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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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大雨前夕
她厌之,避之,刺猬一般竖起所有尖刺,不让他靠近半分。
她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天真稚嫩,只属于一个人,只在那一人面前展露。
可是若有那一日,她明了所有真相,大概此时死亡对于她来说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了。至少,她是带着爱离去,没有恨和痛苦。
“王已入城,您可以放心了。”
身着重紫官服的年轻人有一张斯文白净的面容,文质彬彬,嘴角天生自带三分谦卑的笑意。
“已经入城了,嗯,公主呢?”
半倚在床头的老者,面容抹不去病弱之色,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仿佛行将就木,但是睁开眼看来的时候,那一双眼却是睿智闪烁着精光,令人不敢小看。
“公主昨日已经出了容府,现在平安,大人不必担心。”
他安静的站在床前,温声细语的回答。
“容家人比起帝王家也是丝毫不差的无情,这一次搭救公主,呵……容水,你也会有感情?”
太傅闭上眼,没了平日里朝堂上的精干气质和深不可测,如一个平常老者一般显出颓态来,喘不上气一般长长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又慢慢说道。
“了结了这桩事情,我也能安心了,对王后也算有了个交代。”
“太傅您寿比南山,不可说这等话。公主尚且年幼,还需要您的辅佐。”
华瑜岺凝视着**这个已经虚弱无比的老人,心中复杂难言。这种感情就像是亲眼见证了,月亮从夜空中坠落。
眼前这个虚弱的老人,已经屹立在朝堂上数十年,权势滔天,算得上是燕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勤政爱民,文采风流,风骨傲然,太傅是百官的楷模,大燕之能臣,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神话。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会老去,也会死。
太傅听到他的话,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手腕无力的挥动两下,这是让他退下。
“太傅告辞。”
华瑜岺一礼,转身离开。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出了太傅府,他抬头看着天空,天色暗沉,乌云满天,像是要下暴雨,这已经连着四五日阴天了。
太阳马上就会出来了,这一场浩劫也该结束了……
“还没有找到人?贴出布告,我悬赏万金要阳女的人头。这天下间还有不爱财的人,我倒是不信了。”
贤王这几日是吃不好睡不好,手下的人把整个王都折腾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燕阳的消息。
虽说燕王远在圣山,但是这么些日子估计消息也该传过去了。他如果不能杀了燕阳,那么之前的牺牲和蛰伏,甚至牺牲掉了自己一个孩子,都成了无用功。
等待按捺一年多,眼看胜利在望,他无论如何也绝不甘心。
“是。”
卫镜莲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背叛了主人的狗,绝不会有好下场。
这些时日,他没有跟燕王说实话,甚至对燕阳公主出手,退路都被自己亲手埋干净了。燕阳公主不死,燕王回来,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昭阳卫督查,燕王近臣,这些名号说起来好听,实际上也
不过是仰仗着燕王的宠信罢了。燕王信任他,给他这些权利和风光,可终究。他也不过是一只听话的恶犬。
城中贴满了布告,万金悬赏阳女人头。
“依你看,这公主会在哪里?”
俊俏的贵公子坐在窗前,姿态甚是优雅的品着小酒。
“依我看,公主早已不在城中,这些蠢货怎么可能抓到公主。”
对面坐着的青年倒是更为英武些,身材高大,即使是斯斯文文的坐着也有种武夫的气概,腰背笔直,眸若寒星。
“我怎么忘了,你季小将军当初可是燕阳公主手底下的兵。怎么现在这公主落难,你就不着急?”
