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part61 想爱你,却身不由己

part61 想爱你,却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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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61 想爱你,却身不由己

方辄穿着白色运动鞋踏着大步,沉着脸把乐弋拉到校外,终于甩开了好事的众人。

两人到一个路牌下,路牌边是一排排堆砌好的花坛,花团锦簇,绿草繁荫。

乐弋见方辄还是沉默不语,搞什么,又不是她的错,他一脸怒气做什么,终于乐弋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

“方辄,你的表妹可真是了不起啊。”乐弋用力地甩开方辄的手,把对宋今的怨气一股脑全发在方辄身上,其实乐弋不肯承认,是因为宋今那一声娇滴滴的“方表哥”让她心里不舒坦。

这宋今整个就是狐狸精转世,真可恶,尽把那媚劲转来了,怎么没把狐臭遗传下来。

方辄知道乐弋受委屈了,就任由着乐弋出气,面容也缓和了些,他不是在生乐弋的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连心爱的女生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她怒视着他,他就温柔地看她。她喋喋不休底骂道,他就沉默不语。最终,乐弋觉得自己一个人骂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不再骂。

以前高中时候,她和方辄就是这样,每次方辄真把她惹生气,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任她打忍骂,不再嬉皮笑脸,也不再和她斗嘴,整个一个小媳妇的模样,现在光景依然,可是他们的心早就失去最初的模样。那样青葱岁月,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高中时代,一去不复返。

乐弋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高一那年,那日她正好来例假,不小心把月经沾在裙子上,课间操到了,所有同学都必须到操场上集合做操,等班上所有同学离去后她还依旧坐在位置上局促不安。

那时候她和方辄还不是很熟,也没注意到还有一个叫方辄的男生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离去。直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外套你拿系在腰上,就看不见了。”乐弋一回头,见着的就是穿着白t恤衫,手拿着校服外套递给她的男生。

那天天气阴冷,窗户上还沾着水珠,可是露出两只胳膊的男生,却神色自如,乐弋惊得说不出话来,待反应过来时,男生已经消失在教室里,直到放学也没有见他回来。

乐弋只好把宽大的男生校服围在腰间,下午来教室才听说今天教务处领导巡检,把没有按校规穿校服的人都抓到教务处背诵校规校纪。

乐弋抱着已经折叠好的校服衣等待在教务处门口,神色忐忑不安,直到现在,乐弋还能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又紧张又欢喜,紧张是自然为教务处里被处罚的男生,欢喜的心情,连她也说不上来。

一晃眼,四年过去了,他们都没有停留在最初的位置上,明明有意无意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走,可为什么越走越远。

“乐弋,我说了你别不信,如果不是她今天喊了我,走在大街上我都认不出她来。”方辄的话把乐弋从回忆里拉到现实里来。

哼,总算说了一句让她比较好受的话,乐弋想自己也骂了半天,再者,方辄刚才确实是维护了她,当下也不好意思再生气。

“你来找我干嘛。”乐弋弄了弄耳背的头发,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别处,不愿再看方辄那张明媚如光的俊脸,每次看着他的面容,她的心总会隐隐约约作痛,曾几何时,这张为她笑,为她怒。那时年少呵,总以为一切美好的情愫总能开出意想之中的结果。

方辄一时语塞,他该如何告诉她,他能告诉她吗,说是因为太想她了所以就来看看自己运气是不是特别好,是不是能不能遇上她。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沉默,方辄动乐动唇,心思千百回转,最终只是淡淡说出一句:“那个……我上次不是故意的。”

乐弋一时半刻没有理解清楚方辄说的“上次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道:“什么上次?”方辄略微迟疑,说道:“就是我吻你的那件事。”乐弋一听,心里一怒,这个方辄找死呢,把她避之不及的事情说出来,还说得这么坦然。

脑海中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让她禁不住脸红,长这么大,她从未和异性这样“亲热”过。

当然乐弋还不知道,某日某人喝醉了,曾被某人也这样“亲热”过。“不要再说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乐弋眼神闪烁,摆摆手,示意方辄不要再提。

两人无语。

方辄原来只想见到乐弋,可是见到后要做什么说些什么他都完全没有想好,只有说道:“你吃饭了吗,一起去吃饭吧。”约乐弋吃饭也是找不到话说的情况下扯的借口。“我还不饿。”乐弋中午吃的还没消化完,胃已经撑得不行了,再吃的话,别说什么斯达舒了,五大叔都救不了她。

“去喝点东西怎么样?”方辄又换了一个。“我不渴。”乐弋老实说道。“那去逛逛?”方辄耐着性子,又提议道。“我累了,没力气。”

