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插足法兰西驻足苏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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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插足法兰西驻足苏格兰
75.插足法兰西,驻足苏格兰
75、插足法兰西,驻足苏格兰
苗苗等人像夸父逐日一样,追着太阳飞,把原来工作一天就想下山休息的太阳追的没处躲没处藏,始终在他们的前方晃悠着。
在靠近天宫的地方吃过两顿饭之后,已经飞行七八个小时了,舷窗外仍是朗朗白昼,此刻祖国早已过了黄昏时分,国产的生物钟更是无法欺骗,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终于激怒了瞌睡虫,它“虫相毕露”,不分青红皂白连拉带拽的把苗苗拖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充斥梦中的是嘈杂的声音,繁乱的光影,莫名变化的线条和图形。
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谁帮她系好安全带并调直了座椅靠背,在飞机着陆滑行的抖动中,她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降落了?”
刺猬兴奋地望着舷窗外:“对啊,瞌睡虫,咱已降落在法兰西大地上啦,快看‘拿家村’。”
“拿家村?”
“英雄拿破仑他们村儿。”
一旁的老江接着开玩笑:“这是戴高乐国际机场,分明是‘戴家庄’呀。”
苗苗觉得不好笑,摇摇头。
戴高乐机场跑道旁的空地和远处的农田从小小的舷窗外闪过,与北京机场的景象差不多嘛,但时过境迁,这里的确是实实在在的巴黎。
巴黎,世界的浪漫之都,成了苗苗今天旅行转机的地方,兴许也会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她突然想,这会不会是自己真正浪漫生活的开始呢?爸爸和妈妈以及东方远在天边,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没人能约束她,想到这,霎时竟有了一种放任自流的冲动和兴奋,哈,自己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了。
此刻是巴黎时间下午两点,和熙阳光照耀下的戴高乐机场气势恢宏。乘客们依次排着队走下飞机,在廊桥上等候法国警察的检查。
苗苗看到法国警察们都带着枪,奇怪呀,从飞机上下来的人连个裁纸刀都不允许带,警察的枪能用上?
也许是在国内轻易看不到警察在机场佩枪而立,踏上法国的土地首先看见的是暴力的工具反而让苗苗有了不安全感。
警察手里拿着类似修表匠常用的微型放大镜,仔细鉴别着每个人护照的真伪,甄别着持假护照的偷渡者。苗苗又感到奇怪了,我们又不进你们村,何必呢?
下飞机的乘客有秩序的通过,有的被放行,有的被扣留护照站在一旁,好像他们就是偷渡的。
被扣护照者表情都很尴尬,大概有十好几个,苗苗更加不解了,难道这架飞机上会有那么多偷渡客?
轮到了苗苗他们了,警察看了护照之后二话不说,护照统统扣留!他们也要到一边站着去。
苗苗呆了,“我靠!凭什么?难道我们的签证是假的?学校外办被骗了?”
随后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身后的老江也没能幸免,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这个老江究竟是什么人?苗苗害怕了,江湖险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老江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笑嘻嘻的哼起了小曲儿。
苗苗几乎要晕了,如此待遇,应该是这种态度么?
学生们无法接受,片刻尴尬之后,苗苗带头上前质问法国佬,可任他们怎么问,法国人就是不说理由,只是不住地说:“Moment please(稍侯)”。
老江对苗苗说:“你什么也别问,等一会儿就没事了。”
等到乘客全部下了飞机之后,警察才把被扣留护照的人带到一间小屋,依次对他们进行询问。
苗苗第一个被叫到名字,核对了护照上的照片后,警察问:“Student?(学生?)”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Yes,I am(是的,我是。)”
警察把护照还给她:“OK,Thank you(可以了,谢谢。)”
苗苗接过护照,环视前后左右发现被扣护照的全是华人面孔,差点气炸了肺,在心里骂道:法国佬,你姥姥!
最终法国警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问了每个人的身份或前往目的地的原因后,全部放行了。
为什么呢?苗苗不理解法国人的目的,是为了给大家添麻烦?还是为了让华人感到自卑?不管是什么,这群狗日的法国佬都太可恶!
大家的心情都不爽,出国第一站就遇见这种事,沉默着来到候机大厅坐下后,苗苗愤愤不平地开口了:“这分明是刁难啊,为什么华人都被扣留,白脸、黑脸和红脸的都被放行呢?这是歧视华人,我要抗议。”
老江笑了,“抗议?谁理你?我经常路过巴黎,早习惯了,谁让中国人偷渡客多呢?谁让中国媒体装孙子呢?其他国家的公民被刁难,总有媒体要当作新闻报道,可中国人被刁难了多少年,都成旧闻了,也没见国内有谁报道啊,有些被刁难的一看就是在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国内牛逼哄哄横冲直撞多狂啊,出国就变成了猫,回国后又都变成了哑巴,他们都不坑声,你抗议啥?”
