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挽云弄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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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挽云弄月3
随即,宁坠儿一身鹅黄裙衫,头戴璎珞流苏,步履轻盈地步上舞台,坐到中央的古琴旁边,抬手轻轻拨了一下,悦耳的音调流泻而出。
宁坠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她还是不习惯这把琴啊!
稍稍地调整了一下习惯的姿势,便抬手往琴上拂去,瞬间,悦耳的曲调流泻而出,整个百花楼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醉人的曲子回荡着。
宁坠儿出神地弹奏着,一抬手一拨指,都美得像个仙子。流水一般的音乐,带着淡淡地忧伤,就像清澈的湖面上飘过一摸细流,荡起微微的涟漪。
尉迟觅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挂着妖冶的笑容,平淡的情绪中透着丝欣赏。这样一个小曲,运用的技巧虽不是非常繁杂,但整体听起来却并不单调,反而很好听。
而再看台上静静弹奏的女子,一身飘渺的鹅黄罗裙,恬静地坐着,周身散发着一丝淡淡地忧伤。
和第一次的相见,不太一样呢。
昨天的她,一身麻布衣裳,还为了给自己包扎而撕扯掉了长裙的裙摆,露出白皙的小腿。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傻傻模样。而现在的她,竟然出现在百花楼的舞台上,美得让他不可置信,那双纤细的手指间,竟然弹奏出这么美妙的曲子。
这样一个女子,竟让他隐隐心动。
宁坠儿并不在意台下的一切,只是默默地出神地弹着。当前奏的最后一个音调也渐渐平静时,宁坠儿起唇轻唱,甜美的声音瞬间回荡在整个百花楼。
一盏离愁。孤单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轻轻地唱着,宁坠儿越发地难过。
曾经在忘忧谷,父亲抚琴,母亲跳舞,而小小的她,总是站在旁边张着小嘴跟着唱曲。那时候一家其乐融融,即使是忧伤的曲子,也被他们唱的欢快无比。
而如今,父母都已经不在了,空留了她一人在这里边弹边唱着这首曲子,想象着父母的故事。父母的曾经,她不曾参与,但这首曲子,却将父母的一切都告诉了她,这一曲《坠殇》,唱尽了父母的爱情。
醉长相寒蝉喃。
花落情长谁阑珊。
山巅起风沙念。
一去流水再潺潺。
三千情意霓裳笑裙衫。
剑断魂肠崖下千波澜。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生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可是,本来很幸福的生活,却在两天前的早晨被打破。
当她起床,看到屋里奄奄一息的父母,她真的不知所措了。瘫倒在地的母亲拉着她说,“坠儿,是我们命该绝了,二十年前我们就该死的,能活到现在并且生下你,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盈着满眶泪水,父母抓着她的手,一边把毕生的内力传给她,一边吃力地说着,“坠儿,出……出去吧,离开忘忧谷,找个……找个小村落,把自己嫁了。千万……千万不要沾惹武林的……血雨……腥风……”
父母的话,宁坠儿其实并不是很懂,但她明白,父母说让她离开山谷,她就要听话。
不知不觉中,泪已经划出眼角。宁坠儿默默地弹着这首父母一起作的曲子,脑海里回荡着曾经幸福的一切。
坠落情殇哪得沉眠。
只愿永世与君伴。
一曲弹罢,百花楼一片静谧,人们深深地沉醉在这一曲《坠殇》之中。
二楼角落的小包间里,身著外族华服的男子瞪了眼痴愣的另外两名男子,轻声斥道,“不要忘了,今天来此的任务。”
两名男子恍然醒悟,羞愧地低着头。
华衣男子举起茶杯握在手里把玩,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炙影,他还没有来么?”
被唤作炙影的男子依旧低着头,“是。”
华衣男子闻言,扭头看向楼下舞台上的宁坠儿,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要说于另外两人听,“难道我们错了,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女人?”