乐弋想刚才坐公交车没坐,站了一路,脚已经很酸了,言语间已有不耐烦之态,现在她只想回寝室大睡一觉。

方辄抓起乐弋的手,冷冷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还是说现在已经傍上了大款瞧不上我们这些穷苦人民。”方辄想起两次见乐弋上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和那人有说有笑的,这一切叫他嫉妒得发狂,怒从中来,握着乐弋的手加重了力道。

乐弋蒙了,这什么跟什么,怎么不跟他出去就是讨厌他,少爷病犯了吧,他要是穷苦人民,她不就是饿殍遍野中的一个啊,再说,她什么时候榜上大款了,她也想傍啊,可是没人愿意被她傍。

“方辄,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乐弋气得想抽出自己的手,怎奈自己越抽,方辄拽得越紧。方辄见乐弋生气,知道自己话有些重,面色缓和一些,握着乐弋的手力道松了松,但仍旧没有放开乐弋的手,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抓住她的手,一辈子,不放开。

“乐弋,我想问你,我们……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以前去了。”方辄有些悲哀的问道,像似在问乐弋,又像似在问自己,明明想靠近,却一次比一次隔更远。

乐弋一怔,他们还回得去吗。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还能回到最初的少女少年吗,她曾经那么那么地喜欢他,他却和她最好的朋友交往,在她快要放弃这段感情时,他又和揽景分开,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搅她,动摇她的心神。

乐弋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如以前一样称兄道弟,从此两人的心里掀起了异样的涟漪,教她相理理也理不清。

乐弋定定神,睁开双眼,对上方辄那双祈求答案的双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方辄,你这么大老远跑来就是问我,我们还能不能回去,那你呢,你问过你自己吗,我们是否还回得去。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将近五年了,五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眨眼的功夫,对于我而言却是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那些关于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汇聚成为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弥留在我的心际,挥散不去,你对我的好,对我的那些关怀,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生。

你总是毫无保留的对我好,好到让我生出无数次的幻想,生出那些自作多情,你总是第一时间出现保护我,让我以为我在你心目中是不一样的存在。可你又无数次的说,我只是你的好兄弟,你关心我, 保护我是正常的,你让我一次次的升起信心,却又一次次的让它跌至谷底。

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在我心目中确实是有着和别人不同的位置,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你正好出现了,所以才会令我这样贪恋你给的温柔。

可是,你模糊的态度让我害怕,我一直谨遵作为好朋友的本分,不敢逾越一步,就怕和你曾经的女友,甚至和揽景一样,在我看来,什么失去比不曾拥有的好全是扯淡,如果已经得到,再失去,那样蚂蚁啃噬的心痛谁能承受得了,我情愿不曾拥有过也不愿意去承受那样的痛。

可是今天,方辄,我不想再欺骗你,也不想欺骗自己,我知道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像欠了揽景几百万一样还也还不清了,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乐弋曾经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告诉方辄这些,那么说的时候她一定一定不要哭,要坚强,要能屈能伸,不就是失恋吗,失贞的人还大有人在呢。

告白之后,成功当然皆大欢喜,失败就仰天长啸大叹:面包总会有的。可是当乐弋说完那句“很多年”的时候,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越擦泪流的越快,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很快模糊了她的眼睛,也模糊了她年少时一心倾慕的少年。

方辄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原来她的心思和他的一样,也这样的喜欢自己,心里欢喜的潮水涌来,覆盖了他的每寸神经,虽然也曾经猜测过这个结果,可是亲耳听她说却是另一种感觉。

就想蛰伏了万年之久,终于等到时间的洪荒,终于等到她说出他等待了许久的心愿。怎么可能不激动,方辄眼眶冒着热气,氤氲着眼眸。

方辄伸出手,很想把她揽进怀里,就这样吧,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要去管那些条条框框,为什么要在乎世俗的眼光。

可是手快要触摸到乐弋的那一刻,脑海中那件不可改变的事实生生得拉扯着他,如果在一起,她都得承受这世上最残酷的流言和现实。

最终,方辄慢慢垂下手,只有从嘴里吐出四个字,“对不起……我……”手僵硬地停在半空,鼻子微酸,接下来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心里的痛

