扶入,一直去里屋。七八名丫鬟鱼贯而入,接著是十四名侍卫。一转眼布置的华丽无匹,里外守卫森严,一看还以为是行宫。

上官谈笑呆立了很久,以为急的出现幻觉了。他看见老人给瑄分尘按脉,一面说药,身後一面有人记,一面有人出门,一面呈上来。又有两个俏丫头褪了他衣衫,给老人观视。

他想,自己被梅袖手一掌扫过头,果然不是没事。

一伸手,就在美人身上摸了一把,道:“太真实了。”

连触觉都这麽真实……等等。!!!

交接完毕,弄清人鬼的上官谈笑总算松了口气,心却还是吊在嗓子这,道:“他还有救麽?”

那老人皱著眉,摇了摇头。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又道:“有……倒是有,只是伤势太重,他觉得他自己死了,所以淤血哽在心头,吐不出来,药就咽不下去。”

“觉得……?”

老人道:“一个人若不想死,总有一半的希望,若想死,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这个人印堂沈暗,郁气下沈,显然是心中无望。你们认识他的家人吗?带一个来,还可以试试。”

姬任好面如霜结。

上官谈笑转眼又愁,却见姬任好上前,俯下身去,在瑄分尘耳边道:“你不活了,我就让大夫给你陪葬。”

那名医吓了一跳,姬任好继续道:“我就同梅袖手结盟,把天下妇孺老幼都杀尽,把玄天道夷成平地,把你师父挫骨扬灰喂狗,等到血流成河,我就……”

“就死了,把大权交给梅袖手,整个武林都是生死门的了。”

“如何?”

上官谈笑私以为,这种刺激,死人都能复活。

瑄分尘睫毛有点动静。

姬任好继续道:“其实刚才的话,都是骗你的。”

两人都一呆,就听姬任好继续道:“姬任好死了,灵堂已经布置,棺材也定好了,素果还是我亲手摆上去的。他死前说,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这话竟说的无比刻毒,瑄分尘紧闭著眼,忽然哇的一口乌血呕出来,淋漓了半床被子。大夫大喜,立即道:“我吩咐的药呢?”

一时床边乱成一团,姬任好慢慢坐下来。

上好的药灌下去,冰块帕子敷上来。包括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那伤口,也处理好了。瑄分尘呼吸仍然不安,虽然温度褪下。

他总是喜欢瑄分尘睡熟的样子,因为香甜的像煮熟的米饭,温和又乖巧的缩在被子里,像揭开蒸笼那一刻的幸福。

但瑄分尘虽然睡著,眉头却皱著。

姬任好默默看了很久,伸手上去压了压,却压不平。他又慢慢抹著,终於下去了。那人渐渐的,似乎真睡的香甜了。

旁边放著冰水,他揭下帕子,洗了洗叠好,又盖到那人额头上。

哈,伤成这样,还奔袭千里救人,你怎麽不去死?还没讨好完我,立即又为别人奔波,你怎麽就天生的贱命?

你怎麽……还活著?

姬任好的指甲掐了起来。

瑄分尘做的事,他知道……怎麽会不知道。

相交二十余载,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作小伏低。

姬任好抽了抽嘴角,默默的道,你真的如此想麽?我来了,是不是一旦我心软,你又要离开?既然终有离开,又何必要相聚?

他坐著,直到烛灭,房中陷入一片黑暗。

一养就养了半个月,姬任好亲手给他擦洗,换药,瑄分尘渐渐好转,伤口基本愈合。夜明珠请来的名医,怀天阁的仙丹神药,哪有不好之理。

姬任好也半个月没睡过了,只在房子里趴趴,或躺椅上将就。因为前几天太凶险,一是病势,二是情势。

这一日大夫看过,捻著长须笑道:“只要好生调养,再无大碍了。”

