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前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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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死前的善意
她终究是没能去成别院。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宋远歌死活都不同意,宋远歌也不跟她吵,只是沉默的看着她。那种眼神会让她有种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的错觉。
“看起来公子恢复的不错。”
水尧披着皮裘,跳下马车,一眼就看到公子礼站在雪中望着她微笑。
公子礼迎了上来,寒暄几句。进了王府,顿觉暖和不少。
路过一处园子,水尧听到了悠扬难言的乐声,不禁好奇。
“这园中住的是谁?”
她好奇的驻足在园子禁闭的朱色大门前。身后的澜丙为她撑着伞,雪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
“是长公主,我的同胞妹妹。”
公子礼驻足在园外听着园中的乐声,神色温和。
“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冰原长公主,阙纳罗多公主?”
水尧眼神一亮,伸手推开朱门,传说这位冰原长公主为天下第一美人,这位公主比她更为神秘。
异常柔美的声调唱着不知什么语言,合着奇异的调子,是水尧从未听过的好听。像是什么呢?像是云马河的河水,像是塞外最蓝的天空。
漫天的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那人一袭孔雀绿站在雪中翩翩起舞,她身段纤巧高挑,长及腰间的金色卷发像是笼了所有的阳光,一双碧眸比翡翠更漂亮,五官深邃,雪色的肌肤。她是糅杂着王族的高贵与冷漠的冰原妖姬。
水尧长了这么些年,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美人。笔墨难言她的美丽,脂粉于她无用。
她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到来,依旧自顾自的跳着。
“是谁?”
一曲终了,她站在雪中,笑着望向这边。
“伊洛,是我。还有我的一个朋友。”
公子礼望向长公主的眼中有些伤感。
水尧一愣,也终于明白为何那大门紧闭,为何没有在秋季狩猎时看到这位长公主。她是个盲人,那双漂亮的碧眸却无法视物。
上天给予了她倾国倾城的绝世美貌,却未给她一双明亮的双眼。
“是女子,我闻到了香气。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子。”
长公主走进水尧,抽了抽鼻子,笑道。
“一直听闻公主的美名,今日一见,才知世人诚不欺我。”
那一日,雪下了许久,他们在屋中温着酒,笑谈许久,缘分的奇妙。明明是第一次见,水尧却和阙纳罗多一见如故。
直到天色已经昏暗,水尧才告别两人,准备回府。
一到府门,水尧便觉不妙。
宋远歌站在门口,一身黑色华服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青白的脸色虚弱极了。他身体本就不好,看现在这样恐怕已经在府门等她不少时候。
“为什么不和孤说?”
宋远歌看到她,灰眸一亮,继而浮现出她很久没有见到过的暴虐和阴郁。
“本宫只
是想去看看公子礼是否痊愈。”
“孤问你,为什么不和孤说一声。”
宋远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冰冷的对水尧说话了。
“本宫只是出去一下午。”
“你出去起码应该给孤说一声。”不然,你知道我会多担心你么?
宋远歌固执的重复,那人依旧是满脸的漫不经心,他愤怒了。
“只是出去了一下午,而已至于么。本宫又不是个孩子。”
她径自越过他往王府中走。
宋远歌看着那人的背影,感觉眼睛涩涩的,这感觉陌生而有趣。他出奇的愤怒了,他等了她一下午,按捺怒火,站在雪中满心焦急,而她却这样轻视他的关心。
“王妃即日起,若没有孤的批准,不准踏出千机园一步。”
他朗声命令道。
水尧的脚步一顿,转身冷冷的盯着他。他笑了,像个孩子一般。
“这样夫人便不会跑掉了是不是?”
“你这个疯子。”
宋远歌苍白的手紧握成拳抵在一片乌青的薄唇上,重重的咳嗽。他身后不远处的奴仆急忙为他披上一件皮裘,他垂眼看着地面,背影有几分落寞。
水尧真的被禁足了,宋远歌也像是消失了一样,连着四五天都未出现。
晚上她睡得浅,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一睁眼,推开窗户,果然窗外站了个人。
已经入冬了,他还是跟上次见没什么区别,一件白衣,墨发未束,懒洋洋的靠在她窗前的树上,脸上带了个金色的狐狸面具。
他似乎没想到她竟然推开了窗户,被她看到了,却没有慌乱,只是浅笑嫣然,一身银辉若月神下凡。
“你能带本宫离开王府?”
