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8节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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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以那人的性子,又会伤得如何

而小河村中的青军也传得沸沸扬扬。

孙同道:“你听说了吧,被囚的昭岚帝落入丹玺之手”

恩莲珏抬起头,茫然不知所说。带着点呆滞,又有点的迷茫。昭岚帝哦,朕

“朕”张口欲说,莲珏突然清明过来想起自己目前的身份,于是道:“正好没听说,究竟如何”

孙同细细说了一番,莲珏一听,固然知道这是一个假消息。可是天地之大,能够证明这消息的,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只是,只是

以那个人的心智才识,必能识破吧。

第七十七章别时容易见时难

秋夜,开始凉了起来。莲珏立于小小的院中,看起来分外的单薄。他轻咳了两声,面色在夜色下更加惨白,但目光灼灼。

白正道:“青军明日之举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本不应该私下见你,让孙同见了必定再生疑顿。但,孙同欲将三万青军带入战局,留下一万余人的老弱妇孺驻留在此,万一遇到丹玺军队,后果不堪设想。孙同不欲见我,但一向敬你,也许你说会有用。”

莲珏缓缓开口,目中似有倨傲。

“我不会说,孙同也不会听。青军既然是一支军队,它就将完成自己的使命。”

“一只军队的使命,不是为了保卫他们的亲人和国土吗”白正讶异。

莲珏却面带悲悯之色。“保家卫国,何来国,何来家住在边疆的子民,今日珈蓝强大,便归顺珈蓝。明日其他国家强大,又被夺去。他们的血液中,混杂了许多的血液,早已分不清这是属于哪一国,哪一家了。如果回到两百年前,五百年前,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之前,谁能分得清,你的身上留的是哪一国的血。”

声音缓缓,缓慢而轻柔,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白正已经无法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想法,他只是看见,这个单薄的人影被月色拉得很长。

“帝王将相,将自己的**称作国,称作家。所谓国,是一家之国。家,是帝王权贵之家。芸芸众生,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没有国家的。”

说道这里,声音渐稀,像铺在地上的一层月光,浅而透明。

“没有国家,没有信念。以帝王将相之国家为国家,以他们的信念为信念。以杀戮和奴役异族作为对国家的忠诚,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似喟叹,又似再问自己。莲珏说到此,也不再多说。回想自己半生,一代帝王,起伏跌宕,居然生出这样的念头。可是,他无法抑制。

人生天地间,知我者,却寥寥。

白正瞠目结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不应该说出来,可是从那人口中说出,又仿佛浑然天成。从那个人身上,他看到浓重的孤寂。他不能完全明白,所以无从辩解

莲珏回过神,又哑然失笑。他轻轻的摇摇头。近来总会有这些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快要死去,所以忧思过重。

过了半晌,他道:“一只**的军队,不可能带着这些老人和妇孺。我会劝说孙同,多留一部分人下来,护送这些人往梁都方向撤走。”

“我会留下来。”白正坚定道。

第二日,孙同便安排了一部分人留下来护送老弱妇孺转移,白正还未主动请缨。孙同便道:“天衡兄,后方之事关系到军中稳定,希望你能留下来护送他们。”白正苦笑一下,虽然自己本人也准备留下,孙同已经忌惮自己至此了吗。

顾大娘之前照顾锦公子一段时间,眼见无法再照顾,也一时心中难受。孙统领要锦公子随军而行,他的身子也不一定吃得消。很多次,顾大娘在夜里听见锦公子难受又隐忍的声音,但问起来也说没事。这样子,怎么可能没事,甚至有时候能看见衣袖上的红痕,像是血迹。

青军并非正规军队,因此即便上战场,也不会起到什么主要作用。孙同对此还是看得开,他曾修书御王,也禀明青军加入战事是为尽一份保家卫国之力,可以从旁协助,建筑工事或者埋伏偷袭。这样既可以保证青军的**性,又不至于引起御王的忌惮。

当然,这些话都是莲珏准备好,孙同再稍加修改抄写。东里御天看见这样的修书,也暗道一声有趣。这支起义军还挺有意思,不知这统领是何人。东里御天不会放着这支青军不用,他虽没有将青军编入军中,但是用途确是有的。他本想照会一下青军统帅,但由于这几日那人的消息弄得心神不宁。

