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37章 大皇子做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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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7章 大皇子做面首
澜歌正想追上去，手臂却被海妖给拉住了。
海妖很是不解地看着澜歌：“你现在又想去见原傲了？”
“不是。”澜歌有些着急，“原傲他毕竟是主人，海格里希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海妖嗤笑一声，看了眼走到她们身边、神情淡淡的风枭，对澜歌道：“原傲从来就没有对你行事妥当过，现在有人替你去打他的脸，你不高兴，反而想去阻挠？”
澜歌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原傲……对我还算不错啊。”
不管是派出探子将她从月王府中抢来，还是一路上的行车、甚至是到了黎仲梵王府中，原傲一直都在尽力照顾她，算得上是对她最好的人之一了。
海妖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嗤笑一声，没有说什么，拉着澜歌转身就走。
进了琉璃院，海妖直接推开想要迎上前的引风，拉着澜歌进了寝室，一言不发地抬脚，“嘭”的一声把门给踹上了。
惊得她身后的澜歌和急急忙忙赶到门外的侍女们一跳。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引风还算忠心，即使心都要揪起来了，但还是上前，用力拍着门，想要得到澜歌的回应。
海妖正要对澜歌说什么，却被引风的声音给打断了，面上的神情不由更加不好看。
眼见着海妖就要摔门出去，以绝对的实力碾压自己那群弱柳扶风的侍女，澜歌赶紧抢先一步上前，稍微打开门，笑着对引风道：“我们要商量事情呢，你带着人远远守着就行。”
这时，澜歌看见了落后于所有侍女的风枭，赶紧对他招招手，道：“风，你就帮我安排一下侍女吧，我相信你。”
风枭点点头，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在澜歌关门进去之后，上前，只用三两句就将那群侍女给安抚下来，只留下引风和引月远远地在门外候着，其他人都该干嘛干嘛去。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梵王府啊！”澜歌关上门之后，气急败坏地上前，压低声音怒道，“你刚才的举动，该引来多少有心人的揣测！”
海妖轻笑一声，笑声轻蔑又冰冷：“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若是他们让你不悦，尽数打杀了就是。”
澜歌对于这种严重反社会的言论，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海妖继续道：“我先前还不明白，为何你有这么好的出身，还有这么优秀的能力，却沦落到处处被人掣肘的地步，现在想来，以你这种性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倒算是不错的了。”
澜歌张口结舌——她从没想过，有人将她用尽了努力和智谋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结果，算作是她作茧自缚！
海妖走到桌边坐下，一脚踩在边上的凳子上，抬了抬下巴，示意澜歌坐在她的对面。
澜歌木然地走过去，安安静静地坐下。
海妖探过身子，一巴掌拍在澜歌的肩膀上，笑道：“回魂了！”
澜歌垂下脑袋，又是愤怒又是无奈，道：“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我还能有什么话说？”海妖坐直了身子，顺手捏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我说原傲对你的所有‘好’，都不过证明了他对你不好，你又不相信，又不想听我解释，我还能说什么？”
澜歌简直要被海妖说的没了脾气，举起双手投降，也跟着正襟危坐起来，认真道：“你说，我思考一下。”
海妖这才重新挑起嘴角：“原傲是原国的财神爷，你觉得这原国，有什么是他努力想要去做，但总也做不成的吗？”
澜歌想了想，迟疑道：“原国的王位？”
原傲的血统比较尴尬，认真说来，其实他算不上是原国的王族，所以，以原国的王位继承制度来说，哪怕原傲的
本事再通天，他也是没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当然，以原傲现在的实力，就算他不是原国的王，他对原国朝政的影响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就是了。
海妖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能力这么强的梵王，为何却在你的婚事上，一再让步？”
澜歌愣了一下。
海妖挑眉，带着习惯性的挑衅神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澜歌的反驳或者辩解，干脆就自顾自接下去道：“因为定王是梵王一派的人，原傲担心，若是驳斥了这一桩婚事，定王会对他有所芥蒂。”
澜歌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海妖道：“也就是说，原傲明面上对你好，也只是建立在你能够给他带来利益，能够为他所用的前提上。”
澜歌沉默下来。
海妖眼中的冰冷逐渐凝聚，语调却越发淡然起来：“更何况，原旼的身份多么尊崇，更甚于原昭。以原傲这种出生，给你提鞋都不配，又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让你称呼他为‘义兄’或者‘小叔’？”
澜歌有点回不过神来了：“我的身份……很尊崇？”
海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的母亲是冥族圣女在，在你母亲身死之后，你就是冥族下一代的圣女！这种身份，还不够高？”
感情冥族还是母系社会？澜歌依旧一头雾水。
海妖手上用力，不小心就捏碎了那个无辜的茶杯。
澜歌面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
海妖轻哼一声，甩手将茶杯的碎片和粉末丢到地上，拎着衣角擦了擦手，边道：“你们中原大陆上存留的，关于冥族的记载也被战乱损毁得差不多了，你不知道，也算是情有可原。”
澜歌终于从海妖口中听到还算讲道理的话，如蒙大赦，赶紧附和着点头。
海妖若有所思：“既然这样，我也不方便告诉你太多——等你到了煌晔，我亲自将所有和冥族有关的记载给你找出来，让你彻底了解你们家族的历史！”
澜歌再次体会到了憋屈的感觉。
