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01章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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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1章罪魁祸首
君拂妩闻言,心中一沉,嗓子干涩起来:“怎么可能!那炸弹是另外找了避火的地方存放的,我哪里那样糊涂,将炸弹放在瑾瑜的营帐附近?”
“可是……”红纱皱眉,突然闭上了嘴。
若是炸弹并不存放在那个地方,就说明有人将那炸弹偷偷转移了埋在那里,等着有人救火的时候被炸死!
而,会在那样的火场中冲进去救一具尸骨的,除了玖凰憬和君拂妩这两个做父母的,还能有谁?这背后之人,若非想要君拂妩的性命,就是想要玖凰憬的性命,当问题上升到这个高度,主子们自有她自己的打算。
“你们照顾他罢,大概今明两天,凰军便退回胥城。”君拂妩看了眼软榻上昏迷不醒的玖凰憬,转身就着桌子上的水盆洗了手,这才轻声道:“等我查出爆炸案的幕后,再说。”
橙纱踌躇片刻,上前道:“据说,我们太上皇当时就在火场附近,被你们拿了。不知能否归还?倒不是别的,只是多年前曾有人给王爷算命,合过一卦,王爷与那人运势相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君拂妩转眼,语气讥诮:“所以,这么些年来你们主子任由楚茗辰戏弄侮辱朕,就是为了那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不仅仅是主子的运势,还有我们楚朝的国运也系在上头!”红纱硬着头皮道:“否则,主子这样傲气的人,如何肯受那人的折磨?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先帝将江山托付给主子,主子不得不!”
“说了这么多,你们不过是想替你们主子把楚茗辰讨回去。”君拂妩顺手取了玖凰憬桌子上的布帛擦手,如何随手丢在地上:“这件事不查清楚,楚茗辰不可能还给你们。若是罪魁祸首果真是他……”
说着,君拂妩已经往门口走去:“你们就准备着给他收尸罢。”
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将西,傍晚的山风呼呼的吹,四周的树上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响。树影摇曳,似魑魅魍魉一般!
君拂妩长长的舒了口气,扭头往凰军军营那边走去。
原来,昨日她被打晕后还发生了爆炸,玖凰憬为了救她,竟然硬生生被炸药渣诚那样,整个身子都没几块好肉了。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楚茗辰就在营帐外面叫嚣,模样癫狂,这样的人能够被人从天牢里救出来,可是有能力找到存储炸弹的地方么?
还有,当时那样大的动静,卿肜郁姗姗来迟、岑经压根就没有露面,还有翠儿她们,这些本是警醒的人全都不在。难道,他们和整件事都有关系?
她脚步轻轻,思绪早已飘远,没有发现附近已经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的装束与之前瑾瑜遇刺时候的一模一样!
“杀!”
一声令下,黑衣人倾巢而出将君拂妩围在中间,刀斧相向刀光剑影!
君拂妩从思绪中惊醒,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楚朝士兵都被人不知道调到哪里去了。这本是楚营的地界,如今连楚军也不在,君拂妩只能抬眼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你们是何人?”
“虽然很抱歉,但是,还是要借你的性命一用!”为首的黑衣人桀桀一笑,手中的长剑微微侧开,阳光折射在那刀身上,很是晃眼。
君拂妩眯了眼:“那日刺杀我儿的就是你们?”
“不错,很快,我等便会送女帝去见你儿子!”话音未落,长剑已经劈开空气层朝君拂妩劈去!
君拂妩侧身避开,腰间的鱼肠也已出鞘,两刃相切,那人的长剑便从中断裂!
那人大惊失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利刃鱼肠?”
“死在鱼肠之下,你倒也不亏!”君拂妩身法轻快的掠过去,匕首挥过,血色泼天!那人口中,“一起上!”尚未出口,一腔热血便祭了苍天!
“全都上!”
乌压压的黑衣人揉身上前,刀光剑影略过,到哪处都是一片血色!
君拂妩身法轻盈,气势如修罗一般,手中的鱼肠划过之处,若非血液泼天就是刀剑横断,叫人无可奈何!
等黑衣人死得只剩下半数时,君拂妩转眼盯着不远处的树影:“既然来了,就出来罢!”
那树影被风一吹,像一只洪水猛兽一般,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扑上来将君拂妩吞入腹中!
“本不打算出面,没想到这些人这样不中用。”树影下面走出来一灰衣男子,他头戴一方纶巾,手中却握着一柄看似寻常的短剑。那短剑上没有任何装饰,却叫人眼前一亮!
分明就是传说中,与鱼肠齐名左手剑!
“你是谁?”君拂妩抿唇,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么一号人。
“或者,我得这样,你才能猜得到我的身份。”那人轻笑着,伸手将脸上的*撕下来,通红如血的夕阳下,君拂妩睁眼:“岑经?”
