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5章 军营之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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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5章 军营之牢
伸手按在桌上,他徐徐起身,侧头望向门外:“我受伤,她趁乱而走,沐风又怎忍得不下这口气,而恰巧彼时巫兰国与楚昔国起了纷争,沐风以我的身份,趁机请命亲自领兵前往应战,换得我在府内修养,我也知晓,他私底下一直派人在找寻卿霖的踪影,能抓住卿霖我并不意外,到是你的出现,颇为出乎我之意料。”
她侧身仰头望着他的背景,捧着茶杯笑了笑:“这说明咱俩真是缘份不浅呐。”
他闻言,回头扫了她一眼,亦回以浅笑。
她是笑,他对自己的放心,竟然能将这些事儿都告诉她,想来想去,他该是还有保留吧。
两人相视而笑片刻,菁华忽又正色起来:“沐棠,你我总算是旧识,我今日就逾越的问你一句,对于卿霖,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悠悠叹了口气,反剪着右手,在书房里慢慢地踱着步子,紧锁的眉头,连菁华都能轻易看出来,处置卿霖对他而言,是多么的为难。
她自得其乐的拎起了茶壶替自己倒水,一边说道:“既然你还不知如何处置她,不如先来听听我的想法如何?”
他停步转头,望着她半晌点点头,复又坐回到桌旁,如学生看着先生般虔诚的望着她。
“我原本是不知卿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她与你们的恩爱情仇。”她看到沐棠的神色突然,似张口欲言,忙伸手阻止他开口,“你先别忙着否定,沐棠,我爱过人,我明白那种心情和神情,你骗不了我的。你对卿霖,绝非只是想利用她如此简单,或许初时你的确只是单纯的想透过她来调查你长姐的消息,但有时,越是单纯的抱着一种目的,却也越容易产生别样的情意。”
他的神色黯淡下来,埋首不语,像是认同了她的话,也更是因着他无法反驳。
菁华备感欣慰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伤得很重,左右也不过吊着一口气罢了,救她的时候,也曾犹豫,怕她是恶人,救了她反连累了自己,但又不能视而不见。她昏迷了好几日,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自个儿的名字都记不起来,我是个大夫,我知道她不是做假的。然沐棠,你却不知道,她失忆,受伤不过是个外因,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在她自己身上。”
“她自己身上?”沐棠的眉头皱得更深更紧,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若是其他,他自认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这医理,他可不在行。
“人若是遇上让自己痛苦不已的事儿,便会产生逃避的生理,想着若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或遇上过某个人,那该有多好,于是,久而久之,有些人便会犯起糊涂,而她又加之受了重创,自是寻到了理所当然忘记前尘往事的借口,打从心底开始极力的忘却之前的种种。”
她叹了口气,拎起茶壶替他倒茶:“痛苦的非是你一人,只是有些人的痛隐藏在心底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放下茶壶,她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倾身倚着:“人活一世,总也有莫可奈何的时候,或许她也是有苦衷的呢,你痛苦于她绝情伤你,她未必不因伤了你而痛苦欲绝。”
正如那时的她,一心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以为亲眼所见便为真,却不想误会了郑修远和少凤阳,她不希望沐棠也与她一般。
“你这
可算是切身之痛么?”身后的人悠悠地问了一句。
她转回头看向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背过身来靠着门框,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正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与你这么说,所以,沐棠,你定要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否则后悔痛苦的可是你自己,如今的她,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根本就不记得你们之间曾发生过的事情。”
他漠然,垂头深思着,菁华转头看看外头明晃晃的日头,感受着暖阳照拂在身上的融融暖意。
秋天的太阳,才是她最喜爱的,就像曾经的郑修远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全。
而今,让她安心的秋日太阳失去了,以后只能靠自己来抵挡秋风瑟瑟了。
回头又望了他一眼,见他顾自出神,便寻思着该离开了。
或许沐风的原意,便是觉得对于她的身份难以界定,才将她与卿霖一起带了回来,留由沐棠来判定,不过,沐棠应该明白她的心思吧。
“沐棠,我要走了?”
她算是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他闻言抬头望来。
“你要去哪儿?”边问着,他边站起身来。
她摇摇头,回南霖山似乎有些遥远,以她一人之力回去,有些不切实际了。
楚昔国她不熟,但却是极有兴趣,或许边走边逛吧,看到哪儿合自己的眼,就小住上一段时日,自然,前提是她必须要有银子才是,可惜的是,郑修远给她的那包银子落在南霖山的破屋里了。
不知他介不介意借些银子给她。
“既然你没地方可去,不如在我府上住一段日子吧,让我一尽地主之宜,兹原还是有不少名胜古迹的,来了怎可错过。”
菁华挑眉思衬,他开出的条件确是很吸引人,更重要的是,她不必再为银子而发愁,有人包了衣食住行,她再推脱,是否就太过娇情了!