海妖这话，和海格里希在初一见面就撺掇她去煌晔的话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她现在这种身份，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啊。
“好吧，这个话题先放一放。”澜歌做了个手势，打断海妖的话，“我承认，原傲确实做得不够厚道，但，好像，仅此而已了吧？”
海妖嗤笑一声，看着澜歌的眼神充满怜悯：“仅此而已？你那些侍女，有胆无谋，无礼懒散，这是是你为主的态度？”
澜歌的心再次被戳了一刀，沉默半晌，轻叹一声，道：“我也在想，这梵王府究竟不是我能掌控的地方……”
“谁说你不能掌控？”海妖打断澜歌的话，满目骄傲，“你是什么身份，原傲又是什么身份，他为你奉上一切，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穿过一条回廊一个庭院之外的地方，原傲的书房之中，海格里希神情倨傲地坐在下首，淡淡道：“原旼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为她奉上一切，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原傲难得要维持不住谦谦君子的风度，被海格里希气得面色铁青：“大首领端的是无比悠闲，别人家的家事，你怕是不适合参与吧！”
屈非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海格里希笑得得意又恶劣：“我现在可是原旼的面首，她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吗？”
守在边上的两个近侍互相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再次往后退了退。
原傲再也忍不住，豁然站了起来，盯着海格里希，双眼冒火：“你是个面首？你自降身份做了面首，又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说话！”
海格里希嚣张得简直天怒人怨，往椅背上斜斜一靠，
淡淡道：“但本首领……可不只是面首啊。”
海格里希是煌晔四王子、是煌晔海盗大首领，现在又是澜歌的“面首”——只要海格里希愿意，他可以随时在这几个身份之中切换改变，足以挡回原傲的这句话。
原傲气过了头，反而平静了下来，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好，就事论事，本王自问对澜歌所为，并未有任何不恰当的地方。更何况，澜歌一向守礼端庄，就算心有不满，也只会自己来找本王商谈，而非让你孤身前来。”
原傲这话，可以说是当面斥责海格里希贪心不足，想要利用澜歌从他身上谋取利益，身为澜歌的面首，却一点都不顾惜澜歌的名声。
海格里希轻笑，神情竟然有些痛快：“梵王，你为何还要称呼原旼为‘澜歌’呢？难道你认为，换了个称呼，就能改变你欠她不少的事实吗？”
原傲浅笑：“这种事可不能乱说，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可要请你离开了。”
海格里希点点头，视线转向边上一直很安静的屈非，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冥族会在一夕之间灭亡？”
屈非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动了动，很快又平静下来。
原傲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
整个书房之中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再次变得紧绷。
海格里希却像是没有丝毫察觉一般，轻笑着，轻描淡写道：“冥族在预感到了危险，就找了他们信任的势力避祸，但谁曾想到，就是他们寻求的那个保护，一转眼，把他们卖了个干净。”
屈非轻轻将茶杯放在了手边的桌子上，垂着眼睑，看不清神情。
原傲双手垂落在身侧，长长的衣袍盖住了手的动作，但从他肩膀细微的颤动来看，他正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咬牙道：“胡说八道！”
海格里希轻笑一声，抛出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当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屈非你若是有兴趣，可以调查一下白孝先的事情。”
原傲的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谁都知道，无双帝师有恩于本王，本王也给了帝师应有的帮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大首领怕是不能从中做手脚了。”
海格里希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屈非，淡淡道：“白孝先在中期的时候，确实得了帮助，但他最后还不是凄惨潦倒客死他乡？”
屈非缓缓将手从桌上收起来，依旧沉默，但周身的气息有些微妙的改变了。
海格里希撩拨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很是敷衍地对原傲行礼，看样子就要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忘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已经取得了通关文书，我煌晔众人，在原国境内行走，也是合法的。”
原傲眉头微皱。
海格里希挑了挑眉，暗道是不是自己这次把原傲给刺激得狠了，让他脑子都转不过来了，便好心地解释道：“这样，就算原旼不乐意在梵王府中住下去了，她也总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而且煌晔的民风奔放又热情，再加上掌握了炼器秘法，遍地是资源，也就容易出土豪，海格里希更是个中翘楚。
更何况，海格里希是从来不会在物质上委屈自己的人，梵王府虽说也算得上是世代富贵之家，但因为历史的沉淀太多，始终却了些肆意舒适，并不让海格里希喜欢。
海格里希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原傲是什么表情，直接抬脚出门，兀自离去了。
原傲气得当即砸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溅了一地。
屈非在边上淡淡地看着，半晌，才站起来，对原傲点了点头，也要离开。
“屈非！”原傲忽然叫住他，认真道，“你要去调查当年的事情，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