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0章 传说中的西角楼

第10章 传说中的西角楼


邪少兵王 爱在复婚后 大逍遥 网游之异生星皇 冷兵孤独骑 重装魔 风月大宋 X处首席特工皇妃 钢铁皇朝 龙族之漆黑的绝望

第10章 传说中的西角楼

第10章 传说中的西角楼

莫非只是路过?

可怎么看,怎么像是自西角楼出来。

晋阳侯府有秘密,凌波哥亦有秘密。

梁宜贞本觉得自己借尸还魂已是了不得的秘密,现下看来,她的故事一文不值。

好不容易熬到深夜,灯火幽微,外屋的穗穗睡得死沉。

梁宜贞胸有成竹地一笑,打个空手,轻装上阵。

到了夜里,西角楼的守卫更多了。一个个手持重兵器,来回巡逻,丝毫缝隙也不留。

梁宜贞蹙眉,地宫的守卫都不会动,她哪里会对付活人?

对,活人会动啊!

她摸出一枚闷弹,丢向另一头。这东西动静不大,几乎无声,却能使草丛微动。从前她用这个吓唬盗墓贼。

眼前的侍卫机警,动静太大必知是调虎离山之计,偏要这样的小动静才好。

果然!

闷弹一炸,侍卫们相互使眼色,去了几人。

梁宜贞立在月色阴暗处,将裙带一抛,缠紧楼中大树。嗖地一声便上去,似鸟飞过。

“天上似有动静。”一侍卫忽仰头。

梁宜贞一惊,忙取出鸟哨吹了口。

另一侍卫笑笑:

“春来多禽鸟,兄弟你草木皆兵了。”

梁宜贞舒口气。

她俯瞰一回,才跳下树来。此处十分空荡,每扇门都挂了锁。几进院落更是重重大锁。

梁宜贞抬手掂了掂:

“这也能叫锁?”

她拔下头上金簪,对准锁眼。刚要插进,却一个激灵,蓦地顿住。

不对!

旁边分明是些空屋子,为何也要落锁?

莫非……是连环机关锁!

梁宜贞猛收回手,吓得一身冷汗。还好,还好犹豫了一下。

这种机关,她在大墓中也见过。

对于有经验的下墓者,单开每一个锁都很容易。只是这些锁相互关联,一环扣一环,开锁顺序、方式丝毫不敢错。

一旦触发机关,羽箭、飞镖、瘴气……怕什么来什么。

而眼前的锁阵,只怕能引来门外的侍卫。

梁宜贞心有余悸,却越发好奇。这个晋阳侯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果真跟原主的死有关?

她沉下心一一看来,那些锁并非完全相同。

有的刻有雕花,是八卦纹样,下锁之后需重新排列。有的没有雕花,位置却成五行之势,需对应材质的钥匙方能开。

好精巧!

梁宜贞也算见过世面,却不由得感慨。

她再不耽搁,仔细查验一圈,又抬头观月色,已然辨出八卦方位。

其实,春夜的月色很美啊!墙外槐花拥着琉璃瓦,映衬月光清润。

可自打跟随父亲下墓,就再没赏月的心境。每每抬头,脑中想到的都是星斗风水。当真少了许多乐趣。

本当重生于侯府,能过些风花雪月的日子,眼下看来却不能够了。

梁宜贞叹口气,三下五除二便将八卦锁重新排好。

至于五行锁……她开始盘算随身之物。

金、木、水、土都容易,金簪、树枝、形态似冰的琉璃耳坠、白瓷土烧成的耳挖子。

可火……

火锁最麻烦,需融掉第一层锁芯才能开。从前下墓是用烧红的细火钳,眼下哪里有?

梁宜贞四下张望,忽见梁上排排灯笼。因着无人往来,故而不曾点亮。

她忙从中取了支蜡烛,拿金簪割下一方细蜡条,再将金簪插入其中,又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燃。

蜡烛融化快,梁宜贞聚精会神,快燃到尽头时终于开了锁。不察觉间,竟是一头的汗。

活人太能折腾了!

一时八卦归位,五行重列,重重院门缓缓打开。

梁宜贞小心翼翼地探头。奇怪,里面似乎没有机关了!

转念一想,倒也合理。

五行八卦锁本就难解,前朝多少人死在这上。真正的破解之法,也是她与爹近几年研习所得。

百余年前的晋阳侯府自然觉得万无一失,不承想遇着梁宜贞!

她吐了口气,四下看来,唯有最里一间屋子亮着灯火。窗间映出一个侧影,隐约传来呜咽之声。

漆黑的夜,在空荡荡的院落回响。

梁宜贞打个寒颤。

这人便是传说中的疯子吗?侧影看上去倒挺斯文的。

她轻手轻脚上前,蹲在窗下,在窗间戳个洞。

探身瞧去,吓!猛摔个四脚朝天!

一只猩红的眼也正瞧着她!

不及反应,那人一把推门而出,发疯似的在庭院绕着圈狂奔。

梁宜贞一把揪紧心。

楼外的侍卫倒无甚动静,似乎习以为常。

那疯子发髻规整,穿戴也体面,像是才梳洗过。他又开始狂笑,夜里狂奔,根本看不清脸。

梁宜贞手脚并用缩在朱红大柱之后,不敢出声。

活人真可怕!

她垂眸缓了缓,再抬头时,疯子已然不知所踪。四下空荡荡,阴森森。

人呢?

梁宜贞惊诧。刚一回身,那疯子正悄无声息蹲在自己身后,直盯着她。

她一瞬瞪大眼。

太怕,故而叫不出声。

他……不仅是个疯子。

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毁了容的疯子!

那张……勉强称作脸的东西,五官扭曲,腐肉揪作一团。

这是地狱来的人!

梁宜贞强捂住嘴,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疯子又凑近一分,半眯半睁的眼,竟……似有泪光?

一定是眼花了!

梁宜贞紧贴朱红大柱,甩了甩头。

下一刻,疯子却笑起来,低沉又阴森:

“嘿嘿……那药好吃么?你母亲死了!你母亲也死了!我们都死了,冤枉啊冤枉啊!”

笑着笑着,又一番呜咽。疯子似乎很灵活,一转身又回到屋中紧闭房门。猩红的眼还自窗中向外看。

梁宜贞的冷汗浸透衣衫,嘴唇也发白。

太可怕了!

直到出了西角楼,她依旧双腿发软。但可以确定,百日醉就是疯子给的。而他提到懿德公主的死,似乎也另有蹊跷。

梁宜贞脑中一闪,忽想起在棺中听到过一个女人的声音。当时听不懂,如今联想起来,莫非,懿德公主并非自尽?

而是,谋杀!

她猛一个寒颤。杀害懿德公主的凶手潜藏府中,自己为其遗孤,岂非危险重重?

原主诈死,莫非是为了避祸?

梁宜贞心下发毛,越发加快脚步。冷不丁撞上一人。

那人踉跄几步,回头道:

“不长眼啊!”

竟是梁宜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