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十二章 昏迷不醒

第三十二章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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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昏迷不醒

离墓碑不远处的陈采苓与杨笑泽满脸悲切。尤其是陈采苓,脑海中一直闪现着相遇以来与凝儿相处的情境。想到她在树下熟睡的恬静,想到她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想到担忧自己的伤势,也想到在垂杨镇一起帮林惠开义诊……音容笑貌依依在,却是不见当时人。望着那冰冷的土坟,陈采苓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可又生怕被裴影听了去,搅乱她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绪,即是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杨笑泽见状,只得拍了拍陈采苓的肩膀,不料却惹得她更是伤心,即是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陈衡风站在墓旁,心疼地望着面无表情地跪在墓前的裴影。想到昨日她将刀插入凝儿腹中后的模样,他的眉头又是皱得更紧了。记忆中,他还是第一见到她那般的失魂落魄,甚至可以说是绝望。就连那次武功被废,后又坠崖失明,她都是镇定自若的。想是亲手送走最亲近身旁之人的痛楚,若非亲历,即是无法了解的。此时此刻,陈衡风觉得自己连感同身受都是无能为力了。

在凝儿坟前跪了整整一宿,裴影都是这般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双目中亦是不见一丝的神采,整个人犹如她双手上干涸的血迹般凝固了似的,对伤处传来的疼痛也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亲手杀了凝儿,再亲手一点一点地为其掘出埋身之所。没有人劝阻,也没有人劝阻得了,更是没有人忍心相劝。每一捧黄土,都由她亲自挖出再洒上,她竟是执拗地不准任何人插手。

因为,她知道,是自己错了,错得荒唐至极。她竟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裴影,当成了那个可以与陈衡风执手一生之人,憧憬着那不可能圆满的许诺;她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三年前死里逃生后,她便没了儿女情长的资格。陈衡风的深情一片,竟是让她忘了自己已是个长眠于地下的人。

原以为,受尽折磨换来一身奇绝武艺,便可保得身边人周全,不想最后竟是由她亲手结束。呵,命运真是讽刺!无声地冷笑后,裴影的右手猛地一下按在了地面上,身体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僵直,渐渐朝前弯了下去。

见裴影终是有了反应,只当她是在哭泣,陈衡风反倒是稍稍松了口气。他慢慢蹲下身,想将伊人拥入怀中。这怕是当下,他唯一可以做的事了。

陈衡风的双手扶上了裴影的肩膀,却感到她在剧烈地颤抖。再看她的面色,竟是苍白如雪,表情很是痛苦,额头也是渗出了淋漓大汗。不由心下一惊,赶忙扶住她,关切道:“影儿,你怎么了?”

陈衡风忧心如焚,裴影却是半句话都不得说出,表情也是近乎扭曲了起来,右手更是死死地抓着胸口的衣襟。

听到异动的陈采苓与杨笑泽也是赶忙上前,却见得裴影这般模样,也是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

“噗……”“噗……”连着喷吐出好几口鲜血后,裴影的表情慢慢地疏开,紧抓衣襟的右手也是垂了下

来,终是人事不省。陈衡风顾不得溅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一把抱起裴影,面色凝重地快步朝林家药铺赶去。杨笑泽与陈采苓也是豪不迟疑地紧跟其后。

位于“章柳苑”二楼正中位置的厢房,布置简约却不失精致淡雅。房内,储益坐在案桌旁,盯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床铺,若有所思。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推开。徐傲进到屋内,关上门后,对着储益跪拜行礼道:“属下参见将军。”

储益却似没听见般不作言语,依旧出神地望着对面的床铺。给凝儿施下“幻心咒”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裴影怕是会痛不欲生。这便是他“不过如此”的手段之一。只是,昨日一见,裴影所说的话却始终在他脑中萦绕不去:对应家忠心之人不在少数,嫉恨储家的也是不胜枚举。可裴影连储阑生病这么隐秘之事都一清二楚,这便着实不太寻常了。还有那眼神,分明是见过的。这个裴影,到底是谁?难道储阑当年的病并非偶然?

