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罪不能言!
园香 霸道爱:别惹亿万大人物 九阳天尊 盗墓札记之白莲秘藏 诱宠小老婆 王爷掀桌,毒妃太猖狂 皇上,本宫不侍寝 极道未婚夫:星丫头的专属甜蜜 极品皇叔 中国梦之
055 罪不能言!
“晋嫔是件好事,小主为何面色不虞?”
锦若看着铜镜前沉默不言已是一天的玉岫,终是不忍地问道。
玉岫站起身来,她身着五重繁复的华服,宽大裙幅逶迤,最外一层,是刻丝泥金云袖玉如意的缎裳,云髻高挽,露出光洁前额来,以嫔之制,配以四蝴蝶云腾步摇以显尊贵,含熏含叶更是精心为玉岫梳洗剜面,簪有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的雪银簪子,铜镜之中,珠翠围绕,相溅成辉。
可这番九嫔之列的装束实在沉重,即便身轻若燕,顶着这身行头站起来,也颇为需得小心慎重
。她寥寥看向郝聪明递来的喻诏,那黄底赤字依稀分明,从此之后,她就是玉嫔了。
淑仪一位,如今仅次王昭媛与蕊嫔之下,虽看太后那边的意思,这次晋封主要是为了立后之事,自己这一头,不过是喻诏先行,一切还需回元安虞王宫中正式封典,无论如何,自己从贵人一级直接跃至九嫔之列,的确是令人非议的。
在这宫中气焰太盛,也意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福祸招致。就如今日她闭门不见,可外殿中丝毫没有过片刻安静……谁又能真正明白,这淑仪位份,不过是皇帝用来去除异己、牵绊若羌的一颗伐子罢了!
“锦若姑姑,我知你一心想为庆嫔娘娘复仇的心愿,倘若有一日,我根本不欲这宫中勾斗的繁琐之事,你依旧认为晋嫔是一件好事么?姑姑,跟着我……或许有的事并不能如愿以偿。”
“奴婢只知道宫中的拜高踩低,若娘娘甘于冷宫寂守,为人所忘……日子又会好到哪里去呢?绫罗支钗是可以免了,娘娘可曾试过冬日里连普通黑炭也没有的日子?连褥单衣料都要筹划减着地日子?许多小主曾经也和小主一样,以为避敛风头便可避免祸乱,可这宫中是吃人地方,就连明里都能毒心使诈,暗里又怎会放过一块随时可能燃起来的暖炭?”
锦若言及此笑了笑,道:“奴婢知道娘娘心智坚毅异于常人,可即便如此,小主也舍得因为贪图自己的安逸,而将家族的荣辱于不顾么?”
姑姑垂眸一笑,笑意惨淡,“我少年时初入宫,也在一位姑姑手下**。那时同我入宫的一共有十三个女孩,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虞王宫中祖制为宫婢者,在宫中服侍整整七年,至二十岁时若无过错,可放出嫁做人妇。仅仅一年半的时间,活下来的,只有四人。那些年纪相仿的女子,在这一年半里,细数下来过错也许根本提不上什么重大,可却是宫中之忌,有时候,揣摩主子的心意远比万事谨小慎微要重要得多,就如同那些像小主一般清心寡欲,一心等着熬到二十岁出宫的宫婢一样,她们再也没有活着踏出这宫门的机会。”
望着锦若姑姑迫人目光,玉岫怔忪无言,心中却阵阵抽紧。
“唯独活下来的那四人,自跟随她们的第一个主子起,想的便是一心一意服侍,那个忠字,比什么都重要!即便你有心仪之人,挂念之事……可唯独家族,是你永远无法抗衡的,虞王朝中莫论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即便是小主这样的望族,难道就没有处处擒肘之事?”
玉岫微微一笑:“你说的对
。只是话虽如此,却并非人人都……算了!”
想到此时李代桃僵的身份,玉岫也是指尖发凉,脑中如一团乱麻,诚如知人善测的锦若姑姑,也无法明白……她锁在这囚笼中为人所控的无奈。
锦若轻声应道:“戌时已过,皇上这个时候还没落下旨意,恐怕也不会来了,要不小主先歇息吧。”
烛火微黯,玉岫拨下发髻上的雪银簪子在烛芯上微微一挑。
锦若以为封嫔之日皇帝未曾传召,令得玉岫心中不郁,不由道:“奴婢为小主端浴汤来。”
“不必。我晚些歇息,你若乏了,不必等在这里。”
“小主,皇上请小主于静庵等候。”
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也许是因为天色已暗,月沐正浓,那宫婢于殿前的风轮影翳之中颇有些看不清面容,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森。
“静庵?!”玉岫诧异地挑眉问道。
“然。”那宫婢低垂着头,显得十分恭敬。
玉岫与锦若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不由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未曾见过?”
