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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终于分裂了_响亮的耳光与呐喊（一百九十一）

“喂？你？”

艾尘握着手机呆呆的不说什么，只是在听。扬晴从她的表情变化感觉到是自己白天见到的那个男人，紧张的注意艾尘的变化。

“那么快想通了？”心里嘀咕着，不敢放过艾尘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你喝酒了？怎么感觉你说话舌头都打卷？”艾尘皱眉对着扬晴点点头，歉意的点头。

“啊？喝多了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想好再打。”艾尘有点不开心的挂了电话，对扬晴抱歉的笑笑：“是他！我都没听见他说什么，好像喝很多酒，哩哩啦啦的不知道说什么，烦！”

艾尘的样子让扬晴感觉有点担心，这丫头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做别人的老婆了？那语气，那烦恼，还有接电话的样子······想到这里扬晴打了个寒战，是啊！换了谁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丫头一定的疯了！对的，疯了！

“阿姐？想什么呢？”艾尘喊她姐的时候都是认真的时候，或者开心异常的时候。这让扬晴有点晕，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决定。敷衍的嗯了一声，眼睛却瞄往别的地方。

“喂！我在这里”艾尘好不容易才把扬晴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

“怎么了啊？我说错什么了么？没吧？你怎么不理我呢？”艾尘郁闷的望着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女生，阳光、快乐，没有心机，现在怎么爱理不理的呢？心里慌乱起来。失去的太多，总是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失去什么，所以紧张的要命。

“阿姐？想什么呢？快说话啊！我生气了啊？”

“不理我算了，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傻，怎么会相信有人不在意呢？我好傻。”艾尘突然感觉心里一阵疼，嘴巴上也开始胡诌了，根本没有看见扬晴一张脸已经气绿了。

“如果嫌弃我，那都不要理我好了，让我一个人疼死算了，对！死了就真的没有牵挂，不会感到心痛了······”

艾尘的嘴巴一直不停的在叨咕着，或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宣泄吧！只是场合不对。扬晴的心因为疼已经严重收缩到一起，那些蜷缩在一起的细胞，用力的捂着耳朵，拼命的要摆脱艾尘的话语，那些让人心悲凉无比的语言伤的人好疼！

扬晴只觉得自己的心强烈收缩到最后又不可抑制的剧烈膨胀，那些痛从胸口涌出，直气的浑身发抖，强忍着泪水用尽力气给了艾尘一个大耳光！是的，一个好响亮的耳光。艾尘的小脸立刻火辣辣的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印在左边脸上，嘲弄着呼吸急促的扬晴，扬晴扔下呆若木鸡的艾尘跑了······

梦？是梦！一定是！艾尘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小声嘀咕着，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滴进了心里。

扑哧扑哧的泪滴颗颗落在心尖，却如烙铁般焦灼，钻骨之痛！吧唧吧唧嘴巴，又觉好咸！刺心之苦！

“是什么让我的心那么痛？”

坐到镜子前，艾尘摸着脸上暴起的几根红色的指印，竟然不觉得脸蛋有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心剧烈的跳动，快要蹦出胸膛般疯狂的跳动！全身滚烫，火一般的灼热让思想极度跳跃式运动着，这时候似乎已经冷静不下来。

“是你么？阿姐？为什么？是梦么？一定是！对么？”

“可是为什么我还能强烈的感觉到心痛？”

“不是梦？可是为什么一切又感觉那么不真实？”

“为什么？你给我那么多欢乐的回忆却要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让我感觉心痛？”

“我让你心疼了么？可是我的心都碎了！呵呵，碎了的心掉落后被风吹散，不知道哪一瓣能留在你的心头？或许都没有，因为我是这样的残破了，对么？哈哈哈！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我怎能配得上那厚重的友谊？配不上对么？配不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啊？老天爷！我恨你！”

“本不该如此不堪！本不该如此荒唐！偏生就变成这样戏剧而好笑舞台戏。老天！我是那逗乐的小丑么？我不是！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让我死不了，好不了的活着？为什么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我的心早已不在，我的身体已经是我内心的屈辱，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哈哈！没有了都没有了……”

“我是一具空空的躯壳，不要、不想，我什么都不要，你还我个干净的身体啊！如果你不能为什么你不让我死了？没有天灾，没有人祸，我没有理由结束自己的生命，父母的养育之恩我拿什么来还？哈哈哈！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是！我就是这样白痴这样假装纯真！”

“我恨我自己的无知，幼稚。呵呵，突然感觉自己很虚伪！如果真的悲哀找什么理由？我是那样的心疼，那样的心伤，偏生不能找任何理由伤了我那善良的父母！我的面具要戴到何时才能解脱？好累！太累了！”

“老天爷！您老只轻轻的看一下，就浅浅瞄一眼，好么？我求您老了！啊？看看我吧！看看我生不如死的鬼样子，请您告诉我的生活我的人生还有没有继续的理由？您老哪怕是哼一声，小女也当惊雷震天膜拜啊！求您明示，求您明示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我这般狼狈，猪狗不如的活着？”

“你看，你看见了没啊？我的挚爱心伤无比，我的阿姐啊！那是我的阿姐，刚刚给了我一个大巴掌，哈哈哈！好大好大的巴掌，虽然我知道她无心，可是我也伤透了，伤透了！”

艾尘发疯似的说着，对着镜子数落自己的无知，痛恨老天的不公！

呵呵，不是。她不是这样的孩子，只是太看重这次伤透灵魂的屈辱事件，跟刚子的爱情凋落后艰难走出那段阴霾，随后又掉进这幽黑的深谷，暗无天日的谷底每日上演着灵魂与身体的恶斗，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早已颓废落寞的灵魂，相互责骂，相互折磨，成天与自己作战、与亲人周旋、大脑已经不太清晰了。

话说好好的大男人经历事情太多都会郁闷伤心甚至走上极端的路，何况艾尘这样一个纤小的女孩子？从小就喜欢那空旷悠远的古典乐曲，喜欢那低沉缓慢的诉说，喜欢那灵魂与心的碰撞，干净通透的思想揉不进半点杂质，呵呵！怎能允许那样的伤害？怎能容忍那样疯狂而搞笑的轻易失去自己的圣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