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42章 华瑜岺

第42章 华瑜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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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华瑜岺

“容公子,真是个守信的人。”

钟诺陵坐在马车中的一角,水尧倚在软榻上翻书,而容墨则已经冻得脸色发白,不过他坐在凳子上的样子还是十分优雅。

钟诺陵看着眼前的容墨有些意外,燕阳公主是个瑕疵必报的君主,他很清楚,同样,容墨身为容家大子,在圈子里素有狷狂之名,他也同样清楚。

这位狷狂的容家子却真的跪在了宫门前,从上朝到下朝,被上朝的百官指指点点。

“钟家主过奖了。”

容墨抬眼看着那个清秀文雅的少年,满身的书卷气,笑起来的时候温和亲切,看得出来他们是同一种人,世家所精心培养出的世家子。

“容公子明日就去公主府接替一下我的工作吧,我相信你能做好管家这种小事情。”

钟诺陵揉了揉眉心,他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真的很多,水尧的势力大部分都有他来管理,公主府那边也没有得力人,甚至连公主府的修缮和平日里的支出,水尧的日常行程安排都是他来做。

他的确需要一个人来帮忙。

容墨此时不知底细,机密的事情肯定不能交给他做,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给。公主府的管家一职,看起来是掌握了很大的权力,往大里说,那是连水尧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这可不是天大的荣宠。

“公主觉得呢?”

容墨不置可否,把眼神投向软榻上慵懒翻书的女子,她的肩膀上还裹着纱布,连露出的左手也裹着纱布,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神态慵懒,收敛了一身冷芒,她真不像是个养在深宫长大的公主,胆子实在是大了些,心眼也小了点。

“嗯。就这样,你明日去公主府,以后就是公主府的管家。”

水尧的眼神扫过容墨,凤眸静谧安然,挑了挑眉,应声道。

容墨不同于钟诺陵,总是给她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她根本摸不透容墨到底想要什么。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才能让她安心。

“还有一事,我曾听说容水唤安锦君一声表哥,你可知为何?我记得上一辈,容家可是只有容芊璇一女,而容家子,据我所知并没有子嗣流落在外。”

水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一声表哥,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安锦君与容家有点渊源,容水把他当成兄长,他们自小就认识了。并没有什么血缘。”

容墨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抬眼带着探索的看向水尧,那人的脸上只有疑惑和平淡,他的心中一松,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水尧并未对这个答案有什么疑惑,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再平和不过的答案。当然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至少她就此得到了容墨的态度。

容墨能给出的答案只有这么多,一切还需要她继续探索下去。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公主可要好好准备一下。”

钟诺陵从手中的折子中抬起头,推了推身边慵懒翻书的水尧。他最清楚自家公主不过,绝对是个常

识白痴。

“上元节,这一天王都中张灯结彩,男女可以随意出门,若有意便可定亲。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能随意定亲。”

水尧想起脑海中关于上元节的资料,凤眸凝在膝间的书上,微微皱眉,神情疑惑而不解,甚至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红衣流转华光,却是一身凉薄淡漠。

“我就知道,你一准忘了,这一天王室是要在天元塔上站上一宿,与百姓同庆佳节的。公主应当早作准备。”

钟诺陵揉了揉眉心,果然,公主一无所知的样子,明明这种事情她自从出生之后每年都要做一次。

“开什么玩笑?站在塔上吹一晚上的风,能不能不去?”

水尧手一抖,膝间的书掉在了地毯上,她瞪大的凤眸,显出几分惊诧来,冲去眼角眉梢的风情,她可是身上还有伤。

“不能。”

钟诺陵否定的斩钉截铁。

“可以。”

容墨伸手漫不经心的捡起水尧掉落的书。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却是截然不同的内容。

“上元节公主作为王族唯一的子嗣,绝对不能缺席。”

钟诺陵从折子中抬眼盯着容墨,少年温和文雅的气质一变,威严而高贵,看向容墨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探究。

容墨长长的睫羽微微抖动,掩去眼底的一片波光潋滟,雍容华贵,清高冷傲,气质不让半分。两人相持不下,隐隐有了针锋相对的气场。

水尧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沉默了半响,她歪头称两人不注意偷偷从暗格中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无妨。”

