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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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10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还记得在信阳郡时你曾和我说过的话么?”
她缓缓道,也不等他回答,兀自说:“在之前的多年里,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因为没有选择,因为答应过雇主的一句话,所以我挥着刀刃夺人性命,逼迫自己学会看惯那些撕心裂肺的天人永隔,每一年除夕团圆,我站在空阔的元安都城里,能从家家户户窗影中看到他们的欢笑,每一年那一天我都对自己发一个誓,终有一天,我要离开,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即便嫁作贫苦人家的人妇,早晚炊烟,为了生计自己动手劳作。直到手刃了廷尉方恒,我才坚定下来,这一定是最后一笔,从此之后,就算是背负着背叛的唾弃,我也一定要离开,要摆脱身为暗桩的影子。”
她顿了顿,道:“可是在信阳郡,雇主你突然阻了我的去路,那些涉及王妍的仇恨并不能把我绑束去虞王宫中,我对那些人事,根本就恨不起来……是因为雇主你的一句话,是因为你那时说,“原因只在,我想找到你,不希望你就这么逃离了我公子恪的控制。我想让你做我之妻,只有你配。”
她语毕忽而笑出声,“雇主是何等样人,我心中怎会不清楚。这样一句话,不过是利用前的引诱罢了,我却心甘情愿上了钩,不知为何竟不懂拒绝,后来在虞王宫中,我时常想,时常嘲讽自己偶尔一闪而过的那些念头,那要成就帝王霸业的人,怎会明白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爱侣,更不知道我究竟是从何时起,居然会产生那样的虚妄。”
公子恪听完,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伸手握紧玉岫方才去抚他眉间的手,动作轻柔好像生怕损坏,将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颊,片刻都不想松去。
朝堂上凌厉万千的君王,此时却展颜欢笑,笑得毫不顾忌,像极了一个孩子:“玉岫,我原以为你没有心的,我原以为你什么都看不到,我以为你恨我至极……原来,原来你什么都明白
!”
他二人之间的隔阂,不过是双双惯于将所有的情绪与心愫都默契地掩藏起来,偶尔沿袭心岸的念头,也拼命拿别的借口压抑搪塞过去,从来不肯在心底承认。
他是自幼时起失去所有信任,誓要成就帝王霸业的人,他惯于操纵人,却从不知自己亦能被情所纵。
她是因他一时之举而唐突来到这个时空的隔世人,她阴差阳错被推入他无心却冷漠的陷阱中,成了她一生一世逃不脱的桎梏,她带着那样先进的思想,那样无法抹去的记忆,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对一个摆布自己的君王产生了爱慕。
而世事如同一局乱棋,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被推脱了必定要相对坦诚的时刻,他们双目相视,却居然在感情面前都稚嫩得如同不经世事的孩童,逃避地别开头去。
“念儿,我们不要去听那故事。我们不会是瓷碗和水,不会再也拼合不起。我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能信任任何人,却不知为何被你轻易打破,莫名地信你,莫名地觉得,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伤害朕的。”
他末尾说了“朕”字,大概是强调无法接受身为帝皇会面临的那种背叛吧,玉岫意识到什么,伸手抽离他紧握的手中。
公子恪微微一笑,“不信吗?念儿,我不会再让你做你所不愿的事情了,我说过,我是你今生的雇主,我想让你做我之妻,只有你配。从今以后没人再能欺负你了,没人能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如今放下所有身段,却仍从她双眸中读不出愿意停留的神色。
如果……如果能重新来过一次,他会怎么做呢?
会把她放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决不会因那些过往的猜忌与自欺欺人而捏碎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可他却分明听到那皓如霜雪的声音淡淡道:“妻?雇主忘了自己的帝王霸业么?遑论其他,您的妻,理应是王馥之才对。自古帝王,哪一个不是将情爱视作权势的虎符?即便不谈这些,出了这帐中,您又如何向整个虞王宫交待我的身份?一个与疆北王惹出乱子的妃嫔,在世人眼里大概是有违妇德吧,您不亲手处置也就罢了,如何向他们宣说,这个女人,是你公子恪所顾盼的?”