“启禀将军,属下派去的人已经飞鸽传书回来了。”见储益半晌不说话,徐傲便是有些焦急了。

“如何?”储益终是收回目光,回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徐傲,冷声问道。

“毒蛊娇娘并非出自用毒世家,只是不知何时起声名鹊起。当年老爷将她请回府中,也是极为的秘密,又因着她虽声名在外,却是不与人交,所以当地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徐傲将此次调查结果一一禀报道。

闻言,储益双目一紧,思虑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不与人交?也就是说没有传人了。那这个裴影,又是怎么知道‘雪寒蛊’与‘幻心咒’之事的呢?”

“属下以为,这两种蛊毒都是毒蛊娇娘进府之后才创出来的,定然与西疆无关。将军何不先回到京城,再做打算?”徐傲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觉得徐傲言之有理,储益即是一笑,吩咐道:“也好。传令下去,大军全速行进,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以尽早面见盛颜,得其封赏!”

“是,属下这就去!”徐傲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看到房门被关上,储益才站起身走至窗前。楼下,莺歌燕舞,人人都是一副快活模样。储益却是罕见地叹了口气,露出了些许的神伤之色。

陈衡风一行人昨日出去,林惠自是无法同行,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的。晚饭时,父亲问起,也是胡乱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到了深夜,还是不见众人返还,林惠自是更为忧心,无心睡眠,便到药堂内等候。不想,这一等便是一整夜。更出乎她意料的是,非但不见凝儿的踪影,连裴影也是昏迷着被陈衡风抱着回来的。此时,裴影房内,林惠正替她把着脉,其余三人则满脸焦虑之色地等待着结果。陈衡风更是紧张地双手握成了拳头,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之人。

裴影的脉象极为紊乱,林惠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猛然记起

那日在垂杨镇外巧遇裴影之事,与陈衡风适才描述的情况大致相同,只这一次,怕是更为严重了。林惠倒不是考虑着裴影当日的威胁,而是想到她曾经问过凝儿,凝儿似乎并不知情。那便定是有难言之隐,再加上她现在还是个女儿家,自是不好贸然说出口。可,怎么会……

“林姑娘,影儿她怎么样了?”见林惠的手离开了裴影的手腕处,陈衡风赶忙上前问道。那神情,似乎是恨不得代替了裴影。

林惠心里不免有些凄然,却也知眼下不是该计较这些的时候,即是说道:“是忧虑过重,又在那风大的旷野中跪了整整一夜,才会吐血。待我去药堂拿些药过来,熬好后给裴姑娘服下就无大碍了。”林惠不愿陈衡风太过担心,又想着待裴影醒来再问个清楚,便没有如实以告。

“有劳林姑娘了。”陈衡风没有丝毫的起疑,明显松了口气。杨笑泽与陈采苓也是完全相信了林惠的话,安下了心来。

“那我先去药堂找爹爹开药了。”林惠笑着说道这句话后,便走出了房间。至少,自己还是能够帮到陈衡风的。这让她心里多少好过了些。

“师兄,采苓,你们一宿没睡,应该累了,先去休息吧。”林惠走后,陈衡风对着二人说道。

“哥,那你呢?”裴影已无大碍,陈采苓自是更担心兄长。

“我等影儿醒来吃过药再说。”陈衡风笑着回答道,继而便望向了还在昏迷中的裴影。

看到他这样,陈采苓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杨笑泽用眼神示意她多说无益,便是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与他一齐离开了。

门被关上,房间一下子变得异常得安静起来。裴影躺在**,面色仍是苍白如纸,神情却很是安详,就好像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一般。可,真的是安心了吗?

陈衡风伸出右手抚平了裴影紧皱的眉头,不料他手刚一离开,竟又是皱了起来。陈衡风也不自觉地便受了感染,皱着眉长叹了一口气,对着眼前人说道:“影儿,我跟你保证过,若是你不愿表明身份,此生我绝不会主动问你。只是,若你坦白告诉我,我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而什么也做不了。你终究,还是无法全然信任我吗?”这话中,有心疼,有自责,也有怅然。

裴影自是没有听见这话,却是突然像受了惊似地,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见状,陈衡风赶忙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唤道:“影儿,你醒醒,影儿?”

可是,裴影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是颤抖得更为厉害了。陈衡风一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心里虽是焦急,话语还是尽力的温柔:“影儿别怕,别怕……”

像是得到了莫大的保护般,裴影的身体竟真的渐渐安稳了下来,呼吸也是慢慢变得平稳。陈衡风却还是不敢放手,眼中亦早已堆满了莹莹泪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