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永忘(1)
我也重生 极品老哥 一胎两宝:高冷老公呆萌妻 前妻有毒:boss滚远点 昭和贵妃 我的屌丝鬼差生涯 掌御万界 魔兽世界之吉尔尼斯王子 重生八零貌美如花 与爷结同心
069 永忘(1)
回来了,今天的更新内容可能有点少……刚下了选修回来,奇困,明天还有一沓子作业。搞定了恢复正常……
蓦然之间她清晰看到万俟归一双幽黑冷厉的瞳眸,越来越近地逼向自己,他缓缓松开扼住玉岫咽喉的手,低眸,几乎悲哀地道:“看,你处心维护的男人,似乎为你动怒了呢……你说,看见自己珍惜的女子毁在敌人手中,他会是什么感觉?他心里也会痛么?那种痛失亲人,刻骨铭心的痛,他也尝得到么?”
“万俟归……你是个疯子!”玉岫的唇开始哆嗦,被紧紧扼住的喉咙陡然一松开,发出的是不堪入耳的粗噶之音,腥甜的血腥之味顺着喉咙涌上来,她强忍着不露出来。
“我真想看看,他难过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他逼近玉岫,越来越近,唇畔是逐渐放大的妖异笑容,此时此刻,那刀剑仿佛都已成了摆设,她看着万俟归一字一句地道:“曾经我爱着我的族人、我的疆北土地,可却被中原的屠夫毁了。如今我再次得到一件美好之物,她却为了害我家族的宿敌骗我、诱我入这险刻圈套……这三千铁骑,他们的父母兄妹也曾死在那一日杀戮中,可今日,却是被我所害……他们的性命,他们的仇恨……统统是在我手中化为泡影。玉岫,你害我成为如此不仁不义之人,我也想让他尝一尝,一样挚爱亲眼看着被毁去,究竟是什么滋味。”
万俟归话音刚毕,玉岫突然觉得胸口一凉,还未来得及反应,衣襟却被扯开一道大口子,月白色的亵衣**出来,万俟归虬住玉岫的手,笑了笑,道:“恨我么?你可知道这样的恨,七年时间我日日夜夜都在尝着……”
他一俯身,将玉岫按到在马背上,狠狠撕开那月白色亵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肩胛背脊,玉岫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万俟归低头,濡,湿而霸道的吻打落在玉岫的唇畔脸颊、脖颈上,顺着那脖颈的弧度一路而下,温,湿的唇摩擦过她的肩、背……搁浅在背后那密密布布的伤口之上
。
他伸出拇指来渐次抚摸,那凹凸的、密密布布在背脊上的刀口与伤痕,玉岫努力拉扯衣袂与领口,想遮住这些不堪入目的伤痕,可却被万俟归握得更紧,他的面色铁青得吓人,仿佛震怒一般质问道:“这些伤痕都是他给你的?”
玉岫沉默无言。
万俟归忽而俯下身去,在呜咽高亢、刀戟相擦的战局中狠狠碾吻下那些伤痕。虽是痛心疾首的吻,落下时却极轻,这触觉让玉岫觉得胸腔中无比酸涩,狠狠咬下唇,却止不住地留下眼泪,她是人!不是东西!凭什么要白白忍受这些男人的桎梏与凌辱!
她狠心用后脑一撞,只觉得眼前发黑的疼,却顾不得那许多,抬手就去击万俟归的要害,几年的局院磨练,想要逃出这噬血的地方还是易如反掌的,只是这一瞬间,她看到万俟归愕然地神情,再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几乎软绵触碰到他脖颈的手掌时,脑中是一片惊愕。
“为什么……会这样……”
几乎是同时同刻,漆黑如墨的神驹在二人面前一声长嘶,扬蹄立定,寒光划过,公子恪抽剑出鞘,剑锋直指万俟归的眉心。
仿佛是幡然醒悟一般,万俟归尖刻地笑出声来:“念儿……你看看你处心积虑维护的男人,他早已打算放弃你的生死,你胸前那枚玉珏,可是他所赠你?”
