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35章 生死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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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5章 生死将别
管事的愣了愣,一脸的为难模样。
“行了行了,那饭菜送到将军房里去。我累了,可否替我寻间空房?”
“是是是,屋子已准备好了,夫……柳大夫随老奴来。”
菁华随着老管事进了一间空房,发现就在郑修远的隔壁院子。
进了房关上了房门,她却根本静不下心来休息,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郑修远消瘦的脸庞。
这些日子,连带着她都睡得不很安稳。
心思煎熬之下,她心里有个不肯消去的念头。
她想放手一博,因为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来生,这辈子他欠得,自然还是这一生还干净的好。
白川说没有解法,那是问月没来得及想出对应之策,她若能寻到郑修远所中的巫毒是如何制成的,或许就能想到法子。
于是,她又开了门出房,偷偷地从后门溜出了大将军府,回去了昔日的杨府。
那里,她还有不少的药经书册留着。
因着大门紧锁,她又没钥匙,便寻了隔壁的王铁匠直接砸了锁,而后扑进了自己的屋里。
她记着,自己好似有一本有关梦巫族的书籍,那还是她在大将军府看到少凤阳后,回想起她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想到她所提及的巫兰国,一时兴起买的书籍。
不想,她随意找来的书册,里头还真让她找到了有用的东西。
那里,随手提到梦巫族的巫毒,其共分为二,一是毒,二是巫术。而这毒亦不是普通的毒,皆是世间巨毒之物所制。
郑修远身上有定魂珠,想来巫术对他无效,那么如今让他不停咳血消瘦的,应该就是她所不知的巨毒。
回想起他的脉象,她在脑海中搜寻着何种毒物相组会产生那样的脉象。
一个下午,她都躲在屋子里涂涂写写,愣是给她研究出了好几个她觉得可能的药方。
还好,当初白川逼着她学过制毒,她还知晓不少天下的毒物,眼下最紧要的就是要想法子将这些毒物在最短时间内弄回来才是。
而她思前想后,能帮上这个忙的不二人选便只有安柏辰。
她正想着,人就找上门来了。
“菁华,你果然在这儿,我看到外头的门开着,就断定你肯定在这里了。”安柏辰一脚踏进屋子,气喘吁吁地说着。
“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菁华兴冲冲地从桌旁起身,捏着她写的几味药材名走向他。
不想安柏辰却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外拖:“先回将军府再说,大哥可是大发雷霆,正在怪老管事没将人看好,说你在屋子里的,结果就是不见人,还怕你出什么事了,害得我刚回去就得帮他找人。”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到更有些像是在责怪她,换作平日,她还真要跟他理论上几句,不过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还是不跟他计较了。
“安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单子上的药材以最快的速度找来,我想再试试。”
安柏辰呆呆地望着她,许久之后才接过了单子,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叫人去找,只是菁华,你有几成把握,大哥还能拖多久,来得及吗?”
她摇摇头:“我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可让我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他死去,我做不到,那样太痛苦了,你明白吗?”
他点了点头,将药单子折好放入了怀中:“那好
,你现在就回将军府去安心的陪着大哥,我这就叫人去找药材。”
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安大哥,还有一事。”
他回头:“还有何事?”
她上前几步:“把安平接下山来吧,将他一人留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儿,不知可否能让他住在你府上,你得空的时候也好教他些功夫,我不求他能出人投地,能自保也好,毕竟我们不能护着他一辈子,若是将来他也想成为一名武将,就让他跟着你吧。”
他侧头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只是转而一笑,自从郑修远中毒之后,她就没正常过,不,应该是说他们都不曾正常过。
“嗯,我回去就派人将他接回来,有我看着,你尽管放心好了。”
“谢谢!”
她道了谢,而后随着他出了门,两人在大门口分道扬镳,各自回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很快的,安柏辰便将她要的东西找得七七八八了,而且,他一句都没问过她,这种剧毒之物她拿来到底要做什么。
她住在将军府里,平日不是呆在郑修远的房里,便是躲在自己的屋里,见到的人不是郑修远,就是老管事,或是安柏辰,连起居服侍的婢女都很少遇上。而少凤阳和郑家双亲像是不曾住在府里似的,一连两三天都不曾见到过。
一旦郑修远入睡后,她便躲回房里,拿了药罐子熬药,没时间再去抓什么老鼠试药,她干脆把心一横,那些个毒药尽数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自然,事先她也是先准备好了解药,唯一还剩下的一粒解毒丸在放在伸手能及的地方,以防万一。
可不管她痛了多少回,吐了多少血,始终不曾得到她预期的结果。
每一回去见郑修远,她就觉得有气无力,越发的难以堆起笑容来面对他。
“菁华,你出神了。”
一句轻语,将她召回了神,她抬起视线看向躺在**的人。
这几日,他已经没力气下床了,终日只能躺在**耗时间,而菁华的心也越发着急起来,也不知安柏辰还在找的两味药要到何时才能送来,或许那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了,你渴吗?我倒水给你啊。”
她起身,却觉眼前一阵昏暗,身子晃了晃便要软倒,幸好手抓住了床柱。
“你怎么了?”