东里御天一连派出了十拨斥候,继续打探丹玺营,一边催促十二楼派出最优秀的探子,探明那人的下落。可是消息总是似有若无。嘉凰公主暗中散布了许多消息,真真假假,对于那个人的行踪,也故布疑云。

丹玺军充分利用这一块地势起伏地形复杂的因素,避免与王师的正式冲突。一旦停战一日两日,丹玺军又派人叫骂,或者散布昭岚帝被羞辱的传言。引得王师之中人愤怒不堪,因此对昭岚帝落入敌手深信不疑。东里御天也不敢贸然进攻,若是刀剑无眼,伤到那人,就算拿下丹玺,也毫无用处。

此时,青军却展示出非同寻常的战斗力。青军之人,本不是行伍出生。多是乡野之人,对于复杂的地势,有着极其敏锐的判断力。因此,锦公子向孙同谋,让这些人组织起来。夜间在丹玺可能撤退的地方布下陷阱。大柱在从军之前是青州猎户,本来在军中也是个小兵。可是自从青军将这些人都重新编排了,他们的作用就大了。

大柱将脸上的泥一抹,回头向锦公子道:“这他娘的,丹玺那群小崽子要是往这里走,一定会掉下去的。我的陷阱,捕捉狡猾的狼都是小菜一碟。”

锦公子看着他憨厚的笑容道:“军中危险,又劳累,你还这么开心”

“咋不开心。锦公子,不说别的。现在有吃的,又不会随时丧命,还能干自己能做好的事儿,日子虽然苦一点,但人快活啊。”

“这样就是快活的日子”

“当然啦,最重要的我还受人尊重,不会随便被欺负。还有姑娘说喜欢我呢。以前我老爹最担心我的婚嫁,说我家穷送不起聘礼,现在好了嘛。”

“是啊。”莲珏听大柱说话,也心中一动。此次出来,真是心情改变了许多。好像自己多年来,都是自己为难自己一样。

“要是战争结束了,你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娶妻买地,生几个崽儿啦。”大柱想到这里,又眯着眼笑了,好像战事结束后的美丽景象。

莲珏想起,被敖烈救走的卿瑶。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虽然并非自己所愿,但终归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居然,第一次有了希望见到那孩子的感觉。

大柱见天色也很晚了。便道:“公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罢。这些陷阱马上就挖好了,不用你守着。”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但是,睡不着的人不止一个,王师大帐内,军情瞬息万变,斥候来了一次又一次,而那个人生死未卜。嘉凰公主终于忍不住,她派人送来书信,希望能用手上的“昭岚帝”,换取丹玺有时间撤出绵江。嘉凰公主早连夜命人伐木造船,希望能通过手上的人,换取御王停战三天。

御王军中,有一人,名余新。自新军训练时即表突出,战中英勇,后迅速升为将军,执掌一千多人。他收到战报,得知青军的陷阱。他寻思,这青军中人居然和王师配合得如此密切。御王发令偷袭,时机和方式总是出其不意,那青军就能将陷阱放在撤退的道路上,亦不可小觑。

夜里,御王召见各将军,余新道:“这青军之中,必有神人。否则怎么能将陷阱布置得如此巧妙。若是能得一见,相互合谋,必能如虎添翼。”

东里御天便将此事交给他,不再过问。但提起嘉凰公主以陛下换取对丹玺停战三天,此事将军们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余新第一个反对。

他单膝跪地,道:“御王殿下,属下要说之话,恐怕极其大逆不道。但属下不得不说,半年前殿下出征回来,将陛下囚禁之后,登基之事就势在必行。梁都贵族或者说天下百姓,都希望掌握军权的殿下继承大统,而不是手无兵权行事暴虐的陛下。军中将士,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大帐之中一片肃穆。这样的话,已经是极其大逆了。若非在御王面前,余新不会说。落针可闻的沉默之后,其他人也表示了同样的想法。他们惴惴不安,可是心中也带着些许的躁动。如果御王登基,自己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东里御天如何不知道,可是天下对于那人,居然是那样的评价。他心中有种怒气,怒百姓的不知好歹。但最深处,是对自己的怒气。

他脸色铁青,道:“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将余新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余新自觉无错,杖责之时也不肯发出求饶。

帐中其他人,皆不敢再出声,摸不透御王心中所想。

“两日后,本王带人亲自去见嘉凰公主。”

