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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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生死未卜
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淡漠清冷一如往昔,可她这才真正体会到这眼神中的冷漠。所谓的暖色和在乎,只不过是她无谓的幻想。在这个人的眼中何时有过她的身影。
她水尧妄自称作是冷心冷情,却爱上了这个人装出的一个虚假幻影,他的柔情,他的清冷,统统都是假的。
她闭了闭眼,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颅,身体一阵阵虚软,膝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再睁开眼睛,那双凤眸中只剩冷漠与恨意。
他在接触到那样一双充满恨意鱼怨毒的视线时,便是一怔,他早料到会有这一日,纸里包不住火,这场戏总会被拆穿。
“景绫被你藏起来了对不对,安锦君你把景绫还给我好不好?”
她漆黑的凤眸有着疯狂的恨意与一点无法察觉的希翼,仿佛再乞求他能把那个景绫还回来。精致的脸上褪尽血色,眉宇间的骄傲被脆弱替代。
“公主殿下,景绫和安锦君本就是一个人呐。”
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他低头温和浅笑,仿佛满室都被春光充斥,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含情脉脉。清冷淡漠烟消云散,再无半点室外高人的出尘高洁。
“你看,这里,你不是一直很想看到面具下的脸么?你不是说过,师父是你心中最美的男子么?你看,师父的这张脸,你喜欢么?”
水尧眼神一转也不转的盯着这张脸,后退了一步。
她的心在这一刻被碾成了无数碎末,她仰头大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安锦君伤她,欺她,辱她,陷害她,欲置她于死地,景绫救她,助她,护她,宠她,天上的明月光只独独照在她一人身上,愿为她负尽天下人。
她本以为可以交付出一颗心,换得一世长情,百年厮守。
原来,这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水尧笑的撕心裂肺,想起那一日,她与他在湖上练习轻功,她说,我不会水,落水你要救我。
他说,好。
不久,她的马匹便被人用药惊了,一路冲向内湖,那人意欲杀了她,当时她以为只是巧合,可一次两次三次,又怎么会是巧合。
知道她不会水的只有景绫,知道她一切弱点的只有景绫呐。
那一日,她生辰,大办酒宴,宾客散尽,安锦君站在宫灯下,俊美几乎完美的面容上似乎有了气怒的神色,他说,你要记住,你不要后悔。
那时她说,我永不会爱上你,以前,以后,现在,我都绝不会爱上你。
那时她自以为对景绫情根深种,那日她斩钉截铁的话语犹在耳边。
大雪之中,她奔逃躲避追兵,拦在安锦君的马前,他冷眼旁观。
大狱之中,她身陷囹圄,安锦君屠尽她满门,刺杀太傅,断她左膀右臂。
她挂着镣铐游街三日,安锦君视而不见,背弃契约。
“公主。景绫和安锦君本就是一人,若是公主不喜,那么便当做不知今日之事,景绫还会是景绫,安锦君还会是安锦君。”
他上前搂住她,
把她的头按在胸前,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的怀抱有水尧熟悉的冷幽香气,水尧停止了大笑,身体一僵,耳边的温柔低语是她意识模糊前听得最分明的东西。
他松手,水尧便软软倒在地上。
白衣翩然,略过水面。
十里长廊,一方碧水中满池的残莲败枝,秋风萧瑟,太阳最后一点余晖照耀在那一抹红裳上。
她的长发沾染血液,身后无声怒放了一朵红花。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己,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千鸠,千鸠,你不要去了。”
唇红齿白的小男孩伸手拽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的看着她。
“没事。”
扎着红绸的红裙女童低头抚了抚手中的短刃,冷淡回答。
一道冷光闪过,隐约可见一个红色身影,睡梦中的人便已经悄无声息的断了头。
“千鸠,以后不要杀人了好不好?”
