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章 蛟龙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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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章 蛟龙困凤
是吗?皇宫的生活真能让以往那个生性有些懦弱的杨菁艳变成眼前这个女子吗?浅笑而语,神色淡然,隐隐透着些许的距离,不温不火的让人琢磨不透或许会吧,好人都能变成恶人,又有什么是不会的呢。
她自嘲一笑,深吸了口气:“宫里的生活可习惯,太子对你好吗?”
这问题压在她心底很久了,如一豆烛火,看似不起眼,却日日夜夜灼烧着她,让她备受煎熬。便是被判了死刑的人,总也想求得死个明明白白,她亦是如此,若认定了自己愧欠了她,总也想亲口听她说出自己过得好,还或是不好。
“成亲之夜,才是我与太子头一回相见,若要说我们是情深意浓,那便是假的,然他待我到是好的,至少我是太子侧妃,不愁吃穿用度,也没有下人敢给我使脸色看,可谓是得了无限荣耀了。”她幽幽地说着。
可在菁华看来,却未必如此,瞧她的脸色,在烛火之下,带了一丝苍白,一番话下来,神情更是带了些许的茫然。
她以前的神情,总是淡然的让人觉得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会去争。正是如此,无论徐雨婷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将怨气迁就到她的头上。
“那你觉得好吗?可舒心?”她又追问。
杨菁艳捂着茶杯的手一抖,杯里的水洒了一些出来,菁华忙从一旁的架子上抓了块干净的帕子,拉过她的手就擦了起来。
白色的帕子,细嫩的肌肤,黑紫的……
那是什么?
她挪开帕子,看着手腕上那一条深的已经有些发黑的瘀痕,她的手抖了抖。
杨菁艳似察觉,忙抽回手,慌乱的扯着衣袖掩饰,而她,竟也不敢开口点破。
“我怎么可能过得不好,比起在府里,那是相差太多了,现在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挺好的。”杨菁艳伸手抚了抚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鬃角,浅笑地说着,神情中忽添了丝紧张。
她在担心什么,怕被她发现什么吗?现在还有些什么想瞒下去的。
菁华在心中苦笑,有些恨她的忍让,明明她过的不好,却还在拼了命的想要粉饰太平,这又是何苦呢。
“你能在府里住多久?”将手里的帕子放到一旁,她再次替她将茶杯注满。
“我打算明儿晚上就回去,在回去之前,想邀你一起去游玩,不知你赏不赏脸?”
菁华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出这等邀约,只是想想又没有什么理由拒绝的,便点头应下了。
“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咱们明儿早上见。”她起身,衣袖拂过桌面,带倒了茶杯,茶水覆在桌面上头蔓延四散,菁华一把抓过旁边的帕子手忙脚乱的擦拭着。
待她回过神想起杨菁艳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
今夜的她还真是奇怪啊。
望着门口,她愣愣地想着,直到珊儿回来,她也没能想明白。
翻来覆去的一夜没能睡着,她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待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突然想起昨夜杨菁艳邀她游湖,前思后想总觉得有些怪异,便叫来了珊儿,让她去郑府告诉郑修远一声,道是杨菁艳请她游湖。也没别的,就只这一句,若是连郑修远都觉得奇怪,那定是有问题,他也一定会来寻她的。
将珊儿遣了出
去,她便慢条斯理的穿衣洗漱,存了心的想要拖延时间,生怕菁艳会来叫她。
可有时就是这样,越是担心的事就越是会发生,她才担心菁艳会派人来请她,转眼就见着人已经到了她的门口。
“菁华,你醒了吗?”