丹玺连着几次被伏击,嘉凰勃然大怒。派人前去查探。探子来报,伏击之事,皆是一直自发组织的义军所为。嘉凰因为没有即刻收到王师回复,心中也颇为不安。她想着自己手中的筹码,应该越多越好。于是,她分派了一支千人的军队,由木枫带领,想要抓住更多珈蓝百姓,万一失败,总得另有退路。

余新伤还未愈,但军中不敢耽搁,派人向青军提出要求,希望一见军中统领和军师。而白正带领的老弱妇孺,正缓慢转移。

第七十八章已凉天气未寒时

夜里,天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这雨一过,不久,珈蓝土地上稀疏的粮食就要成熟。本来雨季也算过去了,但这雨来得又猛又烈,最急的时候,白花花一片,路都看不清。才从小河村转移的白正一行,人太多,因此一下雨,遮雨的器具就完全不够。虽然很多姑娘都心灵手巧,用路边的茅草桅杆扎成雨具,但是也顶不过一万多人的消耗。第二天雨小了不少,但是泥泞的路还是寸步难行。

这转移的队伍收拾了两天才走出小河村,才走两天又遇见了大雨。陆续的,一些身体较弱的女人就生了病。一行之中,没有大夫,所以生病的人越来越多。白正本想带着人回小河村,至少那里条件好得多,但是回去了,也没有药材,还必须得往城镇上跑。

白正看了地图,走出小河村,往南一点,有一个较小的城镇,名为石头镇。这里出产大理石,早年为梁都贵族提供建筑石料,也有许多的能工巧匠。方向和预计的方向偏离了一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然这些人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得倒下一大片。

这支一万人的队伍,人口庞大。老弱之人,又步履维艰。白正按照锦公子的建议,让身强力壮的年轻女子,也稍稍分编,按五人组成小队。五个小队组成一个大队。也给了一些武器,用于自卫。一路上,白正也遇见许多往梁都方向走得流民,这些人,都怀着能活下去的一丝希望。

使者便到了青军之中,携带着照会文书。照珈蓝律法,照会文书已经较为正式。孙同暗想,之前白正求见御王却无果,如今正式照会,也颜面有光,不觉有些得意。

使者无意询问道,“这几次青军伏击丹玺军都大获全胜,多亏孙统领运筹帷幄”

孙同大笑,他也不说别人,只道:“这可不敢当,不敢当。孙某只是略尽绵力。”

使者又道:“以孙统领的智谋和胸怀,青军之中恐怕招揽了不少能人罢”

孙同也不说是与不是,只尽力招待了使者。会面一事,孙同以不敢随意离开军中为由,便同意派人去王师营帐。

使者是余新一得力属下,人机智,善言语,叫古柏。他去青军中转了一圈,回去禀报余新。“余将军,青军之中,人心凝聚。但孙同此人,为人谨慎,却好大喜功。”

“那论智谋呢”

“不算上乘,至少也算中人之上。”

“青军之中,必有能人。虽然御王目前没有对青军加以控制,但以后如何呢若是青军归顺王师,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我们也得早作打算。如同青军一样的队伍,在珈蓝的土地上,还多着呢”余新深谋远虑,古柏却喟叹:“余将军被杖责还未好,就如此尽心”

“古柏兄弟,不要多言。御王统御有方,必有计较。我们下属,只尽力自己之事。既然孙同已经同意派人过来,你代我先会一会。最好能派人摸清青军底细,这两日,因为陛下的事情,御王多番布置,众将也都让将士好生休养待命。”

东里御天的确怀疑珏不在嘉凰公主手上,但是却没有证据。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的难以抑制的担忧,一面派东里本家势力扩大搜寻。一方面同嘉凰公主暗中周旋。梁都城中,源源不断的奏折需要批示,各地流民纷纷北上靠近梁都,这些来自战乱,又加深战乱。国库早就掏空,东里御天只得将四海商社作为国库,不停往外掏出银子。

又批了一夜的奏折,快天明才熄了灯火。王帐外的士兵已经换了一批,换岗之时,领队小声道:“余将军吩咐,御王才歇下,小事不要惊扰。”

可是那小兵才站定没多久,任五急忙而来。小兵正要拦住,可是知晓任五虽然军中无职,但常在王前走动,也不敢得罪。只道御王才歇下。

任五手中捏着密信,虽然急忙而来,但是见与不见却犹豫再三。他踱步几次,最终还是准备开口让人通报。

还未等卫兵开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御王的声音:“让他进来。”

任五忙进去见主上斜倚在卧榻,禀一声:“主上,十二楼有消息。”

