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不想破坏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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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五章 不想破坏的破坏
静下心来的阮萧也许都会被自己吓到，他相信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靠自己的争取来得到，唯独对爱情不这么想，或者说他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已经腾不出空间去打理自己的感情生活。
也许他活着的这么多年，经历过的最美的意外就是遇见了白雯雯，多年以后他一定会感激生命里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颠覆了他原本价值观的同时也改变了他人生的航向。
韩笑笑一直不确信自己对赫连晟的感情究竟停在哪一个层面上，她自己也不敢去验证，因为害怕得到的结果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的。
可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现实总会逼着你去承受，韩笑笑不得不接受内心深处对于赫连晟不仅仅是上司那样单纯的情感，源于一个消息在整个赫连氏大楼内的蔓延。
南若灵就要回来了，去英国留学半年之后的南若灵终于要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还活泼无脑的韩笑笑瞬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心情没有由来地变得异常沉重。
那个传说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终于要回来了吗？她心中暗想，明知道就算拥有一眼的面容，她在赫连晟的眼中还只是连一个替代品都不如，与赫连企业总经理的未婚妻拥有一模一样的脸，不仅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荣誉感，反而让她觉得沮丧。
韩笑笑抱着一沓文件放在赫连晟的办公桌，他一如既往地埋头工作，甚至根本就不抬眼看一下对方，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韩笑笑过于沮丧的心情。
“替我把明天的工作全部推掉，我有事情。”赫连晟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好的。”韩笑笑在爽快应下之于还是忍不住吞吐道：“总经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明知道这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明知道这样多嘴的问一句只能暴露自己的格外关心，可是不能管住自己内心的韩笑笑还是忍不住问道：“听说南小姐要回国了？”
赫连晟手中的动作微微停滞，但很快又流畅起来，他回答的很坦然。“嗯，明天早上的飞机，我要去接她。”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两个拥有一样外表的女人，一个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另一个只是一个小小助理，肚子里却怀了他的种子。
韩笑笑知道自己不敢奢求什么，可还是在他坦然和淡漠中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直到对方抬头以一种不解地眼神看着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坦然一笑之后爽朗道：“放心好了，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夕阳如同被割碎的华美衣袍，零碎的都是她的残忍和不安。
韩笑笑从没想过要去破坏赫连晟和南宫灵之间的爱情，无论他们的爱有几分，她都不愿让自己做一个抢夺别人未婚夫的坏女人。
怀着赫连晟的孩子已经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是她的主导，她没有想过要和赫连晟有那样的一夜，也没有想过会怀上他的孩子。
可是当这一切到来的时候，默默忍受的却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她很尽职地为赫连晟推掉了第二天的所有工作，原本安排在上午有一场与花氏集团的会议，由于花氏的实力不容小觑，想推掉这场会议并不简单，正当韩笑笑为难之际却传来南止然出面推掉了这场会议的消息。
韩笑笑嘴角牵扯的笑容不乏感激，更多的却是艳羡，南若灵回来，整个赫连家族都要为她的荣归添上一笔，她真是个幸福的女人。
韩笑笑虽然心中各种滋味，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赫连晟和南若灵之间天经地义的爱情抱过任何别的情绪，她不是一味自私的女人，也不懂可能为了自己爱而不得的东西偶尔也需要耍一些小手段这样的道理。
韩笑笑轻抚小腹，笑容清浅，一阵失落自心间划过，却没有任何的抱怨。南若灵如果回来了，她是不是就应该离开了？
傍晚零星的夕阳落在窗前的办公桌上，偌大的公司大楼难得静如死灰，所有人都提包离开，韩笑笑却坐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赫连晟走之前安排下来的任务。
小腹传来一丝淡淡的痛楚，她并没太过在意，而是拿起手机给白雯雯发去一条信息，现在的白雯雯比谁都还要注重韩笑笑的饮食和作息，如果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今晚要加班，她是绝对会跳脚的。
长叹一口气，那边白雯雯的夺命电话就打了过来，韩笑笑有一时的晃神，思索了半晌之后还是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白雯雯说清楚她现在的心情。