容墨恭顺摇头,垂眸,收敛一身针锋相对的傲然之气。

钟诺陵微微皱眉,把眼神收回继续处理着折子,这么多的折子,光靠水尧一人如何能处理的完?大部分折子都是由他处理,然后挑出重要的送入水尧的手中让水尧定夺。

钟诺陵不愧是水尧身边最得力的谋臣,他的手段心智都是极为出色的。

若说水尧平日里已经忙得脚不沾地,那么钟诺陵绝对是比她更忙碌十倍,几乎连睡眠时间都极少的全能小助手。

剥削未成年人是不道德的,有时候水尧看着钟诺陵憔悴的侧脸也会有点罪恶感,但是这种罪恶感往往不会保持太久,就会被成堆的公务打碎,她自己明明也是未成年好不好。连自己都下手剥削了,还要管别人干什么?这么一想,她真的是太凶残了。

“礼部尚书华瑜岺求见。”

水尧刚喝上一口热茶,把容墨的工作交代清楚,便有人递上了一张名帖。

华瑜岺此人,出身寒门,三年前金榜题名,才华横溢,为人恭敬谦顺,手段样貌一样出色,算得上朝中为数不多的俊杰。

他身后并未世家支持,也未参与任何一个党派,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燕王似乎很是宠信这个年轻的臣子。

短短三年间,竟然已经高升至礼部尚书。

此人的圆滑是出了名的,多方笼络

也是没见他投靠任何一派,今日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

“传。”

水尧掀了掀茶杯盖,容墨安静的退下。她斜眼瞅了一眼案子躺着的烫金名帖,华瑜岺这名帖倒是出乎意料的……奢华。

“公主,华瑜岺是我长兄。”

抱着长刀站在水尧身后宛若隐形人的沈刃,低声说道。

“这么说来,今日他终于上门是……”

水尧的闲散神色一顿,凤眸幽深,金边描花白瓷杯上抵着的殷红薄唇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艳色天成。

“是向你表达效忠。”

沈刃垂眸,摸了摸手中的长刀,他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原以为需要更久的时间,却没想到这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已经实现。

当初他陪着水尧远嫁冰原时,又何尝没有过犹豫和不甘。

幸好,公主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出色和优秀,也只有这样优秀的公主,才能得到他们的真心效忠。

“华瑜岺拜见公主。”

还未见到人,便已经听到了那男子的声音,温煦若春风拂面,水尧轻抿一口茶水,回味悠长。

华瑜岺此人,同朝为官,还被人称为俊杰,她当然也生出过几分拉拢的心思,也见过很多次,不过太傅几次或明或暗的拉拢都无功而返,她便歇了这个心思。

不似容墨那般雍容华贵,也不似钟诺陵那般清秀文雅,更无安锦君的温润俊美。

华瑜岺的五官并不算俊美,只是嘴角时刻都带着的微笑和满身的书卷气,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不算好看的五官组合成了一张斯文温和的面容。身材挺拔却是单薄,站在原地时腰背笔直,没有世家子的清傲,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典型的包子样子的弱书生,她却是早早听说过此人的难缠。

他迈步走来,笑容温和,走到水尧身前两米处便自顾自的跪下了。

“尚书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水尧侧脸,斜了一眼身后的沈刃,沈刃便心领神会地上前扶起华瑜岺。

“今日公主受了臣一跪,便是我华瑜岺的主子,想必公主也未曾忘记当日远嫁之时与臣的誓言。公主以自由之身归来,我便必定奉公主为主,侍奉左右。”

华瑜岺站在水尧身前,望着水尧,笑容温和亲切,眼中不是平日高堂之上的谦卑,而是毫无遮掩的忠诚。

水尧并未看华瑜岺,倒是侧眸凝视着抱着长刀站在华瑜岺身侧的沈刃,浓黑的凤眸渐渐蒙上一层水汽,她想起在冰原的那些时日,若不是沈刃,她是该死了多少次?

她根本不知道燕阳公主与华瑜岺的过往,她甚至根本不相信华瑜岺的忠心。但是她无比感谢华瑜岺把沈刃送到了她的身边。

“好,以后你便是我的人,若有背叛,格杀勿论。”

水尧眯着眼,掩去眼中的水汽,殷红如血的薄唇染上灿烂的笑意,眼角眉梢染上妖娆,红衣华贵至极,身材单薄细弱几乎弱不胜衣,带着一身凉薄之色,近乎凄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