她的眼睛亮了亮。
“不能。”
他摇了摇头。
“切。”
水尧失望的收回目光。
“我能教你武功,你要学么?”
他慵懒靠在身后的树上,她这才看清,他身上除了一件白衣,别无他物。身无寸铁,却能在王府中来去自如,他的武功只怕已经高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学会了,能伤你么?”
水尧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
“你的年龄已经大了,根骨也不见得有多好。”
言下之意便是,这功夫肯定伤不了他。
“但是能伤宋远歌。”
他慢悠悠的又补上了一句,看到她果然变得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本宫并不想伤他,只想自保而已。”
水尧不知是解释给他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
“自己看书。”
那人却并没有闲心照顾一下她偶尔的虚伪,扔给她一本书便翩然离去。
这是一本内功心法,玉天诀。翻开看看,水尧看到半夜,打坐了半夜,便已经到了天亮。这之后的几日,水尧倒
是不再无聊了,她日日专研这内功心法,倒是按照书上所言摸出了气感。
这只是第一重入门,若是按照那些名门大派内传弟子的速度,这气感基本上八九岁的小童都已经有了。
内功是一切招式的基础,她自得其乐,入门的速度极快,毫无阻碍。
半月了,宋远歌从未踏进千机园一步。水尧却想出去了,可是让她低头去求宋远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望着高达两米的院墙,她问身边的沈刃。
“沈刃,你能带本宫出去么?”
“能。”
沈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咱们今天晚上翻墙逃走吧,本宫想回燕国了。”
她是真的厌烦了宋远歌的喜怒无常,也是想念起了重歌宫中的哪一方小小天地。
水尧冻得脸颊通红,宋远歌这半月没有踏进千机园一步,按着府外驻扎的那五百人传来的消息,最近冰原王庭中发生了极其有意思的事情。
针对冰原王和各位冰原王子以及宋远歌的杀手一波又一波层出不穷,王子们死的死,伤的伤。于此同时还有好几个部落反叛,拉着前朝铁木拉大汉独子雪沐扎尔的大旗闹起了叛乱。
前朝铁木拉大汉是现任冰原王的长兄,上位十几年,战功赫赫,膝下五子,冰原王据说是毒杀了铁木拉大汉逼宫上位,铁木拉的五个儿子死的都差不多了,只剩一个嫡出雪沐扎尔不知所踪。
如今算起来,比起雪沐扎尔,冰原王坐着这王位名不正言不顺。那位雪沐扎尔才是真正的金克达目王族正统血脉。
而上一次几乎要了他们的命的那一波黑衣人,便正是雪沐扎尔的手笔。
宋远歌应付那一波波的刺客和朝中的纷争已经是自顾不暇,这千机园周围的守卫只怕都抽调的差不多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正是她逃回燕国的最好时机。
“臣这就通知云天令等来接应公主回国。”
沈刃等了太久,终于等到这一刻。
“不用,人多目标太大,就你和云天令,你们两个护送本宫回国,万一被抓了回来,宋远歌也不至于杀了你们。”
水尧摇了摇头。
半夜,他们顺利避开府中的暗哨,出了府,果然如水尧所料,府中几乎所有的安全力量都被集中在宋远歌的身边,而王府其他地方的安全力量却薄弱很多。
这王府,想要进来是困难重重,可想要出去却是轻而易举。
等到宋远歌知道水尧半夜失踪,已经是在第三天早晨。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孤?把千机园里的人全都给孤拖出去杀了。”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燕阳你好得很。”
“给孤去找,她一定还未走远。”
宋远歌站在书案前,地上是满地玉石碎片。他雪色的肌肤浮现出漂亮的绯红。被背叛的气恼和失望,让他第一次感觉到难过。
(本章完)