任五不敢多言,自主上正式掌握了东里本家,愈发喜怒不形于色,任五因之前种种,愈发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隐瞒。

东里御天一听,原本斜倚变成了坐起身来,他接过密信,迅速打开。

十二楼情报向来很快,此次却费了些周折。向来如此大事,皆有预谋,但昭岚帝的失踪,却是偶然。白正无意中夜探皇宫,又被青媚一念之间带走,之间并无任何联系。十二楼只从排查那段时间的梁都出城入境,得到些许线索,一路追踪。但在肃州境内失去线索。

因为靠近青军,白正谨慎异常,一连换了几次马车,还故意饶了一些路,才回到小河村。东里御天看到这样的消息,心都揪了起来。肃州离丰城很近,若是他还在那里,两人其实并未相隔多远。可是一日没有见到他,连几个时辰都无法安睡。

十二楼虽然还未查到最终目标,但是却将皇后卿瑶的信息也一并传来。任五看见主上紧紧捏住密信的手,也不由得屏住气息,等待示下。

东里御天顷刻恢复了平静,他只道:“皇后之事,派人严密监视。本王要确定皇后一直都在那里,不能离开半步。直到顺利生下孩子。”

孩子,一想到孩子。东里御天还是忍不住的愤怒。要不是那个女人,两人何以至此。即便再想杀她,可是彦景凌说得对,自己才是那个伤他最深之人。可是,那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也会成为他心中之刺。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逃走的人,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狡猾的人。没有他,又何谈以后。被东里夜伤到的心脉,东里御天刻意没有去治,他要让这焚心之痛,来暂时缓解这次惨痛的教训。那人在痛,自己又如何能幸免。

既然珏往这边走,此方向是往秦山黑翼军,但因为丹玺军队缘故,照时间推测可能并未穿过战区,要么就在附近城镇,被嘉凰公主俘虏的可能性虽小却是有的。不论如何,和卿嘉凰必有一战。

莲珏毒发刚过,一身像水洗过。也许时日无多,这几日毒发的又频繁了一些。他刚才打了一只杯子,等熬过那一会儿,才发现手掌被割伤,但没有感觉到多少痛。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这么长时间服食一萼红,已经让身体渐渐麻木。

夜里却被噩梦惊醒,他梦见东里御天悲痛欲绝的样子。自从出来,从来没有在梦中梦见那个人,怎么刚才又梦见了。摸了摸眼角,居然是湿的。

而孙同得到消息白正带着那些老弱妇孺,在石头城被截住了。

白正在石头城被丹玺军伏击,死伤很重。又被俘走一批,大约五百人。青军中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因为有自家女眷,也人心浮动。孙同虽不愿派人去救,但也不得不派出少量的军队,去收拾残局。

白正被丹玺气的不轻,但孙同的做法却让他最终失望。他气势汹汹的杀回军中,与孙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傍晚十分,嘉凰公主已经立马静候多时。见远处王师率轻骑而来。立马最前面的那个人,血红的战袍,耀眼异常。来人不多,绵江水就在不远处,湿气被秋风吹到每个人脸上。

轻骑一行仅百余人,走得气定神闲。嘉凰公主暗中恼怒,但笑得愈发的自信。她既要让人相信自己手中握有王牌,就必得胸有成竹。

而在百米之外的山坡上,白正和莲珏也立于马上,看着不远的前方。因为天色和树荫,这地方还相对隐蔽。

“你不后悔今日的莽撞”

白正道:“不后悔。”

“若是你仅仅是利用军中情绪软禁了孙同,那么来日他必杀你。”

“为什么会到今日孙同是我义兄,难道我得杀了他吗”

莲珏淡笑不语。可是就在轻骑出现的那一刹那,他的笑容也凝固了。轻骑之上,东里御天的脸色看起来并不那么好。可是,可是天下之事太过烦恼吗白正看着莲珏,从他眼中看到了极淡的悲伤。按理说这人看见御王不是憎恨吗

而东里御天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朝着东边看了一眼。

卿嘉凰和御王交谈时间并不长,她的目的很简单,要以手中的“昭岚帝”换取丹玺军的撤退。她命人把“昭岚帝”请出来,随后两个人将人放到软椅上抬出来的。既然只要他活生生的就一定会露出破绽,那么不如让那人看起来并无生机。

那个人双目紧闭,但面色安详。那身形,瘦削有骨。脸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