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25章 遗产分割案

第225章 遗产分割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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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遗产分割案

说实话,自春中了进士任职后,渐渐发现自己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在这官场里混,但倒还没有想过要离开,因为暂时还没想好可以到那里去,去做什么。

现在皇帝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胁迫自己,押的宝大概就是自己无力反抗,可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自春展颜一笑:“好主意!”

出来自春便向伏婉儿深施一礼:“多谢嫂嫂提醒!”

自春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一等待到合适的机会,自己远走高飞了之。

现在贝磊也成了家了,而且他也做好了择机而走的打算,那这京城里,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人和东西了。

说来自春运气也好,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刑部案件不断,皇帝举行的中秋赏月宴等等宴会,自己均有事参加不了,算是暂时避开了皇帝的骚扰。

谁知紧接着,圣旨又下了,刑部左侍郎自春兼任尚书省左丞,这下连刑部尚书都得高看他一眼。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声不绝于耳,脑袋瓜灵活一点的人终于联想起皇帝的癖好来了,看自春的眼光也增加了更多暧昧的神色在里面:“怪不得自大人任职这么久都还没把娘子接来同住,原来是怕多了个娘子在身边碍事啊。”

自春只觉得好笑,皇帝以为他的这些伎俩就能让自己动心?

感情上的事情是最勉强不来的,要是自己真的喜欢他,那不用什么高官厚禄自己都会跟他,可是,自己实在是不好那一口啊。

说到底,自己心底里还是只有章十十,那个会让自己心痛的女子,只是,不知今生两人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

冬天来了,这里跟楚州不同,要更冷一些。

这天中午时分,自春正待去吃午饭,就听说工部侍郎郎又一暴病而亡的消息,不禁皱起了眉:“这郎又一还死得真是时候啊。他牵连的这个案子正到了关键点,他就死了,接下来办这个案子可就麻烦多了。”

第二天,刑部尚书便叫自春代表自己前去郎府吊唁,他路上遇到了纪剑男,两人一同前往。

纪剑男神秘地对他说:“听说这郎侍郎前脚刚死,后脚他的娘子就打上他在外面养的姨娘家中去了,硬是把那姨娘打了个半死,全家赶出京城去。”

自春不感兴趣的听着,将来自己真要娶妻,那就只娶一个,别弄得家中鸡犬不宁的,不过要是妻子是章十十的话,那他也再看不上其他女人。

自春心里又挂着相关案情,也就似听非听,左耳进右耳出。

郎府白绢高挂,素烛遍燃,才进大门,就听见一阵号哭之声,自春一听,问纪剑男:“那男子哭得好伤心啊,莫非是郎侍郎的儿子?”

纪剑男忙嘘道:“小声!郎侍郎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自春奇道:“那他是谁?哭得那么伤心。”

纪剑男说:“那大概

是郎侍郎的兄弟,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听说相当好。”

进到灵堂,诸多前来吊唁的官吏们纷纷施礼,旁边回礼的有郎更一、一个中年美妇、一个哭得站都站不稳、要两个男仆搀扶的青年男子和一个哭得同样伤心的小姑娘。

自春心里大奇,看样子那妇人是郎又一的妻子,可怎么只是轻轻拭泪,还没有他兄弟伤心得厉害?

依例众人一一向死者家属说些节哀的话,又递了奠仪,这才退了出来。

这个当口,纪剑男已经打听到了那痛哭哀伤的男子是郎又一的四弟郎得一,长兄为父,郎又一一向对这个四弟极关照,所以他一去世,这个四弟如此伤心也不奇怪了。

自春对人家兄弟感情如何深厚不感兴趣,匆匆回刑部办公去了。

冬去春来,因为郎又一的突然死亡,正在调查中的河东府渎职贪污亏空的案子打了个折扣,未能真正追踪到幕后的操纵者,只是处置了河东府的一批官员。

夏天来了,刑部接到了大理寺转来的两份状子,一份是郎再一状告唐嘉独占郎又一的遗产案,一份是郎得一状告唐嘉独占郎又一的遗产案,因为被告为同一人,两案合并为一案处理。

郎再一状告唐嘉,是说郎又一死的时候自己不在京中,等到他赶回来时没能见到大哥最后一面,有没有遗嘱不知道,现在大嫂唐嘉一人独占郎又一的遗产不准分割。他认为郎家全家的家产绝大部分是郎又一在经营管理,所以他的遗产是全郎家人的,应该将其遗产平均分割为几份,每个兄弟及大嫂各一份。