其实更多地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而已，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开始变得脱离轨迹，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死丫头，你搞什么鬼啊？赶快给我回来！”叮咚一声，白雯雯的简讯传来。
韩笑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随后淡淡回复。“赫连晟明天有事不能在公司，所以有些文件我要加班弄好。”
不等那边白雯雯再说什么，她便直接按下关机键。韩笑笑心中很清楚她和白雯雯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关心。
可是前所未有地，她感觉到白雯雯那样的关系带给她的压力和窒息感。有时候只是想要一个人待着那么简单，暂时找一个可以规避一切烦恼的角落，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包括身边最亲近的人。
所以韩笑笑明媚开朗的外表下其实藏着怎样一颗细腻瘦小的心，她自己都不能说明白，事情不走到那一步，就不能了解真正的自己。
赫连晟交代的任务并不重，毕竟连累下属加班不是他的作风，而且从国外学习了一系列先进思想的赫连晟一向都提倡按时按点上下班，只是这么一点简单的工作却让韩笑笑在公司待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微微亮，经过一夜思想斗争的韩笑笑才浅浅睡了过去，甚至忘了自己一直没有开手机。
赫连晟大清早推开韩笑笑办公室门的时候，她才从睡梦中猛然惊醒，初升的日光下，她睁开惺忪睡眼看着面前这个眉目清晰的男人，心中一阵苦笑，就连在睡梦中都没有办法摆脱的男人，现在却可能正和他心中的妻子缠绵暧昧着。
只觉得一阵头痛，于是又继续埋下脑袋，腹中连续一夜的阵痛此刻也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韩笑笑！”赫连晟看着韩笑笑抬头睁眼之后又昏沉沉睡过去的样子，心中不禁冒出一阵无名怒火，于是厉声道：“韩笑笑，快点给我起来！”
心中一个激灵，韩笑笑蹭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尽快腹中的微微胀痛让她的动作没有那么连贯，但还是很快清醒了过来，也意识到此刻站在面前的是活生生的赫连晟，而不是梦里的影像。
“总经理，你怎么来了？”韩笑笑尴尬地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之后瞥着眼睛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可是此刻能见到赫连晟竟然让她的心情莫名其妙晴朗了一些。
“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机？”赫连晟并不回答，而是一脸质问的语气。
韩笑笑这才想起来昨晚为了躲避白雯雯的狂轰滥炸而关掉了手机，于是脸上瞬间漾起一阵闯了大祸的愧疚感，吞吞吐吐道：“对不起，总经理，我昨晚加班，手机没电了竟然也没注意到。”
韩笑笑怎么说从小也算是聪明伶俐的优等生，她当然不会坦诚手机是自己关掉的，因为没电这样的客观因素而犯下错误，多多少少还有被原谅的成分。
“昨晚加班？”赫连晟眉头轻轻褶皱成川，又重新问道：“你昨晚没有回去？”
韩笑笑不以为意，在她的印象中加班并不是什么需要斟酌的大事，想着赫连晟急匆匆赶到公司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正好自己的手机又打不通，为了获取同情分，就立刻点头。
“正好前几天有个案子还有点问题，做完总经理交代的任务之后便把案子也改了改，没想到就晚了。”韩笑笑言辞恳切。“所以手机关机了也不知道。”
赫连晟原本皱紧的眉头此刻轻轻舒展开来，韩笑笑虽然不能察觉，但是他的眼中确实已经衔了几分抱歉。
赫连晟向来都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从来也没有因为私人的事情耽误过自己的工作，这也是第一次因为南若灵而抛下手头的事情，因为他也是在她回来的前一天才收到消息，根本没有时间安排自己的工作时间。
只是从小到大，在别人天经地义的态度里，他早就默默地将南若灵规划为对自己最重要的女人，在她离开的这半年时间里，他确实也是饱尝了对她的思念，甚至因此而犯下了一些难以挽回的错误。
“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气氛尴尬的一会，赫连晟语气坚定道。
“不用了，不用了！”惊讶之余，韩笑笑连连摆手。“不过是加一夜班，没有关系的。”
赫连晟的脸色并没有变得好看起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韩笑笑也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冷漠的样子。“我说话不重复第三遍，马上收拾东西回去睡觉，如果你怕被扣工资，那就下午再过来上班。”
韩笑笑用余光悄悄看着面前这个神色严肃的男人，明明是应该让人感觉到温暖的话，从赫连晟的口中说出来，却满满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觉得可怕。
韩笑笑站起身子，面前的景象微微晃了晃，她苍白的脸颊上漾起一阵官方的微笑。“知道了，总经理，我马上回去。”
韩笑笑一边应着，一边已经在收拾东西，她把赫连晟昨天交代她的资料整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之后就拖沓着步子下楼了。
看着她无力的步伐，心中似有一道裂痕在隐隐胀痛。
赫连晟轻叹一口气，拿完资料便准备下楼，自昨晚回家开始，母亲就一直在他耳边唠叨着南若灵回来的事情，他想自己若是再耽误一点点，她又得打电话来唠叨了。
赫连晟的确发现了韩笑笑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却没有料到在公司大楼的路边会看到晕倒在地的她。
众人将这一方小小区域围的水泄不通，各自私语着，却没有一个真正敢上去帮助的人，韩笑笑只感觉面上的日光刺眼，腹部疼痛愈加明显，她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双手却始终不离开自己的小腹。
