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章 没有爱的婚姻

第四章 没有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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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爱的婚姻

一九七六年的夏天,陈芳提出要到刘华家里去看看。刘华得知这一消息后别提多高兴。

他请好了假,他们一同乘车向刘华的家乡前去。

汽车在广阔的田野上飞驰着。道路的两旁是一遍绿油油的棉田。农民们正在地里捡棉花,

烈日下的农民个个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朵朵洁白的棉花盛开在绿油油的棉田里,好像一朵朵白云漂浮在蓝蓝的天空中一样。此情此景,坐在飞驰汽车里的陈芳被这大自然的美景所陶醉。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汽车在一个乡村小镇上停了下来。刘华告诉陈芳说:“我们到站了,快下车。”

她随着刘华下车后问:“在哪里?”刘华用手指向前方说:“在那里!”

陈芳顺着刘华手指的方向望去,怎么也没有看见村庄的影子。只是在很远的一处地方可以看到几棵树。陈芳想可能还有很远看不见吧!

就这样陈芳怀着上下不安的心情跟在刘华的身后,默不作声地走着,走着……。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来到一遍小山丘处,这里种满了果树,陈芳看到树上结满了果实。好奇极了。

因为她的家乡在大都市的边缘,从来没有看见过果园。

黄橙橙的梨子挂在树上,特别耀眼,特别**人。由于长途的跋涉,陈芳口干舌燥,此时的她好想有点东西充饥解渴。

于是,她对刘华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好累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程。”

当她坐在地上后,再也起不来了。

脚下好像有磁铁一样吸住了她的双腿,脚板心像针扎一样的疼痛。

她脱下鞋子一看,我的天哪!双脚周围全是水泡。

她有气无力地问刘华还有多远。刘华说:“不远了,就在前面。”

此时的陈芳望着一遍茫茫的棉田畈区,很生气地说:“你说过多少次不远了,可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这样走下去我受不了的。我要返回去。”

刘华怕陈芳不去了,就说:“对不起,请你多休息一会,我去农场看一看,顺便弄点水来解渴。”说完就走了。

陈芳坐在地上抱着头不停地流着泪,她想到了许多,许多……。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也许这是自已命苦的开始,也许的也许……。

她越想越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刘华带了一个农场的人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长竹杆。说是要摘梨子他们吃,一说要摘梨子,陈芳一下子来劲了。心想,对待他的家乡人还是要给点面子刘华的好。

于是,他们仰望着树上指指这个,点点那个,手摘不着的就用竹杆打下来。

就这样他们选择了十几个梨子。感谢了果农。

送走了果农后,刘华用衣服将梨子往身上擦了又擦递给陈芳说:“充充饥吧。”

陈芳接下梨子,不管干不干净,一口气吃下一个梨子。

当刘华又给她一个梨子时,陈芳理都不理一下。只是座在地上发呆。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刘华说:“我们走吧!”

陈芳才慢慢地站起来,跟在刘华的身后向他的家乡走去。

在一遍茫茫的棉田畈区,哪里能看得见一间房屋呀!在陈芳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棉田,只有很远的一处约有几棵树和草堆。刘华告诉她那就是村庄。

可想而知,刘华的家乡是个什么样子了。

又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有几棵树的地方,刘华指着最边上的一处草堆说:“那就是我的家。”

陈芳跟在刘华的身后。当刘华兴高采烈地踏进一间茅草屋时,陈芳的脚怎么也迈不进去。

行程了三个多小时,有什么办法呢?在刘华的哥嫂们的推拉下她进了茅草屋。

进屋后,陈芳惊呆了。这是什么家啊!一个磨凳,一张破旧桌,桌子底下和门边有两个鸡窝。一条板凳也没有看见。

刘华的母亲用抹布把磨凳擦了又擦叫陈芳坐下。其他的人有说有笑地站在门口。好像是天大的喜事从天而降,人人喜笑言开。

刘华的母亲将他们带回来的糖一一发给大家。

村子里的人拿着糖高高兴兴地走了。

陈芳进入房间里看一看,只见房间里有一张破旧的老式雕刻的花木床,**有一床白底黑格子手工做的棉被。被子又旧又脏,还打了几个补订。

厨房里一个旧土灶,连烟囱也没有。刘华的母亲正在做饭。陈芳还没进门就被强烈的烟火炯得泪水直流,不停地咳嗽着。她只好马上跑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三十多岁的陈芳虽然生长在农村,但从来没有看见个茅草屋,在她的家乡连牛住的房子都是瓦屋。哪里看见过这样的家啊!这哪里像人生话的地方?