这一声质问,如箭一般洞穿他心胸,“你该知道,琅琊王氏寿数将尽,立王馥之为后不过是权宜之策,很快、很快便可以见到整个琅琊王氏的覆灭,到时候那再不会成为朕的威胁
。至于你所顾虑的那些,朕是一国君主,朕宠爱一个女子并能据为己有,是他们所能阻碍的么?何况你与疆北王那些事情,不过是为了配合朕的设计,大不了朕宣告九宫,便说那是朕命你协助演的一场戏,平定疆北叛乱,温氏玉岫居大功。”
“皇上当真以为于一个女子而言寂寂深宫是很好的归宿么?我不愿意,不愿意呆在虞王宫中与所有姬妾勾心斗角,琅琊王氏没落了,那么其他望族呢?这宫中永远不会有绝对的平静,我不想有一日因为自己的轻看而将一生毁在她人的算计中。更何况……这后宫中从来是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我决不会为了成全自己一时所念,委曲求全到那种地步。”
她双眸平静,仿若将一切得失计较得分外清楚。却不知道公子恪紧捏的拳下,是极力忍却忍不住的怒气。
“温玉岫,朕百般迁就你,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坦诚自己,你左一个理由右一个借口,耍弄朕于鼓掌之间很是愉快对么?你口口声声不希图宫中地位,却又寻什么与其他女子共同分享的借口,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哪一个帝皇没有后宫佳丽三千?朕不是神,朕能给你的,唯有一颗心而已。推阻再三,是否因为你心中早有所属呢?是万俟归吗?你甘愿为他冒此大险,是因他比朕强吗?你看不起朕背后的算计,看不起朕借以杀戮来夺权的残忍,对吗?”
他的一字一句,在玉岫心中变成缓慢而长久的疼痛,恍若钝器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磨了千遍,不见伤痕外露,却每一次都留下不可磨灭的钝痛。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那么冷漠孤清的帝王会如此直白自然地在她面前**肺腑,她躺在他的龙塌之上,两人靠得极近极近,能感受到彼此错落有致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虽低喝出声,却依旧温柔的眼底。
这一夜,她什么都尝到了。足够了,她明白所有情愫不仅仅是一个人一时的可笑念头,她尝到了他无法压抑的占有,那样轻薄的唇,她曾经虽排斥过、逃避过,却在面对的那一刻矛盾得无以复加,只因心底,根本无从拒绝那样柔软的触觉,不由自主地迎合甚至觉得甘甜,才会在他倏然停下时,面上是莫名的呆愣。
可他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且不说这一世两种身份错乱的交叠,她还带着几千年的后世无法与人分享一夫的思想,他们的隔阂如同无法跨越的鸿沟,这帝王之爱,她虽奢望,却不敢要
!
他自九岁起就隐忍万千,他的孤清冷漠别人全都不解,他不说,却不代表那样一颗心,那样一种不再信任任何人的心是觉不出苦的,她怎么能够因自己的自私亲手毁了他的宏图大业!
她垂眸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那暖得发烫的胸膛,和因自己而致的伤口,那经由自己之手狠心缝合的一针一线,仅仅隔着轻薄若无的一层衣履,足能感受到他一直以来隐忍的保护,只是……她要不起!
她太理智,太不能够任性,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够答应,她要不起他的柔情、要不起他的占有。所以如果不能全部都给她,那就全部都不要给她!
她害怕,害怕今后无数种情形下,她会成为他的擒肘之痛,她会成为他的顾忌牵绊,他们甚至会站在两个不同的势力对案,即便同衾而眠却只能相互背对,她更害怕看到他因为雨露均沾而对其他女子的温柔一笑,她怕今后无数个夜晚,会不停不歇地去思念。
玉岫深深吸了口气,幽幽吐字道:“没错,我温玉岫欣赏的,从来不是为一时输赢去背后算计的那种小人,从来不是因为自己的怒气将一切杀伐决断凌驾于他人头上的暴君帝王,不是为了权势而背离初衷的凡夫俗子。我要的夫婿,是太平时的明君,变乱时的锋刃,是在任何情况下处变不惊的帝王霸气,是能够真正凭借御人之心征服天下的人。”
话音落地,玉岫呆住,竟被自己这一番话而怔住。
她扬眸,还来不及反应,眼前慕然一黑,感觉那轻薄唇瓣肆无忌惮地翻压下来,再不复之前的温柔与隐忍,他温软的舌启撬牙关,开始时,是蜻蜓点水般的试探与小心翼翼的取悦,玉岫如同一块木头一般僵硬地躺在榻上,她不敢去拒绝,却也不能够迎合,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就不要在留下不舍与思念的源头。
公子恪似乎为她的不以为意而怒气更盛,再不顾任何,狠下一把扯开两人身前最后阻隔的衣物,火热胸膛甫一触及她的身体,玉岫感觉嗡的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公子恪高挑的身躯,已经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肉戏未完~~再接再厉~~
第一更奉上~!这个天气码字真的是冻手冻脚冻手冻脚啊~~所以码的这一章也在动手动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