姬任好他把瑄分尘挪到里面,自己和衣躺在外侧,把被子盖上。起初背对著那人,睡了一会,又翻了个身。瑄分尘一向睡姿安稳,什麽动作就是什麽动作,绝不会颠来倒去,这点和姬任好一样,所以他才敢合睡。否则一滚,怕不把老道剩的一把骨头也踢散了。

姬任好枕在枕头上,看著瑄分尘,想,他们很久没在一张**睡过了。他们在一起,就从来没安生过。这会有一人爬不起来了,世界终於清净了。

瑄分尘昏迷许久,终於醒来了。醒来的时间就像晚上睡觉,早上起床一样,令他觉得才只过了一夜。他朦胧的想到自己小腹被戴青铜鬼面的人一剑穿过,随後梅袖手啸然而至,一掌劈断了他三根肋骨。绝对是真的,因为他还记得骨头断裂的声音,胸口忽然凹陷的感觉。那里被谈弈秋砸过一棋盘,居然没刺进心脏麽?

现在是在哪里?依稀记得是上官接住自己,趁空隙从密道逃跑了。

身边有人!

警惕的本能,瑄分尘猛的一翻,一脚踢了过去!

姬任好翻来覆去很久没睡著,直到清晨,才迷糊入梦,突然砰的一声,骤然张眼,身体翻在半空,下面是地板。

一道白影滚下,!啷一声,姬任好跌在地上,上半身被抱个正著。

“我该死,是我该死!”

瑄分尘右腿微微抖著,仓皇而道,紧紧搂住他:“你摔疼了?摔疼了没有?”

姬任好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著他,长睫下看不出是冰霜,还是愤怒。他抬起手,把那人的右裤管慢慢抹起来。膝盖尖红了拳头大一片,渐渐转青,又转紫。那!啷一声,不是姬任好掉地上,而是瑄分尘接的太急,把桌子都撞歪了。

他用力按下去,缓缓开始揉。瑄分尘微颤,不敢说什麽,何况这痛与三根肋骨相比不算啥,揉开了又只有好处。

姬任好慢慢道:“痛不痛?”

瑄分尘的眼圈竟然,似乎,似乎红了。

少年时……曾被两位师父下放到乡村,他还好,姬任好尤无法忍受,当著他的面道:“让那狗蛋别再找我!一身傻气味!”

狗蛋是邻居的孩子,人挺讲义气,瞅见姬任好生的天仙化人,十里八乡都挑不出这样的美人儿,傻呆呆成天看他,也未必真有龌龊想法,一味纠缠而已。偏偏瑄分尘与狗蛋关系甚好,看不惯他娇贵脾气,一冲动两人吵翻了。

姬任好气的要命,他想,瑄分尘竟然,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人和他吵架!

这一气,两人三四天没理睬,终於第五天,瑄分尘撑不住了,在看龙灯时,悄悄拉了他的手。

其实姬任好也闷闷的想,只要瑄分尘来认错,他就不生气了。但被拉住时,他不知怎麽了,啪一声,打掉了瑄分尘的手。那人手背红了,然後转身跑了。

姬任好後悔的要死,跑全村去找他,却哪儿都找不到。最後回到屋里,邻居大婶恰巧送了一盆盐煮毛豆。他知道瑄分尘喜欢吃这个,就坐下来,一边剥豆,一边等他,从中午等到黄昏,豆全剥好了,等人回来吃,但人就是不回来。

姬任好终於找去村外,在树林里撞见了他。

瑄分尘抱著一怀小桃,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姬任好自从来了村里,吃不惯都瘦了,就喜欢一小油桃,红红的嘴儿,咬一口甜酸酸的。他跑到村外野树林里,攀山崖边上,好容易摘了一捧。

姬任好……姬任好怎麽待他呢?姬任好怎麽可以这样待他呢?

瑄分尘看著他,睁著眼睛,忽然一滴眼泪叭嗒掉下来,砸在衣衫上。

姬任好一颗坚冰似的心忽然啪的一声,碎成了一地渣渣,再也捡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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