“奴婢是昭媛娘娘宫中的,皇上今日在永徵宫用膳,特吩咐奴婢来与玉嫔娘娘知会一声。”
“是么?王昭媛可有说其他的?皇上只请了本宫一人?”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皇上只让奴婢知会玉嫔娘娘一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稍后就到。”
“皇上口谕,说玉嫔娘娘一个人去就够了。”
玉岫心不在焉应了一声,看着那宫婢离去身影,抬眉道:“姑姑怎么看?”
“这事情……奴婢觉得有蹊跷
。”
的确……可王昭媛再如何没有脑子,也不会愚钝到自报名姓,即便是算计她落入陷阱,竟敢如此理所当然的让自己明白是她所为?
戌时后天已是全黑,晚风阵阵,星斗满天。路过池畔时,茂盛的菰草、红蓼、芦荻与菖蒲娉娉婷婷,迎风飒飒。几只水鹭夜风徐徐吹过,有清淡的凉意。
静庵是行宫处一座僻静祠堂,虞王宫驻跸行宫时给清心礼佛的妃嫔所备,离玉岫所居的殿室并未很远,因此未曾多久就到了。
静庵中分三座子殿,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并无过多杂物。却没有寝殿所在的那一片灯火通明,玉岫摸索着往里边走去,张望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一片灯火,踏入那子殿轻声唤道:“皇上?”
并无人应答。
几乎是心中一跳,玉岫深感蹊跷,抬步欲离开那座子殿,却慕然听到一声“玉岫。”
并非是公子恪的声音。
“你是谁?”
“进来。”
“你是什么人?”连问了两声,殿门内并无回应,借着依稀月光透光的窗子看去,殿堂里很大,木塑神像高大巍峨,影影绰绰的影子投向外面,那高灯华炬映得人心中一阵不详,玉岫思量一瞬,抬步转身就走。
“别动!”腰部被人重重一扯,袖箭刚出就被躲及,那人身手似乎好极,翻身向前闪电一般制住了玉岫的双臂,因为玉岫的身手,竟用牙齿一把咬开她的衣襟,撕裂布帛的声音乍然一响,胸前的软物便被对方拿捏住,外裳扯落,雪色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露出晶莹诱人的光泽。
“放手。”受到这莫大侮辱的玉岫心中一恨,忍不住低吼道:“不想死就松开。”
身后男子**笑道:“死?今夜本王就叫你欲仙欲死!”
本王?他自称本王?!玉岫心中一顿。
他的双手制住玉岫拼命使力的腕,用牙在那**上狠狠一啮噬,顺着圆润弧度将最后的一层亵衣扯碎,这动作快得出奇
!全然不像突然之下的反应,弹出的袖箭被来人扼住,深深地刺到她自己手心里,滚热的血止不住地溢满了整个掌心。
男人双膝用力,只稍一错位就让玉岫跪下身去,双脚被他从后死死压住,三下两下,剩下的衣物便如同碎帛一般残挂在自己身上。错目之间,一眄眸瞥见那男人衣摆下显眼的玉坠……分明是若羌一族之物!
贞洁之辱,如何忍得!来不及思考……顷刻之间,只见玉岫双眉一蹙,下唇被咬得发白,那本就刺入掌心的袖箭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洞穿过去,打破血肉筋骨,钉入身后男子的下颌之中。
猝不及防的伤痛另得那人蓦然松开手,猛然向后逃去,两步并入殿内,根本没有顾忌掌心钉骨之痛,玉岫咬牙追进殿内,砰然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上,抬眸望去,木塑佛像两旁整列灯炬火焰明亮,将眼前之人映得一清二楚……
“是你!”
那一刻,忽然觉得心中如大厦忽倾一般觉得崩天塌地的痛,脑子里是一阵晕眩。她眸中如火,却又冷得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就那么冰凉地倒影出万俟归一双颇有些错愕的眸子,两个字,已经没有多余的话可言。
极大的愤怒似乎能使人没了心智,她丝毫想不起自己手中钉入他下颌的袖箭,更在混乱之中不知自己是否刺中,此时此刻,明亮火焰腾腾映照着全身残破不堪的玉岫,万俟归只字未言,一双阴戾的眸中骤然一缩,似乎也触到了玉岫心中疼痛一般,旋身摘下自己衣袍披在玉岫身上。
那袍子砰然一声被玉岫挥手抖落,落在神龛之下,就连龛中灰烬也沾染了满襟。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沉响,殿门被数人撞开,一排风灯齐刷刷的照亮殿内两人刷白脸庞。
映着刺目光线望去,依稀在那白炽光芒中看到公子恪的脸。然后是王馥之的、蕊嫔的、甚至还有子芜的……
所有的人,都被此时此刻这一幕惊呆了。
五月天的夜里,风本应是暖风,却在此刻变成蚀骨的寒,冷得衣不蔽体的玉岫,一阵猛然的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