最终,菁华本着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矫情的情况之下,顺水推舟的在沐棠的相府住了下来。
也曾问过,自己来路不明,他为何要留下自己,就不怕她是第二个卿霖。
沐棠闻言,只是笑了笑,道是受人之托,且他也信得过她的为人。
后头半句话,她到是能理解,谁让她天生就顶着一张好人脸,一眼看就知道她不会害人,可前头这受人之托几个字,到令人费解了。
他是受了何人所托呢?她与他之前亦只有一面之缘,两人又怎可能会有共同相识的朋友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不肯告之,只能强行按下自己的好奇之心住了下来。
唯一让她纠结为难的是,自打她被人从牢里带出来之后,就一直不曾见过菁梅,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了,沐棠又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去。
闷了一日后,她再也忍不住,问了管家沐棠的下落,便径直寻去了书房。
沐棠正坐在书桌后提笔写着什么,她探头先望了望,见他未抬头,便提手轻敲在门扉上。
“叩叩”两声。
沐棠闻声却未抬头,仍奋手疾书:“进来。”
菁华提着裙摆踏过门槛,看着自己的裙摆扫过,带起浮尘连连,在秋日的暖阳之下飘离游走。
见他埋头苦干,她到觉得不好出声打扰,进了屋后,只是站在小厅欣赏着
正堂墙上所挂着的墨画,高山流水,雄岸的山崖,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仿若还能听到两岸的猴鸣乌叫,令人心旷神怡。
“菁华?”沐棠搁下笔,才忽想起方才有人进了书房,自个儿忙着到是给忘了,现在忆起抬头便看到菁华仰头怔怔地望着字画出神,便叫了她一声。
菁华回过头来,见他正望着自己,就笑盈盈地转过了身,走向他。
沐棠未起身,只是手往边上一指,示意她在桌案旁的大椅落坐。
“昨晚上睡得可好?若还觉缺什么,尽管跟管家说。”
她将将落座,便听到他的问话,笑着摇了摇头:“很好,有劳你挂心了。”话一顿,她挪了挪身子,继续说道,“我来,是有桩事儿想问问你。”
沐棠挑眉,示意她尽管开口相问。
她清了清嗓子:“菁梅,哦,不,是卿霖,她之前受过重伤,来兹原之前,沐风又将她关在水牢里受了风寒,病还未养好,身子亦还弱,不知,我可否去看看她。那怕是给定了死罪的,也得给顿饱产不是么,如今事情真相未明,你总不能让她先病死吧。”
他一直不曾开口,看着她的嘴不停的张合着,心绪繁杂。
对于如何处置卿霖,他是最为难的那一个,饶是他权倾天下,聪慧绝顶,遇上这等事,也只能望而兴叹,毕竟自己心动过,感受过那份情的滋味,消魂蚀骨,终生难忘。
于是,他将她关在她曾经居住过的院子里,除却送去一日三餐的吃食,不许人见她,不许人与她说话,将她完全隔绝于人事,哪怕她已不记得之前种种,他却还执着的认为,只要他们还在原地,所有的事儿都可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越是想骗自己,却发觉越是清醒。
菁华见自己的一番长论,得不到他的丝毫回应,不禁有些气馁,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如今,她已算不得是那个卿霖了,不过是我捡回来的菁梅罢了,她都选择忘记过去的痛苦,你又何苦还执着的挨着,既然可以从头再来,为何要让她和你一起痛苦。”她起身,走到书案对面,看着整洁的寻不到一丝尘地的桌面,扁了扁唇,“你若信得过我,就将她和我安排在一处吧,不只可以保证她的身子不出状况,我也可替你看着她,保准她不会离开相府一步。”
然,沐棠仍是不说话,垂着视线不动声色地呆坐着。
菁华润着干涩的唇瓣,抿紧了唇角。
或许,他也有为难之处,毕竟他的身份太高,高得有许多双眼盯着他,不许他行将踏错一步,只要一招棋错,他就会摔得尸骨无存。
罢了,或许这都是命,卿霖命该如此,他们的这段情亦如她与郑修远一般,始终都是有缘无份,难守终生。
缓缓转身,她迈着碎步,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书房。
这若大的一个相府,却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旁的,就再也见不到一个他们的亲人,孤苦无依,连好不容易有了一段情,也无迹而踪,这都是命啊。
她悠悠叹气,寻了湖边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秋风阵阵,残荷微曵,瑟瑟的抖落着湖边的黄叶,一片萧索之意。
时已近秋,晃眼又将一年,细算算,再过七八日便是中秋了,看来今年的中秋佳节,是要在这个异国他乡渡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