郎得一状告唐嘉,是说大哥临终前留言将其遗产分为四份,唐嘉母女各占一份,郎得一占一份,郎又一的外室章十十占一份,但唐嘉现在一人独霸遗产,他和章十十一分也没得到。

这个案子交到了自春手里,他初一看郎再一的状子,忍不住笑起来,这分明是商人心思,锱铢必较;再一看郎得一的状子,他惊呆了:章十十?是自己的那个章十十吗?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转头自春便跟同僚打听郎又一的经历,这才知道,前几年郎又一曾在楚州任知府,调任工部侍郎的时候,比听小岑说的章十十被包养的时间晚了一年,这人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自春思忖着郎得一为什么愿意为章十十出头来争家产,有两种可能,一是从他的言语来看,是极其尊敬郎又一这个大哥的,所以对大哥的遗言将毫不犹疑地照着执行,二是事关自己的那一份遗产,如果那个遗孀把郎得一的那一份给了他,也许就不会有这个案子了。

自春心潮澎湃,钱哪,掌控着多少人的生活。

自春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放下状子便去找郎得一。

那郎得一听闻刑部侍郎前来求见,猜测是为自己的案子,急忙迎了出来:“自大人,有事传唤小人前去便是,何劳亲自上门。”

自春忙

应酬几句,开门见山便问起郎得一状子上的事来。

不消一个时辰,自春便知晓了郎又一纳章十十为外室,举家从楚州右迁至上都,章十十一直没有所出,郎又一暴病而死,死前的遗言,大嫂弃才咽气的郎又一遗体于不顾,打上章十十的住所去,把章家四口硬是赶出了京城的全部经过。

自春装作不经意地问郎得一:“那章十十后来出了京城以后又去了哪里呢?要是她也来同你一起出面告状,这案子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

郎得一说:“自大人,你不知道,我那大嫂对章十十积怨已久,那天差点就要杀了那章十十,亏得费妈妈劝阻她说要积德,二小姐眼看要说人家了,又想招一个上门女婿,闹出人命来以后人家觉得家风不好,寻不到合适的人家,这才放过那章十十。”

“后来我听宝钗,就是我大嫂身边的丫鬟,说了,当天我大嫂就叫管事唐选押着章十十一家坐上回楚州的船去了,唐选亲自看着他们上船的,要是叫她一起来作证,那还得跑一趟楚州,我哪有那功夫。”

“哼,也怪我三哥不肯给我作证,明明大哥去了的时候他也在场,听见了大哥的遗言,可二哥一回来他就说自己当时太伤心,什么也没听见……”

自春再听不进去,心里悲凉万分,自己跟十十和娘同住在京城里一年多,竟然不知彼此的消息,这是何等的凄惨!

自春不敢再问下去,怕流露出自己复杂的心情,他无心交谈,口中诺诺几句,便告辞出门。

清风拂面,自春只低着头踽踽独行,丝毫没有感受到风带来的凉爽。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知其下落的那个女子,竟然在自己已经无望了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了,而且竟然做了自己同科进士的兄长的外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天下是何其大又何其小啊!

从郎得一的描述来看,郎又一对章十十还算不错,藏得很紧,除了郎得一在楚州的时候见过章十十外,其余郎家人都没见过她,他又一直压制着唐嘉,所以唐嘉在他一咽气后立即去找章十十算账也是愤怒的总爆发。

十十,你到底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啊?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出游的仕女们头纱飘拂,香气四溢,自春目不斜视往自己住处走,这一刻,他下了决心,要回楚州去。

当晚,自春去了贝磊家,跟贝磊做个告别,讲了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贝磊一听有了柏娘子和章十十的下落,对自春的决定也表示赞成,两人分析着将来的种种可能,约定保持联系,到深夜才话别。

贝娘子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准备好了一个包裹,送自春出门时就递给了他:“这是我和官人的一点心意,你别拒绝。”

自春看着这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的两口子,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包裹,另一只手握着贝磊的手半天舍不得松开:“兄长,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