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卷二_一百二十四 这样的坚持可以多久

卷二_一百二十四 这样的坚持可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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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_一百二十四 这样的坚持可以多久

花惜晚满腹狐疑的接了过来。打开盒子,是几顶童帽,标签都还在。是他买的吧?哪怕她骗他,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是为此一直在做努力,努力照顾她,也努力照顾他们。可是自己,却为了那点小小的私心,一直这样欺骗他。

花惜晚把帽子捏在手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锦盒,里面装着一枚款式简单的戒指,花惜晚轻轻摩挲着,翻过来,就看到那个小小的“惜”字,她再无犹豫,轻轻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刚刚合适,她轻声笑了起来。结婚戒指因为太过沉重,她本来就很少戴,而且她离开范宅时,根本没有带走,所以,两只手上,一直都空白着。

他始终是注意到了。她以前,以为这样的细节,只有莫然才会注意到,但是他一直都注意到了,也在想办法改变。

苏远桥看着这样的花惜晚,想到医生说范楚原那些话,饶是平静沉稳,心内也止不住一声声叹息。

护士端来了早餐,花惜晚没有拒绝,很快就大口大口吃完了,然后扬起脑袋来问:“楚原他什么时候来呢?”

“我去看看,快了。可能检查比较耽搁时间。”苏远桥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病房。

范楚原不醒来,不光是苏远桥,连花满庭和陆沁园都觉得无法再继续这样的谎言了。

偏偏花惜晚自己很信,乖乖地吃饭,乖乖地配合医生打针输氧,眼巴巴地在病房里等着范楚原的身影。她期待的眼神让他们不忍,下意识地减少了去见她的次数。

等到晚上的时候,苏远桥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开口解释这样的情况了,花惜晚倒是很体贴地说:“没事,要是他明天没有来,我去看他也是一样的。晚上我就不去打扰他了,我自己先睡觉,宝宝也困了。”

晚上,范楚原再一次因为颅内大出血进入抢救室。好在,花惜晚已经睡着了,不然他真是疲于应付,苏远桥松了一口气。

主治医生依然是摇着头出来,叹息道:“情况还是不好,我们现在也只是尽尽人事罢了。要是你们有什么其他的途径,还可以尝试一下。”

苏远桥、苏远星面面相觑,花满庭和陆沁园也是大眼瞪小眼,这所医院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了,给范楚原做手术的医生,也是国内最好的医生。但是他们都无能为力,要说其他途径,难道只能出国寻求更好的医生和医疗手段吗?

“对了,病人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进行长途颠簸,所以,要是能找到更好的医生,还得麻烦医生移步来此了。”主治医生建议道。

花惜晚第二天很早就醒来了,略微红肿着双眸,很安静地吃完了早餐,也不再继续说要见范楚原那些话。陆沁园微微有点担心,故意要去逗她开心,跟她说话,言谈间又怕扯到范楚原勾起她的心事,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两个人都有点无滋无味起来。

“晚儿,你想吃什么,或者想要什么,都告诉妈妈,妈妈去给你准备。”陆沁园问。

花惜晚想了想,“吃的倒没什么。”苏远桥一早就叮嘱过她,现在她和范楚原的饮食、药物,都是专门经过范宅的家庭医生陈医生一手操办。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是那天的经历历历在目,自己和范楚原的病房外,随时都守着大批的人,花惜晚心里也大致有一点了解——危机并没有消除。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她没有问苏远桥详情,所有的事情,她都想等到范楚原亲自讲给她听。

“妈妈,你帮我家里的那些毛线团带过来吧。”花惜晚挤出了一个笑容,“带点布料来也行。”

陆沁园慌道:“你是又要忙你那些小玩意儿啊,这怎么能行呢?医生说了,让你尽量安静地躺着休息,你这样会累到自己的。那些东西,哪里买不到?你想要多少,妈妈都给你买。你要自己做,妈妈不能答应你。”

“妈妈,我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闲得发慌。我保证,就是在最闲的时候,才做好不好?有一点点不舒服,就停下来好不好?”花惜晚百般央求,好说歹说,终于说得陆沁园点头答应了。

陆沁园出了房门,看到花满庭和苏远桥还站在门外商量。昨天陈医生已经打电话联系了美国的医生,商量的事情,无外乎还是,不管是请医生过来,还是送范楚原过去,始终都无法再瞒着花惜晚。光是这两天,找理由找借口就让他们绞尽脑汁了。

在大家心里,始终觉得她还是小孩子,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要如何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两人看着陆沁园出来,用目光无声地询问着她。陆沁园道:“晚儿什么也没有说,完全没有提到楚原,也没有吵着闹着要去见他。我有点看不懂她是什么态度了。”