然而,这里确实生长着人群。陈芳不敢相信高大健壮的刘华就是在这样的坏境中长大的。

她不想多呆一会,想吃完中饭马上返回县城。

午饭是三个鸡蛋一碗面。连一盘青菜也没有。

放下碗筷陈芳对刘华说:“我们走吧!”

刘华说:“往哪里走?这里每天只有一班车,是每天早上七点发车。现在没有车了。要走也得明天早上。”陈芳只好无可奈何地住一宿。

第二天早上准备走时,刘华的母亲把他叫进里屋,好像商量什么,等他出来后,刘华的母亲给陈芳5元钱,说是见面礼。

陈芳接下这5元钱的见面礼。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在自已的家乡给小孩的零花钱也不是这个数。

她心里虽然不愉快,但还是说了声:“谢谢”接下了这5元钱的见面礼。

无可奈何的行程就这样地结束了。

回到县城后,陈芳什么也不想说,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有可怜和同情。

原来看见他穿打补订的破衣服就心烦。现在既然认了这门亲,他已是自已的男朋友了。不管怎样还是要给自已爱个面子。

她不想让别人说自已的男朋友太窝囊了。

于是,她拿出自已的钱给他买布料,让自已的哥哥给他做衣服。因为陈芳的哥嫂都是裁逢。

后来给刘华做的衣服总是从内到外,从冬到春。一年四季的衣服全包了下来。

陈芳的母亲怕刘华计划的二十七斤粮票吃不饱,还将自已节省下来的粮食拿到镇上换上粮票给他补贴。龙去脉

自从陈芳接受了刘华以后。刘华脸上盛开了久违的笑容,那个曾穿着破衣服,瘦得皮包骨的刘华不见了,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高大、英俊、潇洒的城里小伙子,在工作之余还能听到他吭几声革命歌曲: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他好比松树四季常青,

他不怕风吹雨打,

也不怕严寒酷冬;

他不摇也不动,

永远耸立在山林中……。

由于心情愉快,他工作的干劲也大了,加之当时正是领导班子老、中、青相结合的年代。刘华被提拔到领导班子任副局长,作为培养一把手的对象。

从此,他的工作热情更高了。

陈芳看到刘华的进步也为他高兴,时常写信鼓励他好好干。而刘华一再摧她早点结婚,他会更安心工作的。陈芳说:“怎么结婚?你家的经济状况那么差,你每月只有24元钱的工资,连自已的生活也不够用,一张床都买不起。等我们的经济状况好点再说吧!”

为了支持、帮助刘华,陈芳就在所在的学校老师中组织了一个10人的储蓄互助组。

每人每月拿出50元的现金给互助组,一人一次可拿500元钱。

在七十年代,能有这么多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次话动因为是陈芳组织的,所以她提出自已最后拿自助金。

当陈芳拿到这笔自助金时,已经是年底了。她就拿出这笔钱,在刘华同学的帮助下,在医药公司买了八个装药用的旧木箱子,拿回来后一一拆开。

他们从农村请来木工,东拼西凑地终于做了个简易的木床和五屉柜子。

用起来还摇摇晃晃的。所以用的时候要特别的小心才行。

仅有的家俱,虽然是用旧药箱子的木板做成的,但这毕竟属于他们自已的家档。所以他们俩很爱惜。

眼看他俩约定结婚的时期快到了。陈芳的所有储蓄为做家俱及购买日常生活用品用完了,原以为刘华要为自已买一两件衣服做新娘,时间一天一天地到了,可刘华从来不说买衣服的事,陈芳心里自然不愉快,所以婚期一推再推。