如同被别人重重的锤击过一样,而那别人,就叫命运,残酷的命运。

乐弋看着期待中的手慢慢被收回,突然想笑,可是眼睛一睁大,嘴角还未上扬,泪水就成串成串地往下落,用白居易的诗来形容是什么来着,大珠小珠落玉盘吧,乐弋没想到自己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我就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而已,不用担心,方辄。”乐弋把重音放在方辄的名字上。“你看你原来对我这么好,算我欠你的,现在我这么喜欢你,你又拒绝了我,方辄,那我们两不相欠了吧。”乐弋感觉喉咙发涩,好像中午吃的都想要全部吐出来,心里像有什么药破体而出,撞得她的心房生疼。

时光如水,潜藏的记忆是嶙峋的石,总能激起三五朵浪花。如果一颗心也完整无缺,那么怎样伤怀的往事,都不会让心头尖锐地刺痛吧。然而心底你曾经存在过的位置,现在是一个空洞,被风吹得生疼。

方辄心里的痛不亚于乐弋,一阵一阵的翻着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乐弋那张泪水满布的清秀脸庞,可是手还没触摸到乐弋的脸,乐弋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方辄哑着嗓子喊道:“乐弋……我”可是只一句,就没了下文,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一切痛苦就让他来背吧。“方辄,今天的事你就忘了吧,我们还是朋友。”乐弋哽咽道,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跑了。

乐弋,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回头,千万千万不要回头。方辄看着消失的身影,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捶在路标牌上。

崔茗收拾好书,从图书馆出来匆匆地就往公寓跑去,刚才她打电话给乐弋,听她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崔茗不敢相信,一向自诩流血不流泪的乐弋竟然会哭。

崔茗和乐弋认识十多年 ,从两人还在阳光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乐弋算起来比崔茗小四个月,但是乐弋自小就跟大姐似的保护崔茗,哪个小朋友敢抢崔茗的东西吃,或是欺负崔茗,乐弋就像一只小老虎一样冲上去给人家一顿打,在幼儿园里就是一帮娃娃的老大,没人敢惹。

其实那会崔茗对乐弋是没有印象的,准确的来说是对乐弋的长相没有印象,她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有一个小女孩时时刻刻的保护自己,穿着背带裤,趾高气扬,幼儿园毕业那天,那个小女孩作为毕业班代表还当众发言。

那日阳光明媚,乐弋破天荒的穿着一条小碎花裙,站在讲台上奶声奶气地背诵着老师事先准备好的稿子。

到两人稍大一点,在片区小学上学,开学的第一天,乐弋就坐在崔茗的身后,彼时崔茗正襟危坐的听老师讲课堂纪律,第一条就是:上课没有老师的允许不许说话。”

而此时,乐弋就在身后悄悄用笔杆杵她的后背,低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不,咱们一块上阳光幼儿园来着。”崔茗瞬间想起那个爱穿背带裤而不是连衣裙的小女孩,她很想回过头去告诉她,说我记得。

可是崔茗的前面就是老师,她不敢转头。谁知道乐弋又紧接着说:“哎呀呀,我那时候天天保护你不受别人欺负,你竟然忘了我,太没良心了。”那种口吻就如被欺负的小媳妇一般。

崔茗心一急,回头就对乐弋喊道:“我记得你的,你叫乐弋。”然后,在上一年级的第一天,整个一年级三班都知道了乐弋的名字,同时也知道了崔茗的名字,因为老师在崔茗喊出那一声后,说道:“崔茗,乐弋,你们两个站起来。”

于是两人被老师象征性的罚站了10分钟。这戏剧性的相遇,自然让两人相见如故,成为好朋友。

不过崔茗有时候也会有小小的介意,因为她把乐弋看做最要好的朋友,什么都告诉乐弋,爸爸妈妈的名字,工作的地方,家住哪,那时候她真不知道家里存折放哪以及具体的存款,不然她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乐弋。

可是乐弋,嘴巴紧密,自家的信息一点都不跟崔茗透露,就连她家的地址,崔茗也是上了初中才知道,崔茗那时候就在想,乐弋以后真可以去做间谍工作,成为党的好儿女,帝国主义的眼中钉。

上了初中两人更像连体婴儿一样,走到哪都是一起的,女生的友谊真的很奇妙,好到就算全世界跟她作对,你也愿意为她得罪全世界,甚至如果她交了新朋友,你会像失恋一样难受。

还好,乐弋和崔茗,情比金坚,海枯石烂,也总有一些眼红的小女生,在两人面前说三道四,不过很快沦为炮灰,开玩笑,她们俩可是有着浓厚的革命友谊,一点小伎俩怎么能分开她们。

是初中三年一直走到最后。两人性格原本迥异,崔茗安静,乐弋好动,可渐渐的,崔茗也变得活泼起来,乐弋时不时的也会文静下来,这就叫潜移默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