赫连晟拨开众人，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韩笑笑之后便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其他，只冲上前去，将她抱起来，又咆哮着催开众人，向着自己的车跑去。
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颗，韩笑笑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不安的神情，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明朗。
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是甜蜜的。
韩笑笑手中还握着自己的手机，画面停留在白雯雯的那个拨号界面上。本来想打电话好好解释一下，却没来得及按下拨号键。
“韩笑笑？”赫连晟一边急匆匆地发动汽车，一边试探性地叫着韩笑笑的名字，车内空调马力十足，后背却濡上一层有一层的冷汗。
赫连晟拉下档位，车子在繁忙的街道上一路穿梭着，心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念头，唯有对面前这个女人的担心而已，所以当赫连尔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那么顺其自然地说出自己不能去机场的话。
“哥？”那边的赫连尔惊讶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你开什么玩笑啊？现在说不去接若灵。”
“我这边有点紧急状况，走不开，你去替我接一下。”赫连晟说话向来不爱用商量的语气，因为这么多年的领导地位已经让他习惯了吩咐别人。
“你有什么紧急状况比去接若灵还要重要的啊？”赫连尔一向性格温顺可亲，此刻的语气听起来却不那么和善。“是不是那个……”
“拜托你了，等我这边处理完了就赶过去！”赫连晟并不给对方质疑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韩笑笑的手机此刻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赫连晟看着手机震动的界面和满格的电量，迟疑片刻之后还是接起电话。
“韩笑笑！你竟然敢关机？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快给我滚回来！”赫连晟听着电话那边一阵粗狂的女声。
眉头紧紧皱起，并不多说，只道：“韩笑笑晕倒了。”
那边的世界瞬间就像是崩塌了一般。
自花恒去世之后，年纪轻轻的花微便一个人继承下了整个花氏，当初不过年仅二十的花微还正是小女生懵懂的青春时期，而她却不得不在整个董事会期待的目光中一点一点把自己打造的水火不侵。
每个人生来负有的使命便不同，花微从来没有想过要抱怨什么，只是默默承受应该属于她的责任，花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别人看起来的光鲜亮丽，却看不到花微美丽的华裳下遍体鳞伤的身体。
花微自小便跟在花恒身边长大，她所有的价值观念和行事风格全都毫无保留地承袭了爷爷的姿态，下决心得到的东西，会不计代价地去争取。
这也许是她能和阮萧如此契合的原因之一。
二十五岁的花微早就已经褪去了所有小女生的特点，一举一动呈现出的都是颇有威严的领导姿态，原本意见颇多的董事会也在花微一次又一次的雷厉风行下渐渐平息了反对的声音。
她轻轻摩挲着面前爷爷的照片，目光平静却凌厉。
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花微轻轻搁下手中的照片，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才重
新坐直了身子，冷冷道：“进来。”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手拿一沓文件推门而进，花微见他躲躲闪闪的眼神便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不由得严厉了语气问道：“怎么了？”
“总经理。”对方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到花微的面前，轻言道：“刚刚赫连集团打电话来通知说原本安排在今天下午的会议，赫连总经理恐怕没有办法准时赴约了，所以希望能把时间往后顺延。”
一向行事都注重节奏的花微最不耐烦的就是那个随意推脱的人，更何况对方竟然是赫连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原本说好的会议凭他一句话就轻易往后顺延了。
花微的表现也果然不负面前助理的期待，只见她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他赫连晟想要顺延就能顺延吗？以为我花微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人？”
对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双腿在止不住的发颤，面上却还要尽量地保持平静，等待着对方的发落。
“马上打电话过去，如果赫连晟今天下午不能到场的话，合作案就不用再谈了。”花微知道赫连晟的打算，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一次的合作案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恐怕说什么顺延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找出的借口。
花微知道合作案不能谈下去损失的主要是花氏集团，但是她却从不认为能成功达到一个目的的道路只有一条，跟在花恒身后的二十年里，她从不知道妥协的意思。
“花微。爷爷还有一个遗憾，这辈子恐怕不能完成了，爷爷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无论如何，一定要收购赫连氏。”
