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公主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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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公主的承诺
棋差一招,便该慷慨赴死?当然,不可能。
她情愿在战斗中被人杀死,也不愿意,这样轻易的交出自己的性命。
一伸手,藏在袖中的短刃便乖顺的滑到了手心,抬手,她奋力拼杀。
挥手砍杀之间,身上已经多出了几处伤口,疼痛和血液却并没有让她的神情软弱,让她的行动迟缓。反而令她的头脑越来越冷静,她的动作也越发纯熟快速,躲闪出招之时巧妙至极,每一招都堪称刁钻奇诡。
水尧觉得此时,身体根本不是她在掌控,一股强大得多的力量游走在四肢,像是死而复生,随着时间一点点充斥在四肢,让这具身体发挥出堪称恐怖的武功。
黑衣人惊恐的发现,燕阳公主变了,她的出招越来越趋于完美,他们的攻击也越来越吃力,像是她在飞速的成长,直至挥出漫天刀影,红袖挥舞之间便取了他们的性命。
红裙翻转之间,宛若惊鸿,那人的身影步伐,绮丽优雅,没一次出招都格外好看,杀人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了一门极美的艺术。
半响后,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满堂。
她站在一片血海中,抖落刀尖鲜血,优雅转身望向那方的两人,勾唇浅笑,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冰冷孤寂,一身红衣纵使绝艳,却也孤冷之极。
“鹿死谁手,此时可明?”
她抬眸,眼底是尚未褪去的嗜血杀意,面容冰冷妍丽,左眼眼角下隐隐浮现出绯红色的神秘花纹。
“花面纹,果然,你竟是……”
燕卓明震惊的摔掉了刀,话未说话,人便失去了生息。
水尧转头望向门外,却是一无所获。是谁?是谁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了燕卓明?花面纹,她究竟是谁?
她眼角的花纹一点点褪去,身上强大的力量也如潮水般迅速流逝。
眼前一黑,她看到最后的画面是那人白衣染血,身影如流云般飘来接住了她,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怀中,鼻尖弥漫不去清淡冷幽的香气与血气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妖异香气,诱人心神,迷人堕落。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你究竟是谁?”
那人墨发白衣,凝视怀中尽失血色的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急切与心疼,若是水尧看见大概会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那般清冷似仙的人也会为她露出这样的眼神,她终于是让他染上了一点凡尘味道。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三天后。
这三天,云天令率领三万阳令军包围阳城,钟诺陵联系上了陇右驻军中有意投靠水尧的将领,十五万驻军中有八万人投靠了水尧,钟诺陵亲率十万私兵和八万陇右驻军里应外合。
他们奇袭清波城短短一夜便杀了燕卓明,但是这个消息却被完美的封锁在清波城中。
当云天令带着阳令军出现时,阳城中逆贼的惶恐自是不必说,当他们看到那一杆绣着九头血凤纹的军旗上挂着的燕卓明的头颅,这种惶恐已经升级到了惊恐。
而当钟诺陵亲率十万
私兵出现在陇右边关,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点燃了战火。
那一战,血液染红了燕国的边塞,在这苦寒之地的漫天白雪中晕染出一片红色的世界,硝烟弥漫,大风带来的是令人欲呕的浓重血腥。
七万人,两万人永远长眠在这苦寒之地。
那一天,钟诺陵一战成名。
不过十八岁的羸弱少年,看着万人浮尸,面不改色,谈笑之间,高贵清傲,却没人再敢小看半分。
钟诺陵留下七万驻军,镇守边关。
那五万叛军余孽一路朝着阳城逃去,钟诺陵却并不急着追杀诛杀他们,因为他知道,当这五万人逃到了阳城,便会不攻自破。
阳令军在看到陇右驻军那五万叛军余孽还不到百米便逃了个七七八八,连短兵相交都没有来得及,充其量就是跑得姿势狼狈了些,实际上连一个人都没有死伤。
云铭看到打着陇右驻军的大军打退了围城的阳令军时,大喜过望,大开城门,云铭本就是陇右驻军的最高统帅,此时前来投靠的陇右驻军余孽正是他的亲信军队。
城外的陇右驻军与城内叛军会合之后,他们都是大喜继而大悲,城外那一杆陌生的九头血凤纹军旗上挑着的燕卓明的人头,就像是给他们迎头泼上了一盆冷水。
“公主终于醒了。”
沈刃站在她的床边,神情关切,燕卓明的余孽反扑之时,他虽能自保,却未能护住她。思及此处,他便愧疚不已。
“现在已经是何时?”
