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掐死悲伤痛却更深_这是一幅怎样的水墨 (二百一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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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掐死悲伤痛却更深_这是一幅怎样的水墨 (二百一十三)
医院里,病房中,孤单落寞的尘爸,落泪纷纷的尘妈,门口窃窃私语的过客,一起纠结的护士,这是一幅怎样的水墨?卷中之人都是情深、画中之人都述说的哀伤,卷尾都是泪水打湿的斑驳,落款处尽是生的无奈、死的呐喊。
惧怕什么呢?死又何足挂齿?只可惜死也不能解决一切的纷扰与纠结,那还有什么值得回味值得留恋?没有留恋没有欢乐的人生活着如行尸走肉,却也万般无奈的活着,死还是不死已经不是个问题了,眼前最重要的不是生与死而是那个主角已经变的疯癫。
如果说疯了就能忘记一切烦恼,那么分裂的人真又是幸福的不是么?疯吧,疯了就能忘记痛苦,疯了就能忘记屈辱,老天您还真的让人啼笑皆非啊!骂你怕遭天谴,不骂!您老人家还真的不怕挨劈,竟然不管人家死活就给整疯了,膜拜您吧!天爷爷。
先一步赶到医院的刘辉,被眼前的一幕差点给击倒。这什么场景啊!一向山一样的尘爸,此刻仿佛瞬间老去,原本保养很好的面庞此刻堆满了交错的皱纹,每一根皱纹都深刻着对孩子的殷切希望,演变成一道道心的伤疤刻画在脸上,写满了心碎与无边的恐慌,却还要苦忍、不敢表于行又该是怎样的痛嵌入骨?
“老天爷您老看见了没啊?”刘辉悲愤的在心里嘶吼一声,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
“叔?喝点水吧。”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尘爸,接了杯水递过去。
“……”尘爸毫无反应,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个地方。
“刘辉来了啊?”
停止哭泣的尘妈打了个招呼,又陷入恐慌当中,因为闺女出去几个小时却没有任何消息回头,心都要操碎了,坏事还是一桩一桩没断过,是上辈子欠的债所以要今生来还么?这是什么债?要还的这样惨烈?
“婶?你还好么?躺着休息么?”刘辉将给尘爸的水递给尘妈心疼的说。
“没事。经过那晚的情景我已经撑得住了,只是怕老艾撑不住,我怕了!刘辉,他血压高而且刚做完手术,医生刚才说的很吓人。”
尘妈忽然抓住刘辉的手,这个自己养育了近二十年的孩子,如今真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求他准是没错的。
“刘辉!你帮我把艾尘找回来啊,你知道她跑了吧?不然你怎么一句都没问呢?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么?我的孩子啊,。你帮我找回来啊,帮我找回来!婶给你跪下了,孩子啊!”
尘妈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说着真的就站起一张被泪水模糊的脸上都是惶恐,是怕艾尘这一疯狂的跑出去指不定出什么事情了,穿着单薄的她能经受寒风的侵袭么?这一切怎么能让孩子的母亲安心坐着?
“婶,别这样啊,刘辉怎么受得起您老的这一拜?艾尘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能不伤心呢?您养育了我我又怎么能忘却?我一定帮你找回艾尘,真的!”刘辉拦住情绪激动的尘妈,抱住她哭了起来。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怎能让娘的心头肉一直在外流浪?看似神智已经不清楚了,这只穿着睡衣跑出去该怎么活?没有钱肚子饿了要怎么办?可怜的孩子啊,你究竟跑哪里去了啊?
“啊……”尘妈忽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刘辉紧紧抱住哀鸣的尘妈,抱住这个养育了自己教育自己做人的伟大母亲,从未如此惊慌失措的温婉母亲,此刻该是多么无助多么悲伤、才会选择用撕裂人心的喊叫来发泄郁结在心的伤?
“婶啊别喊了,别再喊了啊!您老忍着点忍着点,别说我残忍别说我心狠,我担心叔他老人家受不起了啊,再也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啊!呜呜呜……老天,您瞎了吗?看看看看啊,要我们全家都死了您才会停止无休止的折磨吗?”
刘辉抱住尘妈的脑袋不住念叨不住哭泣,男儿有泪也要弹!哭吧,大声哭出来生活才能继续,可悲可叹的一家人。
“姨母!你怎么了姨母?姨父?姨父?”扬晴的声音撞开人群天使般落入凡尘。
“晴丫头你来了啊?你帮我找到艾尘了没啊?找到了吧?田武田武呢?”
尘妈欣喜的转而抓住扬晴的手晃晃,跟着看见进来的唐宇一脸的衰败,接着是两眼通红的田武,尘妈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嗵一声跌入深谷,挣扎几下便偃旗息鼓,整个人也萎顿不已,一屁股坐地上了,大颗粒的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一地,看的人只感觉神经快要崩溃,就快撑不下去了,这样的颓败人生究竟还要承受多久?
“天啊!他爸你说句话你说句话,求你跟我说句话,好么?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没事,成么?他爸?”
望着默不作声的几个年轻人,尘妈忽然温和的站起身,走到老伴儿的身边,漾满柔情的双眼传递着爱意传递的心伤,传递着彼此间不能失去的信念,轻轻拍尘爸的后背,柔声轻说:“只要你跟我说一句话,好么?我好害怕,老了不该这样矫情,可是我真的害怕啊!你跟我说一句话好么?他爸?老艾?”
“嗯。”尘爸的嘴巴轻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他爸,我们上辈子必定有一人做了坏事不是么?为什么老天惩罚的是我们的孩子?老天爷竟是这样残忍,你告诉我你没事……好么?”
尘妈的深情款款、落寞悲哀、苦水涟涟,终于将老伴儿空洞的双眼注满了深泉,不断外涌的泪泉顷刻打湿了衣衫,只是谁也不会在乎泪水打湿了谁的衣衫,只在乎泪水死否能够洗涤那些伤痛?
“尘她妈!”一句话,三个字,殇的心,费了毕生的力气,才将深情换做支撑彼此的力量,字字如雷惊天泣地,在尘妈的耳朵里却听见了爱的呼唤,抬手拭泪轻轻掰过老伴儿的脑袋贴在胸前,任幸福的泪水尽情梳洗额前耳后那些伤之彻骨的痛,洗刷皱纹之中深陷的颓废与忧伤,荒凉与惊恐。
刘辉忍不住悲戚不止,如果高大状如牦牛的老爷们儿,如今也如婴儿般泣哭不已,只希望有人能够给予一些温暖,给予一个坚定的拥抱,只是大象受伤了有谁能够背负得起那庞大的身躯?
赖以依靠的大树都结满了霜,还有谁能够将断目遮天的白霜全部拭去?扬晴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吞进肚子,恨不能将满腔的痛、满心的苦楚都碾碎,统统丢给那个彪悍的人生,碰不得揉不烂的殇、要多用力才能完全消化?要多痛苦才能完全将其排出体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