“看不懂才最让人担心。关键是她肚子里有孩子,现在这样的状况,怎么

样委婉告诉她,也无法改变事实。”花满庭叹道。

陆沁园提议道:“不如,就告诉晚儿,说楚原需要进一步的康复,去国外治疗了?等晚儿情况稳定了,我们就接她回家照顾?这样好歹也能拖久一点。”

三个人陷入了沉思,都觉得也许只能这样了。

忽然,背后传来花惜晚的声音。她轻轻地说:“我就在医院里面陪他。”

三个人大吃一惊,回头看到花惜晚正站在门口,单手扶着门,静静地望着他们,“他要是不醒来,我就在这里陪他。”

陆沁园一阵慌乱,生怕她受到影响,语无伦次地解释说:“晚儿你别担心,楚原他早就醒来了,只是情况不太稳定,我们才瞒着你,不让他见你的。现在我们就在商量送他去国外休养,没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花惜晚安静地听完,若有所思,但是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三个人赶紧跟了进去。

苏远桥不好说什么去安慰她,花满庭和陆沁园走到花惜晚床边,刚要开口,花惜晚就说:“爸爸妈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我还是会好好的,不会胡思乱想。”

从花惜晚进了这间病房开始,就有人日夜守着她,苏远桥几乎也是寸步不离,更对下面的人和护士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在花惜晚面前提到范楚原昏迷不醒这件事。她足不出户,怎么会知道这样的情况?三个人都很惊讶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陆沁园还要再开口劝慰,花惜晚仿佛是看出了他们的疑虑,打断了她:“我一早就知道了。但是你们放心,我没有到处乱跑,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苏远桥的疑惑脱口而出。

“他要是真的醒来过,会那么狠心不来看我吗?会在我去看他的时候,依然睡着吗?”花惜晚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不肯告诉我,是怕我伤心难过,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可是,我怎么忍心伤害到我和楚原的孩子?”

花满庭不由道:“晚儿,你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楚原的?”

花惜晚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继续道:“楚原要是健健康康的,我要好好的生下他的孩子,养大他们;楚原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更要这样做,不是吗?”

陆沁园才微微明白,为什么连续两天来,花惜晚早晨醒来的时候,眼睛都红肿着,她一定是在没人的时候哭过了,当着外人的面,强装了坚强的样子。她若无其事地吃饭、睡觉,若无其事的面对他们,心里是在承受怎样的压力?

不由伸手握住花惜晚的手,道:“晚儿,晚儿,不是我们故意要骗你,你这个身体实在是……我们也是担心你和孩子。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是没人的时候,也不能哭,知道吗?不要把委屈憋在心里,楚原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陈医生联系的专科医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生,他一定会治好楚原的。”

花惜晚连连点头,不敢开口说话,虽然也一再跟自己说,不许哭,不许哭,她还是怕自己一开口,眼泪会收都收不住。昨夜和前夜,她那些莫名的心悸时刻,是他正在手术室的时候吧?她心里慌乱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顾着宝宝,她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她看到他躺在**那样毫无生气的样子,一早就有预感,但是她还是信了父母和苏远桥的谎言。

因为,她也需要那样的谎言,来安慰自己,来支撑自己。有了那些谎言,她才可以坚持下去。

说过不哭的,为了他不哭泣,也为了宝宝。那些眼泪,都是睡梦中不知不觉落下来的。她尽量平静安然的接受现在的生活,平静安然的等他醒来。

“爸爸妈妈,要是他真的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醒来,你让我留在他身边好不好?”花惜晚反握了母亲的手,求恳道。

“医院里人多事杂,地方也不干净,你现在,恐怕还是回家休养比较好……楚原也肯定更希望看到你和宝宝安然的呆在家里。”

花惜晚摇了摇头,“不,我想就在这里陪他,和宝宝一起陪他。在家里,我更容易胡思乱想。”语气的坚决,不容置疑。

范楚原经过美国著名脑科医生琼斯的诊断和治疗后,得出的结论虽然依然是昏迷不醒,但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两天,不再像前两天一样,每天接收一张病危通知单,苏远桥、花满庭、陈医生等人还是大大的放了心。

范楚原再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三天后,便被转到了普通vip加护病房。众人拗不过花惜晚,把她的床铺和用具也搬到了这个房间。

好在,加护病房的房间真的够大,哪怕是加了一张床,空间也还是绰绰有余。此时,离范楚原昏迷开始,已经有整整一周的时间了。

这一周,范楚原连半根指头都没有动过

一下。至于何时能醒来,会不会醒来,连这位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生也无法下定论。

