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肯吃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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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肯吃亏的男人
在返程的路上,季有钱对张汉吩咐道:“时候不早了,你去送吴婕小姐回去吧!记住!务必亲自把她送到家。”
吴婕小声问:“你不送我回去么?”
此时的吴婕正站在已经收割完麦子,放眼望去满是金色秸秆的田边,穿着一袭质地轻柔地碎花长裙,碎碎的白色茉莉花瓣印在裙子上,暖熏地夏风撩过,裙摆摇曳,让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蓦地生动如画。
季有钱抿了抿嘴唇,抬头望着太阳,浮生出笑意:“不了,等下还有事,下次吧。”
“哦!”吴婕不由的有些小小失望,垂下了头,捋弄着额前地留海。
季有钱跨步上前,抿着嘴唇,手里把玩着一根麦秸,坏笑着看着吴婕,趴在她耳边戏虐道:“额!胸口的拉链开了。”
“啊!”听到这话的吴婕脸颊上一片通红,羞得抬不起头,赶紧背过身看胸前,发现一切正常啊!
再抬头,望着已经走开了的季有钱,有些嗔怒,带着笑意地吴婕露出一颗小虎牙:“季有钱!你是个大坏蛋!”
······
路上,田九流抛出一根散花丢给季有钱,季有钱接过烟问道:“怎么看孙建国这个人?”
田九流回答:“一个得了势的小虾米,翻不了风浪。”
“倒是他后面的大哥李洪文,在苔原道上是个狠人,不摆平李洪文和季福全,孙建国早晚会被背后捅刀子
。”
“哦!那说说看!李洪文是个怎样的人?”
田九流自嘲地说:“我一个半废的江湖人,见过很多从小人物成为大枭的角色。北都的半臂李王爷是,南海省的褚三爷是,蒲口的悲喜佛张浩忍是。”
九流先生捋了捋头发,轻描淡写“这些人李王爷曾经跟南方青帮火拼,困在山里,被落下的山石砸断了胳膊,连同整个身子压在石头下,为了活命,李王爷不但拿刀把胳膊割断,还吃了那条胳膊,等到下边人把他从山里救出来,胳膊吃得只剩下半根骨头。后来,那日追杀李王爷的一家二十七口被李佛爷活埋。”
“南海省褚三爷,是渔民家的苦命出身,排行老三。为了捞海蚌赚钱,硬是划了一条小木船,跑到鲛岛在海底下捞了一船老蚌珠。要知道鲛岛海域凶险,又被称海王岛,不然岛旁的老蚌早就被人捞完了,就是设备精良的外国制造的船也不敢轻易开进去。后来,褚三爷干倒卖军火,毒品,涉黄一路大风大浪过去,多少年一直稳压南海青帮。”
见田九流停了下来,季有钱不由发问“那第三个人呢?”
只见田九流微微闭目,陷入沉思“这两个人,都是南北大枭雄,要说狠,还比不过浦口悲喜佛张浩忍,这个原本靠卖水果为生的汉子,发迹跟早六十年前的杜月笙有些相似。这个人自立沪帮,帮规极严,有一次他从小疼到大儿子只因赌博输了钱,便在海上黑了老爹的货,东窗事发之后,被他癫狂大笑着亲手毙掉,儿子死后,张浩忍吃了儿子的骨灰,边吃边哭泣。”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大枭,不是有蛇蝎心肠,就是有非常手段”说到这,田九流拍了拍季有钱的肩膀,感慨道“李洪文身上便有二十年前三位大枭的狠毒。”
“而且,李洪文身上还有你的优秀,懂得收买人心,也懂得示弱,这样的人是蛰龙,二十年后,别说是小小苔原市,就是西山,乃至北方就会有他的名号。”
季有钱不禁笑了,发问天九流:“他身上还有我的优秀?九流,你太看起我了!”
田九流一脸严肃,把手上最后一口散花烟狠狠抽一口熄灭道:“曾经我用田九流的名号在西山出现过,李洪文便找到我,让我做他的幕僚,跪下来求我,我没答应
。”
“我看过他的面相,跟你不分伯仲,不是帝王就是枭雄,但是他阴损,靠掘金盗墓发的家,还是人贩子,做拐卖儿童、妇女地勾当。更是当着我的面割破手指,求我说‘九流先生,求您出山助我,我滴血指天立誓,我不死,您不朽,’即便这样我还是没答应他,怕跟他一起遭报应。”
季有钱打量着田九流问:“你还信这个?”
田九流没好气地说:
“人都要信命的!李洪文跟你优秀,是因为他和你一样骨子里瞧得起穷人,把身子放得低,在不知道我是田九流的时候,就肯接我手上的烟。”
季有钱禁不住发笑:“好烟坏烟,一样都是烟,在我看来看不起你的人就是给你一根至尊南京,还不如九流你的一支散花来得实在。”
田九流也不禁笑了,也搞不懂这纨绔出身的季有钱,便接着说:“还记得在山道上遇见李坤那孩子么?当时你跟他说话,是蹲着身子的,这大概是我选你,而不选李洪文的理由。”
季有钱听到这,抿了抿嘴唇,沉思到:“老爹在时曾说:市井小民多糊口,生不易,怀揣半个良心,便是菩提心。”
“老爹还曾说:世上枭雄,多毁誉参半,没有菩萨心肠,上位若需踩着累累白骨,不做枭雄也罢。”
“我是老爹的儿子,注定当不了你见过的那些大人物,大枭雄吧!”