小男孩伸手摸着眼泪,惊惧的望着她。
……
“今,弟子千鸠愿退出师门,还望老祖宗成全不孝徒。”
有一少女跪在寒风中,红衣招展,眉目如画,凤眸冷丽,一身冰冷艳色,眉宇之间却有天真神色。
“按门规,你当费去一身武功,洗去记忆。”
“是。千鸠甘愿受罚。”
她深深叩首。
……
眼前浮现很多个陌生的片段,每一幕都是关于一个女孩,一个喜着红衣的女子,有时那女孩是幼童,有时又是一个少女。
猛然从梦境中抽离,她睁开眼,阳光刺目,在刺激之下眼角滚下几滴泪水。
闭了闭眼,再睁眼。
沈刃坐在她的床边,抱着刀,神色冷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饱含担忧。
她一动身体,腹部便隐隐作痛,伸手摸了摸,果然还缠着厚厚的布带。
这一刀,他刺得真狠。
“公主,若是沈刃去得再晚一点,你可真的就没命了。容家那帮饭桶,到底有没有用。公主可要好好给他们治罪,公主到底谁行刺?一定不能轻饶。”
阙纳罗多看公主醒来便欣喜的凑在了床前,水尧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房间里还有一个阙纳罗多,她坐得比较远。
“公主刚醒过来,还是不要想这些了,玉公子,你跟我出来,让公主安静的休息。”
公主府是钟诺陵在管,公主被刺时是在西阁,西阁是不允许驻扎侍卫,怕西阁的主人感觉被监视而心里不舒服。西阁中没有侍卫岗哨,只有偶尔巡逻会路过西阁,容家暗姬是二十四小时跟在公主身边不离身的。
当时容家暗姬却集体罢工,都不见了,据说是吃坏了肚子,可他掌握的消息是容家有人命令暗姬撤回。
这么说,在西阁时,公主身边没有人跟着,而西阁外有人听到当时公主正在弹琴,另外还有一个笛声相合。
这个吹笛子的人只会是景绫,后来有人看到景绫离开公主府。
沈刃因为不放心公主才去了一趟西阁,却发现公主被刺昏迷。
刺客是谁一目了然,不管是不是景绫都和景绫脱不了关系,景绫武功之高,何等的刺客能打赢他,行刺公主还来去无踪。
另外,景绫离开的时间按照推算应该就是公主被刺时,或者说被刺后就立刻离开。
这世间有那个女子在被自己的爱人背叛之后能不伤心?
这件事,他不欲深究。
可能每一次回想对于公主都会是又一次的伤害。
另外,因为这一次的受伤,虽然侥幸醒来,逃过一劫但无疑消耗了极大的生命力,让公主原本不到一年的生命,再次缩短,恐怕连半年都难再撑过去。
“我没有醒来,重病垂危,随时可能死亡。刺客已经被抓到,是受安锦君的指使,行刺公主。按照本朝律法,应当处以极刑。”
水尧靠在枕头上,对钟诺陵吩咐道。
“是。公主重伤昏迷,臣这就去审问刺客。”
刺客有没有不要紧,公主的意思要栽到安锦君头上,那么他便总能变出一个刺客来。
“退下吧。”
淡淡扫了一眼床边欲言又止的沈刃和死赖着不愿意走的阙纳罗多,水尧拉了拉被子,做出一副沉睡的模样送客。
公主被刺之后又有了个更劲爆的大消息,刺客已经被抓到,幕后黑手居然是安锦君安公子,这一下子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炸了锅。
燕阳公主是燕王唯一的血脉,整个燕国的宝贝公主。
现在还未醒来,生死未卜,若是燕阳死了,以燕王的能力,恐怕燕国王室真要绝了后。
上骂安锦君的折子如雪花般占满了燕王的桌案,现在没有水尧帮助他处理一些政务,所有的折子又是送到了他这边来,让很久没有这么忙碌过的燕王想念起公主还在的日子来。
群情激奋,在全国人民一致的呼声下,燕王不得不批准了逮捕安锦君,游街三日,处以极刑的命令。
不管是碍着安家,还是因为安锦君本人,燕王都绝对舍不得下这个折子,可这事情已经漏出去了,捂都无不住。
第一日,安锦君游街时的场面是比燕阳游街时的场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燕阳游街虽然也受了不少侮辱,但不管怎么样都有一部分人是知道真相,对她报以同情,再加上她本人的王室血脉,当时狼狈屈辱有,却绝没有安锦君这般强烈。
第一日,安锦君游街前还是个听漂亮的美男子,玉树芝兰,如玉端方,挂着镣铐也是从骨子里有种贵气。
一天下来,他的这张脸便被毁的厉害,身上的白色囚服也变得肮脏不堪,红的绿的黄的,这些有的是纯天然水果和鸡蛋腐烂物,有的甚至是屎尿。
他一身恶臭,身上伤痕累累,这还不止,更让人难受的是别人看向他时厌恶怨毒的眼神和百姓们不堪的咒骂。
第二日,站在街上的安锦君,早已没了那个贵公子的俊美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