房门紧闭着,所以杨菁艳并不知晓她已然起身,还在站门问道。
“哦,等等。”此时的菁华正在梳头,听到她的声音,一惊,手里的梳子啪的掉在了地上,忙应了一声,俯身去捡。
珊儿,你到是快点回来啊。
最终,菁华都未能拖到珊儿从郑府回来,实在是菁艳实在变得太过热情,让她都不知该如何拒绝。
府门外,已经备下了马车,正是菁艳出宫时所乘的那驾,徐雨婷站在马车下,一脸羡慕的抚着车壁,喜滋滋的就差爬上去同坐了,听到脚步声,笑盈盈地回头,却在看到一旁的菁华时,笑容被硬生生地钉死在了嘴角。
“娘,我们走了。”
菁艳像是根本没瞧见她别扭的神色,只是冲着她浅笑一语,而后在侍女的搀扶下,携菁华上了马车。
车厢十分宽敝,正中间摆着一张矮脚小几,上头已放着茶点水果以及两把团扇,正对着车门的里边铺着一张矮短席榻,两边各是软凳。
菁华挑了一侧的短脚凳坐了下来,取了团扇摇着,菁艳踏上了车架,回身又不知从下方侍女手里接了什么,才钻了进来,帘子轻缓落下,车厢稍暗了暗,也将外头的暑气消减了些。
“里头虽不受光,但还是有些闷热,喝点冰镇的梅子汤吧。”
她手里的托盘上头搁着两只红梅花纹的瓷碗,碗面上还隐隐浮着些许的寒气,看得人渐渐压下了心头的浮燥。
菁艳将其中一碗端放在了她跟前的矮桌上,顾自端了一碗小口的饮了起来。
马车一震,而后动了起来,车轮子轱辘轱辘的响着,偶尔压到松动的青石,发出哐当哐当的沉闷声。
对坐的人儿饮的舒心,菁华扬扇的手越发的快了起来,却越扇越觉得闹心。
认命的将扇子丢在软凳上,端起小碗喝了一口,酸甜冰凉,只觉一股子凉意从喉头滑落,顺势而下,如水扑灭了熊熊烈火,带来清凉舒爽的感觉。
一碗凉汤下肚,心中的烦燥感消减许多,再拿起团扇扇风,到也不觉得闷了。
可怜见的,她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冰棍的地方受苦受难,每每到了夏天就恨不得泡在水里不起身,可这些娱乐活动少得可怜的女人们还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都过去十年了,她却还是没能习惯。
昨儿晚上脑子一时发昏,答应杨菁艳来游湖,方才开门的一刹那,她极是后悔,这种天气出去游什么湖,绝对是自我折磨,晒人干呐。
“怎么,昨儿个晚上你睡得不好么?”菁艳突然开口,她抬头便见着她笑若桃花的面容,摇了摇头。
“我看着你没什么精神,若是累了,先闭上眼歇歇,待到了我再叫你。”
歇歇?也好,反正对着她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不若装睡来得清净。
闭上眼,思绪却停不下来,随着车子轻柔的起伏动荡缓缓飘去。
郑修远在做什么?珊儿去的时候有些久,为何不见她回来,也不见他来,这两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还有菁艳,虽然之前接触不多,然现下相处起来,总有说不上来的怪异,却又想不明白,唉,谁让她天生是个懒虫,最怕遇上复杂的事儿,若是遇上想不能通透的东西,她又要头痛好些日子。这些时日她动的脑子比起这十年间来的还多。看来得让珊儿备些补脑的吃食才好,免得用脑过度早生华发。
隐隐的,感觉到马车慢了下来,她以为到了,正想睁眼时,马车又动了起来,她便继续安心的闭着。
其实经过这些烦杂的事,她真该好好想想日后该怎么走,自己已经十五了,再拖也拖不过几年总是要嫁人的,若郑修远不愿娶她,她势必得嫁给另一个男子。
且不论她眼下还没遇到中意的男子,便是想寻,怕也不是那么随意便能找到瞧得上眼的。
郑修远这么一棵好树植在哪儿,无论她在林子里逛多久,看到的总是他这一棵,谁叫他在她心中已成了别树一帜的代表呢。
可有时却又想,她在心里将他视作玫宝,可他呢,他又将她视作什么?想想就觉得来气,他要是看重她,早在那次她提议之时,就该答应了,定是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她正想得愤懑不平,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可她却突然不想睁开,就这么闭着眼假寐也是挺好的。
车子一震,她猜想是杨菁艳见她还睡着,顾自个儿先下车去了,却不想突然听到一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她睡着了?”
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且听着甚是耳熟,细细一回想,不正是那个与她有着孽缘关系的太子陈丛吗?他怎么会在?
这可如何是好,此时修远也不在,早知刚才就应该等他来了再出来的,现在后悔也已晚了。
菁华心中一急,想要睁眼,忽觉得眼皮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明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可眼皮却沉得像是被压了块千斤大石。
睁不开眼,她想起身,惊恐的发现自己身子亦沉重无比,怎会如何?
突然想起方才那碗可口的凉汤,想来想去,问题也只能出现在那碗汤里了,她定是被下药了。
“嗯。”菁艳怯怯地声音传来,听得菁华的心都凉了。
看来,这游湖的主意本就是陈丛出的,菁艳不过是被逼着做了个由头,而她千防万防,就是没料到陈丛竟然不顾她是郑修远未婚妻的身份,做起了这偷人的勾当。
唉,她真是将人心想的太过善良了。
一双火热的手触到她的身子,她只觉得一轻,就被人抱了过来。
“殿下。”菁华惊呼了一声,却惹来陈丛不悦的呵斥。
“闭嘴。”
菁华感觉就像身处云端,而后上下轻缓起伏着,须臾便有阳光照射在身上的炙热感。
她不知是谁抱着她,想来该是陈丛,也不知会被带往何处,此时思绪混乱,思来想去只求着郑修远能早些发现她失踪寻来,她相信他定有法子救她。
忽尔又是一阵清凉袭来,片刻之后身子忽地一沉,像是要坠入无边的深潭,她心中一紧张,想要挥动双手抓住其他东西,却可悲的想起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正当她以为会被摔着的时候,身下出乎意料的触到了一阵柔软。
她松了口气,只是突然而来的安静又让她生出一阵窒息感,怎么办?他是否会因爱生恨对她不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