“无论如何，一定要收购赫连氏。”这是花恒在闭眼之前嘱咐花微的最后一件事，她每时每刻都将爷爷的这句话铭记在心，这么多年来几乎成为她不眠不休的唯一动力。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将爷爷的话奉为毕生的使命，只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爷爷死前那即将泯灭的目光中闪耀的一种叫做“野心”的光芒。
花微深切地明白那句“无论如何”的意义，就是采取能够使用的一切手段，她也许不能明白爷爷这么强大意念背后隐藏的故事，但还是下定决定去行使下去。
“是，总经理。”男人在得到花微的指令之后虽然心中颇有疑惑，但是面上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应了下来。
“等一下。”花微在男人退出自己的办公室之前及时叫住了对方。“你说赫连晟以什么理由推脱的？”
男人重新站定了身子，稍微整理一下情绪道：“听秘书部的人说在英国留学半年的南若灵今天回来，是南止然打电话到公司擅自替赫连总经理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南若灵？”花微的目光渗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
对赫连氏进行过细致的调查，这个南若灵曾经也引起过花微的注意，是赫连晟的母亲南止然收养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赫连家，竟然让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和自己同姓，花微猜想这个南若灵在赫连氏的地位一定非同凡响。
听说赫连晟和这个南若灵青梅竹马，两个人早就订婚。
花微浅浅地笑起来，为了一个南若灵你可以推掉这个重要的工作，那就别怪我花微狠心破坏你们一家人团聚了。
花微轻轻勾起手指，示意对方上前来，随后在对方耳边轻言几句，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对方的脸色便很快变得煞白。
“总经理，这么做……”男人面色难看，支支吾吾地又不敢反驳什么。
“你是第一天跟在我花微后面做事吗？”花微皱紧了眉头，脸上尽是不满意的情绪。“照我说的去做，你要是敢泄露出去一个字，我会让你哭着来找我的。”
原本的花微从不知道“威胁”两个字可以收到这么大的成效，曾经的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生，在学校里也会和其他女生一样偷偷看心里喜欢的男生，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高兴半天。
那时候的花微是懵懂而愉快的，因为当初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花氏集团的光环赋予她的是什么。
后来的花恒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做才能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他把自己在商业上积累的经验全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自己最爱的孙女。
后来的花微带着爷爷公司的保镖去学校找到她喜欢上的那个男生，威胁他如果不和自己约会的话就把对方赶出学校，后来对方自然妥协。
两个人每天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看书，那段时间花微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行动带来的成果，只是第二个学期开学，花微就再也没能见过那个男生。
失去了男生的花微却学会了一套别致的生存法则。
看着对方连连点头，花微满意地笑了起来。
在餐厅和赫连尔聊了很长时间，面前的食物却丝毫未动。南若灵没有办法想象赫连尔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在拍偶像剧一样狗血。
在她留学不过半年的时间，就有一个和自己拥有相同相貌的女人占据了赫连晟的生活。
理智的不敢相信却不能掩盖内心深处的默认，南若灵知道赫连尔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从小都会把她守护在手心的赫连尔绝对不会用这样荒唐的玩笑去见证自己措手不及的那一刻。
“你说那个女人叫韩笑笑？”从餐厅出来，南若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双手紧紧攥住安全带，目光却停滞在车前镜里映出的自己，模样稍有扭曲，看起来却依旧是一张精致如画的脸。
要怎么相信，另一个和她毫无瓜葛的女人拥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嗯。”赫连尔示意肯定的答案，见对方半天都沉默不语，于是淡淡地笑起来。“不过那个韩笑笑做事粗鲁大条，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我身边这位美女有气质啦。”
南若灵知道对方是想哄自己开心，所以也很给面子地露出一丝微笑。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各有心思，气氛微微凝结，却不会让人觉得尴尬，赫连尔从不敢轻易向别人表达，南若灵回来他有多么开心。
而南若灵对身边这个男人所有的情感不过钳制于“弟弟”这个奇妙的称呼下，在不经意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也长成了这般帅气阳光的模样，如今的他竟然可以高出自己半个脑，身体宽厚结实。
南若灵向来都很识大体，这一次却因为赫连晟的失约而感到精神恹恹。毕竟自己离开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来刻意对赫连晟的热情冷冷相对，为的就是考验他对自己的感情，本以为他会为了着久别重逢的第一面而推掉所有的工作，可是这样的结局却与原本的期待大相径庭。
心中失落的种子悄悄萌芽，成长的那样不动声色，南若灵面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