只见那人面目普通,身形修长,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正是岑经惯常的打扮。
“若你以为我是,那我就是罢。”那人微微一笑,眉眼间透出几分诡异:“好了,女帝陛下现在可要去与小太子团圆了!”
揉身扑上前,那人手中的左手剑光华如血,就像那人阴鸷的眼眸一般。
“你不是岑经,你是岑经同胞兄弟,岑常!”君拂妩突然勾唇,随手一拂袖,将那人也就是岑常拂开,眉眼讥诮:“二十多年前,岑鹿没能将你抱回家,却没想到养在了影卫之中!”
当年岑家也是楚朝京都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是岑家却又一个忌讳,那就是不容双生子!因此,在岑经与岑常被生下来的时候,就面临着一生一死的抉择!
彼时,被留下来的是长子岑经,而岑常却是不知所踪!
现在,看着岑常领着楚朝皇室影卫,君拂妩便猜到。岑常当年并没有被岑鹿溺死,而是被带入影卫之中,换了面目,成了一个影卫头领!
“你很聪明。”
岑常微微笑,眼底却透出几分阴鸷:“当年父亲不忍看我死去,暗暗将我偷入影卫之中,从此,我便不再是岑经,而是长岑!”
“你不甘心,所以,打算这样擅自做主暗杀朕,借此报复岑经?”君拂妩扬唇,鱼肠出其不意的从手腕绕过,一下子刺入岑常的大腿,让他狠狠的出了一口血!
“虽然是要报复岑经,但是!这可不是擅自主张!”岑常抿唇,看了眼腿上的伤口,再抬眼已是完全阴毒的神色:“楚氏皇室之中多得是人要你的性命!就连闲王,若是可以,他只怕也会要了你的命!”
“说着不心虚?”君拂妩凌厉的给岑常留下一道道伤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岑常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气息也乱起来。
夕阳如血,印在人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岑常舔了舔手背上的血痕:“女帝,游戏结束了。”
乌拉拉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刀剑齐刷刷的往君拂妩身上袭去!
话分两头,这厢君拂妩遇刺,于生死间挣扎徘徊,那厢卿肜郁正站在天牢外看着天牢内狼狈的楚茗辰。
“楚朝太上皇?”卿肜郁眉眼讥诮:“果真是太上、皇!”
“卿公子,是否要给他请个医者看一看?从昨日起,这人就这般奄奄一息……”狱卒硬着头皮上前,当初君拂妩将楚茗辰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说过,要此人生不如死,可毕竟是要活的!
如今楚茗辰的病再拖下去,只怕活不了了!
卿肜郁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周身没有一块好肉的楚茗辰,突然道:“其实,你神志清晰,何必这样装疯卖傻?”
“啊?”狱卒讪讪,见卿肜郁没有理睬自己的打算,只得退下。
天牢内,楚茗辰却是动了动,挣开一双精光内敛的眸子,抬眼看着卿肜郁:“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你身上现在背负着什么罪名么?”卿肜郁抿唇:“昨日,你在火场外面拍手叫好的事情,可还记得?”
“那不是我!”楚茗辰突然激动起来,整个人像暴怒却年迈的狮子:“是你害我!是你给我吃了药!”
卿肜郁勾唇,瞥了眼早早就退出去的狱卒们,轻声笑:“是啊,可是有谁会信你?你是谁?你是楚朝的太上皇,谁能逼你做什么事么?”
“呵!你不是来唠家常的,有什么事情就说!这样讥讽对我没有用!”楚茗辰软软的倒在地上,看着意气风发的卿肜郁:“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夜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伸手从衣袖中取出一枚被毁得差不多的玉佩,卿肜郁蹲下身,将那玉佩递过去:“可还记得这个?”
“是我的九龙佩。”楚茗辰眯着眼,看着那破损的玉佩,突然浑身一颤:“你还要害我?”
“不不不!怎么能说是害你呢?”卿肜郁连连摇头:“这是那纵火之人遗留下来的赃物,我正打算给女帝瞧瞧,或者可以找出点线索来?”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楚茗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眉眼讥诮:“还以为你有多爱她,原来也与我差不多!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闻言,卿肜郁却是狠狠的冷了脸:“与你差不多?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说着,一枚药丸出现在他手中,手指一动,那枚药丸便凌空跃入楚茗辰的口中,楚茗辰惊恐的瞪大双眼,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着腥臭的药丸一下子就滑入肚腹!
“你给我吃了什么!”楚茗辰张了张嘴,却发现眼前开始慢慢的昏暗起来,整个世界像被狠狠的扭曲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