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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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在水一方
“公主想要打穿我的琵琶骨,可先要能活着走出这里才可以。”
他负手在身后,伸出脚踩在她的头上,轻轻研磨,快意难言。
有什么比这个动作更能让人感到愉悦?踩着大燕唯一的公主的头上,踩下她所有的傲骨峥嵘荣光,谁能想到这个跟狗一样躺在地上的人是那个骄傲蛮横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
水尧的拳慢慢握紧,青筋一条条的爆出,凤眸中冷沉怨毒。
几位昭阳卫推开门进来,卫镜莲也收回了脚。
她沉默的出乎意料,让他不禁有些索然无味。折磨最大的乐趣就在于对方的求饶哭泣。
“囚犯意图越狱,入水牢。”
卫镜莲阴冷的看着脚下的人,吩咐道。
昭阳卫上前架起地上的人,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同情之色,昭阳卫大狱中的水牢可不比别家,大燕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进去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那水中养着一群蚂蝗,吸食人血为生,寻常的犯人进来先打个劈开肉绽,扔进水牢中,要不了两天,就能变成一具泡的发白却没有一滴血液的尸体。
那水浑浊腐臭自不必说,水牢下更是特别加制了火炉,潮热难当。
水尧无力挣扎,身上细白的绸衣在地上拖行,也变得灰扑扑了,她咬着唇,淡粉色的唇瓣被咬出一点鲜红的颜色来。
卷翘乌黑的鸦羽挡在眼上,小小的一张苍白面容,天真颓败,像是一朵开败了的百合花。
只要离开卫镜莲的视线,水尧便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鲜血,鲜血顺着淡粉色的唇角留下,在苍白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一条蜿蜒的红痕。
她的头有些昏,漫不经心的想着,水牢该是一个什么样子,想来想去,也无非就是一个水池子。
她的手上脚上甚至脖颈上都被扣上了粗粗的铁镣后面托着沉重的铁链。
水牢的样子比水尧想象中更为肮脏,一池浑浊腐臭的水,她牢牢固定在房间的一端,只有脖颈以上的头颅能露出水面,水藻般的青丝浮
在浑浊的水上,薄薄的绸衣贴在身上。
这里很热,水是冰凉的,冰冷刺骨,水面以上却是极为湿热,简直让人喘不过来气。
水尧仰着头看着头顶自窗口中泄露出一点天光,薄唇勾出一个温暖的轻浅弧度。漆黑的凤眸中静谧一片,水下,成群的蚂蝗贴在了她的身体上。
她的笑容越发温柔浅淡起来了,不动不言,沉默着感受血液的流失,生命力的衰退,腹中缠绵不绝的揪心疼痛。
蚂蝗咬人不疼,真正难熬的不过是这冰冷的池水以及刚才那一掌。
时间流逝如水,她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支持不住垂下了头,眼睛可以从水面上依稀看到水中的长虫。
闭上眼,那人在灯火之下的面具上那双极其清浅的墨眸浮现在眼前,清冷淡漠却奇异的抚平了她心中的疼痛与不甘。
若是能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那该有多好……
她时而昏迷,偶尔清醒,身体也愈发的虚弱,她面色苍白如纸,就连唇上也没有一点嫣红之色。
第四天。
水尧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熬多久了。身上那些蚂蝗也有不少离开了她的身体,这代表什么?她的身体中已经很难再吸出血液。
又一次阳光从那一扇二十厘米左右的天窗上洒下,照在她的脸上。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用尽所有力气仰头,身体沉重无比,一张芙蓉玉面已经没了艳色,只剩颓败苍白,唯有那一双凤眸,漆黑明亮,静谧幽深。
阳光洒在脸上,模糊了五官,黑色的瞳中盛满了碎光,像是盛开了一朵金色的雏菊。
大燕并不平静,公主失踪已经有半月。
这一日,昭阳卫大狱中来了个客人。
这人蓝衣温润,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是足够自成一景,天下间所有的美好的词语都可以套在他的身上,他不像是人,而是慈悲的望着世人的神君。
风姿气度,无人能及半分。
这人是安锦君,当世所少见的美男子。
他行走在肮脏狭窄的甬
道中,衬得身边阴柔邪魅的卫镜莲愈发的阴冷卑贱起来。
小小的一盏灯火拎在领头的侍卫手里,一路走来,这甬道中不但肮脏狭窄,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陈腐潮热的臭味。
“公主便在这里?”
安锦君突然停步,迟疑的侧眸看向身边的卫镜莲。
“当然。只需再往前走上十米,你便可以看到燕阳公主殿下。”
卫镜莲冷笑,过分柔和的面容在昏暗的灯火中,阴森嘲弄。
“切记不可太过折辱,毕竟她也是燕王族最后的一点血脉。”
安锦君大步往前走,俊美若仙的一张玉面上一贯的保持着纹丝不动的温和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简直无法想象在这种情景下看到她的样子,她是否平安?在这一场似真似假的骗局里,他虽然没有骗到那个人,却似乎真的骗到了自己。
这些时日,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眼前常常浮现出她的面容。
终于今日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思念。
只盼望,那个人,尚且安好。
终于是到了那一间囚室,石门缓缓推开,他一眼便看到靠在墙上的人,心像是被谁重重捏了一把,酸疼起来。
她被锁在了水牢的另一端,这一池恶臭难闻的水,这样狼狈苍白的人,她闭着眼,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几乎便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
曾经,“今日,本宫在此立誓,若不带回燕卓明的人头,便永不归朝。你们有没有信心?”
她坐在骏马上,抽出佩剑指天立誓,眉眼之间是独属于强者的狂傲自信,红衣如火,烧了所有士兵的眼。女子气的柔弱温柔被撕了个粉碎。英武逼人,气场强大。
曾经,她漫不经心的翻着膝上的书,三千青丝流泻在身上,红衣墨发,芙蓉玉面,一身凉薄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曾经,“本宫现在不爱你分毫,以前不爱你,以后也不可能爱你。”
她朱红的薄唇勾起个嘲弄的弧度,凤眸中毫不掩饰冰冷而厌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