刺猬说,“这些出国就变成软骨头的主儿保证都是贪官,外强中干,不是有人总结么,贪官在国外是软骨头,在餐桌上啃骨头,在百姓面前是硬骨头,在女人面前是贱骨头,在上司面前没骨头。”
大家正聊着,一个大个子法国警察牵着一条个头极大的警犬向这边走来,那狗东西不断的东一鼻子西一嘴的嗅着旅客放在身旁的旅行包,因为那畜生与法国警察个头都过于巨大,像个大猩猩牵个小牛犊子,令人恐惧。
老江见苗苗一副紧张的样子,安慰道:“别怕,是缉毒犬,不咬人。”
在戴高乐机场逗留了两个小时后,老江飞往意大利,苗苗等人登上了飞往苏格兰城市苏堡的航班,他们即将就读的苏爱大学就在苏堡城内。
分手时老江悄悄问苗苗,“小江,你到底是狼还是羊?”
她反问:“你说呢?你又是什么?”
“我感觉你是个狼,人小鬼大,在你面前,我算个羊。”
苗苗笑了,“那好,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面,我就泡你,把你这个色羊拿下,色狼就要有色狼的本色。”
从巴黎到苏堡飞行耗时不多,与第一阶段的飞行根本无法相比,还不到两个小时。
当苗苗懒洋洋地走出飞机时,不禁感慨万分,中国学子历时十多个小时,转战法兰西忍受法国佬的白眼之后,最后空降到大英帝国的本土,十九世纪,英国人带着鸦片从海上去了中国,今天,中国的孩子带着学费从空中来到英国,感觉横竖都是中国人吃亏了,人家要么就向中国出口鸦片,要么就向中国出口教育,一百多年过去了,怎么中国人还是只有掏钱的份?看人家小日本,当初没什么可出口的,不是还往婆罗洲出口女人?
第一次国际旅行让苗苗对国家这个概念有了实实在在的理解和认识,她意识到,从巴黎被刁难那一刻起,,爱国不再是一个空洞的口号,一个鼓噪的词汇,而是一个发自内心的想法,也是表达内心想法的冲动**,更是把想法变成现实的愿望。
英国人的绅士风度果然名不虚传,苗苗等人受到的礼遇与在法国的遭遇相比,有天壤之别。
其实英国也有很多华人偷渡者,可为什么英国人能够彬彬有礼呢?从思维方式上看,英国要比法国成熟许多,至少英国人不像法国人那样以偏概全。
晚饭之前,苗苗一行十人终于有了安身之处,住进了学校安排好的home stay,那是给留学生短期提供食宿的普通英国家庭。
苗苗、刺猬、少爷、蔡凤和一个叫毕浒的男生住在一家,三个女生和俩男生各住一间卧室。
苗苗十分困倦,见到床就更困了,迷迷糊糊地坚持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熬到了晚餐开饭时间。
晚饭是标准的英国家庭西餐,苗苗边吃边皱眉头,难吃极了。房东见她吃饭时难看的表情,安慰着:“English people also love Chinese food, but it is very expensive in England, Chinese are lucky to enjoy that food everyday which people all round the world love.”(英国人也喜欢吃中餐,可在英国吃中餐太贵,中国人幸福,能天天吃着世界人民都喜爱的中餐。)
这话听来受用,但仍然无法让苗苗消受那难以下咽的晚餐。
苗苗干脆离开餐桌,去给爸爸妈妈和东方打电话报平安,此刻国内已经时过子夜,但他们肯定都在等着她的消息。
她先拨通了东方的电话,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喂,你好”。
从声音上判断,他没睡,苗苗长话短说:“瓜瓜,亲爱的,我到啦。”
“哦,那好,放心了。”
她开始撒娇:“亲爱的,想我么?我可想死你了!”
“那当然,这还用说?”
看来东方此刻不方便,总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估计他老婆就在旁边。
苗苗只好结束:“亲爱的,这是国际长途,不多说了,爱你,再见。”
他回答还是那么简单:“Me too(我也是),再见。”
随后她往家里拨通了电话,耳机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是苗苗么?到了么?顺利么?”
“到了,一切顺利,放心吧。”
“那好,国际长途太贵,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多说了。”妈妈倒是不黏糊。
苗苗也没什么想多说的,“好,我挂了,你和爸爸多保重,再见。”
放下电话,苗苗想,爸爸妈妈和东方,现在已经仅仅是个概念了,不再是实实在在的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亲人和爱人,当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变成了一个抽象的概念之后,是不是就仅仅成为了生命中的一个象征符号呢?对这些概念和符号来讲,还有哪些责任和义务?
苗苗觉得这个问题可要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