为了宝宝,花惜晚尽量保持了最平和的心态,把这个病房当做家一样,安心地住了下来。每天除了陪着范楚原自说自话一会儿,就是细心地去数宝宝的胎动,经历过两次大阵仗的保胎,她一点也不敢大意。

其余时候,依然是照着编织书做她那些丑丑的婴儿帽子,袜子,不过,经过多天的练习,新织出的这顶帽子,已经似模似样了。她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放下,照这个样子做,做出来的帽子,宝宝至少可以戴着出门去见人了。瞥见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戒指,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线团,起新的一顶。

只是,现在都还不知道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花惜晚拿不定主意,第一顶织了女孩子的款式和颜色,第二顶便织了男孩子的款式和颜色,与范楚原的想法和心思一模一样,都准备着,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一样也不会缺。

想到这,笑了笑,看了看**的范楚原,轻声说:“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原哥哥?所以才会买了四顶帽子罢。”

苏远星走进来,连同一个护工一起,道:“嫂子,洗澡时间到了。”按照医生规定,每天都要为范楚洗澡和擦拭身体,以免长期躺在**,造成皮肤方面的损伤。

以前他的状态不稳定,都只是擦拭身体,现在稳定下来,便可以洗澡了。

“好。”花惜晚应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是夏天,所以这项工作相对好做很多。Vip加护病房所有设施一应俱全,没费多大周折,范楚原已经躺在浴缸里了。

苏远星刚要动手替范楚原洗,花惜晚就阻止道:“我来吧。”

苏远星看了一眼她的身体,大腹便便,连坐下来都要扶着东西才行,哪里敢让她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没有说话,苏远星脸就红了,讷讷道:“不行,我哥知道,要骂死我的。”

花惜晚看着他扭捏的样子,觉得好笑。苏远星和苏远桥是双胞胎兄弟,苏远桥是哥哥,外表斯文秀气,但是说话、做事却极度稳重,一向跟在范楚原身边;苏远星是弟弟,块头要壮实得多,一直都奉命保护花惜晚,他身体高大结实,每次和花惜晚说话,却像小女孩一样,扭捏不安,倒比花惜晚还多着几分少女气质。

“没事的,你哥哥来,我会告诉他是我自己要求的。”

苏远星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任花惜晚怎么说,就是不肯挪地儿。花惜晚无奈道:“我也要脱衣服了,你是走呢,还是不走呢?”

“啊?”苏远星愣了一下,看着花惜晚认真的神情,脸又红了,却“唰”的一声,扔下浴花,没了影儿。

花惜晚被他逗得直笑,等他出去,这才扶着墙,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拿了浴花,打满了泡泡,先去给范楚原洗头。

这么多天来,范楚原一直都没有醒来,花惜晚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沉默的存在,一边给他洗头,一边跟他说话。也不管他是否能听到,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头发长了,该理一下了,嗯。”花惜晚慢慢揉着他的头发,用水洗净,接着说:“理什么样子的好呢?等你醒来,该有个新发型才好,所谓的从头开始嘛。”

“这样好了,就理平头好了,你理过一次的,你自己觉得很难看,我倒觉得还蛮好看的。那张照片,现在都还在我钱包里。你肯定以为我扔了吧?我才舍不得呢。”

花惜晚伸手去给他的胸口抹泡泡,忽然,轻声“哎呀”了一下,伸回手来摸自己的小腹:“宝宝不乖哦,妈妈正在忙,要给爸爸洗澡,不许踢妈妈。”

触手到范楚原滚烫的胸口,自己的脸也发烫起来,久久才说:“原哥哥,你想要男宝宝,还是要女宝宝?我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我自己也没有去查,我想等到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范楚原从那天陷入昏睡之后,就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完全无知无觉。此时,慢慢恢复了一点混沌的意识,他听到花惜晚断断续续的话语,但是完全无法把握到这些句子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花惜晚,他的晚儿。

他感觉到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划过,轻轻柔柔,顿时血脉喷张。这是在做什么?

他想反手握住她的手,可是他发现自己半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想张开口叫她的名字,却连掌控嘴唇的力量都没有;眼睛也睁不开,眼睑如有千金重,不听使唤。耳朵可以听到声音,但是却无法准确理解这些声音的含义。

昏睡之前,他的意识可以脱离身体,看到周围的景象,可是现在,他无法看也听不清。

好久,暖暖的水冲刷到身上,他才明白自己在浴缸里,花惜晚正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给他洗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