这俊俏公子说起来也算是皇亲国戚,不过是和王族的血脉算起来远了,远出了五服,算不得宗室子弟。爵位还在那里,家里祖辈经商有道,家底丰厚。是以算不上一等一的门庭,家族也绝谈不上没落。
“我急有个什么用处,公主是何等人物,自然能逢凶化吉。”
这便坐着的被称作季小将军的正是季长军,自从回到王都,燕阳便安安心心的上朝堂忙着做出个贤德君主的样子。
燕阳勤于政务,天天在一堆堆的折子和入宫上朝的道路上奔波不休。
而这些被她带回来的公子哥们则是又回到了军营,季长军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成了王城驻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军营里的当初那帮桀骜不驯的公子哥是真心服了他,不管身份高低都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季哥。
连那帮纨绔大爷们都开了金口,圈子里的人又给季长军送了个季小将军的美名。
季小将军说这话充满了自信,颇有种,我就是真理,燕阳公主就是天下第一感觉。
“未必。”
那少年公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燕阳公主不管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如今这个地步,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到底是谁赢了,胜负都已经定下了。
掳去姓氏封号,全国追捕,他倒是不相信,就凭借着燕阳那么一个稚龄少女能逃得了贤王的杀心。
这一次燕阳必死无疑,最多不过是一个早晚的问题而已。
与他有相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平日里燕阳不爱交际,独来独往,作风狠辣,在朝堂上要是被她盯上了,或者犯到她手里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是以燕阳身边从未听闻有过什么知交好友,或者与那个家族特别交好。
唯一能说得上的也只有一个容家。
世家大族最懂得是趋利避害,明哲保身,特别是这种连燕阳母族都沉默的时候,大家更是该干嘛干嘛,权当集体失明,没看到没听到,不知道燕阳是被陷害一样。
这世家的圈子里,贵妇们最近聚会喝茶时又多添了个爱好,那就是打赌燕阳还有多久会被贤王抓住杀掉。
好像有很多人都在急急忙忙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水尧,那么让我们来猜一猜,水尧到底在哪里?
“你这酒不错。”
她躺在树下,一颗不知什么种类的树,撑开巨大的树冠,她仰头只能看到翠绿的树冠,头枕在一截树根上
,她懒洋洋的躺着,一只手拿着酒壶往嘴里倒,一只手遮在眼上像是怕被阳光刺了眼睛。
可是这乌云滚滚的阴天,哪里有半分阳光落下。
水尧眯着眼睛,凤眸染上醉意,嘴角的笑容清浅温柔。
“你醉了。”
她半醉半醒间听到有人说。
“岚音,你来了啊。”
她放下挡在眼睛上的手,浅浅笑道。
却是怎么也看不分明眼前人的面容,都是重影,那人的脸模糊成了一片。
“你醉了。”
那人又说,声线清冷淡漠。
三个字让她终于清醒了一点,也终于是看清了他的面容。
“果然是醉了,也只有醉了,才能看到你。”
她躺在树下,懒洋洋的翻了身,掀了掀眼皮,淡淡的扫过他,嘴角的笑容似是自嘲。
“才这么点时间不见,你怎么就忘了我是谁?”
他俯下身,捏了捏她下巴,淡漠的眸子落在她那张因为酒精而变得娇艳的面容上,面具下的唇,形状完美,一开一合之间,说不出的诱人。
水尧这么想着,也便这么做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本就离得极近。
她往上一凑,瞪大了双眸,一双妖娆多情的凤眸变得天真稚气起来,眼中好奇认真,干净的像个孩子。
双唇相接,她笨笨应在他的唇上,四目相对。
他愕然,眼中却依旧是一派若明月般的冷淡。可是心跳却突然加快起来,心脏在胸腔中蹦个不停,像是下一刻就要从胸膛中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他眼中仿佛也只有眼前这个姑娘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精致,她的华艳。
“假的。”
她转开脸,冷了脸,冷哼道。
“真的。我是真的。”
他不满的强调,伸手又把她的脸转正,让她的视线只落在他的身上。
“你就是假的,我的师父才不是你这样的家伙。”
她扁了扁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嫌弃又轻蔑极了。
“连自己的师父都认不出了。”
他勾了勾唇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师父才不会笑呢,只有安锦君那个混蛋才会笑。我的师父最好了。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她双眼亮晶晶的瞅着他,忍不住看他一眼又别扭的转开眼睛,气呼呼的说道。
“安锦君那个混蛋?”
他失笑出声,心中柔软成了一团。他真是喜欢死了她的天真稚嫩,特别是在酒醉后的可爱模样。
冷着脸的样子,可爱的简直就是在**他伸手揉揉捏捏。
“安锦君他就是个混蛋,他竟然骗我。他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以骗人。果然娘亲说过的话是对的,漂亮的男人就会骗人。安锦君是个大骗子,大骗子。”
她委屈的瞅着他,愤愤的指控着安锦君。
娘亲,他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了个娘亲,容芊璇竟然还能亲自从地府爬上来教导女儿?还有那句漂亮男人就会骗人,喂,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不要随意修改别人的话啊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