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五十七、何处是尽头【1】

五十七、何处是尽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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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何处是尽头【1】

雨还在下。

秋雨惆怅地落着。沥沥的水滴上还残存着冰冷的气息,落地声干脆且略带悲凉,满园的**湿湿地寂落着,许多残碎的花瓣被冰冷的雨滴拍散到地面,慢慢在泥水中腐败成泥。空气中酝酿着一股潮湿的暗香,悄悄地弥散开来。

但凡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见此情此景大抵都会感到一点哀愁吧,甚至能兴赋一曲,舞文弄墨一番。

然而降臣不会,他不伤感,并不是因为他不懂文墨,也不是因为他不懂哀愁。他不伤感,因为他醉了。

一个男子在冷雨中前行,酒精使他的步伐左右摇摆不定,他头顶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纠结的饿长发和**的眼神。他披一件蓑衣,那蓑衣本不厚,但当住着秋天并不稠密的余地还是绰绰有余,但蓑衣却无法挡下雨水的寒意和秋风,他蓑衣下的衣服也还是太单薄了,掠身而过的冷风也会让他感到一层凉意。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只有两样东西:一是他挂在胸前的那条银饰,还有一样,就是他用右手捏着扛在肩膀上的——

一把剑!

一把属于侠客的剑。三尺长剑,简单的木柄木鞘,不带任何修饰,这样的剑才是下侠客的剑,那些雕花镶宝石的剑是供贵族们在宴会上炫耀的。主有这样朴实无华的剑,才能配的上与侠客游天下,走四方。虽然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晃,但他捏剑的手却从来没松过。他不愿也不能松开手,毕竟这把剑是他的全部了。

降臣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用不清晰的声音高声地唱着:“古来圣贤皆寂寞,为有饮者留其名……”

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秋给人的印象大抵是那种干爽的金黄。

当然也有不尽然的时候,比如说此刻,落着冷凝的秋雨,颜色却应该是一种较阴暗潮湿的黄,粘稠般的橙。

而降臣孤独的身影,已经融入了背景色里。

他停在路边的一座供奉二郎神的庙宇,年代久远切失修,已经残破不堪,但这座庙宇供降臣躲风避雨还是足够了。他拖下蓑衣取下斗笠,这才露出他的脸。

那是一张消瘦苍白的面容,头发凌乱纠结,他的脸上长满了刺儿状的胡子,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突然,他笑了。那一笑,更让人感到沧桑。

笑?笑。然后他慢慢地拔出剑,剑泛冷光,这是一把杀人的良剑。

杀人?杀人。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拔剑。

可是,人在哪里?在庙里。降臣的左腿向后挪了半步,右手紧捏着长剑,静静地审视着这庙里的动静,从他刚踏进庙时,他就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有杀气定然有人,而且是想取他性命的人。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想取他的性命?因为他知道的太多,所以“天机阁”的人不会放过他。“天机阁”?是的,天机阁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之一,要维持它的神秘,就必须不顾一切地守住它的秘密。降臣会泻出他的们的秘密?不会!但天机阁的人不放心,对这个曾是天机阁最强的杀手——降臣的突然退帮,他们不放心,因为这人知道的太多。

降臣的剑突然动了一下,那一动,快若惊鸿,又似霞光乍现,剑尖带着白光,涌入那片虚空之中。

可是敌人在哪里呢?没有敌人,他这一剑又是刺向谁?哪里又是他的目标?

降臣这一剑没有目标,亦不在伤人。这一剑在于逼迫他

的敌人,巨大的杀气自那剑尖扩散开来,无孔不入充满了整个庙宇。那杀气霸道如烈火,浓如烈酒,要对一个莫须有的敌人爆发出如此的杀机,几乎不可能。但降臣做到了,曾是江湖中最恐怖杀手的他,死于他剑下之人,至少有上百人,其中自然也不少的绝顶高手,但降臣从未失过手。这就得归功于他的技巧与经验了,这虚张声势的一剑,可以让这庙宇中隐藏的敌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他们觉得这一剑是正对他们刺去的。那么,他们就不得不动,只听他们一动,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降臣眼中。

的确有人动了,二郎神雕像的皮肤寸寸龟裂,手中的长枪逆转,一纵身影从雕像中破壳而出,捏着原先二郎神手中的长枪,立在降臣眼前一丈处。这个距离,是最适合用枪的距离。那持枪之人一身黑衣,星目剑眉,头发整齐地被他束在脑后。

“小范……”降臣一愣,“我料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但我想不到来者竟是你……”到最后他语气低沉,竟再也说不下去。

“我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小范苦笑,“从进天机阁开始,我们就在一起,同生共死,你也救过我无数次,三年前刺杀刘员外的时候,你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些我都记得,但我也想不到,今天挡住你的会是我。

“原来你都记得“降臣冷笑道。

“跟我回去,你还是那个足于让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好么?”小范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回去?我找不到回去的理由!”降臣用他来执剑的左手摸了摸胸前的银链,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况且我答应过小月,不再做杀手了。”

“仅仅是为了那女人……”小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