田九流还以为季有钱说得是躺在**的季富海,叹道:“你爹不入仕,不沾江湖,做到今天这位置,当真是屈才了。”
“有钱,很多时候,一个人做什么可能身不由己,若有那么一天,下九流的事情就由我田九流来做。”
季有钱想起老爹季阳,那个教他做人跟打拳的男人,一脸地敬重,挺直了身板,朝着田九流道:“我爹骨子里是小民,可我知他心有蜇龙。”
······
回到季家老宅,季有钱见二叔季福全也在家,堂屋中气氛不由显得很诡异,季富海瘫痪,早就确诊为毫无意识的植物人
。
佣人早就退下,季福全在给瘫痪的季富海喂流食,看得季有钱一阵愧疚,心想:再怎么说,季福全是父亲季富海的亲弟弟,我这做儿子的不如叔叔孝顺。
于是,季有钱便上前给季富海用寸劲按摩穴位,活动肌肉。
季福全此刻如一个和善地长辈,摆了摆手,示意季有钱自己来:“有钱,我看今天你爹的气色不错,就喂他点糜粥。”
“你这孩子,一身衣服穿得这么光鲜,二叔手笨把粥弄到你身上,老宅也没你的衣柜,换多麻烦。”
季有钱抿了抿嘴唇,完全是一个后辈见了长辈敦厚地模样:“二叔哪里话!我爹躺在**,我没事多给爹按摩按摩,进进孝,心里也好受点。”
季福全一边喂着季富海,一边接过季有钱的话茬说:“有钱啊!这些年,你跟你爹一直没好好聊过,其实我哥这人不善于表达感情,生意忙也没时间陪你,但是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你。”
“二叔,我懂我爹的心思,是我以前不懂事,可惜爹现在成了这个局面,我心里好难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福全给季富海喂着粥饭,季有钱给季富海坐着按摩,外人看了肯定会感慨,这真是亲兄弟和孝顺儿子。
一会功夫,季顺月回来了,季顺月依然是一身冷艳的黑色装扮,真想不明白,季富海、季福全、季富贵三兄弟竟然会有一个长得如此漂亮的亲妹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土豪三兄弟的妹妹不但不土,而且气场凌人,是那种不容男人亵渎的高贵。
季顺月看到客厅里诡异地气氛,不由地在心里惊讶,但终归是一家人,一家姓,季顺月还是跟季福全跟季有钱依次打了招呼。
季福全看了看腕表,一脸惋惜地说:“下午还有会,顺月、有钱,我先走了。”
对于天生是表演家的季有钱一脸配合地说:“二叔,有事您就先忙去吧!家里有我呢,没事多回来,陪爹聊聊天。”
······
季福全走后,季顺月一脸不解地望着季有钱,半晌不说话
。
季有钱给季富海按摩完之后,看见老爹嘴边未擦干净,就取来一块湿巾,给老爹细细擦好。
擦完后,用手捻了捻湿巾,看到季顺月瞧着自己的模样,开口道:“小姑瞧什么呢?”
季顺月把手中地花瓶放在茶几上,埋怨道:“你啊你!我哥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孝顺,怎么!败家子良心发现了?”
季有钱耸了耸肩:“难道儿子孝顺老爹不应该么?
季顺月咬了咬嘴唇,原本冷艳的气质稍稍敛起来,语重心长地对季有钱说:“有钱,我哥在的时候,总担心你,总担心你不走正道,于是想拼命赚钱,好够你花。”
“我哥没什么大本事,靠的是这么多年咬牙打拼走过来,终于为你赚够足够的家业,人也病倒了,季海实业是你爹为你打下的江山,你不要辜负他的心血。”
季有钱的侧脸坚毅无匹,努力的点了点头:“小姑,你把身家押在我这,我怎么会让你输,又怎么会让爹失望。”
“听说,我去季海六矿的时候把矿长孙建国打了?你知不知道孙建国是你二叔季福全的人?”季顺月问道。
“是呀!我打了孙建国,孙建国和季福全赚昧良心钱,我看不下去!”
“小姑,你没发现么?二叔季福全已经在示弱,今天跟我没话找话说,便是讨好示弱。”季有钱啃着茶几上的苹果说道。
“别小看了你二叔季福全。”季顺月反驳道。“我跟季福全接触的时间比你长,从小到大他骨子里都是不肯吃亏的男人。”
“这种男人或许干不了大事,但是的确是个很难吃下的对手。”
在季顺月拎着包准备跨出门槛时,回望季有钱一眼,颇是郑重:“如果,你斗不过你二叔,我可以找那人出手一次。”
这话听得季有钱不由一愣,心想:小姑季顺月守了寡,只有一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