宁坠儿默默地坐在琴边,心里些微地疼痛。
全场都静静地迷醉着,似乎时间停止了一般。
忽然,人群中响起了一个温润的男声,打破了一室宁静。
“誓言犹耳,梦已何方?爱者地久,憾者天长。这曲子,真是堪称神曲啊!”说完,便自顾自鼓起掌来。
众人猛然醒悟,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红了眼眶。一瞬间,掌声响彻了百花楼的大厅。
宁坠儿起身看向说话的男子,却在目光相触的一瞬间愣住。
这个人,是她前一天早晨救下的男子,只留了一张字条便离开的男子。
宁坠儿不知为何,此刻心里的疼痛稍稍逝去,被一股喜悦所替代。对着尉迟觅,宁坠儿轻轻翘了翘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尉迟觅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回以一笑,便转身想要离开。然而此时,金妈妈尖细的声音传来,让尉迟觅停住了脚步。
“各位爷,今日坠儿的梳拢之夜,百花楼举办地如此匆忙,我这个做妈妈的可真是对不住我们坠儿了。各位爷,可千万不要再让坠儿难过了。”
金妈妈的话中话大家自然都明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大喊起来,“三百两,今夜坠儿姑娘归爷了。”
金妈妈“呵呵”地笑了一笑,“陈老爷,三百两?您也太不重视我们坠儿了吧!”
陈老爷腆着肚子,双眼一瞪,“怎么?三百两还少?”
金妈妈见陈老爷动气,急忙陪笑道,“陈老爷这是哪里的话,这钱的事儿搁我们坠儿身上就是俗了。这主要啊,还是看爷们对坠儿是否上心。各位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番话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可是如果能得到这么一位美人的第一次,多些银子也是值了。于是,满堂的名门贵族纷纷应和叫价,听得金妈妈喜笑颜开。
都到了这个地步,宁坠儿多少也看出了些端倪,轻唤了一声身边的金妈妈。
金妈妈看到宁坠儿眼底的疑惑,心里有些慌了。因为宁坠儿最初说要参加百花节,所以并没有签卖身契,要是宁坠儿明白了今夜即将发生的事情,估计这百花楼就留不住她了。
想了想,金妈妈拉起宁坠儿的手,附上前小声地说,“坠儿啊,参加百花节是需要给你置办裙衫首饰的,现在是在筹银子呢!到时候,一定让你美美地参加百花节。”
宁坠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虑。
忽然,在一片嘈杂声中,一个宁坠儿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出五万两,替宁小姐赎身。”
一瞬间,全场安静下来,目光一起聚集到角落的男子身上,在看到他的时候,纷纷吸了一口凉气。
今夜康王爷没有出现,让众多大臣很是遗憾,以为自己又猜错了王爷的心思。却没想到此刻康王爷的贴身侍卫山泰竟然要用五万两替宁坠儿赎身。显而易见,康王爷对宁坠儿的重视程度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一时间,再也没人敢叫价,和康王爷抢人,除非是活腻了。
宁坠儿也很诧异山泰的出现。本来季康答应晚上来看她的比赛,却迟迟没有出现,难免有些失落。而此刻看到山泰,宁坠儿突然感到一阵惊喜,心情也更好了些。
金妈妈看着山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可她还是不舍得就这样放走宁坠儿这棵摇钱树。更何况,宁坠儿并没有签卖身契,如果王爷追究起来,别说一分钱捞不住,估计还有牵怒百花楼。
此时此刻,金妈妈多么希望出来一个人,敢和王爷叫价。至少会比王爷好解决些。
然而下一秒,另外一道声音传来,如了金妈妈的想法。
“五万两黄金,金妈妈可把坠儿给在下?”
五万两……黄金?
整个百花楼震惊了。且不说敢和王爷抢人,光是这个价钱,就足以显示说话之人身份不凡。
人们看去,发现竟然是之前带头鼓掌的男子,当时没有太多注意,此刻细看之后,才突然有人认得他。
“这不是尉迟家的二公子么?”
“尉迟家二公子?可是当朝首富洛陵尉迟家?被称为玉扇公子的尉迟觅?”
尉迟觅丝毫不闻身边的议论,摇着折扇笑看着舞台上的宁坠儿,“在下尉迟觅,坠儿可愿意随在下离开?”
宁坠儿心底又是一阵喜悦,不知为何的喜悦。当尉迟觅问出那句话时,本能地想要答应。可突然间,宁坠儿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便犹豫了起来。
尉迟觅见状,二话不说跃上舞台,搂上宁坠儿的腰细语道,“坠儿,你忘了我么?”
一句话激起全场震惊。玉扇公子尉迟觅,花名在外,与他交往的女子几乎一天一换,除了那个死皮赖脸的王彩彩,从来没有能够让他记到第二天的女子。而此刻,他竟然问了宁坠儿这么一个问题,怎能让人不诧异。
宁坠儿抬头看了看高自己一个头的男子,一双桃花眼深沉地看着自己,脸部的线条漂亮到极致。她知道不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子,但是她再也找不到比漂亮更适合他的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