在后来的日子里,陈芳时常唉声叹气,麻木地过着每一天,在她父母的再三摧足下。陈芳不得不服从人类的必然规则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就象一棵弱小的小草一样,任凭风吹雨打。

已过三十多岁的刘华和陈芳在一个寒冷的寒假里,在没有嫁装,没有新房,没有一件新衣服,没有一个客人,也没有一桌酒席,只有刘华为她买来的一个新碗在食堂里打回一碗青菜饭,就算是结婚了。

陈芳边吃边流着泪,不停地叹着气,这口气意味着什么?只有陈芳自已才知道。

结婚的前三天,陈芳流了三天的泪。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她对未来充满着恐惧和疑惑。她三天一言不发。刘华不停地开导她。三天三夜的劝说,没有打动陈芳的话闸。刘华没有免强她圆房。

为了尊重陈芳,刘华强忍着多少年来的爱火。他不管陈芳是否在听着,对天发誓:“陈芳,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我会让我的行动来向你表达,我是最爱你的。我会让你永远幸福、快乐,决不失言。请你一定相信我。”

刘华海阔天空的誓言,陈芳相信他做得到,因为他深深地爱着自已已是六个春秋。然而陈芳内心深处却仍爱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但结婚后不久,刘华与婚前是判若两人,只要他在家里,有时邻居来家里玩,他总是要么板着个脸不理睬别人。要么说我们马上要出门办事去。谢绝来者。

有时陈芳不理解地问刘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邻居?”

他却说:“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爱玩牌、打麻将,又爱跳舞。

常年不顾家的女人。我怕她们把你带坏了,以后你不要和她们来往……。”

刚开始陈芳还以为是真的。因为陈芳也很反感那些爱玩牌、打麻将、跳舞的有家的女人。

刘华不让她与邻居来往她还真的认为是刘华太爱自已的原因,所以没有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还认为自已是个无比幸福的女人,自已做任何事情有丈夫关心着、爱着。丈夫是自已的守护神。

直到有一天,他们一起外出遇上了陈芳单位的男同事,由于是陈芳主动跟对方打的招呼。

回家后,刘华像审犯人一样地问陈芳:“刚才遇到的那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关系好不好?好到什么程度?”

为了怕丈夫误解,陈芳总是一一作了回答。事后她也感觉到丈夫太神经质了。

为了不让刘华误解,在以后的生活中,陈芳尽量避免与别的女人单独交往。别的女人能跳跳舞,打打麻将,而她想都别想。

自从结婚后,她的生活就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

有一年,单位组织去长江三峡考察。当她们刚刚到宜昌宾馆就接到刘华打来的电话,说他也来宜昌市开会了,就住在她住的宾馆的隔壁宾馆。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巧合。当她结束考察活动准备回家时,刘华非要陈芳坐他的专车一起回去。

在车上,她还高兴地说:“真巧啊!你们开会也是今天散会?”

是司机一时失言说:“开什么会?局长是亲自来接你的。”

回家后,陈芳气愤地问刘华为什么要这样?

刘华说:“不为什么,你是我老婆怕你累着,去接你是为了保护你。你不谢谢我,还要责备我?”

“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宜昌市开会的?是谁告诉你的?我的身边谁是你的内线?你时时事事在监督我?”陈芳气愤地问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是我回家拿衣服时,见你不在家里,问你单位的许经理,是他告诉我的。这几天我正好休息,临时决定去接你回来的,顺便自已也玩几天。”

真是哭笑不得的谬论。世界上哪这样的丈夫?面对刘华所谓的保护和爱。他的慌言也无可证实。陈芳只有忍了,原谅了他。

面对刘华婚后的变态,陈芳暗下决心不要孩子,并偷偷地吃避孕药。她要尽量地应付着这个无奈的婚姻。

两地分居的她,已婚和未婚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份为人妻的责任。

陈芳仍然住在学校,为学生上好每节课是她的全部精神寄托。

白天认真上好课,晚上批改作业,这样周而复始地又过了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