郑修远努力的坐直了身子望着她。
“哦,没什么,早上没吃早饭。”她笑着回头说了一句,又转回了头,眼前虽不再黑黑一片,然景物却还模糊,她只能迈着碎步走到桌旁,慢慢伸手去提茶壶,特意背对着他,生怕被他看出异样。
喉头有股子铁腥味,眼前又繁星点点,这都是她这几日试药的结果,也许最终,她不止找不到可以救他的法子,连她自己都会搭进去吧,可她却不后悔。
“菁华,有件事,你可以答应我么?”
她停下手,感觉到水漫出杯水流到指尖的感觉,便不着痕迹的又倒出一些在桌面上,让上头的锦布吸走了茶水,这才端着茶杯转过身,慢慢地踱回到床畔。
“什么事?你也要看我能不能办到。你知晓的,一般我可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免得自己到时办不到失信于人。”
说话间,她将杯子递了出去,郑修远接过,只是握在手中。
“这桩事儿,你一定办得
到。”他顿了顿,抬眼望着她,“我走了以后,帮我照顾我爹娘,他们二老老来无依,我放心不下,只有将他们交托给你,我才安心。”
她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敛起,沉了半天都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去。
“我这二十几年,一直跟着你为了别人而活着,到了你人生的最后,竟然还在要求我为别人去活,郑修远,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你活着的时候,我心心念念的都只有你,你以为你死了,我还会傻傻的再听你的话吗?这件事,我办不到,你另找他人吧。”
泪,一直在眼眶内打着转儿,将原本就有些模糊的视线遮挡的越发朦胧,她伸手揉了揉,却只是换得一手的湿意,双眸所能及的东西,仍是依稀迷茫。
提步,她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上一会儿,才迈了一步,就被他唤住了。
“菁华,你听我说完。”
她怔怔地站着,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份,那你便当我不曾说过方才的话,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成。”
“什么事?”
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着。
“好好活下去。”
连他都感受到了吗?还是说,他真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觉得他离世后,她便会自寻短见。
“你想太多了。”
她抛下一句话,又想离去。
“别走。”
他的声音中,带了太多的期盼与温柔,令她无法再踏出一步离去的脚步。
叹了口气,她退步回身,站到了床边,垂下目光望着她。
“留下来陪我。”他可怜巴巴地说着,手撑着身子艰难的想挪动着。
她看出了他的意思,上前按住了他的肩,扶着他躺下,而后甩下绣鞋上了床榻,越过他的身子到了床内侧,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这等事儿,她怎么说也做过几回,同床共枕也曾是极其自然之事,虽说隔了好几个月,但做起来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伸出手掖了掖他那一边的被角,她睁着眼望着他,而他亦是连眼都不眨地盯着他。
“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保证,你醒来睁开眼头一个看到的也一定是我。”她笑眯眯地说着。
他笑了笑,乖乖地闭上了眼。
笑僵硬,菁华忧伤地望着他干瘦的脸庞,想伸手去触摸,却又怕惊醒了他,只是伸出手指悬于他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着。
若他这么走了,她唯一遗憾的,便是未能替他留下一个孩子,若那时她能怀上一个孩子,那该有多好,那么至少她与郑家双亲都还能有一个慰藉,而今,已经来不及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生怕少看了一眼,然却又不知自己是在何时,也静静地随他入了梦乡。
她做了个梦,梦见郑修远拿着铁铲,而她拿着一份图纸,两人都穿着现代的衣裳,不知在挖掘什么,他挥汗如雨,而她嬉笑着指手画脚,不时的点点头,戳戳那,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这就是他们曾经的相处模样啊,便是做起梦来,她都觉得已经好遥远了,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这些。
霍得,她睁开了眼,浑浑噩噩间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还是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里,和郑修远躺在同一张**。
她转过头去,果然见他就躺在她的身旁沉沉睡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