那一瞬间,她连呼吸都暂时凝滞住,手脚冰凉,脑中浑浑噩噩,都是方才围猎之时,那宫婢跟她说的话:“皇上交待此物圣上自九岁时起就贴身携带,今日成败在此一举,惟愿有一人能替他暂未保管。”
当时平淡至甚至能让她心中骤然一暖的话,如今仿佛成为钝击心肺的魔音一般,字字句句要将她皮肉撕裂。
她缓缓抬眸,凝注公子恪,轻声问道:“是么?”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公子恪那张一如往昔的冰寒面眸。
万俟归笑道:“那玉珏中含有令人晕阙的毒物,佩戴过一炷香的时间,便立时作效……你如今,可知道他究竟有多在乎你的生死?我不再拦你,我放你走……你滚回他身边去,去坐那座终年抑毙的囚牢
。”
万俟归张开怀,恶毒的嘲讽夹枪带棒地鞭笞到玉岫身上,她想起方才眼前男子强施于她的欺辱折磨,却觉得连万分之一也不及现在这一刻的伤害那么大。
公子恪伸出手,作势要拉她入怀,那双平素看来修长的手,如今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向自己扑来。
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似乎全身的激愤都在那一瞬倾泻而出,玉岫听见自己几乎沙哑的声音喊出“滚!”字,喉间本就受了创伤,此刻用力腥甜之味再也涌不出,顺着唇色流了出来。
069永忘
而抬眸的瞬间,却看到明明用了狠力的自己,也未能撼动眼前之人分毫。伸手摘夺下胸前那枚玉珏,从白皙指缝间滑落坠地,在纷乱马蹄声中连破碎的声响都没有听见。
只是眨眼的功夫,周遭重盾甲胄的兵士如潮水般涌至而来,齐齐踏响,收紧阵形,将她二人逼迫向阵形中央。
疆北的骑兵们虽然悍勇,但仍旧制衡不了这丝毫不能势均力敌的虎贲军,为数不多的兵士们围拢成一个圈,将万俟归与玉岫围挡在中央,利刃与刀戟**而入的声音吥吥在耳畔传来,但无论多少支利箭插在身上,他们分毫不动,仿若铜墙铁壁一般稳稳而牢靠的护住万俟归,她看着那些毅然不动如石雕般的人们,忽然想起万俟归曾说过,疆北的勇士们从不披甲戴胄,因为他们的胸膛,就是最坚强的盾。
可如今,数以千计的疆北勇士们因他一时失策而重蹈覆辙,她抬眼望见再无心制衡自己的万俟归,声嘶力竭地挥赶着将他死死护住的兵士们:“走!都走!都走啊!!!”
可无论他如何嘶吼,那些兵士脚下有如生了根一般,利刃捅进胸膛中,步子仍没有一丝松懈,虎贲军别无他法,只好纷纷上马,在一声沉钝闷吼声中勒马冲进重围来,已经溃不成军的疆北勇士们忽而扔弃手中兵械,紧紧地将双手攥在一起,“吼”地一声向对面的人马冲撞过去,那赤色马蹄下上好玄铁终究激荡出雄浑的声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倾斜一些心中的仇恨,无数镂刻着“羌”字的赤铜耳坠刹那间被四散而来的鲜血所染红……
原本就退无可退的境地里,这三千疆北男子,却以永不倒地的姿态为万俟归争取着最后一点点尊严,那自北疆大地跋涉而来,头顶着夜枭长鸣,脚踏着积雪冰缝的一条条汉子,在纷乱的视野中终究成了乱影
。
万俟归几度勒马,团团四转,却终究进退无路。
再次定神时,已是里里外外无数箭矢所指,虽已历练得一颗心强硬无感,可终究猝然闭眼不敢再看。
身后的万俟归忽而胸膛剧烈地颤动起来,到后来竟是压抑不住的长笑,那万箭所指之处,一身华贵服袄的万俟归即便已成为瓮中之鳖,却仍旧桀骜如初,他放声怒问道:“我若羌男儿的刀戟何在?”
“我若羌子民的血肉何在?”
可彼时回应的他的,却再没有洪水般滚哮的三千铁骑,他终是孑然一人了。背着满身仇恨苦苦捱过七年,却仍旧将这三千忠勇之士毁在自己手里,那该是怎样的绝望与痛恨。
公子恪低眸冷眼看了一瞬,启唇淡淡道:“若羌已亡了,你又何须再垂死挣扎?”
虎贲军后,不知何时起又多了一层弓箭手,王妍驾着一匹枣红色良驹跟上前来,纵使年岁晕染,此时此刻一张威凉高华的面容上也看不出丝毫力不从心,修长的手指略微指带而过。
王妍轻轻勾唇道:“皇儿前日调虎贲军令,哀家还颇为担心,如今看来,哀家真是大为赞叹皇儿的雷厉风行,只是没曾料想哀家一贯看中的玉贵人,竟会勾结逆贼臣子做出此等肮脏龌龊之事来,实在是晦乱后宫、其罪当诛阿……”
这不冷不热几句话平平淡淡传来,虽分明是攻心陷害的话,从太后嘴里讲出倒听不出分毫的不对劲来,毕竟前有静庵令人咋舌的丑闻,后又有公子恪伸手来救玉岫却被她反手甩落,除却如此理由,再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
玉岫冷冷回眸,一语不发。如今时日,他早已拿你不当一回事,你又何苦再为他遮掩周全?
只是自己知道他天大的秘密,一向缜密从不留差池的他,真能容忍她的离开么?
也许是出于心中的一丝愧疚,玉岫心中忽然一阵莫名悸动。她微张唇,轻声道:“万俟归,挟持我!逃出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