水尧扶着头,依稀觉得自己这一觉大抵已经是睡了很久,此时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若是真睡了很久,这可是贻误战机。
“此时距离公主昏迷之时,已经有三日,公主不必担心,钟大人和臣兄已经亲率大军斩杀叛军余孽。”
沈刃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担心,恭顺的回答道。
至于白衣人,他那晚也受了重伤,只是他的武功极高,这严重的伤势只需修养两月便已足够恢复。
水尧虽然已经醒来,伤势并不严重,但是身体虚弱至极,四肢酸软无力,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强行透支了力量之后的后遗症。
水尧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个身体的过去她没有分毫了解,她醒来没有多久便进了宫,可是她真的是燕阳公主么?那一晚,那个紫衣人的轻叹和千鸠两字似乎已经为她揭示出一点什么,这个身体的过去只怕还另有玄机。
前线有钟诺陵主持大局,云天令领兵,水尧只是每日缩在洛亲王府中安心养伤。
“那日多谢师父相助。”
水尧坐在他的床边,敛去一身艳丽,眉目倒是安静淡雅,墨眸中一片沉静。
“公主言重了,我既然答应公主,便必定会全力相助。”
他脸上依旧带着一张面具,只是面具上露出的下巴和嘴唇,苍白无色,没了往日的莹润光泽。
“师父,别这么客气。看到师父受伤这样严重,我很是心疼。”
水尧握
住他冰凉的手腕,心中已经明了,他受伤绝对比他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严重不少。不禁墨眸微暖,更是愧疚三分,他这般清冷淡漠的人,若不是她,也不至于遭此一劫。
“公主。”他抬眼看她,欲言又止,终于是艰难的说道,“公主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男女授受不亲。”
“皇家颜面是个什么东西能吃么?师父,我就是喜欢和你授受不亲怎么办?”
水尧挑眉,殷红的薄唇勾出一抹微笑,恍若春光破晓,凤眸微挑,皇族威严以及那份尊贵的霸气便流泻而出。她握着他的手松开,一手摸上了他的脸。看着他这般不复清冷的样子,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公主真是日益调皮了,连师父都这般玩笑。”
他轻笑出声,墨眸流转,潋滟生姿,抖落满室华光。
“若不是玩笑呢?”
水尧看着他的笑容,也不禁沉迷在刹那之间的华光之中,这人随便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便总是能这般的美丽而诱人心魄,不管是他的清冷也好,淡漠也好,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她难以移开眼睛。
“不是玩笑,那么公主就是大逆不道了。”
他一手握住她附在他脸侧的玉手微微使力,她便跌落在他的怀中。
“师父真是秀色可餐,只是我可是有底线的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做的。”
她一手撑在他的脸侧,俯身看着身下秀美清冷的男人,扑面而来的是他身上熟悉而好闻的冷幽香气。
“公主可是要远去?”
他轻笑出声,并不在与她嬉闹,抬眼望向她的眼神看似温和,其实眼底却依旧是一片淡漠如烟。
“嗯。”
水尧翻身下床,惊讶于他的敏锐,她身上的伤势已经不碍事,马上大战在即,她必须赶赴前线。
“公主一定要平安回来。千万小心。这一次,我不能陪在你身旁了。”
他的声音依旧淡漠清冷,却终于是染上了一点温度。
“嗯,我一定会回来。师父只管安心养伤。”
水尧转身走向门口,背对他嘴角微勾,哪怕知道他这是客气话,她也忍不住生出了欢喜。留下了个郑重的承诺。
半月后,最后的一场战役打响。
水尧也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战场上,红底锦袍上细绣出繁复华丽的金色凤纹,单薄纤细的身影弱不胜衣,墨发半束,脸上带了一张黄金面具。单单是坐在马上,便已经是一身高贵凌然之气,她手执银刀,凤眸含煞。
乱军之中,她稳坐中心,一切按照钟诺陵的设想来进行,十万私兵形成一个巨大的军阵,被围在其中的叛军,像是深陷大网中无力挣扎的野兽,被军阵无情诛杀。
钟诺陵变换令旗,阵法一变,多出了一个口子,像是刻意留下的逃生通道。
这一个小小的口子像是给这些已经目露绝望的叛军的一线生机,他们奔涌而去,却不知这一条路之后到底是什么在等待着他们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